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想起来,自己认识喻文州其实已经十二年了,初见的时候还是个未分化的小孩子,而自己那时候已经逐渐全盘接手家里的事务,跟着喻家当家人扯皮谈生意了。 初见的时候,是喻老爷子的四十五岁生日,小孩子穿着一身漂亮的小西服,手里拿着一杯果汁踮着脚和他碰杯,然后随着父亲的介绍喊他“叶哥哥”,笑得甜腻可爱。 之后十年的时间里,两人隔三差五就会碰面。喻老爷子谈生意向来不避讳自己的接班人,谈判酒席球会马会甚至赌场都会带着去,长大一点还会让喻文州跟着做记录,简直是手把手教出来的。 自己也带着那个孩子打过球,赌过马,甚至在他分化反应的时候陪着去过医院。十五岁的小孩子在病床上醒过来的时候,从来洒脱狡黠的眼中有了一点忐忑和害怕,扯着自己父亲的衣领被安慰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现在回想,之后一年的时间里,他都好像没有再见过喻文州。也曾问过喻老爷为什么不带小公子出来了,喻老爷笑着解释,小孩子还控制不好自己的味道,又舍不得过早用什么药,所以就先在家养养。 再见的时候,是喻文州的十六岁生日,他又恢复成了那个聪明漂亮又有点调皮的喻公子,依旧如往常般给他倒酒,同他碰杯,然后再调笑着问叶哥哥最近有什么好玩的,甚至还会问,叶哥哥怎么也不着急找太太。只是不会再拍着自己的肩膀说笑,而是礼貌地隔开了七十厘米。 真是恰到好处的距离,仿佛女孩避讳着男士,也普通一般的Omega避讳着其他Alpha。 再后来,两人依旧同前两年那样碰面,喻文州也仿佛同自己很投缘,大小节日都会有问候,情人节之前还会打趣地问自己是否有伴。每年生日会送上精心挑选的礼物,28岁那年是一只珍珠领扣,29岁那年是一只白玉菩提手串,30岁那年是那对红宝石袖扣,31岁生日那天,原本在国外求学的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送了一只在意大利拍到的一只怀表,32岁的时候,喻家突遭变故,叶修却依然收到了喻文州托人送来的东西,是一只笔尖刻了自己姓名缩写的钢笔…… 叶修回想自己送出去的东西,该是比收到的多的,也是贵的,但是左不过都是些从柜台上直接付款便能拿到的东西,再不济也是费点心提前去定的限量。比之喻文州送来的,多了的是真金白银,少了点是确实是那些心意。 婚后认真送过两样东西,一只是托人找来的和田玉坠,还拿去寺里供了一个月,送给他做当年的生日礼物,希望他福寿绵延,永保太平。一个是那次中秋后出差,在巴黎一个拍卖会上见到的一只蓝宝石胸针,据说是某个贵族戴过的宝石做的,一见便想送他,于是便亲自下场拍了下来,回国后不及回家便跑去公司送给了他。 那天,风尘仆仆的他不等秘书去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大班台后的人看得目瞪口呆,两唇微微张着,眼睛瞪圆,反应很久后才笑着问他怎么这么突然回来了。 之后的自己仿佛献宝的傻小子,把攥在手里的盒子递了上去,急声催着,“来看看,给你拍了个好东西回来。”连秘书什么时候关门出去的都不知道。 喻文州打开盒子后低头看了很久才把那东西拿了出来,然后笑盈盈地抬头道谢,再小心地收回盒子里,却始终没见他真的戴过。 从回忆中醒转,叶修突然轻声笑了笑。原本要轻拿轻放踟蹰不前的事情突然间有了一点眉目,随即打电话跟自己的助理讲,推掉之后五天的工作,然后定最近的机票去Y城。 手里攥着两个盒子,一如当年去献宝的忐忑,甚至更甚。叶修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已经盛开的一丛玫瑰漾开了笑容,转回卧室,找出那条白玉菩提手串放在嘴边轻轻一吻,戴在手上,祝自己马到成功。 到了Y市时,已经是半夜。提前安排好的人和车等在机场,接着叶修直奔酒店。 刚刚“加完班”回到房间的喻文州还来不及换衣服,就被震天响的门铃声催地去开门。 “叶修?怎么是你?”看着门外风尘仆仆的人,喻文州一时发愣。 叶修咧嘴笑笑,“怎么,我这大老远跑过来,你都不让我进去吗?” 喻文州侧身把人让进来,却发现叶修只拎了个随身的包,什么行李都没带。 两人站在商务房的客厅里谁都没说话,最后还是喻文州先反应过来去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叶修才跟着坐了过去。 看着旁边捧着杯子的人,喻文州一阵心烦,揉了揉太阳穴后出声问道,“有定房间吗?还是今晚要住这儿?” 却不想叶修突然把杯子放下,蹲在自己身边,认真地说,“文州,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说完又仿佛怕拒绝般加了一句,“很重要的事情,现在必须讲。” 喻文州坐好点头,叹了口气,心中暗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随后开口,“行,请讲。” 叶修长舒一口气,开始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俩刚开始结婚,实在是有点儿戏。但是,你看这一年半,我们相处地也不错,对吗?” 喻文州听着这个开场,点了点头。 叶修看着笑了,接着说,“我们这个关系,对于两家合作和发展也是很有利的,你说对吗?” 喻文州皱了下眉,没有出声,依旧点了点头。 叶修笑意更甚,即将成功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完全忽略了喻文州已经不太好看的脸色,兴冲冲地说,“那我们把这段关系长久进行下去,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群~607~985~189?整理.2022?01?12 23:41:48 第七章 喻文州的脸色骤变,愣了许久后瞪着眼睛问道,“长久的夫妻关系?