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的感情,也不算重来这一回。 第146章 一夜未眠。 晏修早朝前,俯身亲了祝思嘉一口,祝思嘉闭着眼,双臂却向他张开,晏修笑得无可奈何,又钻回被窝里抱住她。 于祝思嘉而言,昨夜经历的种种亲密之举,皆敌不过晨间这一个温暖的拥抱。只有在被晏修抱着的时候,她才会生出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怎么越发黏人?”晏修又将祝思嘉当作面团揉了个遍,“再继续陪你躺下去,早朝便要迟了,你也不想我们背上昏君妖妃的罪名吧?” 祝思嘉睁开眼,被他折腾了一夜,她哭了喊了一夜,美眸中疲气尽显,她贪恋地嗅着晏修身上的淡香,黏黏糊糊道: “要是你能多陪陪我就好了。” 晏修试图往外钻:“我也很想一直陪着你,可我要去上朝呢,蝉蝉乖,等我下朝回来和你一起补觉如何?” 祝思嘉用力环住晏修的腰:“玄之,我……” 晏修发现她今日实在是反常,他耐心宽慰她道:“蝉蝉有话不妨直说。” 祝思嘉:“我担心你。” 自上次她和朱雅将科举一事的想法透露给晏修,当即便得到了晏修的征用,朱雅这段时间几乎都宿在宫外,就为向匠人们传授她改良后的造纸与印刷之法。 而晏修便是决定在今日,正式将科举选官一事告知天下。 他变革的步子迈得太大,又牵扯到士族的利益,定会引得士族不满。 一个过于激进的帝王,下场无非是两种,此前她只想着要替晏修减轻负担,根本没有考虑到创办科举对大秦而言意味着什么。 加之她从祝思盈处得知的燕王一事,近日的朝堂形势,恐会对晏修不利。 晏修安慰她:“你不必担心,古往今来有哪项决策不是横空出世的?昔年文公为强秦变法,虽遭遇诸多非议与反对的声音,可终究不还是成了吗?” “文公之法直至发扬至今,时过百年,早便历经多番演化与改进。我又为何不能做这科举一制的开创者?成也好败也罢,百年之后,自会有我的子孙后代继续完善、圆满,世人也会以不一样的目光评判定夺。” “士族反对又能如何,劝谏的折子一封接一封递上来又能如何?戳中了他们的痛处,他们自是要摆出要死要活的模样的,反正我在他们眼中早已是不折不扣的暴君庸君,再多杀几个人又何妨?我想做的事,就算是天地祖宗、大罗神仙也无法阻拦。” 他说得句句在理,可祝思嘉刚被他说服,又不免因着燕王一事担心起来。 晏修笑得更恣肆无忌:“你且放心,武兴伯在密信上告知我,八月十五,进攻琅琊,不会拖得太久的。你要相信你弟弟的武艺,更要相信他的脑袋,他天生便是将帅之才。” 一连安慰了她许多,晏修这才再度起身更衣早朝。 …… 早朝后,燕王跟在晏修身后进了御书房,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再出来时,他的面色愈发黯然。 晏修再度拒绝了他率领北地军前去营救祝元存的提议。 祝元存失踪已有几月,人人都道他定是尸骨无存了,可燕王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 他的儿子哪怕是死了,他也得亲眼见着灰才能认命! 有张家前车之鉴,燕王这段时日更是异心横生,甚至疑神疑鬼到怀疑晏修灭齐的真正目的。 晏修动不了他,却可以动他儿子啊!燕王府本就子嗣单薄,祝元存和祝元熙二人还未及冠,尚不能独挑大梁。 以晏修之不近情理,他甚至可以一边诛灭祝思嘉的九族,一边笑着立她为后以作补偿,届时又有何人敢替燕王府伸冤? 回想起晏修十六岁第一次亲征那年,燕王便迟早预料到,有朝一日他若功高盖主,势必会引起这个年轻帝王的忌惮。 故而自那年起,他渐渐放下手中长枪,做起了一个流连花丛的王爷,更是在晏修及冠后主动交还兵权。 可他都做到了这个地步,晏修居然眼睁睁看着他儿子去送死! 