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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度去对待这个本可以算是可有可无的人,只因为严潇尔注定了是和苍殊分割不开的另一半身。 而苍殊又很在乎这个半身。 说希望他们能友好相处。 “我明白。”顾司君想是这个道理,总归要拿出一个态度来,友好共处肯定好过矛盾重重。总得要考虑到必须跟严潇尔绑定在一起的苍殊的立场。 “你拜托的事我会考虑的,不过会需要一些时间。” “了解。” 毕竟他们都清楚,顾司君他亲爹现在防他跟防贼一样,这事儿必须尽快解决,跟苍殊的事无关,顾司君自己也不喜欢把问题拖着。 “那还有没有事?我看看时间,说不定还能……”还能一起吃个饭什么的,顾司君刚执行任务回来,就当接风洗尘了。 然而苍殊话还没说完,顾司君的手机就响了。 苍殊的话音和顾司君的身形皆是一顿,对这通来电都是已有所料。果不其然,是叫顾司君立刻回去述职的。 苍殊“嗬”地笑了下,已经懒得吐槽。 却是在查看手机时间时,蓦地一愣!时间10:21没问题,日期3月10日你认真的?这么巧就赶在这天了?? 顾司君结束通话后苍殊便提到搭个便车,顾司君表示本来也是要送他回去的。 “不用,我有点事先不回家。”苍殊脑袋里规划了一下路线,让顾司君在同路最后的地方把他放下就行。 返程的车上,苍殊拿着严潇尔设了密码的手机,没办法联络谢图南,好在能联系上被设置为紧急联系人的赵知秋,让人把他准备好的礼物带上,开车到他说的地点来。 苍殊跟赵知秋的对话,顾司君听着,连推带猜基本了解到怎么回事,顿时感到抱歉。 苍殊摆手,顾司君又不是故意的,只能说真不凑巧。 顾司君提议他开快车把苍殊送到谢家,兴许还能赶上,苍殊也表示不用,这个点赶过去多半已经开始就餐,去了反而唐突,就不急着去赶这顿饭了。 顾司君还是过意不去,但确实也没什么能补救的了,想想只能在其他的地方弥补回来。比如苍殊先前说的帮忙? 路程的原因,赵知秋比他们还先到目的地。苍殊跟顾司君拜了拜便下车穿过马路朝另一辆车走去。 顾司君这边重新并入车流,缓慢的移动中,他还能看到,苍殊确实不怎么着急的样子,还有闲心从车里提出一个礼盒掂量两下,放回去后继续站在车窗边跟车里的赵知秋说着什么,态度散漫,顾司君甚至能想到某人或许正在提议先去吃个饭? 顾司君不由唇角微勾。 看上去真是一点不着急不上心。但刚才在车上他顺口问了一句,苍殊也随口回答了他,他便知,这份礼物还是苍殊亲手制作的。 ……本来对他人私事没有窥探欲的顾司君,突然就有些好奇了。 还有一点羡慕。 他从小到大收到的礼物当然数不胜数,亲手制作的也不少,比如一些有艺术家身份的人都会送给自己他们的作品。 但苍殊是苍殊。 他想收到苍殊为他准备的礼物。 好像也不用羡慕,毕竟朋友也是可以收到礼物的。希望自己能有这份“荣幸”? 久违地,有点期待自己的生日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见家长 苍殊还真是先带着赵知秋去解决了午饭,才不紧不慢地往谢家走。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有用赵知秋带来的他的手机,给谢图南发送了一条短信过去知会一声,以及致歉。 坐在去往谢家的车上,苍殊百无聊赖地想着顾司君刚跟他分享的那些事,唏嘘已经唏嘘过了,他现在是回想起了自己最开始见到郁执卿的时候,会觉得有些熟悉,如今才算马后炮地知道是怎么回事。 仔细对比下郁执卿跟顾司君的脸会发现,眉眼上是有几分相似的。 以及苍殊这时候才后知后觉—— 顾司君。 郁执卿。 这俩名字就很配套啊。 