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你忙那我就快点问了,你能跟我说说,在我们游乐场见面那回之后,我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让你对‘我’意见这么大了?” 这一问,属实是把谢图南给问住了,都没控制住拧到一起去的眉头。 他一脸惊愕和怀疑地看着苍殊,不确定地反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自己做的事难道你自己不清楚?” 这是又想干什么,装失忆吗,还能更幼稚点吗?还是真把他当傻子了,觉得他真能信了失忆一类的鬼话还把他对他的羞辱复述一遍再自贱一次? 但眼前这个人他真就是一副坦然到没有一丝阴霾的样子。 “我还真的不清楚,那天回去之后我就陷入沉睡了,之后都是另一个人格,直到刚才我才又醒过来。就是刚才差点被杯子砸到那会儿,你也看到了。” 谢图南这下眉头不皱了,一下子茫然得反而有些呆萌。一时间不知道这番匪夷所思的话是真的还是编的,倘若是真的那很多东西就能说通了,却又让人无法立即接受,让人狐疑又心情复杂。 “……双重人格?”他终于挤出了自己的声音。 “嗯。”苍殊认真地点头。 苍殊可没打算扮演严潇尔,差别太大了装也装不像啊,实在要让别人把他们混为一谈的话,只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反复无常自说自话的神经病! 倒不如好歹先由他把别人的基础好感稳定住,起码还愿意跟他这号人保持交往吧,不至于看见“严潇尔”这张脸就退避三舍了。 “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之后、我们之间?”谢图南无法再天真地放下心防。 苍殊再度点头。并道:“我觉得我跟严潇尔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吧?你觉得就严潇尔那种性格,真的能伪装成我这个样子吗?” 他甚至半开玩笑地:“如果你还是不信,那你面前这个叫‘严潇尔’的人就是个反复无常、爱演戏且有心机的人,至少比一个单纯人品不好的绣花枕头有意思吧?怎么,不准备跟这样有趣的我交个朋友吗?” “……”这是什么别具一格的自恋。 不过奇异地,谢图南的怒气瞬间就下去了。 且不说他信没信那什么双重人格的说辞,至少当下、此刻、眼前的这个“严潇尔”,他很确定是他正式初见的那个人。 仅仅是待在他身边,自己内心的安宁、充盈和淡淡欢喜,便油然而生。 不得不说一句神奇,明明是同一个人。 “你…如果真的不知道,那我可以告诉你。”谢图南做出了决定。就当是打个赌吧,他就再信这一次,赌错了不过是再被戏耍一次,但他便是永远也不会再信任这个人了。 不,他甚至会报复。报复严潇尔,报复严家。 一而再地羞辱他,他还代表着谢家的脸面,这已经不是私人恩怨了。 苍殊展颜而笑:“好。” 谢图南差点又不由自主地被这人的笑意感染,好在反应及时把眼角唇弯的蠢动压下去。他还没确定试探的结果呢! 于是接下来在谢图南的讲述中,苍殊终于知道了后续。 简单说来就是,谢图南那天从管家那里得到了“严潇尔”的联系方式,之后却是打了电话被挂断,发了短信不回,谢图南不是会胡思乱想的性格,只当是对方忙。 然后几天后,碰巧在街上遇见了,谢图南便主动上前问了。结果对方对他的态度很奇怪,陌生、冷漠、不耐,完全不像是个几天前还跟他相谈甚欢的人。 再来听听对方都是怎么跟他说话的吧: “没什么为什么,不想回就不回了。你不觉得你莫名其妙吗?我们虽然有婚约,但我们不熟,我已经很客气没把你拉黑了,以后也麻烦你不要随便来找我。” “哈?什么基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什么也跟我没关系,说完了吗?” “小孩子?我?