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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次他喝多了,跟我说了实话,他说家里有半墙金砖,不仅够他爹娘治病,还够他儿子娶十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了。” “……” 我立即冲过去,揪着汉子问:“你说的吴柱可是今年春闱的监考官?” “他算个屁考官,一个跑腿的杂役罢了,你是谁?” 我掏出一点碎银放在桌上:“他家在哪?” 那汉子砸吧砸吧嘴,沾着酒水给我画了个地图。 我拎起药包,快步往吴柱家走去,可还是慢了一步。刚走到巷子,就见火光冲天,人群奔走呼喊:“吴家走水了!快救人!” 火势凶猛,根本靠不得前。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却如置冰窖,线索又断了。 就在这时,几个官差二话不说将我架起来。 我惊怒交加:“你们干什么?” 人群中,贾廉摇着扇子踱步而出:“好你个孟渊,竟敢纵火杀人?” “我刚到,大家都可以作证。”我不卑不亢。 贾廉:“哦?谁看见了?” 众人均摇摇头,就连刚才站在我身边的几人也说没看见。 我举起手里的药:“药铺伙计、对面酒馆的两个醉汉,都可以为我作证。” 贾廉气定神闲,吩咐手下去把人带来问话。 见他这般模样,我立刻明白过来,恐怕又是栽赃陷害的陷阱,那几人大概早被收买了。 没一会儿,药铺伙计和醉汉就被带了过来,那醉汉早没了醉酒的模样,都说见过我,只是提早了一个时辰。 按这个时间算,我纵火的可能性极大。 贾廉贴过来,甚是得意:“怎么样状元郎?看你这次怎么诡辩?”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别瞪我,要怪就怪你顽固不化的爹!”我被押入天牢,在黑暗中坐了许久,反倒镇静下来。 两个时辰后,刑部尚书出现,一看见我,他就摇头叹气:“贾郡父子筹谋已久,这局,不好破啊。” 我沉吟片刻,问出了心中疑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刑部尚书想了想:“陈年旧事,告诉你也没什么。当年贾郡和你爹同袍共事,被卷进了一桩走私案,你爹参了贾郡一本,但证据不足,反被贾郡反咬一口。” “当年的事牵涉甚广,不了了之,你爹被革除了官职,流放关外,我都不知他何时回了京都。” 我想了想,对尚书道:“大人既与我父亲是故交,可愿再帮我一次?” “哦?”尚书看着我,斟酌道:“我倒是可以放你走,但你这罪名,怕要背一辈子了。” 我摇头笑道:“我不走,我只要……” 我将药递给大人,求他托人帮我送一趟。随后便老实待在牢里,怔怔地望着墙壁出神。 三日后,一个官差大哥过来,打开了牢房门。 他同情地看着我:“唉,你节哀,大人格外开恩,你回家看一眼吧!” “什么意思?” “你爹……唉……” 我带着沉重的锁链,木然地拖着双腿,被两个官差押到了家中。 门外白幡飘荡,院里摆着一副棺材,已盖上了棺。 娘扑在棺木上,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哭得撕心裂肺。 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爹,是儿子不孝,没能送你最后一程。” 娘反身抱着我,我俩抱头痛哭。街坊邻居见了,无不动容,有心软的跟着抹眼泪。 从前受过我家恩惠的,也面露哀色。他们不是没心肝,只是容易嫉妒,只要别人更惨,他们也不吝啬地掉两滴眼泪。 “娘,爹什么时辰走的?痛苦吗?” “昨日未时,他走得安详,他说这辈子有你这个儿子,不亏。” 话音未落,就听见贾廉阴阳怪气的声音:“呦,这老头真是心宽,生了个杀人犯的儿子还不亏?” 他身后跟着一排护卫,刚进门就清了场。 郑玉娇跟在他身后,扭着腰:“可不是,要是一般人,早在闹出笑话那天就气死了!” “你们来干什么?”我咬牙问。 “那还用说,我是体贴你,怕老太太受不住打击,跟着一蹬腿儿,这不,”贾廉一招手,身后两人又抬了一具棺材进来,“给你准备出来了。” 我目眦欲裂,顾不得身上锁链,朝贾廉扑过去,却被他身边的护卫一脚踹倒。 “郑玉娇,原来你早攀上了贾廉,他到底承诺了你什么,能让你害我全家!” 郑玉娇软软地靠在贾廉怀里:“廉郎才能、家室均盛你万倍,我俩两情相悦,你懂什么!” “你……你不要脸!”娘气得发抖,“那你为何还引诱我池儿!我可怜的池儿,被你骗得好惨!” “哈哈哈哈!”