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们把垃圾清理干净了,我们那里可倒了大霉。” 阿德曼笑道:“在黑棺和号泣附近,一定也有个巨大的裂隙,如果关闭你们那儿的裂隙,恶魔也会离开。” “那个裂隙在哪儿?” 阿德曼双手一摊,大摇其头:“我不知道,也许这裂隙就像人的病一样,有个潜伏期,现在还没现出迹象,我估计很快就会了。你也可以去找,通常恶魔最多最密集的地方就是裂隙了。” 我认为裂隙就像余烬水晶那样,我们必须把它找出来,找到之后,也许可以利用裂隙体统能源,也可以把裂隙关闭确保安全,问题是,我上哪儿去找安布罗撒给我的那种炸弹?那可是足足有十颗核弹爆炸的威力。 阿德曼说:“卡萨布兰卡是剑盾会一百年前的地下城大都市,但一百年前,它沦陷了,恶魔们攻占了它,并在那里繁衍,那里是个大巢穴。本来,想要涉足那里是死路一条,可如今不同了。” 我点头道:“裂隙关闭了。” 阿德曼很是喜悦,说:“的确,裂隙关闭后,卡萨布兰卡的大部分恶魔会逃离,那里埋藏着剑盾会过往的神器、科技、食物与清水。我带领的这支远征军会把残余的恶魔清理干净,让这座被诅咒的都市重新回到剑盾会手中。” 我皱眉道:“就你们这一百人?这都是些什么人呀!看起来并不怎么强。到底还剩下多少恶魔?” 阿德曼答道:“我的一位朋友擅长统计学,他根据模型,认为裂隙能让百分之九十八的恶魔远走他乡。我预计卡萨布兰卡还剩下一千多个恶魔,这是可以应付的。” “还有那种黑色恶魔与熔岩恶魔呢,你不能只算小的呀。” 阿德曼说:“我找的这些家伙都是些硬汉,是邓恩、波德莱尔、内夫搞进监狱的倒霉东西。那三个家伙大概都倒台了,所以,我顺利地将他们保释出来。他们的武艺很了得,而且不怕苦,他们大多数都无牵无挂,我们可以放手大干一场。” 我想告诉他如果他留下来,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公爵,因为内夫和波德莱尔已经死翘翘了,这两个空缺,一个多半会给权杖的那个小徒弟雷蟒,另一个非阿德曼莫属。 但仔细想想,他追求的不是这个,那我又何必多说? 阿德曼说:“卡萨布兰卡很远,离这里有一百五十公里,列车只能把我们送到一百公里的高仪,剩下的五十公里路不好走,交通算是阻隔住了。所以,那里是荒山野岭。我向诺曼申请军事行动,她不答应,也不认同我所说的‘恶魔撤离理论’,她说我们应该将精力用于对付纪元帝国,所以,我只能自己来。” 我说:“诺曼是对的,卡萨布兰卡那件事倒也不急。” 阿德曼:“不,卡萨布兰卡中隐藏着十分重要的秘密,纪元帝国无孔不入,那秘密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我怦然心动,可我是号泣的统治者,可不是无所事事的摸金校尉,我叹了口气,问:“如果你清理干净了卡萨布兰卡,干脆在那儿占山为王算了。” 阿德曼说:“八字还没一撇,你别给我竖FLAG成不成?” 我哈哈笑道:“照顾好萨尔瓦多与荷蒂。” 阿德曼说:“没人会照顾任何人,但只要他们肯作战,他们就能吃得好,睡得好。” 第319章 判处火刑 我们回到号泣后,人们举行了盛大的庆典,他们又打算定一个节日,叫“远征节”,歌颂我的另一件辉煌事迹。 我闻言哈哈大笑,告诉他们没有必要,我这种风轻云淡的人,是不喜欢这种热热闹闹的活动的。名利于我犹如浮云,如果我对此表现的很热衷,未免有损我淡泊名利的名誉。 他们很固执,仍坚持要庆祝,我拒绝了他们第二次。 他们又再一次请愿,我仍一口回绝,这下子他们放弃了,倒退着离开教堂。 我急道:“给我回来!” 请愿者愕然道:“大主教,还有什么事?” 我朝他使了个眼色,他问:“大主教,你眼睛不舒服吗?” 这些蠢货,什么时候能学会揣摩上意?我其实很愿意举办庆典活动,更何况这庆典是纪念我的事迹的,这真让我心潮澎湃,激动万分。但是呢?我又不能显得很要、很想,那会显得我不那么....淡泊名利。 所以,我拒绝归拒绝,他们必须坚持不懈地请求,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直至哭天抢地,以死相逼,我才能不情不愿、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嘛。如此,方显示出臣民百姓对我的爱戴之切,也显示出我为人的爱民如子、体贴民意。 我咳嗽一声,说:“那个庆典的事,我还是不想,非常之不想。” 