哈,我管他们去死。莫名其妙。” “什么叫我是这种人?你不满意就解除婚约啊!” “是,我就戏耍你怎么了!你蠢你怪谁?”严潇尔是真的气笑了,从头到尾没头没脑莫名其妙,到底是谁戏耍谁啊?神经病! 他这一句是气话,却歪打正着地坐实了同样气头上的谢图南的猜测。 谢图南很少这样生气,一腔真心被辜负,想到自己隐隐期待起想要共度一生的人结果却有着能说出“我管他们去死”的恶毒心肠,想到自己被耍得团团转而对方却可能正在背后嘲笑他的愚蠢,谢图南感觉自己二十多年的涵养都要撑不住了。 他不仅感到耻辱、愤怒,还有一股巨大的失望。 这一次不欢而散后,就再无联系了。 听完了故事,苍殊心想,严铭温所谓的“幼稚把戏”,便也是认为他是想着先去友善接近再将人戏耍一把,企图用这种恶心人的方式让人解除婚约? 那确实挺幼稚的。 但更让人语塞的是,真正的严潇尔还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当然前提是严铭温不知道其中细节,否则就会发现很多不符合人设的地方了。 “你都没感觉到奇怪吗,就算是骗你,‘我’也没必要装作对我们的谈话内容一问三不知吧?”苍殊对谢图南提出疑问。 “起初我是奇怪过,可后面知道‘你’都是骗着我玩,便想着你可能是对我们说了什么就根本没放在心上,过了几天记不清也是可能的。或者就是刻意那么说话,表示嘲讽。而且我那时…也被情绪影响了。” 谢图南转而又问苍殊:“你这次真的没有再骗我吗?说双重人格不是为了逃避责任?” “还不信呢?我铺垫这么多就为了耍着你玩,我有什么好处了?不过你对人保持警惕也好。我能说的也就这些了,好歹不能让我替人背黑锅。你要是信了,那下回可记得先分清楚人了。” 谢图南陷入沉吟。忽而问:“那我如何区分你们?我是说,比如名字?” “苍殊,我的名字。苍天的苍,特殊的殊。” 苍殊……谢图南不禁把这个名字放在心头咀嚼了好几遍。这姓氏还挺特别。 同时好奇到:“不同人格还真有不同的名字?” “回头你可以查查双重人格的资料。”懒于解释的苍殊多少有些敷衍地回答。而且他现在莫名有些烦躁,这地方的中央空调坏了吗? 苍殊都顾不上形象了,忍不住敞开了西装,解开了衬衫上的两颗扣子。 谢图南的视线不由被那露出的锁骨吸引,又不动声色地移开,非常绅士。“你很热吗?” “有点吧。你不觉得热吗?” 谢图南不觉得,但他还是认真感受了一下,然后才回复到:“温度正好。” 苍殊皱了皱眉,隐约觉得不对,但也没有多想,他代谢旺盛体温向来偏高。但他一时间也忘了,这现在不是他的身体。 大概算是误会解除后,苍殊就又开始寻找严铭温的踪迹了,这时扫到了目标,他便眼睛一亮准备告别:“我看到我哥了,我有事找他,就先过去了。” “严!苍……”罢了。谢图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下意识想要挽留,该说的可都说清楚了。 他看着苍殊的背影,心情尚余复杂的韵味。 然而还没看到苍殊走近严家大哥,半路竟是冒出来个程咬金! 苍殊停下脚步,没去看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侧脸看向拦他的人,根本不认识……不,这不是刚才那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还闹出骚乱、害自己差点被玻璃杯砸到的拽哥吗? 不得不说附身到别人身上实力真的大打折扣,本来五感就成了普通人,这身体也跟不上苍殊的反应。不然他若是不想,这人连他衣角都摸不到。 苍殊也没说话,虽然严潇尔的初始记忆里没有这个人,但保不齐是这9天里新认识的呢。 权望宸对着苍殊一挑眉,“你这小明星还能来这种场合?”又瞟了眼对方露出的锁骨,“还挺不检点。” 呵,这小明星混进这里勾引金主来了? 苍殊寻思这可能是认错人了,但也不排除这人认识的就是扮演林寒的严潇尔呢。