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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什么都不曾提过一般,与其余辅臣一道往值房去。 张遮在阶下站了有片刻,才朝东面文渊阁走。 科场舞弊一案错综复杂,甚至牵扯到了过往几任会试总裁官,总要找相关的人问问口风不可。 只是一路上竟有些心不在焉。 连姜雪宁什么时候带着宫人远远走过来,他都未曾看见,也就自然没能避开。 她似乎是去了一趟御花园,身后几名宫人,其一端着剪子,另外的几名却是各自手里拿着几枝雪里梅。 天气正寒,梅花开得正烈。 有的红,有的白,有的黄。 独姜雪宁自己手里那尺许长、欹斜的细细一枝,竟是如豆的浅绿之色,甚是稀罕。 听闻宫中御花园东角栽着一树世所罕见的绿梅,乃是先皇沈琅登基一年后,那位国师圆机和尚同帝师谢危打赌输了后种下的,每逢冬寒时节开放,梅瓣皆是浅绿之色。 宫人们都很爱惜,不敢擅动。 可落到姜雪宁手中却是随意攀折,轻轻巧巧地捏了赏玩,半点都看不出它的珍贵。 他自知撞见姜雪宁便没好事,躬身行礼后不欲惹事,是以让行左侧,从旁离开。 不想他往左边走,姜雪宁便往左边站; 他往右边走,姜雪宁便往右边站。 无论如何都正正好把他堵住。 张遮于是知道她又起捉弄之心,原就寡淡冷刻的面上越发没了表情,瞥见她弯着粉唇似笑非笑地看自己时,更觉一股烦乱冒了出来。 他道:“下官有事在身,娘娘容让。” 姜雪宁摆手叫宫人都避得远远的,偏挡住他路,瞧着他那道冷峻的眉,竟执着那枝绿梅,抬起他削尖的下颌来,打量他这张脸,语藏戏弄:“张大人脾气又臭又硬,可这眉生得却是好看。倘若本宫偏是不让你过呢?” 这般言行哪里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张遮终于拂开了她,肃然了一张脸,冷冰冰地道:“娘娘乃是一国之母,位极坤宁,行止当有其度,事圣上是夫亦是君。如此轻佻之言,恐惹朝野非议。” 姜雪宁仿佛没料着他竟会说话。 先是怔了一怔,随即才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似的,拍手道:“还当你是个锯嘴的闷葫芦,为难你许多回以为你修炼成了谢居安第二,正觉没趣。不成想也有压不住火气的时候嘛!” 张遮不为所动,只道:“娘娘如此,置圣上于何地,置下臣于何地,又置礼义廉耻于何地?” 他头回在避暑山庄见到姜雪宁时,便是这般。 岂料姜雪宁听了此言,方才玩笑般的神情虽然没变,眸底却压了一分戾气,反让她一张脸艳色倍增,走到他面前,几乎脚尖抵着他脚尖,一扯唇角:“谁叫本宫头回见了,就属意于张大人呢?” 这般的话,本该是缠绵缱绻的情话,可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是轻浮乖戾,暗地是十分的尖刻嘲讽! 那一刻张遮的忍耐到了十分。 他知对方戏弄自己,退了一步垂眸道:“下官立身正,不惧流言;娘娘之言行,却未必不惮蜚语。朝野非议,恐非您所乐见,还请娘娘慎重。” 低垂的目光,只能看见姜雪宁那绣着凤尾的一片衣角。 有片刻的安静。 然后接着便是几瓣绿梅进入视线,竟是姜雪宁那一枝绿梅点在了他的眼角。随着他轻一抬眸,那细瘦的枝条末端有微冷的尖锐木刺,在他眼角划了极淡极细的一道血痕。 疼痛十分隐微,却切实存在。 姜雪宁换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打量他道:“张大人恪守礼义,素性忍耐,怎的今日被本宫随口几句胡言一激,就沉不住气呢?” 张遮没有说话。 姜雪宁的梅枝没有收回,仍旧点在他眼角,目光也则移到他冷峻沉默的眼中,探究地看了许久,唇边忽绽开了一抹笑,仿佛连自己也不敢相信般,竟问:“你在嫉妒?” 那一刻,张遮的忍耐仿佛达到了极限,径直拂袖而去。 姜雪宁在他身后笑弯了腰。 回到自己府邸,他自当姜雪宁乃是与往日一般胡言乱语来搅扰他心神,翻了卷宗来看,可脑海里那荒谬的两个字竟挥之不去。姜雪宁暗中支持周寅之,周寅之却是朝中一大祸患,他又怎会被色相所迷,甚至心生嫉妒? 不过是她故意言语辱他。 可他把卷宗翻过一页一页,却连半条线索都未理出。 孤灯一盏照彻长夜,脑海里浮现出的竟是那薄了色泽的口脂,染在帝王指甲上的樱粉。 张遮头一回恨起自己弥无巨细的洞察之能。 便有那一点细碎的蛛丝马迹,也能叫他窥知冰山的一角,竟惹得心浮气躁,再看不下去一字,只想:天底下怎有这样坏的女子? 