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月。秦周齐三国冬日炭火一直都是自产自销内部供应,苗人无法在这条商路上来钱,因此多年不曾出口木炭至中原三国。” “可眼下,咱们正是急需用炭的时候。” 第62章 祝思嘉并未过多阐述自己执意购炭的缘由,给朱雅安排完新的任务,一脸凝重地洗漱就寝。 朱雅迟迟不肯离开寝殿,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模样。 祝思嘉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朱雅:“婕妤当真不知?” 祝思嘉:“不知什么?” 朱雅:“奴婢回长乐宫路上听说了,昨夜,陛下让张美人进太极宫侍寝,今晨方出。而今晚,陛下又将她召去太极宫了。” 她很担心祝思嘉。 这段时间以来,祝思嘉和晏修的恩爱和睦皆被她看在眼中,她甚至一度认为,晏修会和祝思嘉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忽然传出晏修宠幸别人的消息,她的心都替祝思嘉揪了一把,更何况祝思嘉本人? 没想到祝思嘉泰然处之: “新人入宫时,我便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陛下非寻常男子可比,志向亦不在方寸秦宫之间,前朝与后宫之间牵一发而动全身,陛下宠幸谁都是一样的。” 朱雅将信将疑退下了,但愿她是真的通透。 祝思嘉目送朱雅离开,躺下就寝时,发现自己的手还在紧紧攥着被子,恨不得要从被子上戳个窟窿出来。 方才她自己是在口是心非吗? 熄灯后的寝殿寂静无声,祝思嘉心口像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迟迟睡不着。 她自己都知道这种情愫名曰怅然。 晏修昨儿个能对她轻许下海誓山盟,今天就能不动声色宠爱别人。 祝思嘉安慰自己,获得晏修独一无二的宠爱,并非她费尽手段的目的,她是为复仇而生。 如果艰辛隐忍,只为求得一个男人一文不值的爱,那上苍何苦把这等机缘降临在她身上? 这么想着,祝思嘉慢慢睡着了。 …… 一大早,长乐宫与未央宫之间相通的那条主道,爆发了一场激烈争吵。 带头吵架的是未央宫的雪莲和长乐宫的馨儿。 难得放晴,宫中主道采光最好,从早到晚都被阳光照射。 馨儿在朱雅的安排下,带了几名宫女将一盆盆雪铃花搬到长乐宫门口晒太阳。 而未央宫也大张声势,派出步辇前往太极宫。 宫道有数十尺宽,莫说是步辇,便是多来几辆马车齐头并进也不是问题。 可未央宫的人偏偏要从长乐宫门口过,还不小心踢坏了最边上那盆花。 雪铃花乃是番邦进贡之物,冬日开花,放眼整个大秦总共只有三十株,价值连城。 一来二去,双方便大声争执起来,谁也不让着谁。 雪莲双手叉腰,咄咄逼人:“敢耽误未央宫的事,你们就等着被陛下责罚吧。” 馨儿盛气凌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未央宫住着的是当今皇后娘娘!咱们婕妤高你们美人两阶,不知道尊卑有序吗?” 雪莲取笑道:“尊卑有序的理儿,你们婕妤最清楚不过。不过燕王府一届庶女,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捡了别人不要的东西,仗着自己入宫的时间长,就可以踩在我家美人头上?” 她厉声命令道:“踩烂她们的花盆!咱们去太极宫接美人。” 馨儿抓住她话中疏漏,一把拉住雪莲的小辫子,用力向后扯着: “这不要的东西究竟为何物?我怎么听不懂啊?还请雪莲姐姐告知一二。” 四周围观的人纷纷变了脸。 要知道,在祝思嘉进宫前,人人都以为晏修会迎娶祝思仪进宫。 雪莲口中不要的东西,究竟是指着后妃之位,还是指晏修本人? “嘶——你居然敢算计我!”