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能听的。” 祝思嘉:“那陛下就安心用膳,待到夜里消了食准备入睡时,臣妾再说给您听。” 晏修:“好,你现在也多吃点。” 祝思嘉怪难为情,又怕段姑姑自责:“臣、臣妾尽量。” 夜里,祝思嘉歇在太极宫。 她和晏修在浴池里闹了一会儿,晏修正是精神抖擞的时候,她却因昨日之事还心有余悸,担忧他休息不足。 晏修照例点好香,想和她在床榻上也舒展一番筋骨,却被祝思嘉拦下。 她吐气如兰:“玄之不是好奇,今日我的胃口为何会这么小吗?” 晏修:“嗯,差点忘了此事,你有什么心事,就尽情说。” 祝思嘉把蛊虫一事说与他听。 烛光中,晏修那张俊脸第一次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祝思嘉快速朝他眨了眨眼,穿好衣物:“玄之,时候不早了,先睡觉吧。” 事已至此,晏修也没了任何亲热的心情,他伸手灭掉床头灯盏:“嗯。” 可躺在床上,晏修的思绪却联想到更多的事。 第174章 祝思嘉在太极宫小住几天,直到确认晏修的身体完全好转,她开始惦记起御花园里的鱼。 近日忘了去喂养,不知它们会不会换了旁的人亲近。 晏修早朝时,祝思嘉照例带上碎玉和馨儿往御花园走。 刚走到以往喂鱼之处,只见一袭厚袄的陈太妃已经站在围栏外。 能“顺利”接近祝思嘉,她的面貌瞧着是精神了不少。 她一手握着装得鼓鼓囊囊的鱼食袋子,另一手捏着鱼食,鱼食从她指尖一点一点漏下,看上去是在耐心投喂池中数尾锦鲤的模样。 自从上次她“好心”赠祝思嘉鱼食,祝思嘉索性与她虚与委蛇起来,二人表面上的关系亲近许多。 祝思嘉上前行礼:“太妃娘娘。” 陈太妃堆笑:“昭仪又来喂鱼了?” 祝思嘉客套道:“这几日虽时时记挂它们,可妾身要陪伴陛下左右,抽不开身,多谢太妃替我照顾它们。” 陈太妃想攀上她的手,没想到祝思嘉警觉地垂于身侧,不让陈太妃有任何与她有接触的可能。 对此,陈太妃只能继续强笑道:“寒月将至,昭仪闲暇之余得多来御花园走走。否则等湖水表层结了冰,这些锦鲤想吃到长乐宫的特制鱼食,恐怕要等到明年开春。” 祝思嘉神色淡淡:“太妃娘娘所言有理,晚辈记住了。” 御花园另一边,久未出章台宫的太后,在祝思仪的陪同下漫步园中。 张家事发时耗费她太多心神,多少人眼睁睁看见过她一夜沧桑后的相貌,甚至听闻她是因受不了红颜弹指老而选择闭门不出。 今日她久违现身章台宫外的地方,不但美艳照人,体貌更是飘盈年轻不少,不少人目睹她一夜回春的神迹。 若非那身太后华服,说她是双十年华的丽人恐怕毫不为过。 远远瞧见那两个靠在一块亲密交谈的身影,太后柳眉紧皱,她斜眼看向祝思仪: “你妹妹何时同陈太妃这丑妇这般亲近了?” 祝思仪:“我也不知,不过陈太妃选择与她亲近,倒是情有可原。” 太后:“哦?” 祝思仪:“姨母也知道,我这妹妹心善惯了,最爱做打抱不平之事。陈太妃好歹是逸王生母,她虽与逸王无缘,但总要看在他们二人有过婚约的份上,对他母亲多多照拂,不是吗?” 太后闻言就要往前走:“照拂?哀家倒要看看她怎么个照拂法。” 她才是祝思嘉真正的婆母,祝思嘉不到她面前尽孝,反而往外人面前跑,这分明就是不把她当一回事。 为难不了祝思嘉,她还不能为难陈太妃? 祝思仪知道她这是又要给陈太妃难堪,忙拦住她:“姨母您别冲动,您看看她们身后那名冷面侍卫。” 太后定住脚步,静静端详碎玉一番。 适不适合做侍卫她不清楚,但碎玉那张脸,倒是天生当面首的料。 太后冷下心:“这侍卫从何而来?” 祝思仪把晏修给祝思嘉赐侍卫一事告诉了她。 