请愿者纷纷说道:“大主教,您真是个清静淡雅的人。” 我说:“但是呢,既然你们这么诚恳地求我了,我也不能不给你们面子,在这末世,人的尊严最为宝贵,你们肯放下尊严,我又怎能不体恤民情呢?” 请愿者首领恍然大悟,说道:“这么说?您是答应了?” 我叹道:“我之为人,先天下之乐而乐,后天下之忧而忧,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不过呢,世道败坏,民间疾苦,难得有这种值得高兴的事,我又怎能忍心拒绝大家的好意,扫了大家的兴致?” 在一旁的卡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诗念反了,这让我实在很没面子。 请愿者说:“大主教英明!”他拿出请愿书,递给我,我看也不看,大笔一挥,在上面签了个名。请愿者啧啧赞叹道:“主教这字,真是百年难遇地好看。” 我露出慈祥而平淡、谦和而正直的微笑,告诉他:“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也不可以到处去宣扬,我是个低调而内敛的人。”我这种自知之明是有的,我的字确实好看得不得了,因为我遇到的每个人都对我这么说。 卡拉偷偷笑道:“爸爸,你的字和狗爬的一样。” 这个不孝女,她将来肯定会非常叛逆,我得盯紧她,以免她将来看上哪个没出息的穷小子,非他不嫁,让我人财两空。 请愿者们心满意足地朝后退,卡拉喊道:“且慢,姆斯特!”原来请愿者叫姆斯特?我记小人物姓名的本事确实不怎么高明,谁让我是大人物嘛。 姆斯特愕然道:“大小姐,怎么了?” 卡拉说:“你为庆典申请了一百万金元的预算?你倒说说,这预算是怎么个用法?” 姆斯特回答:“我们会让人加紧赶制那种象征该隐的红色丝带,悬挂在该隐教堂、殿卫学院、以太商业街以及避难所广场,这大概需要十万金元....” 卡拉摇头道:“根据丝带的市价,就算你用的是货真价实的丝巾,将这些地方的天都遮住,也花不了五万金元!” 姆斯特脸上变色,他忙道:“是,不过五万金元有些紧张,而且....” 卡拉扳着手指算道:“即使举行大庆典,按照黑棺的标准,十万金元就能将市政厅广场布置的很漂亮,三十万金元就能让号泣每个人饱餐一顿,而且是吃撑的要抢救的那种,加上人工花费,合计五十万金元就能全部搞定,你倒是告诉我,剩下的五十万到哪儿去了?” 姆斯特急道:“大小姐,你根本不了解行情。” 卡拉从她书包中翻出一个文件夹,其中有一张纸,她说:“这是目前号泣的物价表,是市政厅我的一位朋友姐姐替我整理的,爸爸,你可以看看,整个号泣共有人口两千六百左右,每人花费一百金元吃饭是什么概念?” 我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其实根本不必看,我女儿说的肯定是对的,即使不是对的,在姆斯特这种小人物面前也必须是对的。 古人云:指鹿为马,是之谓也。 姆斯特大声说:“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指责我欺骗大主教吗?你还小,许多事你不懂....” 他竟敢在我的面前反驳我的女儿? 我缓缓说:“姆斯特,你是什么职务?” 姆斯特打了个哆嗦,说:“我是....” 卡拉说:“他是号泣村原住民,教会典礼堂的牧师,负责组织节庆活动已经有两年了,两年中,经由他手举办的庆典包括两次‘阿茹节’、一次该隐重生日、三次....” 她把姆斯特经手的每一次节庆都报了出来,连申请的经费与实际的花销也详细列出,我愈发惊异,头一次觉得我自己在卡拉之前是个白痴,曾经有许多人骂我是个白痴,其中次数最多的是拉米亚,但这一次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智力上比卡拉....稍逊半筹。 我用阴沉的语气说:“这么说,姆斯特挺会花市政厅的钱了?” 卡拉微笑道:“他在避难所广场有一栋三层的楼,这楼的市价是一百万金元,他把这楼租给了十二个人,用来赚更多的钱。不过他并不聪明,因为这楼的地契是他自己的名字,很容易追查。” 我笑道:“号泣村这些朴实的村民,原本也不会使多么精巧的手段。” 卡拉叹道:“是啊,比起黑棺派来的那些滑头,这些蛀虫要容易对付得多。而且最夸张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他对街区的每一个人都说自己发了大财,又自私自利,不给其他亲友任何好处!