看看严家的“温文尔雅”四兄妹就知道这个作者喜欢在角色名字上作点小文章的特点,居然早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嗐。 不过注没注意倒也都不要紧,知道或不知道顾司君和郁执卿是兄弟对他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顾司君,司君,是司君还是思君?苍殊咂摸着。 这些想法刚才跟顾司君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吐槽出来,不是什么会让人开心的联想,尽管苍殊觉得顾司君未必想不到。 要苍殊来说的话,他觉得应该不是“思君”,谁会用自己讨厌的孩子的名字来寄托对爱人的思念呢。但要这么说,跟另一个孩子取配套的名字不也一样受“玷污”? 算了,想不通那倒霉爹怎么想的,或者里面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曲折呢,无所谓了,他也就是这会儿无聊瞎想一下。 抵达谢家的时候,已经是13:30左右。 谢家也是本地很有底蕴的豪强,当年政策宽松有机会拿地建庄园的时候却没有那么做,如今也就没像高调的严家那样,用有价无市的大庄园当地位实力的象征,而是相对低调地,只在二环某苏式园林小区里住着一园别墅。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苍殊穿过古意盎然的回廊,跟着佣人来到待客的花厅,建筑内部古今结合的设计和各种电器设备让人瞬间回到现代。 而客厅里的几人不约而同朝他扫来的视线,都很微妙。 苍殊大大咧咧地一笑,浑不在意中也带着些歉意。他毕竟是爽约了么,还是要拿出几分认错的态度来。 “伯父伯母好,对不起因为有事来晚了。”先给家主兼长辈致歉,再转向谢图南,走过去把手里提着的礼物盒往对方怀里一放,笑容满满地:“生日快乐!” 谢图南本来心里还有些难受的,但实在是无条件败给某人的笑脸,情不自禁地就眉眼温柔且欢喜。“谢谢。你午饭吃了吗,饿不饿?” “吃过了。” “那就好。要是还饿我再给你准备一些。” “不用,很饱了。” 两人的互动看得谢图南俩朋友惊奇,看得谢图南父母心梗——这不完全被拿捏得死死的吗!这么一下就哄住了! 谢母身旁年仅4岁鬼精灵怪的谢思思看着这个大哥哥,没人给她介绍她也机灵地意识到这就是自家哥哥的未婚夫了。她知道,爸爸妈妈不喜欢这个人,她也不喜欢,本来以前每晚哥哥都会抽时间给她读故事书的,虽然她已经是大孩子玩手机玩得可溜了才不稀罕故事书那种幼稚的娱乐,但哥哥怎么可以不陪她玩呢就因为要给这个人打电话!! 于是她很不客气地表达她的讨厌:“哼!坏蛋!” 说完却又有些心虚,这不是一名淑女该有的礼貌。 被小女儿这么一打岔,谢父谢母反而有些挂不住了,对女儿板脸点名表示一下批评,再尴尬地咳了一声,对苍殊客套招呼到:“来了就好,你有这个心意我们就很高兴了。现在事办完了?没耽误你吧?” 谢父这话有那么一丝丝的阴阳怪气,没办法,老丈人看女婿那是哪哪都不顺眼。想他们家图南那么期待,为了这小子对他们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好话,自家儿子多含蓄一人啊都为他做到这份上了,结果这臭小子还放他们鸽子,让图南好生失落! 混蛋小子! 说起来这桩婚事最后要真能成,也是他们儿子把这严家老三娶回家,是讨“媳妇”,可怎么他看这严老三怎么看怎么像是来拱自家大白菜的猪崽子呢?? 碍眼,糟心。 “办完了。”苍殊当没感受到对他的不欢迎,乐乐呵呵地,“怎么算耽误我呢,应该是我怕耽误你们才对,错过了时间,现在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什么安排,要是没有了的话,我是不是就不打扰了?” 