晏修还真是她的好儿子,就连她这个生生母亲他都没想过要派人保护。 太后藏于长袖下的一双手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祝思仪等人到底还年轻,并不知晏修这一举动背后的意图,她却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晏修没有生育能力,难不成还想让祝思嘉找别的男子借种?甚至不惜往她身边送这么上等的货色,他当真是愈发荒唐! 祝思嘉对这样一个朝夕相处的侍卫,不可能不产生任何感情,她身为后宫之主,晏修还活着,就敢如此放浪,简直罔为后妃! 太后对陈太妃的怒火迅速转移到祝思嘉身上,她迈开步子,却又被祝思仪第二次拦住。 祝思仪为难道:“姨母,今时不同往日,表哥就爱由着她来,您想想你我二人在她手底下吃过多少哑巴亏?若您今日一时冲动教训了她,她到表哥面前添油加醋一番,表哥更会与您对着干。” 太后冷笑:“他和我对着干的时候还少?不差这一回,这口气哀家今天必须出。” 祝思仪好说歹说:“表哥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他可以在您伤心难受的时候故意刺激您,现在若说是可以为一个女人,不惜与您恩断义绝,我都相信。” “您听我一言,今日起也不要去找陈太妃的麻烦了,她在先帝面前卖惨装可怜的那些手段,同样可以用在祝思嘉身上。祝思嘉本就无心孝顺您,到时她若替陈太妃出风头,您的日子只会愈发艰难。” 是啊,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的朝堂已经历一番清洗,再也没有人告诉她,她背后还有倚仗了。 她这个太后当真是当得憋屈极了!空有太后之名,宫中任何人却不能肆意整治! 听完祝思仪一席话,太后胸腔连着下腹都一阵绞痛,她扶住一旁的假山面色痛苦,咬牙切齿道:“回章台宫!” …… 太后回到章台宫大发雷霆,甚至连红梅也未能幸免,她被太后随手扔出的小香炉砸中额角,血流不止。 红梅捂着脑袋上的伤,好不容易才将太后哄睡着。 太后熟睡时已临近亥时,红梅趁机躲开正殿众人,秘密前往太极宫,欲将今日一事禀报晏修。 章台宫从安静不久,忽然响起此起彼伏的猫叫声。 猫叫吵醒了昏昏欲睡的值夜宫人。 两个小太监被吓得毛骨悚然,纷纷躲到宫柱后方:“哪、哪个宫里的猫跑到咱们章台宫来了?” 守夜的宫女胆子还要大些,她壮着胆向屋顶上张望:“兴许是陛下养的猫跑过来了吧,怕什么?” 宫中只有太极宫一处才有猫,其他各宫好像没听说过。 猫叫愈发夸张,甚至仿佛就在他们身后响起。 小太监吓出满头冷汗:“这猫叫得跟陛下那只也不一样啊,陛下那只叫得没这么大声吧……”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硕大的黑影从几人面前一闪而过,他们还未看清究竟为何物,章台宫里的猫叫就停了。 宫女拍了怕胸脯:“虚惊一场。” 小太监却吓得瘫软在地:“那、那是猫妖,这么大的东西,一定是猫妖!还不赶紧去叫禁军!” 宫女简直要被他们二人气疯了:“猫妖一案不是已经被证实是装神弄鬼了吗?你们还在怕什么?” 就在这时,太后寝殿内传来尖叫声。 第175章 顷刻间,章台宫乱作一团。 这回猫妖又出来害人,死的正是章台宫里一位宫女,巧合的是,她今年亦是十四岁,且死法与先前那名宫女一样,口鼻中含有大量猫毛。 等宫女悉数赶进太后寝殿,入眼只余满地猫毛,和躲在床角里发抖、面颊染血的太后。 