哈哈,他根本不得民心,每个人都知道他很贪,每个人都巴不得他倒霉。” 姆斯特急忙跪倒在地,说:“大主教,我一直为教会,为您,为该隐效劳,呕心沥血,鞠躬尽瘁,这些大家都看得到....还请明断。” 我问:“卡拉,我亲爱的女儿,你觉得该如何处罚这个人?” 卡拉说:“首先,将他革职。其次,将他关押起来。然后,抄他的家,收缴他的不义之财。” 姆斯特望向两边的请愿者同伴,他们也立即跪倒,痛哭流涕,姆斯特地喊道:“这是我的儿子和女儿,大人,您答应过给我们号泣村幸福,难道现在您要亲手剥夺这您许诺的幸福吗?可怜可怜我们吧,不要让他们无家可归,让他们失去笑容。” 我说:“我许诺的幸福必须由你们自己亲手创造,我只是给你们赢得幸福的机会。你侵占太多的利益,就会有损其他人的幸福,这公平吗?” 姆斯特说:“我...不懂法律,我不知道您会如此生气,我也不知道这么做不对,现在我懂了,我明白了,您给我和我的家人上了生动的一课,我们绝不敢再违背您的意志,您的法律,您的统治。 我...我是最早拥护您的人,比那些布拉姆人和米安铎人更早的多!您如此对待号泣村的人,会让他们寒心的。” “你是拿整个号泣村的人威胁我?真是个败类!你忘了我是怎么对待那些背叛者的?” 姆斯特说:“您心肠最好,而且您最英明。您知道的,知道我们号泣人、布拉姆人和米安铎人,还有那些新来者之间是有种种不愉快的。您如果让我——一个辛辛苦苦、忠心耿耿为您做事的号泣人——最终落得贫困潦倒、身无分文的地步,号泣人会怎么想? 他们会认为您偏心,您将许诺的恩惠更多的赐予了布拉姆人和米安铎人,而不是我们这些您最早的追随者。您会让大家失望的,您会让他们陷入悲伤与不安之中。” 号泣的居民主要由三个群体组成,最早的号泣村人,后来的米安铎人以及更后来的布拉姆人,最初日子艰苦,他们还能和睦相处,但日子逐渐好转,我分配利益时,这三个群体之间就会吵吵嚷嚷,谁也不服谁。比如由谁担任市场管理这一职务,三方争执不休,什么阴谋手段都使得出来。 乏加建议我强迫三个群体之间通婚,可短短几年间,起不了多大作用,而且号泣村原住民自认高人一等,加上三个群体的风俗习惯截然不同,常常有新娘外嫁后遭受虐待的传闻。 我恼道:“你代表不了所有号泣村人!他们诚实勤劳,不像你这混账东西!” 卡拉神情严肃,像是公正而无情的仲裁女神,她说:“我还没说完。姆斯特,除了上述处置之外,你利用人们对该隐的信仰中饱私囊,证据确凿,又企图欺瞒大主教,依照宗教法,你当被处以火刑。” 我问:“火刑?” 姆斯特吓得目瞪口呆,说:“火刑?” 卡拉点头道:“是的,火刑。” 我想起了尼丽,也想起了权杖的手段,卡拉年纪十分幼小,但看起来很像权杖,是作风很像。她让我明白了当一个好人与当一个好的统治者有多么巨大的差异。 我对殿卫说:“将姆斯特交由审判庭审判,如果证据确凿,则当众处以火刑。” 第320章 圣母心态 瑶池来见我,身后跟着维拉叶,后者是叶格丽刺杀权杖时,被阿德曼击败后俘虏的女恶魔使,我让弥尔塞帮忙,将她混在我们的士兵中一路回到了号泣。 结果瑶池认识维拉叶,而且很熟,似乎她们是同学还是同事之类的。我不能完全信任女恶魔使,于是让瑶池看管着她,目前没有出什么大篓子,而且我相信瑶池的判断。 瑶池说:“公开火刑太残忍了,鱼骨,你这么做与剑盾会的极端分子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剑盾会在拓荒初期,如果俘虏纪元帝国的法师,也会用火刑处决他们,也许瑶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我回答:“这刑罚是残忍了些,但没法子。” 瑶池问:“什么叫没法子?姆斯特罪不至死,现在你却要用火把他活生生烧死。” 我说:“他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米安铎人和布拉姆人都认为冒犯该隐的神权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死刑。” 瑶池叹道:“所以你就让他们满意了?你可以处决姆斯特,将他的财产充公,这一点儿问题没有,但当众把他烧死....” 我说:“女士,想开点吧,我们并不在什么文明的社会,现在也不是圣母心泛滥的时候。在城市之外,人在吃人,恶魔也在吃人,百分之六十的幸存者都是强盗,我们不能讲究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没富裕到养着囚犯的地步。