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听到这番话,按耐已久的薄砚之终于控制不住地起身,揪住了他的领子。 “你再说一遍!!” 他双目猩红,脖子上青筋炸起,几乎就要动手。 “薄砚之!你想干什么!” 林听杳吼了一声后,忍不住咳嗽起来,她还没休息好,就因为薄砚之而动怒。 而她痛苦的样子,又一次让薄砚之冷静下来。 “杳杳,没事吧……对不起,是我、我一时冲动了……” 他刚想上前,却对上林听杳厌恶的那对眸子。 “滚出去!” 看着她坚定的视线,薄砚之终于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再没有余地了。 好在那一天的绑架事件里,林听杳并没有受太多的伤,在医院短暂修养几天后,她便可以出院了。 办出院手续的当天,周自珩帮她收拾东西,突然开口。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瑞士。” 飞机落地时,林听杳还有一丝不真切的感觉,而周自珩早已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阿尔卑斯山的雪终年不化,木屋外的湖泊倒映着蓝天白云,仿佛一幅静止的油画。 林听杳坐在落地窗前,身上披着周自珩的羊毛外套,手里捧着一杯咖啡。 她的伤已经完全痊愈,但精神上的疲惫仍像一层薄雾笼罩着她。 “冷吗?”周自珩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 她摇头,目光仍落在远处的雪山上。 “那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吧”他轻声道。 没等她回答,他已经走到钢琴前坐下。 那是他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一架古老的三角钢琴,琴键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他的手指轻巧地落在琴键上,音符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是肖邦的《夜曲》。 林听杳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首曲子,是她曾经的最爱,她常常用这首曲子练舞,却在薄家被林晚桐嘲笑“矫情”后再也没听过。 琴声温柔得像一场梦,她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她第一次在薄家的琴房里,为失明的薄砚之弹奏这首曲子。 那时的他靠在钢琴旁,依偎着她轻声说:“晚桐,你一定很美,就连你的琴声都这么美好。” 可如今,月光早已熄灭。 一曲终了,周自珩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 “五年前,你在巴黎街头救了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那时我酗酒、抑郁,因为无人问津而痛苦,差点跳进塞纳河……是你拉住我。” 林听杳怔住。 她确实帮过一个醉酒的东方男人,但当时根本不认识他是谁,只是恰巧路过,觉得那段琴声很美。 而后,她竟看到男人想要跳河。 林听杳不会劝人,她只是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去挽留他。 “别冲动!你的琴声不该就这样消失……” 后来她离开巴黎,再也没有见过他。 可这个插曲,却改变了周自珩的一生。 “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找到你。” 他握住她的手,“当年是你救了我,现在,换我陪着你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林听杳眼眶湿润,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 “杳杳,现在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让我永远陪在你身边吗?” 他牵住她的手,眸中饱含深情,而她的眼泪终于落下,第一次主动扑进他怀里。 “我愿意……” 一周后,林听杳在国内的最后一场演出完美落幕,而此次Eva Lin的国内巡演也至此结束了。 而紧接着,周自珩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邀请了无数媒体和品牌方,公布了两人订婚的喜讯。 林听杳一袭白裙挽着周自珩亮相,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闪光灯下熠熠生辉。 她的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不再是那个隐忍克制的林家二小姐,而是光芒四射的舞蹈家Eva Lin。 “向大家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林听杳。” 周自珩对着全球媒体宣布,随即俯身深吻未婚妻。 闪光灯疯狂闪烁,#Eva Lin周自珩订婚#的词条瞬间引爆热搜。 