不过不管是哪个,显然都不怎么熟,否则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个小明星”的背景呢。 还有事要办的苍殊没心情陪这人玩,虽然这大概率也是个重要打分员,但也往后稍稍吧。 “抱歉,你大概认错人了。我的身份应该还是够我出席这场宴会了。” 苍殊推开了肩上的手。 权望宸迟疑了刹那,却又是一笑,玩味得像戏耍老鼠的猫咪,“想蒙混过关?胆子确实不小。那你说说你什么身份?” 我恁爹。 苍殊觉得这玩意不好沟通,太自说自话了点。 但他懒得计较,赶紧打发了吧:“严氏集团排行……嗯!” 苍殊的话戛然而止,甚至闷哼了一声。他的脑袋在刚才突然一阵晕眩,身体里的血液感觉也是猛然间沸腾奔流!他从刚才起就觉得热,这一下更是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而且他现在总算知道他会觉得热的原因了,身体的热流都在往脐下三寸汇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好家伙,他什么时候吃伟哥了?! 总不能是严家想让他跟那谁、叫顾司君的生米煮成熟饭所以让他吃的吧?苍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男主林寒,重生报仇来的人会干出这种事并不奇怪。当然也不能就这么定罪,就严潇尔这性格,得罪的人怕是得有几个营! 很明显,他是在他这次苏醒来之前就中了春药,哦不,最迟说不定就是他喝下的那杯红酒呢,他睁开眼时那杯酒可就在他手里了。不然就算他现在实力再被削,也不至于发现不了谁当着他面动手脚吧? 但这会儿谁是真凶,又是怎么让他中的药都不重要了,不想社死就得赶紧离开这儿! 苍殊这下真是半点搭理权望宸的功夫也没有了,脱下外套挂在胳膊上挡在腹前,让下垂的衣服挡住凸起的裆部,便要绕开挡路的人往他看到电梯的方向跑。 权望宸被这人突然脱衣服的一套动作都给搞懵了,做什么呢这是?等等,莫名其妙唬住人后就想跑? 本来他只是觉得宴会无聊,看到个有点熟悉的人,便想来捉弄一番打发时间,其实也不是太当回事的。结果这么无视他,是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等等,谁准你走了?”感到不悦的权望宸伸手便要去抓人。 权望宸也是练过一些的,而苍殊现在状态还很不好,竟然真的叫这人抓住了胳膊。 比苍殊状态更不好的是他的心情,他这会儿欲火焚身脑子昏沉都感觉有些头重脚轻了,居然还有人来烦他? 他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本想来个摔打的,结果发现这具身体力量不够,烦躁一起没控制住戾气,手上很有技巧性地一使劲,咔,权望宸的手腕就脱臼了! “!!!!”权望宸差点叫出来,忍得他咬牙切齿青筋都暴起了! 他左手托着软趴趴的右手手腕,想放狠话都不行怕开口就是狼狈的痛嚎,想追上去却浑身冷汗直冒不缓过这一阵连腿都迈不开! 这个人,他死定了!!! 一直观望着苍殊的谢图南看到这一幕都呆了,这疾风骤雨的展开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严…苍殊怎么会出手这么狠?而且苍殊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怪…… 谢图南很是担忧,既担忧苍殊的情况,又替苍殊担忧得罪了权望宸。他看了还抱着手腕一脸卡白的权望宸一眼,朝苍殊追了去。 但还是慢了一步,苍殊已经进了电梯。他只能看着苍殊的电梯到哪一层停下了,才进了旁边的电梯,赶紧跟上。 停在三楼出了电梯,谢图南刚好看见苍殊进了一个房间关上门,他连喊都来不及喊一声。 而权望宸,这人居然也是个够狠的,疼得眼前发黑的那一股过去后,他竟然扭着手又咔的一声给自己把脱臼的骨头接回去了!也真是不怕出错或雪上加霜。 