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只是有个身上缠着绷带莫名其妙的人在看着我们。」 因为夏油杰是声音含笑,语气轻松说的这句话,夏川幸也没有特别在意,只出于礼貌提醒他们道:「注意安全。」 「嗯。」 望着那个身穿风衣的男人向他们挥了挥手,转身离去的背影,夏油杰轻声说:「会的。」 ——横滨这里确实不太平啊。 第75章 满是零碎石子的道路有些不太好行走,鞋底踏在上面能听到细微的石块碰撞的声响。 太宰治手里拿着一束玫瑰,缓慢迈步走到了一块空荡荡的、没有标示名字与生平,仅贴了一张黑白证件照的墓碑前。 弯腰,将手中的玫瑰放在了墓旁,他就着动作盘腿坐在了地上,单手托腮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忽然笑了出声说:「跟一个死去的人说生日快乐,是不是有些奇怪?」 不出意外得不到回答,这个地方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 不过太宰治也不在意,仍旧对着墓碑自说自话道:「话说,这种时刻不应该下雨来烘托气氛吗?为什么我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大晴天啊。」 他有些郁闷的抬眸扫过明晃晃挂在高空的太阳,话语不着调的抱怨道:「不是完全没有那种悲伤的感觉了吗?」 他摊开手说:「虽然悲伤这两个字跟你也不相搭吧。」 掠过高处微冷的风将包装着玫瑰的纸张吹的簌簌作响,也吹起了太宰治额前微卷的发丝。 「对了!」 他似才想起来般,眼瞳微微睁大,特意伸手捋起了额前的发,凑近了墓碑说:「绷带,我去掉了哦。」 「跟以前是不是不太一样?有没有变得成熟一点?」 「不过不管去不去绷带,我都是一样的帅气啦。」 含带着些自卖自夸的炫耀声音响起后,四周短暂的陷入了片刻宁静。 「还有哦,还有哦,」太宰治再次转换话题,敲了下手心,提高了声音说:「我在来的路上有看到咒术高专的学生呢!」 「其中一个的人头好像在黑市挺有名的?叫什么来着……」 他摸着下巴想了一会说:「「六眼」?」 「传说中能看到一切,神之子才拥有的苍天之瞳啊……」 太宰治拖长了声音,仰头看着高空,突然嫌弃的摆了摆手说:「听起来就很假。」 「不过诅咒倒是真实存在的。」 他换了一只手托着下巴,声音漫不经心道:「他人的憎恨、愤怒、绝望、悲伤等负面情绪,能催生诅咒这一神奇物种的诞生。」 「虽然我看不见吧——」 「但你说,」 拖长的尾音突然一停,随风摇曳的野花被疾风折断,太宰治维持着抬头的姿势,直直盯着墓碑上的照片,视线似要穿过那张薄薄的纸张,看入照片中之人的眼内,声音里甚至含了些病态的诡谲说: 「——我的身上会不会缠绕着你施与的诅咒呢?」 他笑了出声:「一定有吧。」 - 贴在墓碑正中的照片是黑白的,但脑海中与她有关的记忆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清晰。 太宰治有时也会感觉奇怪,明明都过去这么久了,久到他都不记得港口黑手党多数成员的名字了,但唯独不会忘记与她有关的一切。 错认的喜欢也好,盛大的告白场景也好,在他面前宣誓不会违约的认真表情也好,呼唤他为「太宰大人」时的声音也好。 还有初次看资料档案时随意扫的一眼生日,全都清晰映在脑内。 似乎她的时间从未被那张贴在冰冷墓碑上的方形照片定格,没有被那满地的血色洗清,她依然伴随在他左右。 ——只是他看不见。 鸢色的眼瞳暗沉沉的,看不清是什么思绪,太宰治声音平静的陈述道:「如果是诅咒的话,那可真是棘手的诅咒啊。」 她似乎早已死去,不存在于任何地方。 又似乎无所不在。 梦里、记忆里、他人的话语里、身边的事物里。 可在梦里看到她的时候不会觉得开心,因为知道醒来后的空洞感会愈发强烈。 太宰治不是会沉溺于梦境的人。 但在梦里看到她的时候,与她对话的时候,听到她再次笨拙的、有些生硬的说着喜欢的时候—— 他是真的觉得……一直留在梦中似乎也不错。 缠绕着绷带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的边角,那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死物的触感让太宰治指尖轻微一顿。 他抬眸注视着黑白照片内的少女。 即便只是随意的、简历使用的一个证件照,她也是正经面无表情看向镜头的模样。 此时就像是在与太宰治隔着时空对视。 港.黑埋葬死去的成员没有什么大手笔的操办,只是简单的一块墓碑,有时候甚至墓碑都没有,只有一捧白沙似的骨灰。 因为对他们这行而言,死亡几乎已经成为了日常,不需要特别祭奠,也不会有人铭记他们。 但由于夏川幸身份的特殊性,首领还是特别吩咐了,把她葬在高一点的地方,离天空近一点的地方。 这样如果真的有来生,她就是往高处飞,不容易碰到障碍,坠落了。 墨色的墓碑后方是纯净蓝的天空,那么纯粹又明亮的颜色,更衬的石碑上的黑白照片色彩灰淡了。 不管是粉色的发还是金色的眼,在那黑白的滤镜下通通归为了平庸的灰色。 简直像是故意在向他人强调着——她已经死去了。 