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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让你赚了,还想要好处呢。”苍殊率先往书桌走过去坐下,拿起电脑旁边的读卡器,伸手示意严樨文把SD卡给他。 苍殊正在操作的时候,严樨文还感慨了一句:“没想到还真能蹲到。” ——蹲到白墨自投罗网来私会林寒。 虽然严樨文这样说,但他们都清楚为什么,前有严樨文生日派对那回让白墨担心林寒会产生猜忌,后有苍殊与林寒同生共死叫白墨担心林寒心生感激而动摇,能沉住气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络已经是极限了吧,还主要是林寒一直在剧组想见都见不上的原因。 这下好不容易人在医院了,医院里生面孔来来往往可不会像在山村里那么扎眼,再观察几天看严家都没怎么来探望,这难得的机会再不抓住下回可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哒。 鼠标点击播放键,电脑里便传出了白墨在今天潜入医院跟林寒见上面后的对话。 林、白二人首先互相求证了对方没有泄密,以及保证自己没有泄密且以后也不会泄密。这一环节苍殊他们不感兴趣,只需知道有这番对话存在,坐实了这两个人关系匪浅且对严家抱有恶意的事实就行了。 对于严樨文来说,虽然早知道林寒没那么单纯柔弱,但亲耳听到林寒另一面的样子,还是让他颇觉趣味。 而对于苍殊来说,这下则是基本确认了白墨也是林寒后宫暨他需要攻略的对象就够了。 再然后就是白墨向林寒询问他的“潇尔哥”跟严潇尔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在白墨的私心里,确认他和林寒之间的合作依旧保密是迫切需求,那知道“严潇尔”身上的秘密就是他抓心挠肝的渴望了,他实在太想知道真相简直快要到夜不能寐的程度! 然后他就从林寒那里知道了苍殊的真实身份——严潇尔的副人格。 另外一个小细节,林寒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似乎还犹豫了一下。 知道真相的白墨先是恍然大悟,再又是不愿相信,嘀咕了好几声的“怎么会是这样”。显然,比起苍殊是另一个伪装严潇尔的人,人格分裂这个答案简直糟得不能再糟了。 事实上,有这种心声的又何止他一人呢。 而除了这些在苍殊他们预料之中的对话,他们还有点意外收获: 白墨:“我知道,他救了你,你现在肯定很感动,很感激,但我不管你是后悔了之前做过的事,还是打算放弃之后的报复计划,有一件事你必须清楚——你、绝对、不可以告诉他,我们做过什么!尤其是天合山庄的事,你也不想他讨厌你吧?” 白墨可不要太会察言观色,林寒都不用表现出多少,他便看出林寒对苍殊有好感了。并且对此没有丝毫意外和怒其不争的情绪,连他还把苍殊当严潇尔的时候都能爱上,早知道真相的林寒却到现在才有沦陷的苗头在他看来已经有些不可思议了! 白墨这话虽然是威胁,但他对林寒说话的口吻其实更像谆谆教诲,显得善意且有商有量的样子。 因为白墨是觉着,像林寒这样没有主见的、缺爱的小可怜虫,感情牌就是很好的权术。再说一般不都会套几层buff的嘛,哪有一来就图穷匕见的。 “我知道。”林寒也没有戳穿,什么叫“尤其”,除了天合山庄那一回,他还没做过其他真正伤害严家人的事呢。赛车坠海那回也是白墨的自作主张,他都是等知道跟苍殊一起被救回的人是白墨时,才知道白墨背着他做了什么。 他也是很后悔很后怕,怪他自己识人不清,当初偶遇白墨然后成为了这个少年的资助人,以为对方是感谢自己才成为了自己复仇的助力,没想似乎是自己被算计了!