太后惊魂未定,她被吓得神志不清,不管不顾就要往章台宫外走,嘴里念念有词道: “哀家要去找哀家的儿子,他一定会保护我的,玄之、玄之一定会把那个妖孽碎尸万段的!他是我儿子,不会不管我的,不会的……” 更深露重,太后赤着脚跑在前,宫女们拿着她的外袍在后追赶。 …… 禁军追随猫妖的身影一路到长乐宫门前。 如前几次一样,猫妖钻进长乐宫就没再外出。 傅逐接过禁军递来的火把,抬头看向长乐宫门匾:“事不宜迟,进去搜。” 三桩掏心悬案解决了两桩,现在只剩宫中一桩没有解决,这段时间傅逐在晏修的示意下都宿在宫中,以便查案。 禁军首领为难道:“这……娘娘已经歇息了,我们大张旗鼓地进去搜,会不会惊扰娘娘?” 惊扰祝思嘉只是其次,触怒晏修才是更严重的后果。 傅逐率先上前一步:“若是猫妖对娘娘不利,后果你自己清楚。” 禁军首领咬咬牙,带领大批禁军直接撞开长乐宫大门。 长乐宫被禁军的动静惊醒,宫人纷纷起身外出,唯独寝殿那盏灯迟迟未亮,似乎听不见外界任何风吹草动般。 祝思嘉依旧躺在床上熟睡。 除了寝殿没经过寻找,其余各处都未发现猫妖的身影,那猫妖就一定藏在里面。 可没有人敢上前敲门惊醒祝思嘉,更没人敢轻易惊动藏在屋内的妖,倘若它受刺激发狂…… 傅逐示意其余禁军先在别处搜寻,他自己独闯寝殿,若真闯出什么重罪,届时皆由他一人承担。 轻推开寝殿的门,傅逐小心走进去,这个时节夜间已经烧起地龙,屋内异香扑鼻,远离床头的墙角,留有一盏起夜用的照明小灯,灯色暗黄。 傅逐只需一转头,便轻易看见卧在榻上沉睡的绝色美人,长发似乌黑油亮的砚台,半明半昧的光晕里,祝思嘉的脸竟美艳到诡异瘆人的感觉。 她一只手钻出了锦被,搭在床边,散漫地垂下。 殿内静谧,唯余祝思嘉轻盈绵长的呼吸声。 傅逐鬼使神差地在心中默念了句罪过。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心静,傅逐别开目光,抓起墙角夜灯,定在原地,竖耳静听。 临近十五,窗外夜色澄明,桂树忽有细微响动。 傅逐低头去检查灯盏,火苗分毫未动,此时分明没有风。 他抱着灯盏直接翻出窗朝外追了出去。 这长乐宫哪有什么猫妖?跳到房顶上的,分明是一个身手上佳的黑衣男子,正在月色下飞檐走壁,竟是半片瓦都未踩响。 傅逐与他几尺之遥,他自认为轻功卓绝,却依旧跟不上眼前人的速度,无奈之下傅逐才想起方才顺手牵羊带出来的灯盏,便对着黑衣人的腿弯处狠狠将灯盏砸了过去。 黑衣人被他砸痛,骤然停下身子,转过脸,夜风吹开他额角碎发,隐隐约约现出眉上一道疤,他向傅逐甩出几枚飞镖,皆被傅逐一一躲开。 傅逐继续向前:“你以为你跑得掉?” 黑衣人没理会他,继续朝前跑。 直到想起檐角下挂有长串点亮的灯笼,黑衣人翻身跳下屋顶,抓下一整串灯笼,徒手撕开其中一个取出蜡烛,对着手里一块不明物点了上去。 傅逐跟着往下跳,见状大声呵斥他:“碎玉别冲动!那是证物!” 黑衣人明显顿了一下,又不管不顾把徐徐燃烧的证物扔出去更远。 傅逐没办法,只能追了出去,不惜以身扑火,总算把火熄灭。 黑衣人缓缓走到他身后,摘下面罩:“大人是如何认出我的?” 傅逐心疼地打开包袱,里面是张被烧了小块的皮子,带有和长乐宫寝殿里一模一样的气味,幸好损坏不多。 “飞花摘叶亦能于百步之外取人性命,天下高手里,有几人使用暗器能做到这种程度?”傅逐把证物收好,看着碎玉,“况且方才你转身袭击我时,我看见了你眉上的疤。” 碎玉叹息:“在下惭愧,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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