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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通情达理地道。 顾熠阑有些不耐烦,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多少钱?” 男生很不屑地大声“哼”了下,直直地看着顾熠阑,从齿缝间,报出了衣服优惠前的价格:“一万七。” 这样的价格基本是普通人两三个月的工资。眼前的男人也就长得帅,手腕上空空的,甚至连块山寨表都没戴,应该是装酷的穷逼。 他觉得对方在听到价格的第一瞬间,就会当着他们的面,把冒失的少年教训一通。然后按着少年的头,给他们齐齐道歉,最后再补上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用这种矛盾转移的方法,既挽回了自己的自尊,还不用赔偿天价衬衫。 这样的戏码,自从跟有钱的女朋友交往以后,他见的多了去了。 有些时候,没钱没权会让人丧失尊严。当大人为了保护自己的钱包,收到巨大自尊伤害的,就将是被他们控制着的孩子。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面前的男人听到价格后,居然没什么太大反应,既不震惊,也不质疑,而是平静地扬了下下巴,示意他女朋友出示收款码。 女生一愣,还是打开了微信。 顾熠阑毫不犹疑地把钱打给了女生。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收起手机,目光一扫面前的两人,挑了下眉。 明明男人的视线很轻,只是淡淡飘过,但不知为何,男生还是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就好像正在被顶级的狩猎者打量,想反抗,却发现自己只是砧板上的鱼肉。 男人满不在乎的声音随即传来:“一万七而已。摆出这种架势,会让人误会是一亿七。” 他语气平淡,没有丝毫起伏,配合上低沉磁性的嗓音,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他本人,真的完全不在乎这点钱。 想到刚才自己得意洋洋说价格的样子,男生感觉自尊心遭到了侮辱,他瞬间被气得面红耳赤,像个又红又紫的茄子,咬牙切齿道:“你!!” “算了算了。我说算了!”女生急忙拉住男朋友,比刚才用力多了。 男人刚露面时,她就觉得眼熟。现在对方说了这么一长串话,她突然就想起了他的身份。 半年前,她曾跟着父亲,代表自家公司,去行业内的龙头企业进行访问交流。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听过这位商业大佬的讲话。 当时隔得过远,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那格外立体的面部轮廓,再远都能感觉出来,大佬是位大帅哥。 她记得当时还拍照跟闺蜜分享过,闺蜜打趣,让她去对方面前碰碰瓷,看能不能拿下下辈子的荣华富贵,搞得她都有点浮想联翩。 那时,由于话筒的原因,对方过于出众的嗓音也听不太真切。 直到刚才,男人用平静的嗓音说着凉飕飕的嘲讽话,实在太具他个人特色了,冷漠倨傲,藐视一切,让人后背发凉。 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看着自己那没有眼力见的男朋友还在上蹿下跳,摆出了要和对方一决高低的架势,女生忍不住在他背后掐了一把:“走!走了。” 现在就该立刻逃离现场。 她是家族企业的继承人,她还不想因为这小小的一万七、小小的男朋友,就让行业巨头的大佬把自己记恨住。 那她的璀璨前途怎么办? 更别提,传闻中,像这样的有钱的大家族,更不讲道理,是无视法规、草芥人命的存在。 眼前的大佬一边护着少年,一边似乎还在静静地打量着他们。女生恨不得把自己脸给捂起来。 但他男朋友还不服、还要干,女生在心里骂了声“蠢蛋”,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她到底为什么要跟这种草包谈恋爱?玩个幼稚的调情就算了,现在乱来,把她一整天、甚至一辈子的心情都毁了。 她心中所有的情绪都荡然无存,只剩下后怕。 她能想象出,日后每次来A市出差,自己都会陷入心惊胆战中,生怕被人认出,从富二代的天堂直接跌到地狱。就像头顶悬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利剑。 他妈的真烦。 女生越想越气、悔不当初,勉强挤了个笑脸,跟男人和少年说了句“打扰了”,就强行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男朋友拖走了。 