谢父还没说什么呢,谢图南便连忙挽留到:“你先别走。”留下来,多陪他一会儿都好。 谢父又是一阵心梗。 谢图南的两个朋友看了好一会儿新奇,惊异于谢图南少见的模样,惊异于两人之间的暧昧,也惊异于这位严三少给人的印象,虽说大半年前开始从各种传闻和事迹中看来都说变化极大,但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而且还来给图南庆生,这俩可是有婚约在身的关系……这很耐人寻味啊。不是说这严三少喜欢顾家那位么,众所周知的,怎么,改性了连这也变了? 不过看到这里也不适合继续看人家热闹了,这明显已经是见家长的节奏,他们两个还留在这里多不识趣。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起身表示拜别。有点遗憾,谢家父母果然没有挽留他们的意思。不过本来也就是聚顿午饭的小宴,上午他们已经在这儿叨扰了好一会儿,这严三少再来晚一点说不定他们都离开了。 朋友一走,感觉更有一种面面相觑的尴尬了。为了调节气氛,自觉应该在其中充当润滑剂的谢图南接过了他不擅长的角色,托起手里的礼物盒准备以此为突破口,问到苍殊:“你送的什么礼物,我现在能拆开吗?” “当然。” 谢图南便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解开了扎花,拆下了包装,打开了盒子,露出了里面的工艺品——一座旋转木马样式的八音盒。 谢图南既开心又有点哭笑不得,这个礼物太过少女了,他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 不过苍殊送的,他都喜欢。 谢图南正想着怎么措辞能让苍殊感受到他是真心喜欢,就听苍殊说到:“时间紧做的有点粗糙,别嫌弃。” 谢图南一愣。“你亲手做的?” “嗯。” 谢父谢母也很惊讶,谢父表示不信并想拆台:“就是那种,买来零件然后让人拼的那种小玩意?” 完全纯手工?他不信,乐高游戏还差不多。 亲自动手的?他也不信,怕是让佣人代劳的吧? 老江湖一句话里挖了两个坑,顺带嘲讽了这东西上不得台面也就意味着对送礼对象的不用心。 “差不多吧。”苍殊笑笑,并不计较这老父亲的小心眼,“把零部件做出来,剩下的就跟拼装差不多了,最复杂的也就是里面发声的机械,也是买的现成的。” 谢图南手指抚过木制的旋转木马,又摸了摸木马周边那些精巧的陶瓷小件,惊奇赞叹:“这些零件都是你做的?你还会木工、烧陶?” “会一些。”木工是在古代那个世界学的,陶艺是虫族世界玩直播那段时间学的,都手生了,好在他动手天赋拉满,捡起来得很快而且这也不是多复杂的活计,最大的问题还是时间太拮据,只能抠搜着碎片时间来一点一点地完成。 谢父谢母对视一眼,不学无术的严老三还会这?虽说这都是些奇淫巧技吧,那也很难得了。真是不晓得,之前觉得严三儿能把家里那个小分公司打理好可能是以前在藏拙就算了,但学习这些技能又是从吃喝玩乐以及严铭温眼皮子底下哪里抽出来的时间空间呢? 还是说为了给自家儿子准备这个礼物,才现学的?那这可更不得了了,天分先不说,就是心意都着实可贵。 虽然谢父很想认为“严潇尔”在撒谎,但这么一戳就破的谎言他也知道不至于。 叫老父亲憋屈。 谢母倒很满意,正想夸上两句,旁边的小女儿先不安分了,从椅子上跳下来噔噔噔地跑到哥哥跟前,仰着小脸瞥了苍殊一眼,问自家哥哥:“哥哥,我可以玩一下这个吗?” 谢图南不是小气的人,但是他犹豫了。 ……苍殊送他的第一份礼物的初次体验,他想留给自己的。 苍殊注意到谢图南的犹豫,若有所悟,笑着对小妹妹道:“第一次就让你哥哥来,可不可以?为表奖励,这里还有一份小礼物给你。” 