这下他脸上真是一点血色也没有了,要不是靠着身后的柱子,怕是人都站不住了。 而周围注意到刚才那一出的人怕惹祸上身早已让得远远的,让权望宸能够畅通无阻地往苍殊逃走的方向走去。 一脸阴鸷的权望宸看了眼电梯停驻的楼层,左手几乎是用拳头砸着F1的按键让电梯下来。 隔着人群根本没看到这边的严焓雅还在找苍殊,想告诉自家三哥顾司君来了。而已经去迎接人的严铭温就更不清楚自己弟弟刚闯了什么祸了。 “怎么不接电话啊……”严焓雅看着手机,蹙眉喃喃。 … 苍殊是看着一扇开着的门就进去了,不知道是有人订的还是没人订的,反正屋里是没人。 进屋他就立刻锁了门,然后直奔卫生间,打开冷水。外面的拍门啊叫嚷啊他是一概听不到了。 也不清楚淋了多久,十几分钟?半个小时? 但不知道他吃的是什么破春药,还是这具身体抗药性太差,苍殊觉得药效简直一点没有缓解,还越来越强了!脑子越来越昏,好几次差点没站稳。 就这还冲个屁啊,还得小心别脚底打滑摔个半身不遂呢! 苍殊不冲了,从浴室出来。刚走到床边,晃了晃眼看向门所在的方向,那里好像站了个人? 他甩了甩越发混沌的脑袋,竟然都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只能出声确认:“谁?” 你们希望进了屋即将第一个侍寝的人是谁呢~ 第二百七十二章 禁忌夜 给严潇尔下药确实是林寒的计划,他现在虽然正被监视无法行动,但有重生的优势他当然可以提前布局。 帮他潜入宴会下药的人是个叫白墨的学生,认识对方是个偶然,但他在对方最困难的时候予以了援手,又是个单纯的学生,现在对他可谓感恩戴德,心甘情愿为他涉险犯事。 而他下药的目的,自然是为了破坏严潇尔与顾司君的见面,上辈子他的死亡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加速的。 破坏是一方面,同时他还想制造出一个机会让严家不得不将他的存在公布出来!兵行险招当然要利益最大化。 所以他用的不是迷药,而是春药。他想让严潇尔和别人发生关系,这个别人是谁都好,阿猫阿狗谁都可以,只要不是顾司君。 然后那春宫现场还会被白墨引来的人发现,要是有媒体就更好了,可惜那里不让进。 而一旦成功,要么,严潇尔就失去了与顾司君相好的机会,那么也就没必要利用他林寒可以还他自由了。亦或者给他一个类似严家义子的身份,退而求其次借他林寒的光再跟顾家交好,毕竟他现在还一副小白兔的样子,严家怕是还不觉得自己有多恨他们吧? 而要么呢,自己就会被严家推出来替严潇尔顶缸,说是他林寒——一个长相肖似严家三少的人在那里与人发生了那种事。 如果是这第二种情况,虽然他的名声被败坏了,但他至少走到了光下,不再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影子了!只用等他以后崛起了,大可以揭开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这个计划虽然冒险,但值得一试! 林寒现在就等待着,在这座樊笼里,等待着结果。 …… 严家虽然也是排行上游的豪门,但跟顾家这种当权世家相比,还是有壁的。严铭温现在虽然是严家家主、集团老总,但在顾司君这个小自己一轮、而且还只是继承人的后辈面前,却也得客客气气,甚至有些上赶着。 周围也多的是阿谀奉承的人。 不过刚迎着人回到大厅,话还没说几句呢,他的秘书便凑过来跟他耳语了两句,让他眉头都不禁微微蹙起。 他回头看了眼顾司君,对方并没有注意他,甚至眼里都没有任何人,站在喧嚣的人群当中却冷冽得好似一柄无情无欲的刀剑竖立在那里。 周围寒暄的人太多,少他这一个也不差,也懒得去打招呼了,不然或许本来没注意他,这一声失陪怕是反而让人注意到他的怠慢。 于是严铭温悄然退出中心,不过在走往电梯的途中,他看了眼人群边缘处一个垂首而立的侍者。秘书说,就是这个侍者先来通知了他的,连开门的房卡都准备好了。 