雪莲感觉头皮都快被馨儿扯下来,不甘示弱伸手掐向她的脖子,“你放开我!” “你们这样成何体统!扰了婕妤的清梦该当何罪?” 钟姑姑走出长乐宫,一声厉呵,雪莲和馨儿双双松了手。 雪莲可不买钟姑姑的账,又怕被人拿方才那句话大做文章,狠狠瞪了馨儿一眼,礼也未行便带人变道离开。 馨儿看着那盆被踩烂的雪铃,痛心不已,钟姑姑蹲在地上陪她仔细清理。 “宫中人人都拜高踩低!未央宫那个不过一时得宠,还没晋升位分呢,便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钟姑姑重重拍了一下她的手:“慎言!你既懂拜高踩低的理儿,就不怕被人抓了这一时的话柄,日后拖累婕妤?” 馨儿吓得赶紧闭上嘴。 这件事在早膳时被钟姑姑透露给了祝思嘉。 祝思嘉慢慢品着燕窝,一副置身事外、事不关己的神情,看得馨儿又气又急: “婕妤,此事就算您不为那盆雪铃做主,也该为您自己做主啊!” 祝思嘉笑道:“急什么?这样的日子以后还多的是,当务之急是让花匠把那盆雪铃修理养护好。” 馨儿以为她这是在说丧气话,眼泪都快急出来: “婕妤您怎么能这样想?奴婢坚信,六宫之中陛下最宠爱的是您,断不可因为一件小事便与陛下离心啊。” 钟姑姑和朱雅却一望而知,将情绪激动的馨儿拉到一旁:“以婕妤的心性,此事已有对策,莫要急躁。” 陛下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且最厌恶恃宠而骄之流,后宫之中唯有做到宠辱不惊,才能获得他发自内心的赏识与长久喜爱。 晨间争执一事,早被有心之人连滚带爬跑进太极宫禀报晏修。 包括雪莲口中“不要的东西”一言。 晏修轻飘飘斜了张晚瑶一眼,仿佛在看将死之人: “不过两日恩泽,张美人就敢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朕若再宠你一日,你岂不是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将长乐宫给掀了。” 恩泽?这样的福气谁爱要谁要! 短短两天,张晚瑶就见识到了晏修的厉害。 第一晚让她跪了整整一夜不说,昨夜虽未罚跪,可她只能留在正殿内百无聊赖,一步都不得外出,更不得靠近寝殿门半步。 外人眼中她是风光无限,可此中屈辱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贵为人人艳羡的张美人,天子却连她的手指头都不曾碰过一下。 张晚瑶下跪认罪:“臣妾无能,未能管教好奴婢,还请陛下从轻处罚。” 晏修外出早朝,临走前扔下一句令她无比哀苦的话: “未央宫宫人惹是生非,以下犯上,仗刑三十。张美人管教不力,着,降为充依,即刻搬离未央宫。” 第63章 一夕之间,谁都没料到,盛宠正浓的张晚瑶迅速从云端跌落泥潭。 宫中不乏冷嘲热讽之音,甚至还有专门跑到未央宫门口凑热闹的。 但一听说她是因奴仆言多语失而受牵连,便纷纷把嘴闭紧得严严实实,免得一不小心将自家主子也拉下水。 这位分降得不冤。 一个小小宫婢,都敢将陛下形容为别人不要的东西,定是平日里被张晚瑶耳濡目染,才将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脱口而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是在为长乐宫那位出气。 众人也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得罪谁也不要得罪长乐宫的人,陛下虽然开始雨露均沾不再专宠一人,可这不代表长乐宫那位就此失宠。 人家在陛下心里的位置可高着呢。 长乐宫得了祝思嘉的叮嘱,今日未曾有人外出,安安心心留在长乐宫里侍奉花草、研究吃食。 