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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看不懂他。 我不知道现在这样算什么,我跟他到如今这地步,这样面对面坐着,此时此刻,我不知道。 眼泪更凶了。 本以为从爸妈在我面前闭上眼睛那一刻,我这辈子的眼泪就已经流光了,可如今眼前这个傅梁辰逼出过我多少眼泪,我好像已经控制不住眼睛的开关了,很多东西早就不再受我控制了。 我扭开脸,挣开他捏住我下巴的手。 我不知道。 我以前没谈过恋爱,一次都没有。 我几乎没去想过这些事儿。 所以虽然这么多年来,虽然我已经二十来岁,但我再也没被爱过,我也从未意识到自己竟已这么缺爱。 我以为感情这个东西在我这片荒漠里根本无法生根,我内心是贫瘠的,哪怕遇到过示好的女孩,我也给不出回应,我不懂感情。 可现在如果有人问我被爱是什么滋味,我一定会想起傅梁辰的嘴唇,想起他的吻…… 我以为我触碰到了什么…… 然后我醒了。 我明白了傅梁辰要的只是一个驯服的、能让他为所欲为的身体,他不要感情,他也根本没给过我感情…… 傅梁辰静静地看着我流泪,静静地看着我越来越失控,我捂着脸,哭得浑身颤抖。 许久,他抓着我一只手腕按住,皱着眉看着我的眼睛。 “周年……对不起。” 我眼睛很疼,很红。 他用拇指擦我的眼泪。 我看着这个男人,又陌生又熟悉,又让我恐惧,又令我迷恋,他是我孤孤单单这么多年来最亲密的人,各种意义上,我知道他并不懂这种意义。 这一切是扭曲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我不能形容一个人在经历过最疼最恐惧最崩溃之后,被抱在怀里的那个吻带来的慰藉有多大……我不知有多少次心防坍塌在那一刻,所有痛楚都被忽略不计,我整个身心在他怀里震颤,我只能糊涂,只能对那个怀抱无可挽回地上了瘾。 只是那双臂膀不光能抱着我,还能打醒我。 这种醒,比第一次知道自己被绑架时的崩溃绝望有过之无不及。 “别把眼睛哭坏了……”傅梁辰说。 他声音有些滞涩。 我的手还被按着,眼睛看着他。 “你喜欢这双眼睛是吗?”我嘴角扯了扯。 他说过的,我都记得。 傅梁辰看着我,过了两秒,他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你有什么感觉?”我问。 “傅梁辰?你一直蒙着我的眼睛是为什么?我现在看着你,你是什么感觉?” 他许久没说话,然后攥紧我的手,慢慢放到他下腹处,用力按住。 他的家居服很宽松,布料软滑。 我隔着那层布料,摸到了他狰狞硬涨的鸡巴。 19、 ============== 我已经没力气抵抗什么了,也没指望傅梁辰还能做个人。 他俯身过来吻我的时候我下意识往后躲了,但是动作幅度不大,因为手脚虚软没力气,他伸手想抓我,又碍于我的肩膀胳膊上全是伤,有些无从下手。 “周年,”他皱着眉低声说:“别躲我。” 某个瞬间,我好像看见他眼睛里有一丝受伤的情绪一闪而过,那瞬间我心头颤了颤,甚至差一点冲动地想问他为什么会对着我这么一个泄欲工具流露出这种情绪……但我什么也没说,也许我试图以一个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他本来就是错的。 他这种人不会受伤,不会痛。 傅梁辰从旁边拿过润滑剂挤在手上,单手捏着我脖子把我按倒。 我没反抗,但也再不复以前顺从迎合的样子。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耐心地为我扩张,但我依然不适,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 他几根手指在我下身弯转时我无法避免地颤抖,呼吸不稳。 而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按到敏感位置时我鼻腔里发出闷哼,他把我所有反应尽收眼底,俯身凑过来亲我发红的眼睛,我蹙着眉,一边发抖一边扭开了脸。 他喘息变得粗重,抽出手指扯开裤腰,将性器抵在我穴口处。 我很难受,明明早都已经习惯了,比这粗暴残忍一百倍的插入都经历过无数次,可我现在就是难受。 这画面从某个角度来说可算是缱绻温柔,傅梁辰一只胳膊肘撑在我肩旁,扶着我的脸轻轻啜吻我鼻尖眼角,另一只手在下扶着性器一点一点顶入,他目光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和满足让我恍惚,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两手不受控地揪紧床单,用力压抑着呼吸,用力去抵御那逃不脱的疼痛。 下身褶皱被一点点撑开,傅梁辰进得很慢,他似乎也不习惯这么温柔的方式,有几次忍不住想用力一插到底,但被我痛苦的表情止住,又不得不拔出来些,再慢慢推入。 终于完全进去之后,他喘着气说:“周年,你看看我。” 我紧闭着眼,手背骨节泛白,一声不吭。 “周年,”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过来,下身缓缓开始抽送着,“睁开眼,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周年。” 我不睁,我想我以后再也不听他的了,随便他怎么折磨我。 我要自己一直清醒。 他仿佛看透我的心思,却意外地没被这悖逆激发出狠戾,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直起身抓着我的胯骨开始抽送起来。 阴茎颤巍巍挺立起来的时候我真的有些崩溃了,我不想这样,不想被他掌控,可这个身体上似乎留下了某些根深蒂固的记忆,它不听我的,只听傅梁辰的。 傅梁辰没有理会我喘息里难耐的哭腔,我虚弱的挣扎幅度在他身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看着我愤恨耻辱,看着我流眼泪,只沉默着大力抽插,我没能抵抗多久便仰起脖子抽搐着射了出来,傅梁辰完全没有停顿,他伸出手指抹开我溅在胸腹处的精液,一手仍然抓着我的胯狠狠顶弄着,我不应期难受到一直挣扎,脚无力地在床单上蹬着,却没法逃开分毫。 傅梁辰开始冲刺,他压低身子,在我耳边咬着牙说:“抱我,周年。” 我心脏还在狂跳,大脑还一片空白,身体本能地受快感支配,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了,我下意识哆嗦着搂住他脖子,抱着他在他耳边抽泣,这让傅梁辰发了疯,他开始疯了似的往我身体里冲撞,我肚子被捅得发疼。 “啊……啊……”我再也忍不住哭叫出声来,傅梁辰继续捅了几十下,猛地一把攥住我的脖子撑起身,膝盖甚至往前顶了一步,将我的腰带起来死死抵住,我被掐得满脸涨红,完全发不出声音,他一边控制着我扭动挣扎,一边狠狠往我身体里射精,一股又一股,而我除了徒劳地掰着死死卡在脖子上那只手,除了淌着眼泪瞪大眼睛望着他,我什么也做不了…… “周年,”他高潮退去,理智回归,连声音都冷静下来。 “我们不是情侣关系。”他松开手,直起身微微喘着,居高临下看着我。 我脸无力地歪向一边,浑身哆嗦着,没有看他。 他伸手把我汗湿的刘海拨开,蹭掉我脸侧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迹,说:“你能做的只有听话这一件事,周年,你不该有别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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