办事很机灵,但,总觉得隐隐有哪里不对劲…… 不过还是先去处理严潇尔丢给他的烂摊子吧,真是气死个人,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弟弟! 穿着侍者制服的白墨抬起头看向严铭温进入电梯的背影,嘴角勾起了阴冷的弧度。 严铭温到了三楼停下,电梯门刚一打开,他就听到了砰砰砰的踹门声,看到了好似一头阴翳而暴怒的狮子般的权望宸。严铭温直感觉脑仁发疼。 … 严铭温态度诚恳地说了许多好话又给出了来日会带着弟弟登门赔罪的承诺,再关切到权少的手最好还是及时就医避免落下什么后遗症了,才算是把这尊神请走。 权望宸狂虽狂,心中的成算却是异常冷静的。他再恨不得叫那个冒犯了他的小子付出代价,也不可能把个豪门子弟当作玩物似的拿来随意处置,又不是个没有根基背景的小明星了。 行,不急,来日方长,看自己怎么陪那小东西玩玩儿。 权望宸是走了,但严铭温清楚,以这位的性格,这后账也绝不会好过。真是飞来横祸…… 相比之下,谢图南就好打发了。有严铭温在,纵然谢图南还担忧着苍殊的情况,却也能放心人家弟弟有亲哥哥照顾着。 话说,严铭温为何要把谢图南也支走? 因为,他有些情况想要确认一下,不适合外人在场。 最后让秘书去会场看着情况,有事及时联系他,严铭温这才用房卡打开了门,进入其中。 偌大一个房间,只开了沙发区上面的暖灯,不够照亮整个房间,但也足够视物。 严铭温没急着去开其他大灯,而是静静地看着浴室透出的光,听着里面传出的水声、和隐隐约约有些暧昧的闷哼,陷入了沉思。 第一次注意到“严潇尔”的异样,当然是对方跟他提出给林寒一个身份的那日。但那时他虽然觉得奇怪却只当是这个向来任性的弟弟又一次不过脑子的心血来潮,并未放在心上。 虽然那日“严潇尔”面对他时的态度太过不同往日,他确实感到稀奇。但他每天日理万机的,属实不可能逮着一点问题就追根究底日思夜想。 而第二天便听闻严潇尔又开始折腾林寒了,他便晓得严潇尔果然只是抽风而已,低头便埋案处理文件,这篇算是揭过,似乎半点波澜也无了。 可过了几日,严潇尔惹恼了谢图南的事递到了他的桌前,他本着说教的想法在餐桌上提了一句,结果严潇尔的反应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对于谢图南这个人、以及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一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样子。严潇尔可能为戏耍谢图南所以装模作样,但没必要在他面前也装的。 于是当时,严铭温又试探了几个问题、包括他第一次察觉到异样时严潇尔对自己当天所作所为有什么印象后,他便不再多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了。 再然后就是大概半个小时前,严潇尔差点被杯子砸到,他与小妹上前关心时,对方抬眸向他看过来的第一眼。 随后他走开了,也用余光观察了“严潇尔”好几次。人总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给狸猫换太子了,但这个“严潇尔”仅单单一个站姿,简直就与严潇尔区别开了…… 而现在,此刻,一门之隔,他在外面,“严潇尔”在里面。水流哗啦啦地响。 严铭温沉默不语,没有上前敲门,就这么在思考中等待对方出来。 门咔的一声响了,一个赤身裸体的青年走出来,身材匀称却没多少肌肉,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大家都长大了他肯定不清楚自己弟弟身体长什么样,但似乎也不用确认了。 严铭温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昂首挺胸还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的性器所吸引,不过看了两眼就移开了,带着打量和审视的意味落到了“严潇尔”的脸上。 