而最劲爆的是,因为这则喜讯的公布,某家媒体也曝光了林晚桐当年调换亲属证明的医疗记录,林氏和薄氏集团股价应声暴跌。 女子监狱的公共休息室里,电视正播放着林听杳和周自珩的订婚新闻。 看着妹妹手上的那颗钻戒,林晚桐死死盯着屏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贱人!那是我的!都是我的!!” “闭嘴!吵死了!” 同狱房的大姐头突然猛地抽了她一记耳光,抽的她耳边嗡嗡作响。 这一刻,她所幻想的所有荣华富贵,成为万众瞩目之焦点的梦想,终究全都化成泡沫。 隔日,薄氏集团相继宣布破产清算。 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的商业帝国应声坍塌,薄砚之悔不当初,而没过多久,就有记者拍到薄砚之独自离开豪宅,手中只提着一个旧行李箱。 可没有人知道,里面装着林听杳曾经为他织的围巾,和他失明时三人一起拍的旧照片。 自从得知了林听杳订婚,林晚桐的精神似乎就彻底失常了。 她会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疯狂用头撞墙。 “凭什么所有人都爱你!周自珩爱你,薄砚之也爱你!明明我才是薄太太!!” 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下,狱警冲进来按住她时,她还在嘶吼。 “你们放开我!我老公马上就来接我!!” 她被拖进了禁闭室,墙上用鲜血写着“薄太太”三个字。 而正因此事,就连平日里常欺负她的大姐头都有些发怵,她独自被关进了监狱的精神病区域,一个人待在病房。 林晚桐整日蜷缩在角落,干裂的嘴唇不断蠕动:“我是薄太太……薄砚之会来接我的……” 狱警冷眼旁观,早已习惯她的疯言疯语。 直到有一天,一则新闻从狱警的收音机里传出。 林晚桐猛地抬头,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扑向铁栏杆,疯狂摇晃,“不可能!薄家怎么会破产?!我是薄太太!我有股份!!” 狱警嗤笑:“你爸妈早跟你断绝关系了,哪来的股份?” 林晚桐如遭雷击,指甲抠进水泥墙缝,鲜血淋漓却浑然不觉。 “爸爸……妈妈……” 她突然想起什么,扑向狱警,“我要打电话!我要找他们!” 电话接通后,林父的声音冰冷刺骨:“别再联系我们,林家没你这种女儿。” 电话挂断的忙音像一把钝刀,一寸寸凌迟她的神经。 林晚桐瘫坐在地,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哈哈哈……你们都不要我了?好啊……好啊!!” 说完,她立刻抓起地上的塑料餐盘狠狠划向手腕。 霎时间,鲜血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林晚桐的纯色惨白,意识渐渐模糊。 狱警见状,立刻用对讲机传唤医生。 “医生快来!这里又有一名自杀的!” 等林晚桐再醒过来,眼前的场景已经变了。 这里不是监狱,而是医院,只不过窗户外都有铁网困住。 而再转过头,薄砚之站在病房门口,冷眼看着慌乱的林晚桐。 “砚之!”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的病好像全都好了,迫不及待就下床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院长看着这一幕,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 “薄先生确定要接她出去?她的精神状况还不太乐观。” 薄砚之摩挲着她的发丝,“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 他亲自给她套上外套,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恋人,而林晚桐也久违享受着他的照顾,痴迷地蹭着他的手。 车门关上的瞬间,温柔假象骤然撕裂,薄砚之从后视镜里看着林晚桐,默默勾起了唇角。 车疾驰来到郊外,阴暗的地下室里,保镖架着林晚桐,粗暴地将她绑在电击椅上,手腕和脚踝被冰冷的金属环扣住。 她抬起头,看见薄砚之逆光站在门口,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他打开生锈的电击设备,“你害林听杳和别人结婚的时候,我简直想把你千刀万剐。” “不、不要!我错了砚之!不要这么对我!!” 她疯狂挣扎,铁链哗啦作响。 他一声令下,保镖接通了电源开关,霎时剧烈的电流穿过身体,让林晚桐猛然弓起身子挣扎,发出非人的惨叫 “啊——!!” 剧痛如千万根钢针同时扎进骨髓,许嘉柔的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 片刻后电流停了,她大口喘息着,像破布娃娃一样瘫在椅子上,汗水浸透了衣服。 “这才刚开始呢。”他在她耳边轻笑。 林晚桐瞳孔涣散,涎水从嘴角流下。 