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新宅,她就顺便将虞氏和祝思盈也一同带上,好让虞氏彻底放心。 祝思盈和虞氏登上她的马车,母女几人只感觉在马车内小叙一会儿,便到了祝元存的新宅。 新宅门匾已被更换为“武兴侯府”四个大字,母女几人下马车见到大门时,纷纷一惊,没想到晏修赏给祝元存的宅子,其气派规格丝毫不输燕王府。 甚至因为才建成不到几年,看上去比燕王府还要新很多。 而武兴侯府对面那座府邸也毫不逊色,两府之间共用偌大一个铺满汉白玉石砖的广场,其间也有仆从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祝思盈上前凑近一看,对面府邸的牌匾上赫然写着“嘉义侯府”四个字,她还不小心将四个字念了出来。 没想到哥哥这回真和任淮成对门邻居了! 虞氏把她扯回身旁,轻诫她道:“别这般冒失,若是打扰了主人家,小心你姐姐又被人记上一笔。” 她无时无刻不在为祝思嘉考虑。 祝思盈委屈道:“娘亲别担心嘛,嘉义侯我又不是不认识,他过完中秋就又回周地了,不在府中,我不会打扰到他的。” 祝思嘉调笑道:“妹妹何时和侯爷变得这么熟了?” 祝思盈扯开了话题:“什么侯爷不侯爷的?哥哥也是侯爷,咱们先进他的侯府看看吧!” 母女几人进了武兴侯府,碎玉紧随其后。 府邸内饰以金碧辉映等字眼都不足以形容,虞氏在燕王府过得清朴惯了,再看到祝元存的新宅,难免眼花缭乱,跟不上姐妹二人的脚步。 祝思盈趁此时机把祝思嘉拉开到一旁,说是她们看得快,就不和虞氏一同参观。 侯府内已经安置了不少仆从落脚,即便祝元存不在家,他们也要日日清扫,随时恭贺主人归家。 祝思盈特意把祝思嘉拉到没有任何仆从出入的地方,还驾轻就熟地安排碎玉留意四周。 祝思嘉问她:“刻意支开母亲,把我带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姐姐吗?” 祝思盈急得不行:“此事绝不能让外人知晓,也是我无意发现的秘密。” 祝思嘉:“你说。” 祝思盈:“元熙下葬那夜,我特意去云姨娘院中想去探望她,我还未来得及换下葬礼所着的黑衣,步子也迈得轻。云姨娘院中空无一人,竟是叫我给神不知鬼不觉走近了去。” “我本想直接去正堂的,可我听见她的寝屋内传来笑声,兴许她院中还有客到访?我心生好奇,仔细留意了下,可你猜是谁在笑?就是云姨娘她自己!” 第154章 云姨娘中年丧子,遭此横祸,她不哭反笑? 祝思嘉拉下脸,连忙关心祝思盈的安危:“她可有发现你的踪迹?” 此事离奇古怪,祝思盈若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难保云姨娘不会向她下手。 祝思盈再三保证:“姐姐放心,距离元熙的葬礼已过去小半月,若云姨娘知道我去过她的院子,定不会忍我到现在。” 祝思嘉听完她所说之事,再也没有半点观赏的兴致,她坐在倚水连廊上陷入深思。 从最开始,云姨娘得知元熙或许会继承燕王爵位时,她就行为异常,似乎并不为元熙感到开心;而元熙离世后她更是在深夜发笑,这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爱护自己孩子的母亲应有的表现。 或许燕王府中身世成谜的,不仅仅是祝逾一人。 祝思嘉回想起云姨娘的身世,她入燕王府前是穆王府中的歌姬,而穆王又以好色风流闻名于世,会不会…… 罢了,这个地方不是适合猜想的地方,其余的等她回宫再研究。 一晃眼到了午膳时间。 祝思嘉决定带祝思盈和碎玉去一趟百味斋用膳,因百味斋离燕王府太远,虞氏便先行回府,没有和他们同去。 碎玉以截然不同的身份重回百味斋,难免心绪纷扰。 他是护龙卫一事只有百味斋寥寥几人才得知。 