刚知道白墨独自行动时他还当对方是少年热血太急于帮他复仇,后来见过白墨游刃有余地在严家人面前演戏时他才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哪有他以为的那样单纯。 自己…还真是什么都做不好…… 又是一个让他挫败的例子。 现在戳不戳穿白墨已经不重要了,他不会再和这个来路不明、目的不明、不受控制的人合作,而看对方的样子,显然比他更怕泄密,姑且不用担心事情败露,也只能先这样了。 虽然这让他有些奇怪,按说给严潇尔下药阻止他跟顾司君像上辈子那样发展、以及闹出丑闻好让严家人把他这个影子人推到台前来顶缸——这是他们两人一起计划的但依旧能算是他的主谋,而且白墨大可以推脱他只是执行人起码罪降几等,怎么也不至于比他更可恨,为何白墨就这样一幅讳莫如深的态度了…… 该不会又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吧? 林寒突然怀疑起来。 他还真没想错,他们原本的计划里只是除了顾司君、随便谁去睡了中药的严潇尔都行,但白墨却来了个骚操作,把严铭温引了去…… 这下子,就算“严潇尔”不是被操而是成了操人的那个,结果也变得更糟糕了。 而此内情,除了白墨,也就只有严铭温听到这番对话后能立刻联想到那晚的真相了吧。可惜,现在听着这段录音的只有苍殊和严樨文,因为担心严铭温确认了林、白有异后就着手解决,他们还是特意避着严铭温的。 “天合山庄?”严樨文嘀咕了一下这个地名,他没有参加那场晚宴所以印象比较淡,但他回国后因为对苍殊的事感兴趣所以特意把第二人格出现后的时间线都调查过一番,很快就回忆起来:“那次有发生什么事吗?” 能轻易查到的情报都是严铭温处理过的了,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严樨文自是不会深入调查。 苍殊反倒比严樨文还慢一点反应过来,毕竟那次他在宴会中途“醒来”,又在中途睡了过去,事后也没有去特别留意宴会的地点。不过说到山庄那对象还是比较特定的。 “哦……”苍殊也不禁发出恍然的声音,他也是才知道那晚的事是这两人的杰作。“那晚我‘醒来’之前严潇尔就喝了不知道在哪被加了料的酒,然后我就把一个酒店服务生给睡了。不过他们原本想的是严潇尔被那啥然后爆出丑闻吧。” 苍殊说起这事挺不以为意的。 严樨文却是敏锐地感觉到有哪里不对。“酒店服务生?” “嗯。不过我也不清楚,是严铭温告诉我的,他最先发现我中了药,然后去找了个服务生来。怎么,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严樨文反问:“你不觉得这个姓白的小子态度有些太重了?” “也不算奇怪吧,他又不知道我就算中了药也不是被压的那个,以为我因为他们的关系被玷污了,当然会害怕我知道是他们干的。” “Emmm……”这也有道理,但严樨文不知为何总有些在意。“你还记得那个服务生吗?” “不记得了。神奇小药丸儿,比断片还厉害。”苍殊拔下了读卡器,开始送客:“录音也听了,你可以走了。晚安,不送。” “真是用完就丢啊。那卡呢?”严樨文看苍殊完全没有要把SD卡还他的意思。 “卡就留我这儿了,免得你整活。”主要避免的还是严樨文用这个把柄去逗林寒玩,结果逗着逗着反而拉锯出感情了,这种桥段感觉常有。 至于严樨文会不会早有备份,苍殊个人感觉反而不会。而且就算有,好像也没辙。 对于苍殊的贪墨严樨文果然也是一副并无所谓的样子,但还是要调笑两句才舒坦:“你就欺负二哥吧,就唯独对我这么不客气。” 苍殊靠在椅子上,半觑着眼对严樨文笑道:“独一份的待遇你还不乐意了,你坑我的时候不也没客气?” 严樨文丝滑双标:“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苍殊:“知道就好,可以滚了。” 把严樨文打发走后,苍殊看着桌面上的SD卡,手指敲了敲桌面,思绪有些恍惚。 他本来都忘了山庄夜宴那回事了,结果今天又提了起来。