面部潮红青筋暴起,眼神迷离气息粗重,这个状态,很明显谢图南所说的“样子有些奇怪”是怎么回事了。 蠢货一个,竟然被人下了药。 不过……严铭温想到,或许蠢的,不是这一个? 偏偏在今天,准备让严潇尔接触顾司君的时候出了这种事,会是谁呢?就是奔着破坏他们计划来的吗?林寒?不,这个计划林寒不可能知道。那会是谁…… “谁?”注意到他的存在,“严潇尔”便出了声。 严铭温不答反问:“严潇尔?还是……” 严铭温想确认,此刻的,是哪一个。但,他好像不知道怎么称呼? 站在那的人似乎说了什么,但苍殊却听不大清。算了,不管是谁,在说什么,这时候他都没心力去理会了。 头上的水滴得难受,苍殊便用手指把散乱的头发从头顶往后一梳,同时想把人打发走地:“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最好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呆着。这是为了你好。” 苍殊这会儿口齿都有些含糊了,严铭温辨认了一下才听清他说了什么,然后心想,这个“严潇尔”品性还挺高洁,都这样了,没想招个妓过来解决下吗?看他那老二的样子,就知道靠忍的根本不行吧。 哦,这里也没妓可招。但多的是侍者会乐意服侍他们严家的少爷。 不过这个状态,他是不是问不出来个什么了?还是正适合口吐真言呢? 严铭温想了想,竟然更靠近过来了些。既然听不清他说什么,那他就让他听清。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苍殊烦躁地皱起了眉,往后退了退坐到了床上,一只手头疼地捂住额头。他意识倒还在,所以还能坚持一下廉耻不当着别人的面手淫,虽然鸡儿真的很想要。 “我说,出去。”苍殊重申。 严铭温却没那么容易放弃,下次还不定有这个机会了。而且当惯了一家之主,哪里轮得到小弟颐指气使? 他又上前几步,站在苍殊跟前,居高临下地:“回答我,你是……嗯!” 严铭温被拽着领子来了个天翻地覆,被人压在了床上。 严铭温还能冷静地想,自己这算不算大意了?虽然他身体素质比严潇尔好,但说到底成年男子谁没有一把子力气呢,而且对方现在这状态,大概也算附魔了,超常发挥。 苍殊是嫌这人不听劝还一而再地凑过来烦他,想给点小小教训。但抓到人的那一刻,好像就有些失控了,把人压在身下不是他一开始的打算。而现在想要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他希望的。 但他身不由己了。 躁动的肉体在触碰到另一人的肌肤时就像摸到了这世上最舒服的东西,宛如磁铁一样叫他爱不释手。澎湃的欲望本来就压制得摇摇欲坠,这一下便是出了闸,再不受控制了! 在欲望脱缰的最后一刻,苍殊还想到,这具身体真的抗药性太差了,换了他自己的来,真不至于这样……垃圾debuff毁我节操! 苍殊一把就将身下人的西装外套撕开,有颗纽扣都崩到了墙上,发出啪的一声。 严铭温这才皱起了眉,他待会儿可还是要出去见人的,臭小子玩过火了。 即便到此时严铭温也称不上慌,制住疏于锻炼的严潇尔并不难。于是他也用上了劲,想要把身上的人推开。 但是现在才开始挣扎?晚了! 虽然附身的这具身体不大行,但力量不够技巧来凑啊!苍殊这么多个世界走过来,从现代搏击到古代武功他样样精通,还制不住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那就太好笑了。 他就好似随便在严铭温的身上捏了几下,严铭温便感觉四肢一麻,失去了力气。苍殊用体重制住了严铭温的下半身,两手并用抽出了严铭温的腰带,用以捆住其双手放在头顶。这一番动作麻利到简直让人怀疑他现在真的神志不清吗…… 这时严铭温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有些不安了。