祝思嘉和祝思盈走在前面,碎玉提刀跟在后,他左脚刚迈进门,右脚还没跟上,只见大堂内有一道浅粉色的身影飞速向他冲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自祝思嘉背后响起。 她转过头,只见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捂着半边脸的碎玉,和站在他一侧摩拳擦掌的窈娘。 店内众人都被吓得心惊肉跳,这窈娘胆子也忒大了些,竟敢公然扇官爷的巴掌! 碎玉可是护龙卫啊,瞪谁谁死的护龙卫! 白掌柜赶紧将窈娘拉到一旁:“窈娘!你激动个什么劲!还不快快向碎玉大人赔礼道歉?” 窈娘又啐了碎玉一口:“我呸!这个黑心肝的东西,潜伏在百味斋这么久,骗了大家伙这么久,我打他一巴掌都是轻的。护龙卫又怎么了?他便是天王老子,骗了人也是要遭报应的!” 祝思嘉站在原地,眼中带着些许戏谑看向碎玉。 窈娘气的怕不仅仅是他混进百味斋一事吧。 祝思嘉今日没戴帷帽或是面纱,店中众人没认出她也不足为奇。 白掌柜低声提醒她:“你看看他身旁那两名小姐,定是西京城内响当当的大人物。他今日替她二人保驾护航进了咱们的店,你想想,普天之下能请得动护龙卫作护卫的,还能有几人?” 窈娘后知后觉,吓得花容失色,她这是当着人家主子的面,打了人家的护卫? “两位小姐,草民、草民认错了人,不是要故意殴打这位公子的。”窈娘脊背发凉,跪在祝思嘉和祝思盈跟前,“还望你们宽宏大量,饶恕草民这一回。” 祝思嘉压低了声音,笑道:“既然误会说开了,还望您以后别再如今日这般意气用事。碎玉,咱们上楼。” 碎玉揉了揉自己被扇得红肿的脸,当作无事发生一般,面无表情越过地上的窈娘。 …… 在百味斋用完午膳,碎玉脸上的红肿还是没消,甚至连带着他另半张脸也发红。 “碎玉,你的脸没有大碍吧?”祝思盈好奇地打量他,“怎么一巴掌把你整张脸都打红了?” 祝思嘉也问道:“怎么,需要先带你去医馆开点消肿药吗?” 碎玉摇头:“属下房中自备得有。” 他才不是因为那一巴掌脸红的呢,他是因为和祝思嘉姐妹二人面对面用膳脸红。 从前在晏修等人跟前办事时,即使护龙卫饿得饥肠辘辘,也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主子们吃。 厌雪楼里规矩森严,最不可逾越的便是尊卑分明这一条。 而祝思嘉姐妹二人方才却热情地邀他落座,共享珍馐,尤其是祝思嘉,竟不在意这些礼节,还亲手给他斟酒。 祝思嘉担心他留在这里又要挨上一巴掌,便决定早些回去。 二人先把祝思盈送回燕王府,才沿着青龙街返回皇宫。 青龙街算是西京城最冷清的一条主街,但也只是相对其他主街而言才显得冷清。 马车正对上一户抬着棺柩出殡的人家,白色的纸钱撒了一地,被萧瑟的秋风席卷到半空又落下,空中充斥着无尽的哀痛,两旁路人皆面露同情。 “碎玉,给他们让道。”祝思嘉掀开车门交代道。 “是,主人。” 马车贴边停靠。 “可怜那小姑娘才十四岁,竟死得这般凄惨,多讨喜多鲜活的一个人儿啊,望她能安宁。” “唉,这南家夫妇本就是老来得女,家中虽清贫了些,可老两口也将女儿视若珍宝。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发生了这样的惨剧。” 马车外百姓的交谈声传到祝思嘉耳中。 她撑开车窗,露出下半截妍艳的脸,问向马车旁站着的那几人:“几位大伯大婶可否将这户丧事人家的情况告知我一二?” 那几名平民从未见过如此豪奢的马车,更未见过如此绝色的美人,不用多想都知道这美人非富即贵,便抱着些许讨好的语气热心答她道: “今日出殡的这户人家姓南,就住在青龙大街附近,夫妇二人相敬如宾,羡煞旁人。南夫人年近三十才生下一女,更被二老奉为掌上明珠。” “只可惜在前夜的时候,南姑娘横死家中,死状凄惨,周遭邻居只听半夜时分见南家传来尖叫。