当初他就有怀疑,虽然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但还是难免会觉得这种下药梗会发生关系的一般都不会是路人npc吧…… 但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严铭温既然已经给了他解释,而他再次醒来都是一周之后了再想调查也已经无从下手,无法求证的胡乱猜测没有意义,索性便如此吧,严铭温说是什么他就姑且当是什么。 但不代表他否认了其他的可能,反而是一直持观望态度的,只是不会特别去关注这个问题了。 而这个其他的可能,无非就是睡了麻烦的对象让严铭温都不便告诉他。他甚至想过他可能就是睡了严铭温本人呢! 但还是那句话,无法求证的猜测没有意义,就算现在也是一样,他完全没有要对此念念不忘的意思,把SD卡收起来后,就开始专注于处理工作,再跟谢图南聊会儿天完成日常打卡后,便爬上床睡觉了。 安眠。 …… “现在我们立场调换了,没想到你还会主动过来,真叫人荣幸。”这是在剧组重新见到苍殊时,郁执卿的欢迎词。 “我在你眼里这么薄情的吗?再说了……”苍殊调侃到,又欺身上前,将郁执卿抱了个满怀,“我就不能来自投罗网么。” “……”郁执卿有点愣住,他还不太适应这样明目张胆的热烈。虽然某人之前没少撩骚,但还是比较绅士的那种。 而且,这家伙情话是点满的吗?郁执卿心想。 虽有些不适应,但想起他们的“游戏”,郁执卿也抬手抱住了苍殊。 或者,其实不仅是为了那什么爱情游戏? 毕竟这个人总是叫人心动不是吗,他又不否认他确实有些喜欢这个人。 “承惠三少送货上门,百忙之中还来给我创造追求你的机会。”郁执卿竟也配合着幽默了一句。 苍殊在郁执卿的耳边低声失笑。 郁执卿也在不觉间微笑起来。 他发现,原来怀抱里有另一个人的躯体是这样踏实的一种感觉,惬意,舒心,满足,总算有点明白那些用一个拥抱治愈所有的情节不是艺术手法了。 以至于被放开时,他都有些不舍。 然而这俩是一点没觉得,他们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给别人的冲击,旁边还有几十双剧组的眼睛看着呢! 众人这会儿都在想,这二位现在已经这么直接搂搂抱抱了,这是确定关系的意思?虽然他们属实没有多少意外……话说这还是郁影帝唯一坐实的绯闻关系吧?他们一线吃瓜了呢。 突然出现在剧组的严三少让他们有种回到最初的即视感,但今时不同往日,三少虽然还是和当初一样守在一旁做他的工作,只等郁影帝休息时能互动一下,但两人的距离比起那时却是肉眼可见的增进,像对热恋的小情侣,又像老夫老妻,叫他们这些见多了虚情假意的圈内人都羡慕不已。 但林寒不知为何,看着这样一对“璧人”,却感到闷闷不乐。而且跟之前担心苍殊渣了他憧憬的前辈不同,这种忧郁渗透得更深。 ——这也是自然的了,事不关己和与己息关,程度当然不一样。 在郁执卿拍戏而他休息的时候,林寒终于找到机会且做好了心理建设,走到了苍殊身边。 “殊哥…”因为周围没人,林寒就没叫严潇尔的名字,而且很小声。 “嗯?”苍殊偏头看他。 “…你身体还好吗?” 苍殊笑笑,“如你所见精神得很。这话应该我反过来关心你才对,你可比我严重多了当时。” “那……”那既然关心我,为什么不来见我呢? 林寒在心里脱口而出了这句话,却无法宣之于口。 “…那就好,你没事就好。我,我也都恢复了。呃,嗯,我就是想跟殊哥你道声谢,谢谢你救了我,当时那种情况下也还一直安慰我,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已经……” 苍殊揉了揉林寒的脑袋,“不客气。” 被同龄人摸头明明比较怪异,但林寒却觉得有点开心,又因为自己的开心而羞臊。当苍殊的手拿开时,他还有些失落。 “那个,我……我,因为以前发生过一些事,我很害怕黑暗的地方,害怕封闭的空间,所以当时我才那样……对不起,因为我让当时的情况进一步恶化,差点害死我们两个,真的很对不起……”林寒十分愧疚,几乎抬不起头。 在医院的时候,因为见不到苍殊,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就想过苍殊会不会是怨恨他了,所以哪怕他能出院了,也害怕主动去见苍殊。 “已经过去了,情有可原嘛你不用太自责。”苍殊安慰到,并转移话头:“所以你这是幽闭恐惧症?” “…应该是吧。” 苍殊又摸了摸林寒的头,“辛苦你了。” 这一句辛苦,不仅是指林寒发病时遭受的痛苦,更是指他这个症结的由来——结合林寒当时叫喊的反应,苍殊基本能猜到是怎么来的了。 林寒蓦地眼眶一酸。 奇怪,他明明清楚自己上辈子的事苍殊肯定是不会知道的,但他却感觉连上一世的痛苦都被这个人安抚到了一般,让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没有,没有…应该是辛苦你了,被我连累……”林寒带着几分掩饰情绪的慌乱。 他显然是感性化了,竟然自己去触碰了自曝的边缘:“殊哥,你,你就不奇怪吗,我当时,那样?” 那样,惊恐万分地尖叫着“不要伤害我”,怎么看都很异常吧? 但是苍殊那个时候没有问他,这个时候也没有。并且林寒感觉如果他不提,苍殊大概会永远故作不知,他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因为体贴,还是对他不感兴趣。 林寒问出来就不禁后悔了,他忐忑地注视着苍殊,就只见苍殊对他一笑,如他所想的那样温柔:“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我会听。如果你不想说,那我不会问。” 林寒的手指用力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袖,他差点便又要冲动,好歹是忍了下来。 “我…我现在可能……”他的意思很明显,但林寒却难以直言于口,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吞吐和回避都像是对这份善意的辜负。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万分诚恳的:“谢谢。” 苍殊还是一句:“不客气。” “还有,那个……”林寒突然忸怩了起来,“我可以问一下吗,你,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很忙,我,我在医院都…见不到你,我一直想道谢,但是……” 林寒其实不想这么问的,还没问完他就开始一阵阵地后悔了,但又忍不住想问,因为他真的太想太想知道了! 他不是不知道苍殊肯定很忙,广告的事也好,公司的各项事务也好,甚至私生活方面也是大忙人,但……好吧他知道自己这样想很厚颜无耻,但他真的会忍不住觉得苍殊一直以来对他那么好,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连生命都可以为他涉险,但是却在他住院期间一次也没来探病,这……这先不说反不反常奇不奇怪,他反正是真的委屈上了,在意上了。 他知道这不好,苍殊又没有必须来看望他的、必须对他好的义务,但讲道理是一回事,感性却往往不由自主。 “嗯,确实比较忙。”苍殊总不能说他要给白墨创造出洞的机会吧。“抱歉,没能去看你。” “唔……”林寒其实并没有被完全安慰到,还是不免会觉得“忙”只是敷衍的借口。 他还是委屈,只因他实在太想见到苍殊,想见得不行。尤其是在午夜梦回之时,因为遭遇泥石流时的恐惧和绝望,以及上辈子经历的痛苦和悲惨而从梦魇中挣扎而醒时,他都格外想念苍殊,仿佛只有在苍殊的身边他才能得到唯一的安心和宁静,什么都不用怕了…… 但是这份心情却没有得到回应,越是想见却见不到,他的难过和委屈就与日俱增,他知道这样不好,各种方面来说都不好,可他无法停止! 