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水陪她:“又没有一直不变的事。” 俞景望身上有一种温暖干净的气息,戴清嘉打一个呵欠:“我挪过来,除了怕冷,还有突然想抱你一下。” 真奇怪,一年前在上海,她对俞景望的喜欢和情欲都很直接,能张开双臂向他索抱,看他无奈的表情。迄今为止做过那么多次了,反而会开口解释一个普通的拥抱。 意气使然,似乎他们都不希望对方轻易抽身,一起困在这段关系里互相折磨,却又无法伤害彼此,到最后连他和戴宁笙稳固的婚姻都趋向消亡了,他们还在歧路上。 黑暗里,俞景望微微一怔,戴清嘉轻笑:“怎么了,又以为我骗你?” 俞景望低声道:“你对我也并没有信任。” 戴清嘉不予否认,她静听着他的心跳:“你真的,没有感觉吗?” 双方父母闹翻,他与戴宁笙讨论离婚,与此同时抱着她睡觉。 “没有。”俞景望平和地说,“否则,你不应该来,我也不应该打开门。” 戴清嘉曲起膝盖,抵着他的大腿,她闷声道:“我看也不是完全没有。” 戴清嘉在他臂弯里,她的柔与韧是真实的,俞景望捉住她作乱的手:“你是睡觉还是说话?”他以为她是惧黑,“睡吧,我会在这里。” 戴清嘉侧躺的时候,会弓起身躯,比较有安全感。俞景望的手落在她的腰后,散发着热度,像是一种支撑,她眼皮坠沉,逐渐入眠。 # 寒假,李韵让戴宁笙搬回来住。虽然在同一屋檐下,戴清嘉待在家的时间很少,她奔忙在补习班、寻亦和舞蹈班之间,春节以外唯一完整的休息日还是生日。 李韵早在酒楼订下宴席,恩准戴清嘉邀请同学,她笑问男同学也可以吗,被狠狠瞪了一眼。 戴清嘉读书晚一年,所以成年比同学要早,戴航打圆场说:“瞳瞳是主角,想请就请吧,反正她也十八岁了。” 戴清嘉给卢珂、宋予旸和侯旭发出邀请,手指在滑过联系人列表里的W的时候,稍微地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忽略。 戴清嘉生日当天,俞景望参与的一台巨大高血供胶质瘤切除手术从早上八点开始,持续到晚上六点,术腔止血完毕,主刀的副主任离开,他为病人完成关颅过程。 同事的肩背松垮塌下,戴着口罩说:“累死,我现在脑子是空白的。” 俞景望在术中不会分神,不过高度的注意力集中也意味着疲劳。术后,他张合手掌,做基本的放松。 手术室氛围安静,只有仪器低频运行的声音。蓝绿色的墙面,一方面使医生不对红色脱敏,另一方面舒缓视觉。俞景望的脑中平白无故地晃过戴清嘉穿着演出服做提裙礼的画面,那是和血液相区别的,另一种鲜明的红色。 出来回拨朱月的未接来电,她正和大伯父一家吃饭,桌上还有一位林城的神外专家,问他是否过来,说着说着,她埋怨起来:“戴家的小姑娘今天过生日,酒楼的经理还特地把我们和他们安排在相邻的包间。” 俞景望对戴清嘉的生日日期一无所知,他也没想过询问。 朱月故作大度地说:“算了,等会我去打个招呼,想想还是不要和李韵闹得太僵,免得她们家拖着不肯签字离婚。” 挂断电话,朱月准备好红包,和俞彦珊一同前往隔壁,见她到来,李韵的笑容降温:“是你啊。” “珊珊和清嘉是同学,她说要过来,我也来给小姑娘送个红包。” 离婚的进程悬停,俞景望承诺给戴宁笙考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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