可薄砚之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保镖,把她身上的那层皮给刮了。” “什么……” 一旁的林晚桐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保镖拿起手术刀,慢条斯理地划开她手臂皮肤,林晚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那种痛像是有人活生生撕下她的皮肉,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你当年害杳杳植皮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求你的吧?” 鲜血滴在地板上,薄砚之沉沉开口。 而林晚桐疼得眼前发黑,疼痛像是被火烧过的烙铁一寸寸烫过般,连着皮肤一起扯下。 她一身是血的瘫在地上,几乎已经没气了。 保镖在一旁问道:“薄总,还要继续吗?再扒她就要没命了。” “行了,就到这吧,过几天还要把她送回精神病院,不能引人怀疑。” 说完,他最后看了眼地上口吐鲜血的林晚桐,离开了仓库。 由于收到剧团邀请,俩人一起重回周自珩定情的巴黎参加表演。 再次回到初始的地方,他们的心态都有了一丝变化。 他们都变得更优秀、更释然、更幸福。 巴黎剧院的金色大厅里,林听杳的独舞《涅槃》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 她身着火焰般的红裙,在舞台中央连续完成舞蹈动作,每一个旋转都像在燃烧过往的伤痛。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全场观众起立鼓掌,掌声经久不息。 谢幕的灯光亮起,林听杳微微喘息,周自珩从观众席第一排站了起来。 他手捧一束玫瑰,缓步走上舞台。 俩人按照从前的步骤,献花、拥抱,而下一秒,周自珩居然单膝跪地。 他神色紧张,声音在剧院里清晰回荡。 “Eva,我不介意你心里有过去,但余生……请留个位置给我。” 说着,他打开早就准备在西装内袋的丝绒盒,钻戒在聚光灯下折射出星河般的光芒。 “你愿意……嫁给我吗?” 林听杳的眼泪夺眶而出。 “嫁给他!嫁给他!” 台下爆发出齐声的感叹,众人都在等待着见证这一幸福的时刻。 她曾以为被爱需要隐忍,需要牺牲,需要把自己扭曲成别人喜欢的模样。 可眼前这个人,爱的恰恰是她伤痕累累却始终不屈的灵魂。 “我愿意……” 她伸出手的瞬间,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而周自珩也由紧张变为放松,将戒指戴在她的手指,搂着她爆发出幸福的微笑,在所有人的祝福下,顷身吻上了她的唇。 一个月后,在瑞士的古堡花园里,林听杳穿着简约优雅的鱼尾婚纱走向周自珩。 在所有人的祝福中,他们交换了刻着彼此名字的戒指,而在宣誓时周自珩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当他掀开她的头纱亲吻时,远处教堂的钟声响起,白鸽飞过,似乎世间外物都在为他们而祝福。 婚礼结束后,一架古董钢琴被悄悄运到了花园角落。 “这是谁送的?”周自珩疑惑地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只是按照指示送来婚礼现场。”搬运师傅解释。 由于没有寄件人,这架钢琴很快就被遗忘了,周自珩再一次走向花园外送客,而林听杳独自看着那架钢琴,走了过去。 琴盖上放着一张卡片。 奇怪的是,卡片上没有署名。 林听杳抚过琴键,正要弹奏,突然发现内壁刻着一行小字。 原来这架钢琴,正是当年薄砚之承诺要送“薄太太”的那架。 她怔了一秒,平静地合上琴盖,转身投入丈夫的怀抱,缱绻地缩在他的怀中。 她早已放下一切,那架钢琴后来被捐给了音乐学院,就像那段往事,终究成了别人生命里的风景。 结婚后,两人的事业都更加蒸蒸日上,而林听杳的名头也享誉全世界。 巡演的最后一站,她还是选择回到欧洲和周自珩重逢的城市进行表演。 在全球直播的镜头里,林听杳的独舞结束,她顺利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在谢幕结束后突然走向观众席。 观众们全都欣喜若狂,所有人的焦点,都落在了第一排的周自珩身上。 她对着第一排的丈夫微笑,走下太牵住他的手,告白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世界。 “周先生,结婚时我说‘我愿意’,今天想补一句——” “谢谢你,让我知道被爱不用卑微……我爱你……” 镜头捕捉到周自珩瞬间泛红的眼眶,他起身将妻子拥入怀中,声音哽咽,一字一句地回答。 “我更爱你……” 台下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而转播画面里,有观众注意到后排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在这幸福的时刻悄然离场。 无数网民扒出,那就是破产后再无了踪影的薄砚之。 原来在这场爱情里,只有一个人,永远都走不出来了。 五年后,巴黎。 林听杳的最后一场巡演落幕。 当她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全场观众起立鼓掌,掌声经久不息。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可能会是她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演出了。 