待到大家抄刀子去南家帮忙时,只见南姑娘人还能动、能言,就是心口处被人掏了个大窟窿,血流不止,整颗心都被人掏走了……” 祝思嘉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问道:“方才我听你们说她才十四岁?” “可不是吗?不过说来也凑巧,先前在城北一条胡同里,也死了个十四岁的姑娘,死法和她一模一样,都是被人掏了心。” 死者都是十四岁,被人掏心而亡?这定是有人连环作案,大理寺又有得忙了。 祝思嘉随手给了那几名百姓几块碎银已作问话的答谢,她叮嘱碎玉:“你去追上那户人家主人,给他们二老塞一百两银票。” 她外出时大多时间都携带银票,而银票基本上都是交由碎玉保管。 一同随行的还有银甲卫,碎玉只用短暂离开须臾,不必担心她的安危。 第155章 片刻后,碎玉落败而归。 他向祝思嘉禀报道:“那对夫妇并不愿收下您的银子。” 祝思嘉叹息:“他们不愿那咱们就不多打扰了,省得他们更添伤心。” 碎玉:“他们不肯收,属下就暗中将银票塞进那老夫人袖中,待他们回家定能发现。” 祝思嘉认真看着碎玉,忽然笑道:“没想到你竟是个聪明的人,从前小瞧你了。” 碎玉慢慢替她推好车门,没再多说什么。 回宫后,趁晏修在太学仍未归宫,祝思嘉将碎玉召进正殿,屏退左右。 她向碎玉打探:“把你知道的有关穆王的一切都告知与我。” 碎玉仔细向她透露完毕,祝思嘉仍找不出任何对她有用的信息。 元熙和祝逾的身世都很难搞,但她现下能确定的,便是祝逾一定和张家有关联,而元熙嘛……或许会八九不离十与穆王有关。 若是元熙血脉不纯,令云姨娘终日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发现失去现有的荣华富贵,而元熙一死,她依旧是燕王府的侧室,高枕无忧。 这个理由看起来合情合理。 碎玉不解问她:“娘娘倘若想知道的更多,属下可以联系厌雪楼埋在江东的人手,让他们多加留意。” 祝思嘉:“可是你已经被陛下逐出厌雪楼,贸然联系他们,他们迟早会怀疑到本宫身上,陛下也会知道此事。” 让晏修知道她暗中打探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藩王消息,她自己都不知道要编造什么借口糊弄过去。 碎玉:“娘娘无需担心,公事是公事,私情是私情,绝大多数护龙卫并非毫无感情之物。属下自有办法让江东挚友替属下留意穆王的举动,陛下也不会怀疑到您头上。” 祝思嘉:“你有什么办法?” 碎玉:“属下可以调查身世为由,委托挚友相助。” 毕竟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来历,胡编乱造一个与穆王有丝缕关联的身世,看在这么多年过命的交情上,江东那边的人自然也不会拒绝。 祝思嘉欣喜:“好,那此事交由你来办。” 碎玉不宜在她殿中久留,在他转身离开时,祝思嘉又叫住他:“碎玉,若是日后还要替我做超出你认知之外的事,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属下不会。”碎玉拱手,“若无其他事交代,属下告退。” 祝思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道:“但愿那一天不会到来吧。” 毕竟,她已经做好陪伴晏修一生的准备了,除非受外力阻碍。 …… 重阳节,长公主府准备了赏菊宴和品蟹宴,这回晏修终于得空去她府中走一趟。 听闻长公主府里的秋蟹,是袁浩宇从齐国回来路上顺便带回献给她的,海蟹坏得极快,不易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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