第127章
完全正确,然而这些令人讨厌的巢穴密密麻麻,数量繁多,我们行动要快。最新一次侦查显示巢穴中已有了至少两千只恶魔。” 勒钢说:“你们最终的目的,是彻底关闭这整个裂隙。” 诺曼:“当然了,但这又谈何容易?我们现在对第一层内的敌人分布不清楚,更不知道第二层里更有怎样的危险。” 邓恩叹道:“万一有地煞,就非常棘手,我们得确定里头有什么。” 内夫:“如果真如我们所想——这是纪元帝国开启的祸端,那么....” 我立刻打断他:“什么?你现在又不确定这是纪元帝国的所作所为?” 内夫表情颇为平静,不受质疑所动,答道:“巴尔教、纪元帝国,两者沆瀣一气。” “那究竟是不是那个朗利·海尔辛动的手脚?” 内夫说:“我们的目击者称,看见过巴尔教的大主教叶格丽在附近。所以很可能会遇到巴尔教的阻挠。正面作战,我们无惧恶魔,但就怕这些法师趁我们不备偷袭。” 勒钢指着缝隙中那人造的长廊:“为什么它像是某座宫殿的走廊?” 波德莱尔:“我们猜测,其中有些恶魔拥有人类般的智慧,这道裂隙也许正通往....地狱的深处。” 我打了个冷颤,说:“地狱的大公巴尔!这裂隙很可能是巴尔教召唤巴尔的仪式!” 波德莱尔大声说:“绝无可能!大恶魔巴尔只是传说。” 我:“可这些恶魔是活生生的。” 波德莱尔只是摇头,不相信我的推论。 我自然希望那不是真的。 邓恩:“届时,我们双方共同推进,黑棺游骑兵占据高处,用火力支援,我们则一鼓作气杀进去。到了洞穴中,请游骑兵听从我们指挥,去需要你们的地方支援。” 第245章 福音使者 夜静悄悄的,我在思考明天的战斗。 频繁使用圣徒使我变老。 我还不到三十岁,可看上去已经三十好几,虽然不像上世纪那些码农般秃头发福,可已经不复小鲜肉的颜值与偶像派的肌肤,而像是个对少女拥有致命吸引力的中年欧巴桑。 我照着镜子,真是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红颜易老,青春不复,稍不加留神,我这玉容艳色便如小桥下的流水般泊泊逝去,奔流到海不复回了。 想到此处,我几乎落泪。 听说上世纪有珍贵的美容产品,呵护肌肤,滋润身子骨,我认为下一步我们拾荒的重点,就在于此。 我摊开手掌,又是一声长叹。 怎么了? 原来是我勤于公务,无暇自顾,以至于忘了修建指甲,那指甲长长的凸起,像是狗爪一般。我原先毫无毛发的手背,现在已长满了又粗又厚的黑毛。 有道是凋花成泥,碧水化沼,再青春年少,美貌英俊的人儿,岂能有永葆美色的好事?就在倏忽之间,我由风流倜傥的美少年,却成了这满手黑毛的黑糙汉,这是怎般的悲哀,何等的可惜? 我再往镜中人细看,更是悲从中来。 何故? 你看你看,记得最初的朗基努斯是怎般玉树临风,魅不可挡么?我那红唇白齿,我那剑眉星目,我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配上公爵黑底绣红狮的主教长袍,唉,真叫世间少女叫哑了喉咙,伤透了心。 可现在呢?看我那鼻子,长得像狼犬一般,看我那眼睛,凶的像一条恶狗,看我那牙齿,尖得像食肉的野兽,看我那毛发,浓密得把我整张脸都遮住了。 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我默然许久,陡然嗷地惨叫。 拉米亚从隔壁走出,问:“你叫什么?”她看见了我,瞪大眼睛呆住了。 我说:“我需要美容保养,你把你的精华乳液分我一半...” 拉米亚怒道:“不是美容保养的事!你怎么变成刚格尔了?” “刚格尔?不,我只是熬夜而不修边幅,脸上多了皱纹,忘了刮浓密胡须,眼眶下多了眼圈,你拿遮瑕笔让我涂涂,我还得上点粉妆...Oh,My, God....” 拉米亚喊道:“你现在就是一头人狼的模样!你别骗自己了!” 我急道:“你是不是舍不得你的化妆品?下次我去金州商圈中心去拾荒,帮你留意就好...” 拉米亚捧住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快点变回来,不然我把你的毛一根根拔光!” 这话真是残酷,男人的身体变化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我要是能伸缩自如,变化随心,我每天晚上怎会让她休息? 疯网中,我听见阿纳托利说:“别再戏弄他了,异变者。” 那个畸形的海怪沉闷地答应了一声,我感到毛发缩回了身体里。 