流出的血液不是假的,残损的躯体早已被埋葬,潮湿的泥土里不可能有温热的生命存活。 ——她已经死了。 太宰治滞缓的垂下眼眸,手掌覆盖在冰冷的墓碑上,遮住那双不再明亮的金色眼瞳。 石子被踩踏发出的细微声响在安静无声的地方异常的清楚,似乎有人迈步精准朝着此方向走来。 太宰治抬头一看—— 「啧,」他立刻收回视线不爽的啧了一声。 「啧。」 手里捧着百合走来的中原中也看到太宰治也不爽的嗤了一声。 「什么呀,是中也啊。」 太宰治身体懒散的一后仰,话语不讲理的责怪道:「为什么会来这里?你打扰到我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吧!」 中原中也瞪着他道:「太宰你这家伙,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还用说吗?」 太宰治睨了中原中也一眼,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今天是夏川小姐的生日,我来给她送花啊。」 「送花?」 中原中也怔了一下,注意到放在墓碑前的一束与这严肃场地一点都不相搭的新鲜玫瑰后,不解的皱起了眉。 「送玫瑰……你是怎么想的?」 枝叶上还含着露水的玫瑰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娇艳,虽然花束漂亮吧,但确实是与祭奠这种郑重场合不太相称。 可太宰治倒没觉得有哪里不对,还将玫瑰花束放正了些许,声音如常道:「这是回礼啊。」 是那堆满了港.黑大楼总部的玫瑰花海的回礼,也是她送给他的最后一份礼物的回礼。 她送了他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他自然要还回去。 但又不能一次性还清,因为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 要分批次的、小心计算着数量,来到这里一朵一朵的还给她。 中原中也是知道那轰动了一时、甚至上过新闻,摆在港口黑手党大楼正前方,堆成巨大爱心形状的玫瑰是谁送的。 此时听到太宰治的话,他只压低了帽檐,眼神复杂的没有再回话。 周围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片刻。 很快,中原中也动了。 他缓慢蹲下身,小心的将手中捧着的百合放在墓碑前,还特意跟太宰治放的玫瑰保持了些距离。 抬头注视着黑白照片内的少女,他声音放的很轻,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夏川,生日快乐。」 再震惊、再觉得难以接受的消息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被动接受。 曾经鲜明留存在记忆内的少女,在她坠楼之后也只化为了地上刺目的血迹,每每午夜回想起都会伴随着深厚的懊悔与自责情绪。 中原中也曾经想过无数次。 如果那天他没有着急带夏川幸回总部,如果那天他再多跟她说一些放弃太宰治的话,如果那天他早一点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在她挥手对他说在这里认识他真的很高兴时立马将她拦下—— ——是不是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 是不是她现在还活着,活跃在战场上和总部内,可以随心所欲的佩戴自己喜欢的首饰,穿自己喜爱的服饰走在阳光下。 ——而不只是冰冷石碑上的一张小小照片?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来不及阻止的事情终究是来不及。 哪怕再懊悔、再后悔,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复活。 凝视着照片内熟悉的面容,中原中也深蓝色眼眸内的神色复杂又深邃。 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扶着帽檐站起身,一直珍惜的别在胸口位置处的蓝宝石胸针,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了奇特的光芒。 太宰治注意到了那枚胸针,转过了头大大的啧了一声。 「啧!」 「你又怎么了?」 中原中也不耐烦的看着他。 「没什么,」太宰治双手抱臂直言道:「只是不爽而已!」 「真好啊中也,」他阴阳怪气道:「有能一直佩戴和留存的礼物。很高兴吧?很想炫耀吧?是第一次被女孩子送礼物吧!」 「哈?!」 中原中也猛地挑起了眉,当然知道太宰治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是因为什么,他张嘴刚想反驳,但突然发觉了。 这个胸针……好像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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