他甚至可耻地、可耻地嫉妒起了郁执卿,以及所有那些可能占据掉苍殊时间及注意的人和事! 他羞愧得简直要自我厌弃。 然而即便如此,当苍殊说了抱歉没能去看他的时候,他居然顿时就觉得这也不算敷衍了?他真心觉得真诚并为此得到了不少的满足! 林寒自己都在为自己这么好打发而感到没出息。 可能也是苍殊的温柔让人情不自禁想撒娇,他或许也只是想撒娇,并不是真的想知道苍殊为什么不来找他,至少,他不会想知道如果是因为苍殊其实根本不在乎他、都忘了他这号人了…… 就像很多时候,人们并不在乎前因后果谁对谁错,他们只想得到对方的一个态度。 而苍殊的这个态度就让林寒觉得好似雨过天晴,那十多个日夜的等待和失落仿佛都可以自洽了。 不得不说,在苍殊的干预下,还没有经过这一世毒打而彻底黑化的林寒,本质上依旧不改上辈子的傻白甜,虽然只是对苍殊一人如此。 “没关系,我也怕耽误你。”林寒很文静地回答,只是那故作矜持的笑容里不自觉地就带上了几分欢欣的甜意。 … 也不知为何这么巧,苍殊刚到这天就刚好在拍夜间戏,等收工回村时天都黑得透透的了,好在有剧组的灯光道具,让走夜路小心一点便没有大问题。 但到了村子,各回各家的众人,大部分就得靠自己的手机照明了。幽幽的一束光,在基本漆黑的村子里还是不够壮胆,胆子小的都能结伴的尽量结伴。 “我先送……”苍殊正要说先送郁执卿回去,便感觉自己另一边的衣袖被人轻轻拉了拉。 苍殊回头,借手机的光他能清楚看见林寒脸上怯生又不好意思的神色。 苍殊想起下午林寒才跟他说过他怕黑来着,虽然这谈不上幽闭。 苍殊反手握住了林寒想拉他又不敢拉的手,转头对郁执卿道:“我去送林寒回去,他怕黑。你路上小心。” 说罢,已经是十分自然地,在郁执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晚安kiss。” 他一触即分,也松开了牵住郁执卿的手。 “晚安。”郁执卿说。 他注视着苍殊带着林寒融入夜色,心下淡淡想到,虽然他有霍斌但林寒也有助理,又不是一个人都谈不上有什么好害怕、没有某人陪着就不行的吧? 倒没有太感觉到林寒是故意抢人,但越是天然反而就越是不好应对了。 本来以为这深山老林里没有其他那些谁谁的打扰,现在看来还安心太早了呢。郁执卿眯了眯眼,那半永久一般的微笑掉了几分温度亦更深沉了些许。 第三百零四章 处处吻 咚咚。 郁执卿看向被敲响的窗户,会从这里登场的除了某人还能是谁呢。 他起身到窗边,提起插销推开窗页,某人的笑脸便出现在这个天然的画框里,跟他打招呼:“晚上好呀。” 郁执卿莞尔,“不是已经说晚安了吗?” “也不妨碍再见吧?” “怎么不走正门?” “走正门还要先通报霍斌,影响我给你惊喜。” 郁执卿没说有没有被惊喜到,转而道:“还以为你会陪着林寒呢。” “怎么会。”他不睡觉的吗?他一睡着就变成严潇尔了就算留下也没有意义吧。“而且我感觉你会想我。怎么,有想我吗?” 苍殊两肘搭着窗框,笑嘻嘻地问郁执卿。 郁执卿唇角稍勾,故意不给面子地:“才分开十分钟,我想你干什么?” 苍殊一撑窗台跃身而上,让郁执卿不得不退开一点,苍殊便跳下落地,然后一把将郁执卿打横抱起,“那就是我想你了!” 郁执卿身体一僵,面上差点挂不住,他哪有被人公主抱过,太奇怪了!有些丢脸……虽然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苍殊把人抱到床上放下,他却没有说急色地饿虎扑食,毕竟他们其实关系还没有好到那份上,即便已经有过肌肤之亲而且现在姑且算是交往中。超过分寸的行为那不叫亲密那叫耍流氓——完全贬义且法制意义上的。 所以苍殊只是亲了一下郁执卿,便坐到了床边。 