苍殊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小礼盒,就半个巴掌大,小家伙也不客气,接到手里问,“这是什么?” “拆开看看?” “嗯。”谢思思点头。就是小胖手还有些不太灵活,拆得有点糟糕,但拆出来的礼物让她眼前一亮,不禁叫出这个卡通角色的名字:“嘟栗!” 一只看不出是什么原型的奇妙生物,本来就梦幻的配色用陶瓷做出来就更是玉雪可爱了,还是仅此一份的私家周边,让小小年纪就已经沉迷收集手办的谢思思小朋友爱不释手。 谢图南眼神温柔看向苍殊,他记得:“我就提过一次。” 偶然聊过一次妹妹喜欢的卡通动画和钟爱的角色,苍殊就记住了,还准备了初次见面的礼物。 这种细节就很打动人啊,还显得礼数周全,连谢父都说不出什么,只能生闷气,真是段位高超的坏小子! 这个小插曲过去,谢图南这才在底座找起了发条,拧啊拧,拧了好几圈,然后松手,发条回转,内部的音筒拨动簧片,开始叮叮叮叮地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而底座上的旋转木马也随之转动,五颜六色的天马忽高忽低就像真的游乐设施。木马身上还有镂空或者镶嵌琉璃的部分,从这部分透出的彩光,包括旋转木马顶棚和中心转筒上变换的彩灯,以及八音盒底座向上照射晕染着各个陶瓷摆件轮廓的彩灯,都并非那种艳丽廉价的霓虹,而是非常柔和梦幻的暖光,现在看效果还打了折扣,等到了晚上那才真是美轮美奂! 感谢严樨文同志的倾情相助,帮审美一般的苍殊同学做了外观设计的工作。不过谁让这厮非要凑过来骚扰他,还用各种方式表达了一遍“他也要”呢,那自然是合理抓壮丁了。 “好漂亮!”谢思思小朋友如实赞叹。她虽然见多了好东西,但自己认识的人亲手做的那又不一样了。 “是啊,真漂亮,潇尔有心了。”谢母也笑盈盈地。 只有谢父还不服气,嘴一撇,“灯光部件以后还得换吧,这就弄得麻烦了。” 他还想多说就被谢母拍了一下,还被瞪了一眼,“怎么这么挑呢你,小辈面前别这么不像话。” 谢父闭嘴了,谢父委屈,谢父生气气。 苍殊自是不以为意,笑了笑,回到:“灯件质量还行,应该能用很久。而且这个木马身子可以拆,还有这个顶棚可以扭开,底座这一圈都有可以滑动的‘小门’,换灯的话也不会太麻烦。” 他一边说一边演示。 “这个‘小门’滑开是USB插口,可以充电。” 演示并还原了后又指着一个陶瓷小仓鼠对谢图南说:“这只仓鼠是灯光开关,不想要灯光的话这么扭一下就可以了。” 谢图南看着手里的礼物,他看到的不仅是漂亮,还有用心,虽然苍殊说做的粗糙,他却是一点不这么觉得,他几乎能从这精致到每一处细节的雕琢中、从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机巧中看到苍殊在制作这份礼物时那副认真的模样。 他眼中异彩连连,也不知道是因为灯光在动,还是因为心在动。 “喜欢吗?”苍殊问。 “嗯,喜欢。” 苍殊又问:“知道我为什么做成旋转木马的样式吗?” 谢图南一愣,可能是沉浸在惊喜的心情里所以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个彩蛋,但得到苍殊的提示他便立刻想了起来,露出恍然且更加动容的神情来。“是……” 苍殊见此笑容愈深,肯定到:“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那是苍殊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那天,扮演“严一寒”的严潇尔在鬼屋里录制综艺把他“召唤”了出来,而当时碰巧在同一个游乐园里的谢图南正在旋转木马旁看着小朋友们拍摄宣传片。 他俩旁若无人地在这儿“含情脉脉”,看得对面的谢父是气闷不已,感觉自己在眼睁睁看着自家傻儿子被油嘴滑舌的渣男哄得找不着北,太痛心疾首了! 