拉米亚长舒一口气,说:“好了,你得解释解释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觉得自己的毛孔还有些粗,你有没有修复的面霜?” 拉米亚掐我脸颊,说:“接受现实吧,你这个老男人,你再修复也美不到哪儿去!” 此言令我如遭雷击,半晌回不过神。都说女人的心是海底针,如何捉摸得?她明明觉得我英俊卓越,器宇不凡,嘴上却这般贬低我。又或者女人的嘴像抹了蜜的刀,一句话让你甜滋滋,一句话又扎心般疼。 我伏在地上,垂头掩面,只觉灯光阴冷,黑暗袭人,便仿佛在冷宫孤堂里被关了多年的老妃子那样冰凉而孤独。有道是: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好词,好词。 拉米亚说:“你给我振作点,明天都靠你了!” 我哭泣道:“你说出这等无情的话来,伤了我脆弱柔嫩的心,现在知道后悔了?” 拉米亚苦笑道:“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本想一哭二闹三上吊,但她搂住了我,让我发作不得。 过了一会儿,疯网效应大概消失了,我恢复如常,拉米亚说:“你呀,总是给我整些莫名其妙的惊喜,虽然有时挺吓人的,可倒也算很有趣。” 我说:“我会冲在前方,但我们的士兵不擅长肉搏,让剑盾会护住我们的侧翼,千万不能陷入混乱。” 拉米亚说:“阵型会很古怪,剑盾会他们带着一种连弩,威力不小,两枚能放倒一只白色恶魔。” 我看出她的无奈,问:“那连弩装填很麻烦?” 拉米亚叹道:“麻烦透顶,他们有这么先进的科技,为什么不用枪械?” “这就像要画家放弃他们一辈子练习的画工,转而练习摄影一样。他们怎么可能改?增加弩弓和弓箭已经算是他们的突飞猛进,离经叛道了。” 拉米亚拿出一杆枪,我这老婆可不含糊,在家里舞刀弄剑再正常不过,她几秒钟将枪拆了,说:“这一次军需部提供的武器和子弹,经过改良了,非常不错,现在,即使没击中要害,也能穿透白色恶魔的皮肤,最多三枪就能让它们失去行动力。” 我笑道:“我们这一百个士兵是你亲手训练的,肯定比黑棺来的更强。” 拉米亚点头微笑,可眉宇间却并无喜悦之色,说:“我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可越是富裕,越让人不安。” 这一次,我们没有乏加的情报,只能靠剑盾会的科技,他们会不会也有什么值得信赖的超级电脑? 这时,我的传令兵杰森图母跑来喊道:“公爵,有一位传教士求见。” 我问:“传教士?什么传教士?” 杰森说:“他没说,但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拉米亚:“孩子,纪元帝国的刺客不需要任何武器也很危险。” 杰森惶恐说道:“是,我这就让他....” 我面露自信,器宇轩昂,泰然自若,霎时仿佛千军万马也不放在眼中一般,随后柔声说:“孩子,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么?” 杰森“啊”地一声,高声说:“你是无敌的黑棺剑圣。” 我笑道:“是啊,孩子,你要记住,对我而言,世上能危及我的人,不多。而正大光明敢向我挑战的人,更不多。所以,你不必担心,任何来历不明的人物,你都可以引他们来见我。或许是该隐指引这些迷途者到我面前,让他们接受我的教诲。如果他们是无害的,也好。如果他们是有害的呢?那说不定更让我欣喜。” 杰森脸上满是迷弟般的兴奋,他高喊:“我这就去让他进来!”说罢兴冲冲地跑了。 拉米亚叹道:“这晚上也真不太平,事情真多,我们明明需要休息。你猜这传教士是什么人?” 我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明亮而柔和的光辉,我身为大主教,自然而然就拥有了过人的气度,仿佛海纳百川的海洋,又或是当世无敌的宗匠。 我从容叹道:“也许是一个在信仰路上迷途的修士,想要聆听我的言语,得以迷途知返。又或是其余宗教的朋友,想借助该隐教的权势,完成某些小小的心愿。” 拉米亚说:“可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说:“我,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大主教。