然而行为上知礼守矩是一点没耽误他言语上的孟浪:“其实我过来主要是想看看你需不需要我暖床,万一郁大影帝愿意从肉体上攻略我呢~” 郁执卿不觉冒犯,更不会这么容易就被调戏到,他打得有来有回:“不错的主意,如果你愿意被我抱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我保证很温柔而且技术应该不赖。” “很有经验?” “不比你经验丰富,但贵在有心。” “我也很有心的,你那晚应该感觉不错吧?”其实是肉眼可见的很爽才对,但给郁执卿留点面子嘛。 郁执卿实在不想提到那晚。“勉强。” “你竟然质疑我的能力,小心我以身说法啊。” “你敢再胡来?” “不敢。”苍殊啾咪了一下郁执卿的唇峰,又道:“但我等着你自愿躺在我身下的那天。” 郁执卿眉心一抽,“你等着吧。” 他这话可不是真让苍殊等着,而是不可能等到的意思。 然而,郁执卿又冥冥之中有所感觉,说不定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因为他的内心似乎对此并没有抵触到绝对不行的程度……而这种预感就很让人着恼啊。 放开这事先不说,郁执卿感觉总是被这人这么掌握主动可不好,说好了换他追求这个人的,结果自己一直在被拖入对方的节奏。 这么想着,郁执卿便问到:“要接吻吗?” 苍殊惊:“突然主动?” 郁执卿两指轻轻放在自己的下唇,已然有了诱惑的姿态,“之前都还没有认真跟你展示过,如果这里把你伺候舒服了,或许你就会开始期待被我抱了呢。” 郁执卿的这番邀请,措辞上似乎将自己放在了客体,但这却是狡猾的捕食者伪装出来的无害姿态,本质上其实是宣战,意思是凭实力决定上下。 最简单的道理,在让对方舒服这件事上,做出来就知道谁压谁一头了,而技不如人的那个反正也被压舒服了,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吧? “所以?”要接吻吗? 苍殊:“不亲。” 郁执卿一愣,得到了意外的回答啊这。“这就示弱了?” 这算是一点小小的激将,因为难得的“求欢”被拒绝让郁执卿有点羞恼,虽然看不出来。 苍殊一脸正色、煞有介事地解释到:“亲亲抱抱举高高这种事还是要天时地利人和发乎情的最好,这种干巴巴的、有目的性的接吻让接吻失去了……” 郁执卿觉得这个恶劣的家伙是故意的。 显然是故意的。 他少见地这么没有耐心,去听这个家伙恶趣味的歪理邪说,身体似乎比大脑更先动起来,他一把抓住了苍殊的领口,拽向自己,然后用嘴唇堵住了对方的喋喋不休。 苍殊没忍住一下笑起来,他想说这个吻就很“发乎情”,真是孺子可教。不过交缠到一起的唇舌,让他有口难言了呢。 苍殊以一种从容的姿态,放任郁执卿的掠夺,既然对方有意表现,他便也见识见识。 而察觉到这份好整以暇,让郁执卿顿时胜负欲激增!脾气温和的郁执卿骨子里是好胜的,只是少有表现得这么显性,果然在性主导权的争夺上,没有男人能忍受挑衅呢。 然后苍殊便见识到了,郁执卿刚才那样自信能让他舒服的本钱。 郁执卿的吻技牛逼炸了! 其实整体的技巧还是能感觉尚显青涩,但舌头实在太灵活了,简直像有一双手在他嘴里给他做全腔spa!真的会让人怀疑那是人类能做出来的动作吗?? 然后,说出来很失礼,但苍殊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如果被这张嘴口交的话,感觉恐怕绝赞吧? 真是罪过啊,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想让别人给他口,因为他一直觉得口交有一点侮辱性质的。但郁执卿的舌头真的…… 苍殊同学忏悔了三秒钟。 然后是时候拿回主导权了。虽然他没有那么牛逼的舌头,但硬件不够技巧来凑嘛。 苍殊顶着郁执卿的舌头贴住上颌,不给对方发挥灵活优势的机会,这样一路挺进把主战场转移到郁执卿的口腔内,然后松开钳制,和反扑过来的舌头交缠到一起。 他大开大合又一寸不落地扫荡着郁执卿的口腔,也不失从容地享受郁执卿灵活舌头的侍候。