燕王越想越气,加快了出宫的脚步。 到宫门停靠的马车前,燕王的随行马车被人卸掉了车轮。 诸事不顺,一股气憋在燕王心口,他一拳打在车身上,当场将马车半壁击得粉碎。 陈让上前调侃道:“燕王当真是老当益壮,此等神力,子随其父,也难怪祝二公子会与当日在马球场上大放异彩。” 提及祝元存,燕王的脸色又是一沉:“陈尚书纵然错失丞相之位,输给了李相这个年轻小辈,也不必拿本王的爱子玩笑罢。” 张相被处以极刑后,大秦丞相之位空悬,无数朝臣举荐陈让接替其位,没想到晏修偏要用李卧云。 外人眼中李卧云不过是沾了晏修儿时伴读这个光,论及功绩、资历,又怎能与陈让相匹敌? 这件事自然是陈让心头刺。 没想到陈让被他反向刺激,丝毫不见动气的前兆,反倒是主动勾着他的肩朝尚书府马车走去:“今日在下做东,还请燕王赏脸,与在下同去飞仙楼饮酒。” 燕王心情不佳,但陈让如此热络,他没多想便跟着陈让同行。 马车驶到飞仙楼,店内小二将二人引至一临水楼阁前,远远望去,楼阁之中似乎已有客。 燕王不满:“你竟敢让本王与陈大人与旁人拼桌?” 陈让上前解释:“王爷莫要动怒,那是下官提前命人设好的宴,王爷尽心享用便是。” 燕王不知他腹中卖弄的究竟为何,左右不过是找几个漂亮美人来为他助兴罢了,可等他走进时,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年轻姑娘,而是身披黑色斗篷的太后和祝逾! “老臣见过太后娘娘。”燕王俯身行礼。 没想到太后不在章台宫好好待着,竟能瞒住晏修的眼睛,跑到宫外来。 太后掀开斗篷:“燕王,别来无恙,逾儿,还不快快行礼。” 祝逾小声叫道:“见过父亲。” 陈让上前为他们二人斟酒,顺便命人将祝逾带了下去,他以半开玩笑的口吻叫住祝逾:“逾儿长大了,怎么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识了?” 祝逾又叫了他一句爹爹。 燕王怛然失色,太后这私生子的父亲,居然是陈让! 第147章 燕王指着陈让,胡子都在打哆嗦:“陈、陈大人,你……” 太后抬眸,冷冰冰瞥了他一眼:“燕王何故大惊小怪?” 燕王气得甩手,转过身背对二人。 十一年前,正宁二年,张茵从燕王府别庄带回一名襁褓中的男婴,她正大光明地告知燕王,这名男婴是太后的血脉,要让他留在燕王府里养大,并起名为逾。 燕王当时无比震惊,太后竟于和帝驾崩后再产一子,且其父不详,若是让朝臣发现此事…… 可那时朝堂为张家所掌控,且当时的晏修才十二岁,无人能对太后构成威胁。 太后以祝思仪的皇后之位允诺燕王。 谁人不希望大秦皇后是自己的女儿?燕王便鬼使神差同意此事,将祝逾养进了燕王府,这一养就是十一年。 十一年后的今天,朝中形势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燕王不由得担心,若是祝逾一事被晏修发现,燕王府上下定会被他挫骨扬灰。 若说祝逾只是太后和她某个男宠的产物还好,可偏偏居然是陈让的! 偏偏是那个看起来风清雅正、云心月性的陈让的! 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竟是暗中勾结了这么多年,这是怕晏修砍的人头还不够少吗? 可偏偏他们二人竟然能将这段奸情瞒了这么多年,到底是有些本事在身。 燕王万念俱灰,他明白,迟早一日,这楼阁中的三人都会死在晏修手中。 他问道:“太后娘娘秘密出宫,就不怕陛下发现?” 太后:“他发现不了的,哀家走的是宫中密道。” 燕王:“宫中竟有密道?” 陈让:“不错,昔年太祖皇帝建立大秦时,时局动荡,为保大秦皇室无恙,派人在皇宫底部修建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通道自御花园某块假山洞中起,出皇宫直至西城门外三里终,这条密道只有每任在位君王及皇后才知晓。” “不过今上,并不知晓此事。” 