来者,肯定是一个孤苦伶仃、地位卑微的小修士。我只需动动手指,将我如大海般广阔的恩惠施加给他一滴,他就会终生受用不尽了。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拉米亚用手指点我额头,说:“你听起来好像自己是神一样,你太膨胀啦,我的老公。” 我张开双手,动情地说:“神?不,我从不自诩为神。我只是个凡人,超越了凡俗界限,掌握无数人生死的凡人。我比神离凡人更近,因此,我对凡人的影响更超越了神祗....” 我听见脚步声响起,回过头,对那修道士说:“辛苦的兄弟,迷途的旅人,让我用我广大的力量,来慰藉你孤苦的心,来满足你轻微的愿望吧....” 我看清来人是安布罗撒。 我下半句话变成了惨叫,划破了夜空,杰森因此吓得摔了个跟头,但我已顾不得他对我的崇敬之心是否虔诚如故了。 拉米亚大声道:“死灵法师?”立刻用枪瞄准此人额头。 我急忙阻止她,我不知道安布罗撒是什么人(因为神秘的力量作用,我已经忘了某些细节),但我知道他极端危险,很可能比亚伯和该隐危险得多。 安布罗撒神态谦和,朝拉米亚和我鞠躬道:“作为卑微而渺小的苦修士,我前来拜访两位旧相识了,如果惊扰了两位,还请多多包涵。” 拉米亚犹豫片刻,收起了枪。 我忙说:“请坐,请坐。” 安布罗撒说:“我只是个苦行僧,让我站着吧,这或许能治我的腰疼。” 拉米亚说:“死灵法师也会腰疼?” 安布罗撒笑道:“你不知道腰疼是多么顽固的恶疾,夫人。” 我问:“你来找我们....” 安布罗撒说:“如果可能,我想与大主教私下谈谈。” 我点头道:“亲爱的,你回屋吧,我亲自接待这位可敬的贵客。” 拉米亚低声问:“你确定?死灵法师比寻常法师更难缠。” 我这辈子没这么确定过一件事:如果安布罗撒要杀我,即使上帝赐下莫大的福音,可能也无法保住我的性命。 我说:“确定无疑。” 第246章 星尘之空 我看安布罗撒投在帐篷布上的影子,一会儿像是天使,一会儿像是恶魔,一会儿又发现那是我的幻觉,他是人。 安布罗撒说:“那些恶魔在找我。” 我问:“找你?你很重要吗?” 安布罗撒微笑道:“不,不重要,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你利用了我们,带走了康士坦西亚!她在哪儿?” 安布罗撒:“她在安全的地方,远离亚兹拉尔的蛊惑。” 我说:“我有句话你听了别往心里去,我总觉得她在你手里更危险。” 安布罗撒摇头叹道:“我需要这些罕见的奈法雷姆。” “为什么?” “我有我的理由。” 我不想多问,因为问了没用。 安布罗撒又道:“不仅仅是彼列,亚兹拉尔、大衮、阿斯莫迪斯、阿巴登,他们堕落而扭曲,已非我所认识的旧故。” 刹那间,我想起这安布罗撒是谁了,他也许是路西法,他曾经将我这记忆封印,现在又释放了出来。 安布罗撒:“他们在黑暗中被封印了许久,已经畸形得令我陌生,我不知道他们之中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我愣了许久,才问道:“这裂隙是你造成的?” 安布罗撒:“是纪元帝国所谓的异空间技术,他们利用空间的能量差异,借此取得巨大的能源。这能源很危险,源自于深处的恶魔,他们对此并非不知,却依然这么做。” 我深感惶恐,问:“巴尔?” 安布罗撒说:“我对巴尔了解不多,他并不是最初的恶魔大公之一,但他是所有恶魔中最激进的,这裂隙很不祥,很诡异。” “你究竟为什么找我?” 安布罗撒递给我一个沙漏,沙漏中红色的沙子正在流转,他说:“在裂隙的第二层,纪元帝国正在建造复杂的机器,一旦建成,无论这裂隙是否存在,他们都能直接获取此地恶魔的能源,输送到帝国中心,就像古代生物的遗体构成了地下的石油那样,他们将成千上万恶魔的灵魂化作能量。” 我说:“绝不能让他们成功!那只会将更多的恶魔召唤到这世界上。” 安布罗撒笑道:“老朋友,你的直觉和法术素养并没有完全消失。是的,我怀疑这设施会成为召唤巴尔的典礼。” 我注视着安布罗撒,说:“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巴尔?你可是曾经的天使之首。” 安布罗撒:“所有的恶魔大公都在追踪我,除了他们之外,另有许多...