忍到只有他跟妻子两个人的时候就气呼呼地骂到:“哼!这小子,他是不废了,结果又跟那严老二一个德性了,他们严家就不出好货!” 他们是不满意这桩婚约的,婚约是老一辈定的,那时候两家关系还不错,也门当户对。但从他们这一辈开始就越发合不来。 那严潇尔跟他家有婚约了还不检点,以前就把他喜欢顾家那个的梦话说得人尽皆知,现在更是勾三搭四没停过,不知道给他们家图南戴了多少顶绿帽,让自家儿子丢了多少人! 他们是想解除婚约的,很久以前就想了,他们不是会牺牲孩子幸福的父母。但偏偏自家儿子正经过了头,也不知道该说是逆来顺受还是都无所谓,表示既然有婚约那就履行,他没有喜欢的人也不在乎丢不丢脸,商业联姻还有好处…… 这孩子要是反抗他们就支持了,但孩子全盘接受,又是过世亲人的意愿,揪心挣扎一番,也就先咬牙认了。反正他们想的,严潇尔要真为了顾司君闹到解除婚约他们也乐见其成,丢脸就丢脸了。 同时心里期盼着,期盼着自家孩子能遇到真爱,这样儿子肯定就不会再沉默背负这桩婚约了。 结果…… 怎么偏偏就喜欢上那倒霉玩意儿了?? 造孽啊! “那能怎么办呢,孩子就是喜欢上了。”谢母也叹气,“总之先看吧,潇尔这孩子我瞧着本性不坏,待我们图南也好,就是……” 就是能专一一点就好了。 唉。 就在这对老父老母为孩子操心叹息的同时,带着苍殊在园林里散步的谢图南其实也还有点生闷气。礼物他当然很喜欢,让他好心情up up,但爽约的事还是在他心里落了印。 其实不用苍殊之后的短信解释,他在联系不到苍殊的时候就联系了赵知秋,后者也把情况跟他说得很清楚,是严潇尔爽约跟着顾司君走了。 苍殊不是故意的。 而且他觉得,顾司君想见的应该是苍殊,苍殊会变过来,等苍殊发现今天是什么日子就会来找他……的吧? 谢图南没有信心。 顾司君竟然会上门找人,想必是有事,那么很可能比起给自己过生日,苍殊会优先解决顾司君的事。 又或者哪怕没什么事,在苍殊心里,自己和顾司君,谁更优先? 谢图南真的没什么信心跟顾司君相比,不仅是顾司君,还有权望宸、郁执卿等等……他觉得自己谁都比不过,他觉得自己无趣极了。 苍殊还会来吗? 苍殊在乎他吗? 苍殊会选择他吗? 越想越多,越想越远,越想越消极。 哪怕收到苍殊会来的短信了,他在高兴起来的同时心里也还是闷闷的,阴影难以散去。 然而他心里难受,还一心关切着苍殊的心情:“对不起,我爸那个态度,他不是真的不喜欢你,只是……” “我知道。”苍殊笑着打断,“他只是替你出气呢。你有一对很好的父母,我只会替你高兴。” 尤其是想到了顾司君,他这上午才听闻了顾司君的糟糕经历,下午就见到了在主角团里堪称一枝独秀的美满家庭,对比更加惨烈了。 不禁感慨一句:“你很幸运。” 谢图南不知道顾司君这一茬,便给理解岔了,以为苍殊是代入严潇尔想到了“自己家”才有感而发,心下一软,顿时怜惜了起来,他想说出更大胆的话,但最终说出口的又含蓄了好几圈:“你如果…喜欢我家的话,可以多来我家坐坐,我们都会欢迎你的,真的。” 他满目真诚藏着忐忑和羞涩,苍殊似笑非笑又故作不知,爽朗应到:“好啊。” 好什么啊,他有时间吗? 但谢图南很开心。 苍殊错过了午饭,被留下吃了顿晚餐,但留宿就不妥了——对知道双重人格的谢图南和苍殊来说是另一种层面上的不妥。 于是饭后谢图南表示送苍殊回家。苍殊说自己开车来的,谢图南只能面色微微一红地再表示,他想再跟苍殊待一会儿,逛一逛。 俗称约会。 谢父只能气闷地看着傻儿子去自入虎口,俩年轻人大晚上出门约会他想不到任何好事!但又相信自家孩子的性格教养……不然能怎么呢,又不是小孩子了,他还能拦着不让出门吗? 苍殊有车,赵知秋还在外面等着呢,但谢图南还是开了自己的车出来,他并不想二人世界被打扰,哪怕仍免不了后面坠着一条尾巴。 去哪约会呢?谢图南是有计划的,不过他最开始计划的是苍殊上午来他们家玩,中午在家吃生日宴,下午跟苍殊出来约会,但如今时间有变,计划自然也要做出改变。 