为了两家合作和发展吗?” 叶修被问得有点懵,顺着回答了一句,“也不完全是,但我真的希望我们能做真正的夫妻,你觉得可以吗?” 叶修问得很认真,也十分胸有成竹,但对面人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喻文州摇了头。 “你不愿意?为什么?”叶修皱着眉问道。 喻文州闭了闭眼睛,缓缓地说,“你自己也说,我们这段关系开始地太过草率,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也迁就我帮助我很多。我们没有必要为了其他的东西将错就错……”顿了顿后,喻文州再次开口,“何况,理论上讲,我们已经快20个月没有实质性的性行为,所以这个婚姻……” 叶修直接地打断他的话,有点口不择言道,“那理论上讲我们这么久以来还必须履行夫妻义务,文州,你愿意吗?” 喻文州晃了晃神,“我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你是要在这里?现在吗?” “什么?什么这里?什么现在?”叶修被问得一愣。 尚不等他反应,喻文州便有了动作。两只白皙修长的手解了西服扣子,脱下随意丢在沙发上,之后卸了领带夹,抽了领带丢在地上,然后是衬衫扣子,一颗颗颤着手往开解,解了三颗后仿佛是气急败坏,用力一拉,扣子零零落落地掉了一地。 叶修看着眼前人的行为一时忘了动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喻文州已经坦着胸把腰带扣解开准备去拉裤子上的拉链。 叶修立刻上前握住那双颤抖着褪裤子的手,出口的声音抖地不成样子,“文州……文州别…别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说完别着脸去拢半褪的衬衫,“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好好谈谈……” 喻文州呆在原地,任他把衬衫拢好,披上衣服外套,再跟着坐在沙发里,眼睛直愣愣的,仿佛没有焦距。 叶修看着眼前神思不定的人,回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突然间福至心灵。明明是想表白,却被从来都小心翼翼的人误会成了另一番意思。 想着看着,叶修的心疼地一抽一抽,伸手尝试着把人圈在怀里抱了抱,并未遭到反抗。 “文州,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我……我是认真的,想和你做夫妻,做爱人,做真正的爱人,长久不分开的那种,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也不是为了什么利益,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真心地愿意跟你过一辈子。”叶修斟酌着开口,见喻文州的眼睫颤了颤,又问了一句,“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怀里的人略略推了一把,自己坐起来。两只手握成拳头,微微颤动。头低着,长久地不出声,但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连着肩背都起起伏伏。 慢慢的,叶修蹲下去,伸手握住那双一直在颤动的手,低声唤了声名字,“文州……” 之后的话还未讲,一滴眼泪滴在自己的手背上,带着热意,有了烧灼的痛感。 “文州?文州,别哭,怎么了?”叶修探身捧起自己小男孩的脸,看到的是蓄满泪水的双眼和微微蹙起的眉头。鼻子一吸一吸的微微有点红,嘴唇紧紧抿着,仿佛受了好大的委屈。叶修心里仿佛被玫瑰花刺滚过一般,星星点点的痛连成一片,蔓延五脏六腑,七经八络,连抚过双颊的手都颤着不知进退。 “文州,你别哭,你不喜欢,我……我先出去好不好?”叶修颤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认真的表白与邀请竟然会让捧在心里的男孩如此心痛难受,“文州,我这就走,你好好休息好吗?我……我对不起……” 话还未尽,柔软的唇包裹上来,打断了他慌不迭的道歉。胸膛尚在起伏,情绪还未平稳,但带着魂牵梦绕味道的唇齿附了上来,一瞬间如同大江奔涌,江流入海,将他所有的激动与不安,全部封死。 两片薄唇颤动着贴上来,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唇辗转吸吮,然后再流连他处,亲吻地小心翼翼。 叶修动了动唇舌去回应,那双嘴唇立刻后退逃窜。叶修直起身子跪在沙发上,追着那两片殷红而去,顺势将人牢牢锁在怀里。舌头在紧闭的唇缝舔了一下,立刻松了一点小口,让自己的舌头可以长驱直入,去追逐纠缠另一条同类,然后缠绕,吸吮,拖入自己嘴里,勾着去舔弄自己的上颌与齿根。 耳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被有气无力地推拒着,但自己若退一点,那根小舌便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不容一点后退。 涎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淌下,滴在喻文州几乎没了扣子的衬衫上。叶修的手环上怀里人的脑袋,稍稍用力扣好,吻得更得心应手,几个牵扯来回间便引地身下人几乎情动,喘息着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衬衫里,在腰腹一带不得其法地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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