郑玉娇狂笑,音调都拔高了:“若不是为了廉郎的大计,我能看上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 “他真是蠢,我说什么他都信,还发誓要保护我,带我远走高飞,真是好笑!” “廉郎,你不晓得,我一看他那副蠢样,就忍不住笑。要不是掐着自己的胳膊,我都演不下去!” 贾廉搂着郑玉娇:“辛苦娇娇了,回头我好好奖励你!” “讨厌,坏死了!” 看到郑玉娇这副模样,我反倒不气了:“这么说,你故意引诱我弟,就是利用他诬陷我。” “可他逃走的时候,分明自断右手,那封血书却与他右手字迹一模一样,看来那血书……是伪造的?他在哪?” 贾廉蹙眉冷哼:“别想诈我,没有用。况且,他就算侥幸活着又怎样,欺君之罪,只有死路一条。” 我笑了,只攻郑玉娇:“我昨晚做了个梦,孟池一身血污,说他被骗得好惨,要带你下去陪他。” 郑玉娇立即缩了缩身子,脸色难看:“还敢吓我!廉郎,我看他们贱命一条,用这上好的棺木也是浪费,不如……都扔去喂狗吧?”“听娇娇的。”说罢贾廉手一挥,指挥护卫撬开棺木。 “你敢!”我嘴上狂怒,却半步没动。 最后一根钉子脱出,“砰”的一声,木板倒飞而出,砸在地上。 一只血手扶在棺材边上,随即露出一张清秀、苍白的脸。 “玉娇,你竟然真的骗了我!”孟池声音嘶哑,神情痛苦。 我朝一旁的官差大哥点点头,他们立即做出防卫姿态。 不错,那日我跟刑部尚书商讨,便是散布爹病故的消息,孟池再不懂事,也一定会回来看一眼。 他刚一露头,就被埋伏的官差拿下,又藏在棺木里。 贾廉、郑玉娇均是一惊。 “你……你怎么会……” 孟池苦笑:“娘,哥,我错了……我不该错信了她。她曾拿出一篇文章,让我抄录,我并不知文章出处。” “那日她救走我,要我断掌脱身,我就有了怀疑。可我不信,跟她走了,她却要我写下血书,我不肯,挣扎间滚落山坡,掉落洞中。” “她喜欢收集我字帖,那血书,便是她临摹伪造的。” 孟池说完,瘫软在地,再没了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看向贾廉:“如今真相大白,你还有何话说?” 贾廉面色阴沉,咬牙道:“这是你们家事,说来跟我无关。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也是被蒙骗。” 郑玉娇一听,顿时乱了阵脚:“廉郎,你说什么?我可都是听你的,是你说只要他们死了,就娶我进门……” “闭嘴!贱妇!”贾廉一个巴掌扇过去,“你竟敢勾引我,早知道你是蛇蝎毒妇,人尽可夫的贱货,我怎么会掺和你家的破事。” 郑玉娇跌倒在地,爬过去抱住贾廉大腿哀求,却被贾廉踢开。 我看着郑玉娇的惨状,心中一阵快慰。 见贾廉放弃了她,郑玉娇也不求了:“贾廉,你想踢开我?没门!那绝密的文章哪来的?我一个妇人怎么可能拿到。你当初收买那考官,还是让我出的面,你……咳咳!” 下一秒,贾廉死死掐住郑玉娇的喉咙,杀机毕露。 “愚妇,你要是不攀咬,我还能捞你出来,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 “住手!”两名官差当即出手,却被护卫拦住。 我:“你竟敢众目睽睽之下灭口?” “有什么不敢,廉儿放手去干,今日一只苍蝇都别想从这飞出去!”贾郡负手而立,带着一列护卫瞬间包围了院子。 我看着这阵仗,笑道:“贾大人真是气派,但别忘了,有刑部那位大人在,你休想一手遮天。” 贾郡冷笑:“他?他老了,当年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也是一个德性。” “那不一样,这一次,他可是有证据。”我依旧气定神闲。 贾郡打量着我,在判断是否有诈,试探道:“证据?何来的证据。” “我猜你许诺了考官保他家人平安,要是他看见一家老小的尸体,你猜他会不会跟你鱼死网破?” “哼,你小子想炸我?”贾郡气定神闲,“他们的尸体,谁也别想找到!” 我立即松了口气,屋里响起刑部尚书的声音: “果然是被你藏起来了!你个龟孙,还是这么喜欢藏东西。” 贾郡看着屋里走出的一伙人,立即没了嚣张气焰。 不是怕刑部尚书,而是怕身边的老太监。 “咱家这戏也看够了,精彩,这就回去跟陛下禀报了。”太监带着几个御前侍卫,大摇大摆离开。 刑部尚书一摆手,埋伏的官差尽出,当即把贾郡、贾廉拿下。 我爹最后从屋里出来,只淡淡扫了一眼贾郡,便朝着孟池走去。 孟池崩溃大哭:“爹,儿子错了,儿子知错了!” 爹在他肩上拍了拍,叹道:“你走吧,出去历练历练。是我没教好你,等我死后,你再回来。” “爹!别赶我走!” “娘!哥!” 娘泪眼婆娑,但知道爹心意已决,也不答应。我也狠心撇过脸去。 郑玉娇只剩下半口气,被官差押着,还不死心地朝我挣扎。 “孟郎……我错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救救我!” “我是真心爱你的,是贾廉拿我爹娘威胁,我不得不从!” “孟郎,你不能那么狠心,你许诺过我的,不离不弃,就算我做了错事也绝不怪我!” 我懒得多看她一眼,直接让刑部尚书将人带走。 孟池因涉案,也被一起带走问话。 院子里只剩下爹娘和我,好在一切平安。 我摇头叹息:“这状元郎,真不好当啊!” 1 我是985毕业的高材生,嫁给心爱的学长后,他却猝死在新婚夜。 一夜之间,我成了人人喊打的克夫煞星。 我替他守了一辈子寡,用嫁妆撑起了他的家,苦熬十年。 病重垂死时,却看见丈夫带着学妹和两个孩子回来了。 他春风得意:「当年我是假死,为了跟心上人在一起,也想看看,高高在上的校花给我守活寡、当烈女的样子。」 学妹笑得猖狂:「你这些年发表的文章,都写了我的名字。等你死后,还未发表的科研成果也全都是我的。」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在我辛苦经营的家里恩爱美满,含恨而死。 再睁眼,却重生回丈夫假死的前一天。 我推开隔壁科学怪人的实验室,为丈夫签署了一份遗体捐赠书。 含泪道:「同为科研人员,我相信他很愿意为科研做出奉献。」 1 实验室里,正在看数据的柯教授猛地抬起头,双眼腾地冒出精光: 「你当真愿意加入我的实验室?」 我点头:「是啊,之前没同意是因为我丈夫家人,希望我婚后回归家庭,但我丈夫是个明事理的,不仅支持我加入您的实验室,还主动说愿意签遗体捐赠书呢!」 柯教授咳嗽两声,掩盖住嘴角的笑意,有些怪异的说道:「张奇是你的丈夫,你舍得?」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些年,他手底下处理了不少,身前签署了捐赠书后出意外死亡的人。 读研时,我曾发表过一篇生物学领域的创新文章,柯教授曾向我抛来橄榄枝,邀请我读他的博士。 那时候,柯教授不仅手拿多项国际大奖,背后也有资方支持,实验室里全是世界最先进的设备。 若是能跟在他身边,我也一定能在生物学研究上有所建树,但我当年恋爱脑发作,便听了丈夫的话婉拒了。 没想到临死前,丈夫将我拉到柯教授的实验室,当着我的面签下遗体捐赠书,我这才知道,柯教授这些年实际上暗地里做活体实验,为一些有权有势的人研制续命药物。 但随着他实验进行得愈加骇人,也越难找到实验体。 而我丈夫却主动将我送过来做人体实验! 在爱人的背叛,敬重的科研偶像美好幻想崩塌的双重打击下,我含恨而终。 定了定神,我眼里逐渐染上仇恨的光芒,却装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含泪道:「同为科研人员,我相信他很愿意为科研做出奉献。」 柯教授看着我眼里奇异的光芒,语调不自主染上几分疯狂。 「好!等你和他结了婚,就把人带到我这里吧。」 2 出实验楼后,张奇正在门口等着我。 一身黑色大衣衬得他身形修长,黑色的大伞隔绝飘落的风雪。 他见到我,连忙上前牵住我的手。 「怎么手这样冰?」 说罢,就将手拿到嘴边为我哈气取暖。 路过的同学忍不住调侃道:「你们俩人,谈了这么几年,怎么还是这么腻歪啊?」 张奇扬了扬头,骄傲道:「怎么,羡慕嫉妒啊,别说这么几年,我要和音音一辈子这么腻歪。 「记得来吃我们的喜酒啊!」 「行行行,知道了,我一定来见证你们的爱情!」 同学走后,张奇牵着我的手走进雪里。 热恋时,我也曾说过「一起淋过雪,也算共白头」的酸话。 张奇却严厉斥责我下雪天淋坏身子怎么办。 我当时还以为他心疼我,直到何倩出现时我才知道,他想共白头的从来不是我! 前世他假死后,我每遇落雪,便不再打伞,想象着这样便能与死去的爱人共白头。 现在想想,我真是脑子有泡。 不仅在他死后守寡,用自己的嫁妆还清他爸爸留下的赌债,供养他的母亲,费尽心血将他的妹妹供到大学,还为她铺平未来道路。 十年后,我重病缠身,命不久矣时,张奇却活着回来了。 我才三十五岁,却满头白发,形容枯槁。 而张奇不过比我大两岁,精气神却比刚毕业的小伙儿还要好。 岁月不仅没有为他带来些许沧桑,倒填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他站在病床前:「要不是当年迎新时,知道你家里有几个子儿,我怎么会甘心伺候你这么个大小姐。 「仗着自己发了几篇文章就装清高,你和你家人一样,骨子里都看不起我。只有倩倩才能理解我! 「现在看你这个才女校花甘愿为我守活寡,你不知道我有多爽。」 张奇的父亲是个赌鬼,从小就遭了不少毒打和侮辱,原本他靠自己努力,也能博出一条康庄大道,但他的内心早已扭曲。 