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这就是张家这数百年来发生的事情,总体来讲是平稳向上,或许有小事发生,但并不影响。 张家主殿朝外百里,仍然有小酒铺在开。 小酒铺如今已有三百年历史,比一些低境修士活得都久了,其摊主更是在诸多低境修士中闻名,相传其是隐世不出的大修士,百年前硬生生把一位闹事的大乘境修士捏死了。 至于这老头儿的修为该有多少,猜测声不断,最终落下了一个决定,觉得这老头儿应该有个搬山境修为吧。 猜测是这么猜测,但没谁真去和陈夏比划两下。 原因是陈夏太穷,就一个酒铺和蓑衣草帽,还有个锄头,赢了也捞不着好处。 日子在酒水中缓缓而过。 陈夏打了酒水后就会安稳坐在酒铺前的小板凳上,打量着面前山水。 直到有一天,有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孩找到他,一脸严肃的问道。 “老伯,你会斩龙吗?” 陈夏疑惑转过头去,轻笑回道:“略懂一二。” “能教我吗?”小孩面容崇敬。 “你为什么想学?”陈夏反问。 小孩激动回道:“因为斩了龙就是剑仙了!” “倒是听过这个说法。”陈夏笑了一声,转过脑袋,点头道:“要学斩龙的话也行,以后每天下午来这里一次,朝着面前山水斩一千剑就行了。” “好。”小孩坚定点头。 陈夏原以为他最多坚持个几月就不再来了,却没想到小孩坚持了数年,从小孩变成了少年。 “陈爷,为啥我还不能斩龙啊?”少年纳闷问道。 “哪能这么快,你考虑过龙的感受吗?”陈夏反问。 “那确实是欠妥了。”少年老实点头。 从始至终陈夏都没问过少年的名字,也没询问他的身份,因为肯定不简单,陈夏不愿意有过多牵扯。 既然是问斩龙,那么回斩龙就行了。 他不管其他。 少年似乎也避免着交谈这些,每日朝着山水斩出一千剑后就会快速离去。 王阳子时常来,自然也见过少年,轻推酒杯,摇头说道。 “天下的缘分是个圈,你悟道的终点要来了。” “兴许吧。”陈夏平淡点头。 往后再是二十年。 少年成了青年,斩龙的练习还在继续,青年依旧保持着很高的热情,每日对着山水斩出一千剑。 今日陈夏却多问了一个问题。 “你从哪里来?” 青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眼神闪躲。 陈夏又换了一个问题,“你姓什么?” “张。”青年轻声回道。 陈夏便知晓了,瞧着山水,一言不发。 青年赶忙回道:“陈爷,虽然我出身张家,但我真的想和您学斩龙法,我觉得家中那些修士都没您厉害!” “你是张家哪一辈,拜的是谁?”陈夏再问。 “最小的一辈,拜的是明祖。”青年小声说道。 陈夏双手抱胸,微微摇头,还真被王阳子说中了,天下的缘分是个圆。 “今天之后,你就不用再来了。”陈夏轻声道。 “可我要和您学斩龙法啊。”青年不甘回道。 陈夏摇头道:“你已经会了,朝前面一斩就行了,该死的总会死。” 这就是陈夏的送客了。 远方夕阳缓缓垂下。 没什么伤感的情绪,因为本就是过路人而已。 过路人问个路,然后再离开,这有什么伤感的,无非是人世间的种种遇见罢了。 第四千三百年。 张家再有年轻天骄崛起,自己说自己学的是斩龙法,出世便是搬山境,势头直逼张广。 据传说此人有望从张广头上夺得张家年轻一辈领头人的名号。 这或许就是张家的天骄之争。 酒铺照常在开。 王阳子仍然时常会来酒铺,与陈夏一起打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今日有些不太一样。 因为酒铺里的客人清空,数位搬山境修士守在外围,有人在外吆喝一声,朗声道。 “张广长老到此,让位、退坐!” 势头起的极大,客人们被赶到后方,有些还端着酒杯,只能无奈的蹲在不远处喝酒。 再是金黄的毯子铺出,有数千米之长,直通道一处渡船之上。 数位搬山境修士恭候在一旁,两位倒海境修士请驾。 最后是穿着金黄锦衣的张广现身,脸上挂自信的笑意,意气风发,不自己下脚,而是由搬山境抬着白玉大轿,踏着金黄大毯而来。 “张广长老莅临,闲杂人等,跪地请安!” 第404章 数千年的回眸 张广来得极为霸道,还未落地,便先叫人下跪。 周遭修士眉头微皱,倒也没谁真跪,大家虽然境界不高,但脸面还是要几分的,你张广作为天骄自然是强悍,可毕竟不是张家的太上长老,更不是家主,没有让人下跪的说法。 王阳子靠在墙边,轻笑一声,高大身躯微缩,朝着旁边的陈夏调笑道。 “这不是巧了嘛。” 陈夏微微点头,将手边的灵酒放下,疑惑的问了一声,“是天道安排?” “倒也不是,世间缘分,不就是一个巧字嘛,你刚好悟道,所以遇见一些事自然更巧。” 王阳子轻笑一声,再拍了拍陈夏的肩膀,笑问道:“怎么处理,是就此进入悟道的末端,还是让我来解决?” “生擒活捉,半死不活,只要你开口,自然是都行。” 陈夏将头上的破旧草帽正了正,摇头道:“先瞧瞧。” 周围的修士也是这么想,都先瞧瞧。 