计划变动在平时对于谢图南来说是一件会让他有些难受的事,但今日他觉得不赖,因为他们改变的计划是去游乐园了,就是他和苍殊初遇的那个游乐园。 他带着欢喜的小心思而来,真来了却有些抓瞎和不适应,这样的地方跟他气质不合,放不开。那么当然的,还是要靠苍殊带着他玩了。 谢图南玩得很开心,虽然也真的很不好意思。尤其是他一个身高腿长二十几岁的男青年却坐着那么幼稚少女的旋转木马……只能低着头让闪烁变幻的霓虹灯光掩去他羞红的耳尖了。 玩到十点游乐园闭园,苍殊还在想谢图南接下来有没有什么计划,便有些意外地听到谢图南说时间很晚该回家了,不禁感慨家教真严。确实,不说谢图南这正经八百的性格,只看他们家那才四岁的小姑娘,作为老来子却完全没有被宠坏的痕迹,就知道谢家在家庭教育上的严格认真且用心了,堪称本世界豪门清流。 赵知秋还跟在后面呢,这里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就好,然谢图南表示反正顺路,他再送苍殊一程。 “顺路?”从游乐园出发,回谢家还是去严家,不说南辕北辙那也着实称不上顺路。 谢图南解释到:“这么晚我家人都睡下了,就不打扰他们睡眠了,我打算今晚去公司那边,那边我有一处方便留宿的公寓。” “哦。” 苍殊不作他想。 然而说着只是顺路再载他一程的谢图南,却是将车子一路开进了这处高档公寓小区内,甚至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咦~~ 苍殊意味深长地看着谢图南,后者顶着这样的视线快要不堪承受,却还强作镇定,抓着方向盘的手指无措地乱动,紧绷得指节都泛白。 “严氏的分区大楼离这里也不远,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也可以来我这里休息,我这里还有把多余的钥匙……”谢图南不敢去看苍殊,耳根已经烫到不行。 苍殊笑意促狭,也不点破。“哦,有机会的话那就叨扰了。” “…不用这么客气。”谢图南偷偷地深呼吸了一口,忍着擂鼓的心跳更进一步:“那,这会儿正好,要上去坐坐吗?就当…熟悉下环境……” 谢图南知道他找的借口蹩脚极了。 他知道苍殊肯定知道他到底是在“邀请”什么。 又或者其实,苍殊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还表示了愿意的话,这才是最让人开心的吧。 羞耻,忐忑,期待,除了耳内砰砰作响的脉搏声,再也听不见其他。直到苍殊的声音将他赦免—— “好啊。” 喜悦和放松的感觉便从胸腔满满溢出,舒缓向四肢百脉紧绷的每一根肌肉。但很快更大的紧张就带着灼人的热度从脚底猛窜上头顶,席卷他全身每一个细胞,抽走他所剩不多的力气。 靠近他房间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 第三百一十九章花烛夜 “你要…去洗个澡吗?”谢图南试问到。 苍殊笑意促狭:“不是说就上来坐坐么,还要我沐浴更衣一下,这么讲究的?” “……”谢图南不知道怎么反应了。他知道这人故意逗他,但难道让他直说要洗白白准备嘿咻吗?他面皮薄,饶了他吧。 苍殊也不可劲欺负了,重新道一声“好”,便去了浴室,也没说再逗两句要不要一起进去洗个鸳鸯浴。 他洗澡快,加上刷牙也就十来分钟,接下来便换谢图南。而谢图南进去前,还不放心地确认到:“我出来时,你还会在的,对吗?” 苍殊哭笑不得,“我会是那么不解风情的人吗?”都到这一步了还临时反悔撂下人跑了把人涮一顿,这可不仅是不解风情的问题了。 咱们的谢先生看样子真是相当不自信,也不知道那样富足美满的家庭里怎么会培养出这样的性格,苍殊想不通。 