谢幕时,她微微躬身,目光落在台下第一排的周自珩身上,以及他怀里抱着的,他们三岁的女儿。 “妈妈!” 小女孩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花束,奶声奶气地呼喊:“妈妈最厉害了!” 就在前一段时间,医生严肃地告知林听杳,由于不断地巡演,她旧伤复发,必须暂停高强度训练。 听闻,周自珩紧张地握住她的手,毫不犹豫地说。 “那就休息,我们可以去瑞士修养,你想做什么都行。” 于是,林听杳宣布了隐退,创立了新舞团,专门收留那些像她过去一样被遗弃、被虐待的女孩们。 她们大多来自破碎的家庭,有的被重男轻女,有的遭受家暴,有的甚至从未感受过温暖将要选择自杀。 周自珩将别墅后院的仓库改造成舞蹈室,落地窗外是绵延的雪山。 每天清晨,在舞蹈室都能看到一群女孩跟着林听杳练基本功,而周自珩则在一旁弹钢琴伴奏。 林听杳远远看着他认真的背影,眼眶微热。 原来真的有人会无条件的支持自己,哪怕她天马行空,哪怕她一无所有。 而与此同时,国内精神病院内,护士发现林晚桐的病房门反锁。 当她带着院长破门而入时,只见林晚桐蜷缩在墙角,身上布满抓痕和淤青,手腕上伤口的血迹已经干涸,地上的血液也凝固了。 最诡异的是,她的尸体旁摆着一面破碎的镜子,镜片上用口红歪歪扭扭地写着: “我才是薄太太。” 面对警察的例行盘问,护士低声说,“她平时的情绪就很不稳定,尤其是只要看到电视上林女士的新闻后,就会发狂。” 可警方在调查后却发现,她身上除了自残,还有大量其他的伤口,但是由于医院没有人管林晚桐,这件事很快就不了了之。 林晚桐的葬礼当天,无人出席。 她的骨灰被按程序处理,最终和其他无人认领的遗体一起,撒进了公共墓地。 没有墓碑,没有悼念,就像她从未存在过。 林氏姐妹明明是同源而生,最后的结局却天差地别,不禁让人感叹命运。 而另一边,有人在国外的贫民窟街头拍到一个流浪汉般的男人。 照片里,他坐在咖啡馆外的长椅上,面前摆着一杯咖啡。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腕上那条褪色的手链。 有知情网友扒出,那是多年前林听杳亲手编的手链,而如今已经磨损得几乎断裂,他却还是戴在手上,好像在以此怀念过去。 而这之后,薄砚之再次消失了。 有人说他去了北欧的某个小岛,有人说他跳海自尽。 唯一确定的是,他临走前寄给薄域一封信。 薄域看完信,默默把它收进了抽屉最深处。 他一直被薄砚之的父母收养,已经长成一个大男孩了。 而受到信的那天晚上,他偷偷哭了很久。 他不怪爸爸,也不怪妈妈,所有的事情都阴差阳错。 如果没有那所谓的换妻,没有那场骗局,也许他现在也会是一个在幸福中长大的小孩。 初冬的傍晚,林听杳和周自珩在自家花园里举办了一场小型音乐会。 周自珩弹奏他们最初的那首定情曲《夜曲》,女儿奶声奶气地唱儿歌,而林听杳即兴跳了一支舞。 这场欢笑不断的演出结束后,周自珩为她披上毛毯,两人并肩望着阿尔卑斯山的落日。 也许是这一刻太过美好,就好像只是存在于幻想之中一般,林听杳突然想起了曾经那些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过往,忍不住轻声问。 “老公,如果有下辈子,你还会来找我吗?” 周自珩轻轻笑了,握紧她的手在她手心处挠了挠,婚戒在暮色中微微发亮。 “不论过去多少遍,每一世我都会去找到你。” 远处,女儿正抱着他们领养的一只伯恩山犬转圈,孩子的笑声在山谷里回荡。 雪又开始下了,纯净如初。 高中状元后,我一纸休书休了结发贤妻。 上一世,高中后琼林宴上,她素衣披发,揭发我使用枪手替考。 替考者正是我天资过人的弟弟,已引咎自尽,留下血书为证。 我清清白白,十年寒窗,怎么可能自毁前程! 可血书字字诛心,弟弟复写的文章分毫不差。 娘子袒露身上淤青,说我不能人事,暴虐无度。 龙颜震怒,我百口莫辩。 父亲羞愤交加,悬梁自尽。母亲击鼓鸣冤,被乱棍打杀。 我被革除功名,杖刑一百,发配充军,惨死途中。 再睁眼,我回到了放榜那日。 …… 报喜的人群堵在门口,锣鼓喧天,鞭炮震天响。 娘笑得合不拢嘴,见人就塞喜果,又塞了两块碎银给报喜的小厮。 爹被簇拥在街坊叔伯中间,满面红光。 郑玉娇挽着我的手,眉开眼笑:“孟郎,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皇恩浩荡,定不会让明珠蒙尘!” “孟郎,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看着向来贤良温婉、恩爱有加的郑玉娇,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上一世,就在陛下钦赐的琼林宴上,她诬告我利用枪手替考,害我全家惨死。 我十年寒窗,熬得金榜题名,没想到落了个蒙冤惨死,不明不白。 我心脏骤然紧缩,转身便走入房中,拿出笔墨。 爹埋怨道:“傻小子,你干什么去,愣头愣脑的!” 郑玉娇小步跟了上来:“孟郎是高兴糊涂了,这会儿还提什么词!” 我洋洋洒洒,奋笔疾书,郑玉娇歪头一看,登时脸色惨白。 “孟郎,你……你这是何意?” “不认得字?没错,就是休书!”我一声冷哼,推开她,握着休书大步向院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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