张广坐在白玉轿子上,眯眼打量着在场众人,忽得轻笑一声,低头把玩起了自己手上的戒指,以淡然语气轻声问道。 “让你们都跪下,是没听见吗,还是说视我这个张家长老为无物?” 他把玩着戒指的手一顿,语气微沉,继续道。 “三十息内,还不跪下的修士,我就让人帮你们跪下去!” 周遭修士眉头紧皱,感受着紧张的气氛,本不想下跪,但瞧着张家的搬山境修士目光不善,当下不想起冲突,便只能沉下双膝,跪地而去。 还有些修士是其他宗门的修士,地位不浅,虽比不上张广,但怎么也不该给张家下跪,当下还是瞥过脑袋,不去管张广,就当没听见。 张广低头端起一盏茶杯,轻抿一口,微扬脑袋数着时间,大概是够了三十息,便轻挑手指,指着眼前不屑道。 “去,让他们都给我跪下。” 护在一旁的两位倒海境修士瞬间出手,身影闪烁,只听惨叫声四起,原先站立的诸位修士纷纷跪地,双腿折断,鲜血横流。 “这就对了嘛。”张广满意一点头,将茶杯放下,眼神再看向酒铺。 酒铺中的陈夏与王阳子没有跪下,倒海境修士也没有找他们的麻烦。 张广轻轻一摆手,身下的白玉轿子动了起来,沿着金黄毯子,朝着酒铺缓缓而去。 周围有跪地修士的惨叫声不停响起。 张广眯眼听着,手指轻轻敲打着一旁的扶手,像是在听美妙的乐鸣,直至白玉轿子停在了酒铺之前,他才睁眼,嘴角咧起微笑,朗声道。 “张家张广,来此学斩龙法!” 周遭跪地修士纷纷低头,知道此事关乎张家的天骄之争,不敢多看多听。 “你也要斩龙?”一道淡然的苍老声音先问道。 随后是披着破旧蓑衣的老者缓慢走出,靠在酒铺柱子上,在他身旁还有一位高大老者,衣着要得体些,但也算不上很好。 “其他人学得,我自然也要学。”张广轻笑回道。 “其他人学的不一定是好东西。”陈夏轻声说道。 王阳子则略微诧异的看了陈夏一眼,觉得陈夏真有些老者气派,竟然会说这种话,换作以前,早就一巴掌给这张广干清醒了。 张广则摇头继续笑道:“其他人学了是好东西,我学了自然更好,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教?” 王阳子在陈夏身旁摇头,“这孩子就是不听劝。” “年轻人嘛,年轻了一些也可以理解。”陈夏感叹道。 张广则微微挑眉,再道:“你教出去的斩龙法,可是给我立了个好对手出来啊,如今怎么也该让我也学学吧?” 陈夏没回话,想着要不让王阳子给他一巴掌吧,年轻人抽打抽打就清醒了。 “张广!”远方突兀传来一声暴喝! 一道人影持剑从天而降,落在酒铺之前,剑鸣声骤起,面容显现之时,正是与陈夏学得斩龙法的修士。 张广皱眉,把玩手上戒指的动作变得急促起来,显得起内心烦躁,沉声道。 “张念明,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做什么都想和我比一下高低。” 张念明眉眼凌厉,喝问道:“你来找陈爷做甚,张家的天骄之争就只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而已。” 周遭跪地的修士脑袋垂下,不敢多看多言,生怕牵扯进去。 王阳子不知从哪端了一盘花生米,一边吃着一边笑道:“同族相争的戏码,有意思。” 陈夏瞥了他一眼,“花生米也得算钱。” “算,都可以算,之后给你几颗大药抵行不?”王阳子财大气粗,无所谓的回道。 “那你可要再多吃点。”陈夏附和一声。 前方的争夺还在继续。 张广忽得低头笑了起来,笑声不停,越来越大,直至他伸手开始擦拭眼角泪滴,然后神情猛地一沉,讥讽道。 “天骄之争?就凭你这个连倒海境都还没踏入的蝼蚁,也配和我谈天骄之争,莫不是别人随口说了一句玩笑话语,你就当真了。” “你一个搬山境,凭什么和我争!” “我不会永远都是搬山境。”张念明眉眼坚毅,沉声回道。 “就算你不会永远都是搬山境又能怎样,等你倒海境,我已补天,等你补天,说不定我都准圣了,你一辈子都追不上我!” 张广咬牙喝道,眼神冷冽。 “拭目以待。”张念明一直很沉稳。 铛! 张广伸手重锤一下扶手,喝道:“是谁给你的勇气,是那所谓的斩龙法,还是你这如同蝼蚁般的搬山境?!” 他手上灵气骤显,眼中已有杀意,灵气聚集成了一抹金黄细线,就要射出。 周遭江河忽得荡起,像是成了恭迎的门户,齐齐悬立,俯首称臣。 有女子踏步其中,轻缓而来,一身淡蓝裙摆,倒是与水色一般无二,脑袋微仰,显得有些无聊和傲然。 张广手上的金黄灵气瞬间消散,转为死死捏住扶手,等着女子走进,他才起身抱拳道。 “恭迎水仙子。” 秋以歪头打量了他一眼,并未开口,而是以传音说道。 “张飞宇不放心,特意让我来看一下。” “副家主多虑了,我们一个倒海境,一个搬山境,能出什么乱子。”张广笑道。 “最好是如此。”秋以用传音说道,眼神忽转,瞥向了前边的酒铺。 那里有两个老者,正在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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