晏修还未登基前,陈让便是凭借此条密道密会太后的,他登基后,按照皇室传统,该由太后亲口告诉他密道所处位置。 可太后又怎会主动将这条密道告诉他? 燕王这才松了一口气,不忘告诫道:“太后娘娘还是多加小心,陛下养着这么多护龙卫呢。” 太后冷哼一声:“厌雪楼那群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他查了哀家这么多年,不也什么都没查出来吗?” 燕王忽然明白了今日之种种“巧合”,他问:“娘娘大费周折将老臣引至此地,想必还有要事交代吧。” 太后:“燕王若是聪明,就该明白张家落后谁家起,陛下便向谁家下手。” “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允许下一个有实权的外戚出现,眼下正是你们燕王府的祝思嘉最得盛宠。哀家可是听说,祝二与你并不亲近啊。” 燕王:“小女受宠并非老臣能做得了主。” 陈让:“可出兵营救祝大公子一事,陛下分明只要轻轻点头即可。” 戳到了燕王的痛处,燕王脸上可谓精彩纷呈。 “燕王府男丁单薄,祝元存生死未卜。”太后缓缓抬起茶杯,“而元熙呢,日日都要进宫念书,宫中虽是普天之下最安全的地方,可保不齐元熙会不会吃错东西、走错地方。” 言下之意,便是他两个亲生儿子的命都握在晏修手中。 见燕王仍在沉思不语,太后继续刺激他: “宫中女子母凭子贵才是最稳妥的生存之道,祝二和思仪谁诞下嫡子,都只会对燕王府百利而无一害。可不单是祝二生不出来,便是其余嫔妃进宫快一年了,肚子里还没有什么动静。” “一个没有能力延续秦室血脉的君主,又何必继续以他为尊?” “可若是逾儿登上帝位,哀家保证,思仪依旧会是大秦皇后。燕王不必担心外界议论,昭帝的皇后不就比他大了整整十四岁有余?” 燕王没想到她为了拉拢自己,不惜拿晏修的身体说事,甚至不惜让祝思仪再嫁给祝逾! 可她所言不假,若晏修身体当真没有问题,待到祝思嘉或祝思仪诞下麟儿,燕王府至少能有个大秦太子作为盾护。 问题就在于——晏修,似乎真的没有生育能力。 燕王眯眼看向眼前二人:“太后和陈大人可知成王败寇之理?史书上那些谋朝篡位、试图改朝换代的乱臣贼子,若行事失败,不但尸骨无存,更会遗臭万年、任人唾骂。” 他实在没有那个胆量和晏修去作对,换作是十几岁的晏修,他定是想也不想就加入太后的阵营,大秦帝位更名改姓又如何?他照样是高高在上的燕王。 得罪了现在的晏修,他只能下地府去见阎王。 太后见他是油盐不进,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和颜悦色,她气恼道:“遗臭万年?哀家被天下人指着鼻子痛骂妖后多年,早不在意名声!” “左右都是一死,就看燕王想选择什么样的死法。燕王若无意归顺,哀家也不多强求。若是日后哀家前功尽弃,满盘皆输,不介意告诉陛下,燕王府替他养了十几年的弟弟!哀家死也要让燕王府把逾儿交出来陪葬!你以为燕王府就能躲得过去?” 最后关头她竟是拿祝逾一事来加以要挟,再看她面目狰狞,像极一只张牙舞爪的妖魔,太后是真的疯了! 这下也由不得他不反了。 燕王接连叹息,最终点头首肯。 …… 陈让回府后,先进了书房。 一名随从上前禀报:“启禀大人,魏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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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