前世张奇那藏阴险恶心的嘴脸,与此刻温柔深情的脸相重合。 我的胸口涌起一阵恶心,真是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但这样也太便宜他了! 终于,张奇又一次问出与上一世一样的话。 「汐汐,如果我死了,你还会一直爱我吗?」 我按下恨意,扬起一抹温柔的笑:「你说什么丧气话呢,我们不是发过誓吗?要永远在一起呢,一生生死相随。」 张奇却忽然慌了神:「我怎么舍得让你和我一起死呢!」 我心下讽刺,前世我因为他这句话感动得不行,只觉得找到了真爱,却不想,他只是利用虚无缥缈的爱,要我为他收拾烂摊子! 把他哄得差不多时,我画风一转。 「不过我们都是唯物主义战士,说什么死不死的,就算死后,我们也得为人类做出贡献不是? 「所以啊,我已经签署了遗体捐赠书。」 张奇面色一僵,很快又恢复自然。 「我的老婆大爱无疆,我自然也是妇唱夫随!」 「你是说,你要去签遗体捐赠书?」 「当然。」 我笑得更灿烂了,揣在口袋里的手指微微一动。 3 婚礼如期举行,张家一片热闹祥和。 我借由身体疲累回到新房,张奇果然已经断气,身子也开始发凉。 就算再见一次,我也不免惊奇,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了这「龟息丸」,服下便能让人七天气息全无,七日后又能安然醒来。 我还没说话,门外的张母却像预知未来一般,还没进门,就开始号丧:「我的天爷呀,我的儿啊,你怎么就死在新婚夜了啊!」 她伸出食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我咒骂:「你这个丧门星,才结婚就克死我儿子!」 一般骂还一边摔打新房里的摆件,打砸声很快将外间的宾客吸引过来。 人群中,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挤到婚床前,装模做样的摸了摸动脉,又掀起张奇的眼皮,继而摇头叹气。 「哎,没救了。 「气急攻心,张奇,这是活活被气死的呀!」 话音刚落,张母又大喊大叫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遭瘟的赌鬼,把我的儿供出来了,这会结个婚,怎么就猝死了啊!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算了啊!」 张奇的妹妹张怡也哭着跳出来:「嫂子!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我知道你们赵家一直看不起我们,平常你跋扈说些赌气话就算了,怎么新婚夜也要呛人,你害死我哥,你要给我哥守一辈子寡!」 「啧啧啧,还是读书人,心肠也这样毒。」 「你没听说吗,他们何家一向看不起我们张家,她怕什么。」 前世,我被这个混乱的场面刺激得全身僵硬,面对张母的指责没出一言解释。 后来更是因为张母一番「克夫」言论,连张奇的葬礼都没能插手操持。 此刻我仔细看着为张奇检查的男人,很快认出来,这不是经常和张母跳广场舞的李书文吗? 李书文早年间是个赤脚医生,嘴皮子利索,张家亲戚又多是没有读过什么书的,三两句间便相信了他们的话。 张家人以道义压迫我为张奇守寡,这一次,我面对众人指责,大喊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救护车啊!」 「不能叫!」 4 李书文推了推眼镜,有些尴尬的咳了咳。 「这个逝者已逝,但魂魄还没有离体,这时候搬动他的身体,怕扰了他的安宁,不仅利于来世投胎,对张家根基也会有损啊!」 张家人一个个刚刚还是无动于衷的态度,这会儿听到李书文说会影响整个张家,全都开始指着我骂: 「你这个毒妇,你害死张奇不够,还想祸害我们整个张家吗!」 「就是!不准动他!」 上一世,这些人仗着是张奇的叔伯,用一两句轻飘飘「我小时候可帮过张奇啊」的话,不断上门打秋风。 那时张家在我的扶持下,过的也算风生水起,张母为了不落面子,自然来着不拒。 因此,我最是清楚这些人最关心的东西是什么。 我中气十足地说:「张奇白天还好好的,还说他才收到了C大的聘书,马上就要成为大学老师了,张奇说了,他教授很是器重他,以他的能力,三五年就能成为院长! 「这又是我们的新婚,我们一整天都高高兴兴的,怎么可能气急攻心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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