全然不知后宫这么快就变了天。 晏修下朝走到长乐宫,发现大门紧闭不说,便连宫门站岗的小太监都没个影儿。 胡顺海刚想上前,晏修拦住他道:“先退下,别惊扰了祝婕妤。” 他今日可不走正门。 皇宫宫墙非比寻常的高,最高的地方甚至可以遮天蔽日。 晏修还未换下朝服,隆重华美的冕服也丝毫不影响他发挥。 一阵助跑,他借着墙面轻巧发力,“簌”的一声,晏修直接飞跃到了宫墙上沿坐下,着实把胡顺海一干人吓得心惊肉跳。 久未动用轻功,身上功力尚在,晏修心满意足。 上一次用轻功还是在他微服出宫遇刺之时,没想到这次用轻功,竟是为了偷偷看小姑娘。 正在厨房外劈柴的小太监发现了晏修,吓得手中木柴滚落在地,方想给晏修行大礼,被晏修比了个噤声手势。 他跳下宫墙,悄无声息落地,走到正殿门外时顿住脚步。 这两日没空来长乐宫找祝思嘉,她被人公然挑衅,却不敢出门迎战,反而大门紧闭不见外人,想来是当真惙怛伤悴。 真该好好教教她怎么恃宠而骄,否则真是白宠她了。 正这般想,晏修竟听到殿内传来女子的笑声。 虚眼望去,祝思嘉和宫女们坐在一块儿,人手一本话本,被话本上的内容逗得捧腹大笑。 晏修:“……” 没想到他的解语花私下里还有这样一面。 等晏修看够了,才让小太监进殿通报。 果不其然,一听到“陛下来了”这四个字,殿内一干人迅速动身整理,三下五除二就藏好话本收好东西,毕恭毕敬站在两侧垂下首。 变脸变得最精彩的当属祝思嘉。 上一刻明明脸上还带着笑,下一刻便对镜整理衣冠,跪坐在一株七零八落的雪铃前,泫然欲泣。 晏修将整个过程尽收眼底,配合地走进正殿。 “臣妾参见陛下。” 祝思嘉蓄好的泪,恰到时宜在她行礼时落下。 晏修屏退左右,坐下,替她擦掉眼泪:“朕的蝉蝉怎么哭了?” 祝思嘉指着那尾凋败的雪铃,鼻尖一红:“玄之,你送给我的雪铃花被人踩坏了。” 晏修一把搂住她:“是么?被谁踩坏的?那人可真是太坏了,朕诛其九族向你赔罪。” 祝思嘉还不知,自己的小把戏已被他看了个彻底,也没发觉晏修今日的语气和以往大不相同,插科打诨道: “不能说,说了就变成我拈酸吃醋、残害后妃,眼里容不下他人。” 晏修继续配合她,面沉如水:“何人敢这么说你?朕才两日没来,你受委屈了。” 祝思嘉吸了吸鼻子:“是有些委屈,可臣妾在外人那里受的委屈,根本算不得什么。臣妾更怕陛下厌倦臣妾、疏远臣妾,怕陛下不声不响丢掉臣妾去找别人。” 晏修认真道:“朕没有。” 祝思嘉的表情连装都忘了装。 晏修:“朕没有宠幸张氏,朕做的一切都是做戏给外人看,只是此事不宜外扬。蝉蝉,记不记得朕说过什么?” 祝思嘉:“臣妾当然记得。” 没想到晏修居然是在做戏。 难道他当真洁身自好?这几日一直是祝思嘉单方面胡思乱想? 后宫的女人若是过于单纯,早就死在别人手中千八百回。 祝思嘉总算放宽心,幸好,她无需再腾出这么多精力与别人争宠,只需潜心规划自己最重要的事。 她上演这样一出一往情深的戏码骗晏修,实在是迫不得已。 晏修:“记得就好,下次受了委屈不要一个人闷着,朕会担心。你是朕亲封的婕妤,宠冠六宫,理应堂堂正正惩治任何人,朕便是你的底气。” 他感受到祝思嘉明显松弛的身躯,轻勾唇角。 换作旁的女子,如此矫揉造作的作派早被他弃之敝屣。 可祝思嘉不同,光是看着她那张脸,都是赏心悦目。 何况她平日总是绷紧又持重,鲜少看见她如此鲜活灵动的一面。 她这套装腔作态对晏修而言却十分受用。 祝思嘉将计就计道:“臣妾有个小小要求,不知玄之同不同意?” 晏修:“但说。” 祝思嘉:“我入宫这么久,只见过妹妹一次。隆冬将至,府中还有不少事宜需要我交代清楚,可否让妹妹进宫一趟?” 图穷匕见,原来这才是她今日做戏的真正目的。 晏修的心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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