他霸道地汲取着郁执卿嘴里的空气,应接不暇的挑逗让郁执卿的口水都来不及吞咽,伴随他们剧烈的亲吻动作而从嘴角流下。 郁执卿渐渐有些窒息,酥麻的感觉从舌根到耳蜗再到天灵盖,他有种在被对方拆吃入腹的错觉,丧失主权的口腔正在被敌人反复而深入地侵犯蹂躏。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那天晚上这个人大概只拿出了温柔。 “唔嗯……”从鼻腔溢出的嘤咛让大脑微微麻痹的郁执卿顿时一个激灵! 正当他不甘地准备反攻回去的时候,对方就放开了他。略微缺氧的状态让郁执卿不由得急喘了两下,下颌传来被口水打湿的触感更让他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情态大概有多么狼狈…… 而比起好胜心的挫败,郁执卿注意到不知何时他们竟变成了这样的姿势:他背靠着床头,原本侧身坐在床边的某人变成了半跪在床上,而跪着的那条腿还顶开了他的双腿并垫在了他的左腿下面。某人的左手覆在了他按在床上的右手手背上,并与他十指相扣,而某人的另一只手更是已经摸到了他的腰间…… 从自己身上收回视线,郁执卿抬眼瞧着某人,微微一笑揶揄而道:“虽然我不介意跟你做些更亲密的事,不过这是不是太主动了一些?” 苍殊收回手,“抱歉抱歉,情不自禁。” 这还真不是他故意的,习惯成自然了,不过这话可没法说。 苍殊重新退开,坐在床边,牵起郁执卿的一只手落下一枚吻手礼,言:“时间不早就不打扰了,这次是正式晚安了。” 郁执卿微微愕然。 结束得有点突然,说走就走吗,居然没有软磨硬泡留下来过夜?虽然现在还没有跟这人做到最后一步的打算,但这么干脆也,呃,嗯…… 莫名有些怅然。 还有一种魅力被否定了似的郁闷。 “晚安,夜路小心。”郁执卿终究不可能说出挽留的话。 苍殊如同来时一样不走寻常路地从窗户离开了,郁执卿还能听见几声苍殊跟霍斌渐行渐远的对话。他动了动身子,然后低头看向自己胯间。 虽然不明显,但能感觉到有变硬些许。刚才的亲吻就是让他这样有感觉,如果再多做一点,他或许会完全勃起。 然而现在撩火的人跑了。 郁执卿都不免怀疑某人是不是故意的,如果是,那可有够欠揍的。 郁执卿叹了口气,没有去碰自己的性器,所幸反应还不是很强烈,这种程度忍一忍、无视过去一会儿就好了。 郁执卿躺进了被窝,熄了灯,闭上眼。 “混蛋。” 一声呢喃归入夜的宁静。 … 苍殊在九点准时接到谢图南的每日电联,照旧聊了些无关紧要的日常,直到谢图南带着几分犹豫、试探口吻地问到:“听说…你又去剧组了?” 明明广告商务都结束了,苍殊还去郁执卿的剧组做什么呢? 这段时间看到网上给苍殊和郁执卿拉郎的那些发言,谢图南就算再安慰自己只是网友自嗨,也很不好受,更忍不住胡思乱想,比那些网友想的都多。 “嗯。怎么了?”苍殊还这样一副不以为意的口吻。 那边沉默了两秒,“……他也是,你希望喜欢上你的对象吗 ?” 不用指名道姓,都心知肚明。 “嗯。” “……我知道了。” 谢图南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苍殊,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还…需要我吗?”需要他的喜欢吗?他怕他连去喜欢这个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苍殊难得没有即答。 他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乡下的星星格外的亮。 虽然谢图南大概只是歪打正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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