我在树立法律的权威,让每个人都知道该隐教将洞察一切罪恶,也将惩罚一切罪恶。” 瑶池说:“你这么做,号泣原住民只怕看不下去,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位德高望重的同胞被烧成焦炭。” “姆斯特一家的做派连他们自己人都忍不了,放心吧,事情会顺利的。” 瑶池的双眼凝视着我,说:“卡拉告诉我,是她提醒你使用火刑。” 我耐着性子答道:“是啊,是她提醒我的,但火刑是法庭判决的结果。” 瑶池说:“卡拉是个天才,但她不明白火刑多么可怕。你不能让她喜欢上这种将别人的生死掌握在手里的感觉,她需要管束,如果你让她看了火刑,也许她今后会习惯用火烧人。” 我皱眉道:“你觉得卡拉会心理变态?我的女儿怎么会这样?” 瑶池苦笑道:“当我小时候,看着我心爱的人被火焰烧死,我从此痛恨和惧怕火刑。同样,在卡拉的年纪,如果她知道她厌恶的人死于火焰,她也许会迷恋上这种力量。你不能事事都顺着她。” 我想找个东西摆弄一下,但没找到,我说:“我敬爱的夫人,只能辛苦你帮我开导开导她了。” 瑶池犹豫片刻,说:“你绝不会改变主意?” “很抱歉,法庭的判决是绝对的。” 瑶池说:“至少私下行刑吧,不要将这令人发指的恐怖散布开。” “瑶池,在这年头,他们见到过的惨事难道还少吗?惨死无处不在,火刑只是提醒人们要珍惜和平,大伙儿要患难与共,而不是满足自己丑陋的欲望而不顾别人的死活。” 瑶池反驳道:“酷刑并不能让人们学到什么或者领悟什么,他们的本质不会变,只有通过学习和教育,才能改变下一代人。” 我说:“我不是创办了学校吗?学院也在筹备当中。但乱世需用重典呀,瑶池,如果号泣的人各个儿都像你这么心软,我们能活多久?我们需要知识和道德,同样需要血性与坚强。” 瑶池低下头,似乎不打算再为此争执,她最后说:“卡拉和马丁,我渐渐管不了他们,我曾经教给过他们的一切,逐渐分崩离析。他们已经开始自己向前奔跑了。” 我问:“他们对你不尊敬?这两个小混蛋,我得好好说说他们。” 瑶池说:“他们只崇拜你,只有你能让他们明白,不要让他们走上歧途,鱼骨,我求求你。” 我知道她真切地关怀我的孩子,心中感动,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说:“夫人,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万分感激。” 瑶池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出办公室,背影有些落寞。 维拉叶突然在我耳边说:“这两个孩子身上有西蒙·玛古斯的印记。” 我愕然道:“什么?” 维拉叶说:“不仅仅是卡拉与马丁,连拉米亚身上也有,和我一样,属于西蒙·玛古斯的印记。” 我知道拉米亚的母亲、卡拉与马丁的父母,都曾与西蒙·玛古斯颇有渊源,不,西蒙·玛古斯是我所有亲人的仇人,但玛古斯的印记又是什么鬼? 维拉叶:“西蒙在纪元帝国中也是个怪人。你知道纪元帝国的前身是一个叫恶魔之女的法师组织吗?” “这我碰巧知道。” 维拉叶说:“西蒙是恶魔之女中的一位遗老,他通过各种方法制造着一些奈法雷姆,这些奈法雷姆身上都有特殊的印记,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你要小心。” 我顿时又多了一项烦恼,答道:“你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我当然会小心,可具体怎么个小心法?” 维拉叶给我看她的右手肌肤,上面什么都没有。 我吃了一惊,问:“你没有守宫砂?” “不,什么是守宫砂?” 我想解释可解释不了,只能说:“就是...也算是...某种印记,如果你和男人....算了,不提。” 这时我很想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是处,这让我意识到我真是没救了,她根本就是个大妈,虽然长得很年轻的说。 维拉叶说:“你看不见,可我能看到,那是西蒙·玛古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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