无数的恶魔憎恨我,认为我背叛了他们,我不能过多暴露我的行踪,这其中,彼列尤为执着,尤为灵敏,上一次他几乎已找到了我。所以,我将一如既往,借助凡人的力量,对付我这些过往的同僚。” “那你确实是个背叛者。” 安布罗撒抬起头颅,仿佛升起的晨星,他说道:“不,我不曾背叛他们,那只是他们在黑暗中迷失后发了疯的臆想而已。” “你为何要阻止巴尔?还有纪元帝国?还有上次的亚兹拉尔与彼列。” 安布罗撒答道:“因为我不曾像他们那样堕落,我仍怀有最初的希望。” 他指着沙漏说:“这是一件神器,名叫星尘之空,你必须在两天之内,将它放在那设施中心,你有五分钟的撤离时间,它将摧毁整个第二层,彻底关闭裂隙,五分钟后,所有留在裂隙中的人类都将死亡,连曾经鼎盛的你都未必能幸存。” 我忧心忡忡,说:“也许会死很多人,纪元帝国的人,还有我们的人,这地图炮范围太大了。” 安布罗撒说:“如果并非如此,无法关闭这裂隙,代价将更大,必须承受一些牺牲。我们曾经造成的后果比这严重得多,老朋友。” “什么...什么后果?” 安布罗撒不打算给我答案。 我又问:“这沙漏爆炸需要五分钟?五分钟之内,纪元帝国会不会把它停止了?” “他们无法停止,即使是巴尔或彼列也无法停止。当沙漏到达目的地,我就会知道。” 我说:“你如何知道的?” 安布罗撒冷冷说道:“你在疯网中,所以我能知道,但这些疯子令人不快,让他们窥探着实不便,所以,我暂时隔离了你与疯网。” 的确,当我静下心时,已感觉不到疯网那令人心惊、阴魂不散的影响。在这自称第一位天使的路西法面前,疯网也宛如孩童玩具般脆弱。 随后,这修道士消失了,我看着手中的沙漏,花了好久才想起有一位修道士造访过我,给我提供了珍贵的情报。但他为什么会知道这许多?为什么会有这至关重要的沙漏?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紧急叫醒了勒钢他们,还有诸位隐士,聚在指挥中心。 我告诉他们纪元帝国的目的,这让他们很吃惊,当我给他们看这沙漏时,他们更是许久说不出话来。 麦宗问:“你从哪儿得到它的?” 我干笑了几声,说:“是那个谁,那个....拉米亚,你记得吗?是那个谁送过来的,我忘了他的名字。” 拉米亚若有所思,但过了足足一分钟才说:“是某个纪元帝国的内应,一个修道士。” 老黑人邓恩问:“你信任这个内应吗?他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我们?他是如何知道的?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回答:“我信任此人,至于为什么信任他,这是我个人的感觉。” 诺曼朝我投来怀疑的眼神,说:“若如你所说,我们必须加快动作,在两天之内攻占第二层,布置这玩意儿,然后在几分钟内撤离。这会大大打乱我们的计划,让我们不得不更改部署。” 勒钢:“这本就是一次突袭,难道你们打算步步为营,缓缓推进?” 诺曼喊道:“当然了!我们剑盾会擅长稳步前行,稳扎稳打,我们的胜利可不是用人头堆出来的。” 瓦希莉莎也沉吟道:“如果敌人仅仅是想获得能源,而不是想毁灭剑盾会,这后果并不是难以接受的。” 我叱道:“照你这么看,我们根本不必大老远跑到这儿来,反正成败都无所谓。” 瓦希莉莎说:“你的情报太模糊不清,不能据此而冒进。” 麦宗将沙漏轻轻放下,说:“如果是假情报,我们现在已全死了。” 瓦希莉莎立时问道:“为什么?” 麦宗说:“这件沙漏中蕴含的能量,足以将五公里之内的一切付之一炬,我们谁也别想活,恐怕即使是洪水先民也会粉身碎骨。” 第247章 裂隙之战 晨间,我们朝哈格里姆裂缝进发。血族在这段时间虽然沉睡,可这也是消灭恶魔的良机。 我遥望裂隙,它位于高楼的断壁残垣形成的一个峡谷中,看起来如此深邃广阔,像是一张在啃食地球的大嘴。 剑盾会骑士们走在前方,又留有部分殿后,游骑兵在骑士们当中,按照我们的计划,一旦遇到敌人突袭,骑士们会迅速让开口子,使游骑兵开火,他们则保护游骑兵侧翼。 拉米亚建议让游骑兵走在前面,第一时间形成火力压制,但剑盾会傲慢自大,认为躲在一群只会射击的人身后是一种羞辱。 好吧,由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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