两人走后,小白兔区瞬间就沉默了下来,只剩下不远处的风铃,还在发出清脆的击声。 苏泽岁站在原地,漂亮的眼眸只剩下空洞,虽然还抖着,但整个人明显已经不在状态了。 顾熠阑默然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巾,顺手拿起苏泽岁丢在地上的咖啡、小篮子小背包,然后站起了身。 他转过身,正要看向一旁木愣少年,怀里突然毫无征兆地撞进一个柔软的身体,对方浅淡的体香也倏然扑进鼻腔。 顾熠阑怔愣了一下。 他确实不喜欢肢体接触,这样过度亲密的动作会让他觉得某些事在失控。所以他下意识抬起另一只空着的大手,想要拎起少年的后脖颈。 但还来不及动作,他就感到了胸前的衣服上晕染开了温热的水渍,有些湿漉与灼人。 紧接着,是苏泽岁轻软的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对、对不起。” 顾熠阑抬起的手倏地僵在了半空中。 第25章 相片 少年身体轻软,哭起来悄无声息的,像一只红着眼睛、独自委屈的小白兔。 “没事。”顾熠阑嗓音有些沙哑,看着眼底毛茸茸的脑袋,抬了抬手,但最终还是没有摸上去。 他说的是实话。 一万七对他来说确实不算钱,别人的态度他也一贯不在乎。毕竟是在各种流言蜚语中长大的,早已习惯了用冷漠的心态抵抗外界的伤害。 但感受着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他才意识到,或许有人很在乎。 于是他又道:“不怪你。” 早在外面,他就看到了那两个人打打闹闹,在不算宽敞的专区乱撞。后来的咄咄逼人,也不过是仗着自己人多又有点小钱,自以为处于占理的一方罢了。 苏泽岁轻轻地放开了他,用手背擦了擦腮边的眼泪,眼尾红得要滴血。 他晶莹的眼泪像珠子般,一颗颗坠下。 少年泪珠掉得很凶,但却没有像正常人那般一边哭一边哽咽、打嗝。而是很安静。连哭,都看上去很乖。 顾熠阑身着黑衣,胸前的泪渍并不明显。 他保持着绅士的距离,没有碰少年,而是垂眸看着他红彤彤的手心手背,眉心微蹙,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苏泽岁要去小包里拿餐巾纸,他才微微回过神来,难得放轻了声音,道:“别哭了。” 这样的安慰怎么听怎么苍白,但苏泽岁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从小到大,被人欺负了,他都只敢自己找个地方偷偷地哭,不敢让哥哥知道,怕本就身体不好的哥哥因担心而伤身。所以从没有人安慰过他,更没有人替他出过头。 现在,被男人安抚了一句,他才发现,原来在痛苦的时候,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会那么安心。 “想、”苏泽岁抽了抽泛红的鼻尖,小声道,“回家。” 他知道自己这样算耍赖。 明明是他逃跑被抓了,应该愿赌服输地接受惩罚。可早上还没过完,他就退缩了。 对此,顾熠阑并没有说话,而是抬手又递了几张餐巾纸给他,然后把小包的拉链拉上,示意他背上。 苏泽岁背上包,又接过购物小篮子,小手指了指咖啡:“你拿。” A市的垃圾桶,是比985大学生还稀有的存在。 苏泽岁不想再拿着这杯令他伤心的咖啡,走上一路。 “嗯。”顾熠阑自然地握着咖啡杯,掀起眼皮朝商店大门处望去。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指腹修长有力,青筋隐于肌肤之下,握着咖啡杯的时候,带着些成功商业精英的从容与优雅。 苏泽岁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手指,怔愣地弯曲了一下指节。 顾熠阑收回视线,冷漠的话打断了少年的思绪:“现在不能回家。” 苏泽岁缓缓地攥住手指,小声地“哦”了一声。 “我家里人想见你。你要去看看吗?” 闻言,苏泽岁抬起了头。 他很害怕生人,但不知为何,却没那么畏惧顾熠阑的家人。或许是他潜意识里就觉得,男人让他见的人,肯定不会伤害他。 而且,在房子里待着,会比外面有安全感很多。 几乎没怎么犹豫的,他就点了点头。 “走了。”顾熠阑抬腿,“去停车处吧。” 经过刚才那个意外,苏泽岁再不敢离开男人半步。 他鼓着小脸,贴在顾熠阑身边,如临大敌地偷偷瞟着四周的环境,不敢松懈一点儿。 他们本来也没走多远,没过几分钟,就回到了停车点。 站在车旁等待的管家急忙站直身体,又在看到少年通红的双眼时一愣,下意识看向顾老板,眼神中带着谴责。 造、造孽啊。 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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