他愠怒地大声警告:“严潇尔!你他妈看看我是谁!” 稀奇啊,当家主这么多年来,严铭温已经很久没爆过粗了。 倒是不怕被外人听到,这里的隔音都是极好的。 苍殊被吼得耳朵嗡嗡的,不太开心地皱了下脸,捏住身下人的下颌,不轻不重地咬了口对方的脸,语气却像哄人:“乖,别闹。” 哪怕这眼看着就要强奸人了,温柔却好似他骨子里的东西。也是挺矛盾的。 但严铭温却没法感念这狗屎的温柔,他脸黑得滴水,全身都在用力挣扎。嘴上也想着把人叫醒:“我是你哥!严铭温!” 该死的,他都不知道这个“严潇尔”还把不把他当哥,这都什么糟心事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起来!想操人我去给你找,男的,女的,都随你喜欢!顾司君我他妈都给你绑来!”最后这句当然不能当真。 严铭温快要气急败坏了,严潇尔的力气有什么大吗?压得他不得动弹。好不容易趁对方扒他裤子放开了对他双腿的钳制,正准备把人蹬开,结果对方又是那么一捏,他两条腿就麻得不像他的了! 该死,严潇尔什么时候还会这一手了?! “严潇……唔!” 对方叽里呱啦了一通,苍殊只能零星地捕捉到几个字,也不怎么在意对方在说什么,只是这人真的吵得他很烦,于是他就堵住了那张嘴。 嗐,他也是老司机啦,床技杠杠的都快成条件反射了。亲上嘴再怎么把人舌吻到高潮简直好比肌肉记忆,虽然现在这不是他的身体。 严铭温,34岁,未婚,无不良性癖。 现在正在被人强吻。 而那个人还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然后他硬了,被亲硬了,仅仅是一个吻而已!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严铭温从来不知道,只是亲吻而已,居然可以色情成这样,舒服成这样。 一开始亲上来时是猝不及防的,他都惊愕住了,竟叫对方的舌头也趁虚而入。等他反应过来时想要咬疼对方都来不及了,被对方钳住了下颌不得自由——是的,他不介意让对方受点伤疼一疼,尽管这是他亲弟弟的身体。他可没有委屈自己迁就熊孩子的奶爸精神。 然后便是一步势弱,步步势弱。那充满了侵略性的吻太过霸道,像猛兽一样啃食着他的唇齿肉舌,把口腔里的津液搅弄得水声啧啧,连空气都要被尽数攫取走了。 若是只有霸道,他可能会感到挑衅。但这人狡猾的,让那吻又极尽得温柔缠绵。撩拨一般地扫过敏感的口腔内壁,狎昵小意地啄吻他的唇瓣舌尖,宛如情人间的亲昵疼宠。 日常用来进食说话的地方竟仿佛变成了下流的性器官,被人侵犯着快感连连。 自己从暴怒、反感和抵触,到妥协、无力再享受,严铭温都怀疑这个过程可能有没有一分钟…… 沉溺之中感觉到性器也被人抓住把玩,严铭温惊醒过来想要挣扎,便感到唇舌上的攻势又是一重,将他拖回深渊。而且下面那被抓住的地方何其脆弱,便是挣扎也不敢用力,属实是被拿捏住了。 苍殊没多少耐心帮身下人撸,他现在就想操穴,但他始终有个意识要做一下这种流程性的步骤,倒也确实有些必要,让性爱对象舒服放松才更方便他插嘛。 本来严铭温也被亲硬了,苍殊就随便撸了十来下,便放慢了频率,用另一只手抹了把龟头溢出的前液,往下摸进了严铭温的臀缝,将微黏的前液随着指头直接探进去了一小截。 “唔!”严铭温被这突然的造访激得浑身一颤,强烈的抵触让他的括约肌绞紧,苍殊的指头一时进退两难。 有些心急的苍殊又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强硬地突围,用了他在这个状态下全部的耐心把严铭温吻得七荤八素并不断安抚:“放松,我会很温柔的,不要怕,很快就会舒服了……” 严铭温:…… 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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