然而许久许久以后,他身陷囹圄,透过那小小一方铁窗朝着云外望时,旁的坏竟都忘光了,反而总想起那一天她含着戏谑而尖刻的笑,同他说的那句戏言—— 谁叫本宫头回见了,就属意于张大人呢? 那时戏谑与尖刻,戾气与嘲讽,都从回忆里的那张面容上褪去,只余下清风灵动,雪梅淡绿。 她作弄过他,也曾恳求于他; 她挤兑过他,也曾展露过偶尔的柔软。 她拉拽着他进了旋涡,可最终贪生怕死的人,也将那一条命舍了偿还给他…… 而此时此刻,隔了两世,她就站在自己面前,不再总是戏谑地唤他“张大人”,而是异常认真地喊他“张遮”,坦坦荡荡地承认自己属意于他。 这一世她不是皇后,他不是臣子。 他们本该在一起的。 张遮整个人都好似被运命的钝刀割成了两半,一半的他显露在外,冰冷而理智;一半的他沉沦地狱,惨怛无望。 恍惚又是通州上清观那日。 这一世的谢危一身道袍猎猎,立在嶙峋的山岩上,问他:“你也属意于她吗?” 他停步,沉默了良久,一字一句道:“我爱重她。” 那真是他这两世最坦荡的一刻,甚至抛去了所有的负累,得到了一种全然的释放。 可谢危眼角微微抽了一下,只笑了一声,仿佛很好奇地问:“那真是奇怪。谢某怎觉张大人对着旁人,反倒比对着心上人更坦诚些呢?” 他久久地立在那处,同谢危对视。 谢危却轻嗤一声,对他全无温和之态,淡淡说:“宁二是个傻子,你若心有顾忌,还是别去招惹她了。” 拂面风已不冷,京城里人们都换上了新制的春衫,街旁的垂柳也泛出了隐约的绿意。 可百花将放,寒梅却都凋零了吧? 张遮回过了神来。 姜雪宁望着他,只觉这双眼底好像掠过了永世的挣扎,隐隐竟透出一种熟悉之感。 可她没来得及深究。 因为下一刻,张遮的话,便叫她脑袋一下变成了空白,嗡嗡地震响起来,生出一种头重脚轻踩在棉花上的感觉。 张遮注视着她,慢慢道:“姜二姑娘容谅,在下心中已有属意之人了。” 第157章 起死回生 姜雪宁甩了人一个巴掌, 转身就走,可挨打的尤月哪里能忍气吞声?她情知方才众目睽睽,姜雪宁大家闺秀竟为一个男人打了她, 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便趁势抹泪哭将起来,一面哭一面还嘴里委屈,不停用言语抹黑着姜雪宁与张遮—— 尽管她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蜀香客栈中的众人没料不过三两口茶的功夫,就上演了一场大戏, 且还是京城里的官宦人家,一时不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萧定非倒是颇早一些时候, 就知道姜雪宁与张遮之间不一般。 毕竟从京城劫狱去通州时, 这二人同乘一骑。 可这关系他也没看明白。 时觉得这两人是心意相通,彼此都对对方有意;有时又觉得他们相互之间克制且隐忍, 好像中间隔了一层什么,谁也不敢洒脱恣意。 听着堂内尤月假惺惺的哭泣,言语之间还在说什么姜雪宁与张遮有私情, 若非姜雪宁水性勾引, 堂堂姚尚书府的大小姐姚惜又岂能与张遮退婚云云,萧定非有种撕烂这女人一张臭嘴的冲动。 可转念一想,忍了。 他莫名笑一声, 竟是好整以暇地一撩衣袍下摆, 在堂中一张桌旁坐了下来,只心里琢磨姜雪宁什么时候能回来。 只是没想到,坐了足足有两刻, 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也没等到姜雪宁回来, 反倒是一声勒马的响动落在了蜀香客栈门外。 马上的汉子,人还没进客栈,那一嗓子因为连日奔波而干渴上火的嘶哑声音便传了进来。 疲惫中充满了狂喜。 竟是喊道:“任氏盐场的消息!上上大吉的最好消息——” 尤月脸上还浮着那稍显红肿的一道巴掌印,正用帕子蘸了水敷上,心中恶毒地想着他日得势一定要姜雪宁好看,另一面却也焦急任氏盐场的消息怎么还不来。 此刻听见外头声音,她豁然起身。 竟是头一个没忍住问道:“什么好消息?” 一时间蜀香客栈里几乎所有人都涌了上去,询问的声音此起彼伏,下一刻便将尤月的声音盖住了,倒也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那汉子早已风尘仆仆。 一身棉袄沾满灰土,面上黑黄,头发糟乱,嘴唇更是早已干裂起皮,可一双眼睛却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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