然则,谢图南也就只在恋爱问题上不自信了,其他方面他是知道自己的优秀的,可谁让苍殊招惹的人都优秀呢,更有那拔尖的一小撮人,一番对比下便找不出什么优势了,又自觉自身的无趣,没有个性,不懂情趣,反应木讷,连情话都说不出两句像样的来…… 要不是实在不愿放手,怕是早揣着这些自知之明黯然退场了。但心里也憋得难受,几乎要被压得喘不过气。还有些委屈,这辈子就动心这么一回,怎么就爱得这么难…… 得到苍殊的保证,谢图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想到什么,面上一热,带着另一种不好意思地说到:“我可能会多花些时间,你要是等得无聊,我房间里有书还有……” 苍殊表示无妨:“不急,我等得,你慢慢来就好。” “嗯。”谢图南依然是想着尽量快些,不想让苍殊等得失去耐心。 等谢图南进了浴室后,苍殊才失笑地摇了摇头。发乎情的做爱弄得这么按部就班一板一眼,大概也就只此一家了。或许会有人觉得龟毛、没劲,不过苍殊倒觉得对上不同的调调都别有一番风味就是了。 嗐,这品鉴一般的论调,自己可真是个海王大渣男了。 苍殊坐在谢图南卧室的书桌后面,翻看着从书架上随意拿取的一本书,等了约摸有半个小时,便听见了浴室门开的声音。 谢图南穿着浴袍,浑身散发着热气,皮肤也泛着红。他就站在卧室门口,透着几分局促。 苍殊便对他招了招手,“过来吧。” 谢图南走到苍殊身边,正想着下一步自己能做什么勾引起苍殊对自己的欲望,或者说点什么表白自己的决心,就突然地,被苍殊一把拉过坐到了对方的怀里。 谢图南一惊,随之而来的羞赧和无措让他的皮肤泛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苍殊老司机一下就进入了亲密的节奏,在谢图南滑开的肩头轻轻咬了一口,“洗香香了~” “…嗯。”(*///w///*) 苍殊往上又亲了下谢图南的侧颈,交颈之姿耳鬓厮磨,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谢图南的耳侧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像蛊惑:“你确定了、要做吗?” 谢图南已经被撩得有点心慌气短,要偷偷深吸一口气才能缓一缓,然后郑重回答:“嗯。我确定。” 他稍稍后退,能与苍殊的眼睛对视。再强调一句:“我想要你。” 苍殊牵起谢图南的一只手,动作缓慢十足煽情地让他们的十指交缠在一起,然后于谢图南的指尖落下轻吻。他抬起眼梢,带着促狭的笑意看着谢图南,“我以为你是很传统且注重仪式的人,会等到明媒正娶洞房花烛那天才顺理成章。” 所以苍殊待谢图南都是比较注意分寸的,从没想过过早地引诱对方踏过红线。他觉得这种传统的、克己复礼珍视爱人重视婚姻关系的品德是很可贵的。 不像他,早没有节操了。╮( ̄︶ ̄)╭ “我是。”谢图南承认了苍殊对他的评价。 他确实是这样的人,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和苍殊步入婚姻殿堂后再缔结这样纯爱而神圣的关系,从此是彼此唯一的爱侣,向对方交付全部的忠诚,亦承担爱护对方一生的责任。 他也不想给苍殊轻浮随便的印象。 但是,时间不等人。 他的情敌们攻势凶猛,他再温温吞吞讲究这那,别说成为最后赢家了,怕是连口汤都赶不上就一败涂地了…… 而且他嫉妒。 嫉妒那些人能和苍殊水乳交融,而他难道就一直这么看着吗? 他已经忍得够久了。 直到那次,去京城给顾家老爷子祝寿那回,在酒店见到权望宸进入了“严潇尔”的房间,他自虐一样地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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