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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原来是一滴泪也哭不出来的。 不管晏修给她用的是什么药,他一边甜言蜜语地说着只爱她一人,哄着她做着儿女双全的美梦,一边又用各种方法压制她,不让她怀孕。 这就是最血淋淋的事实。 她忽然觉得好无力,可不论怎么努力地告诉自己,这种情况她该痛彻心扉的,可她就是哭不出来,甚至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珍珍被她的情况吓得不轻,连忙握紧她的手: “娘娘,您别做这样的表情,我看着难受。” 祝思嘉笑道:“何处难受?” 珍珍流利答她:“我觉得,一个女人伤心的时候,是该哭出来发泄出来的,不该一个人憋在心中承受。您不要故作坚强了,我看着心疼。” 祝思嘉笑得更凄凉:“可是我哭不出来啊,珍珍,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珍珍摇头:“我没有想过要当母亲了,我不太能明白。但您放心,给您下药之人一定会被陛下揪出来碎尸万段的,不如我现在就替您跑一趟腿,去告知陛下?” 祝思嘉身上发生天大的事,自然要上报给晏修。 但晏修现在不出意外的话,人应该在兖州观兵演练,明日才回来。 “珍珍。”祝思嘉出声叫她,声音里终于带上了哭腔,眼眶也泛酸起来,“你回来吧,我知道是谁给我下的药。” “是谁?” 祝思嘉又哭又笑,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是陛下啊。” 珍珍瞬间被这个答案吓得双膝一软,跪坐在地,口中喃喃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陛下待您究竟如何,我们最看在眼中!” 祝思嘉示意她小声些:“你先起来同我说话。” 珍珍吃力地起身,坐回她的身边,垂泪问她:“娘娘,您确定吗?您真的确定吗?” 祝思嘉不愿再多说什么,她现在极度压抑自己的眼泪,嗓子疼得快要说不出话。 她点头,闭上眼,许久后才睁开眼,眸中恢复了一贯的清和: “此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 珍珍点头:“娘娘放心,我都明白。我方才一直在想,陛下可算得上我见过的最好的男子了,为何他还会这么对你。” 祝思嘉:“现在想明白了吗?” 她自己,早就该想明白的。 晏修是帝王,帝王到底薄情、无情,不论是他也好,晏修晏为也罢,甚至是昭华,晏氏一族的血脉里就流淌着极度冷静克制,和极度利己、绝不回头的血液。 这是每一个上位者与生俱来的本领,失之,则易跌落得粉身碎骨,譬如晏行。 珍珍苦笑道:“有何处想不明白的?这世上最不靠谱的就是情这一字了。从前我觉得无论我怎么对阿勒宏、怎么骂他、气他,他都会一直喜欢我。” “包括他逃出秦宫那一夜,也信誓旦旦地对我发誓,替我打赢我的王叔,带我回草原。可他呢,这才过了多久啊,他就把我这个人给忘了,把我一个扔在了大秦,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 她抬眼,望向草原的方向,眼中倒映着的也是草原那轮红日: “娘娘您听,我的秦音是不是说得愈发地好?我现在也不穿北凉的衣服了,因为自父王去世后我就明白,我现在一无所有,和秦人当真没有任何区别。” 祝思嘉愣住,她并不知阿勒宏和珍珍之间发生过什么,珍珍整日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原来竟也藏了这么多事。 晏修宫中的每个女人,原来都过得这样苦。 她无端对晏修产生了厌烦,对这一切都产生了厌烦。 这么久过去,她今时今日才知道,一个帝王,到底可以有多可怕。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装出来骗她的,这究竟是为何,就因为她姓祝吗! 就因为她的父亲还在让他一直忌惮吗!可她分明投诚了无数次,他为何还要—— 不对,她骗了晏修,晏修也骗了她,她为了杀晏行可以给晏修下毒,晏修为了大秦江山不落到燕王一脉的手里可以给她下药,这本就一报还一报的事。 何来的不公。 做的孽终究是要自己还。 滚烫的泪垂落到手背上,祝思嘉问珍珍: “你当真决定不抱任何回家的期望了?” 珍珍摇头:“不了,大海终会干涸,草原终成沙漠,男人的诺言会随着风消散得无影无踪。我现在什么都不抱期待了,只想留在秦宫混吃等死,寿终正寝。那个说要来接我的人,我就当他死了。” “娘娘,我知道您一时无法接受这件事,我同样也无法接受。可您想,阿勒宏和陛下,总归都是男人,男子皆自私无情,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想明白了,便也不难受了。” 第243章 想明白了,心就不会疼了。 祝思嘉暗暗自嘲,她比别人多了一世的机缘,却还是会在男人身上栽跟头。 可晏修往日待她的那些、他为她做的那些、说的那些,如果全都是做戏,那又何必做到这种程度? 他用药是真,屡次和她真心换真心也是真。 真真假假,祝思嘉再欲去探究也毫无意义,她头痛不止,草草服下一剂安神药便睡下。 …… 这一觉格外漫长,她又久违地做起了噩梦。 只是噩梦里折磨她的人从晏行变成了晏修。 她无法动弹,晏修笑得猖狂、扭曲,他的脸笑起来时比不笑时更令人生畏。 他拿着那把晏行伤害她的匕首。 缓缓走到她面前,却不是伤她的手,而是在她脸上,优雅地划下一道又一道深可见骨的伤,他用迷人到残忍的声音问她: “你知道猎杀一个猎物,最得趣的法子是什么吗?一击致命固然痛快,可用尽任何手段,骗取它心甘情愿把自己送上门来,再慢慢驯化它,直到它永远无法主动离开你,视你如神祇。” “这样,才到了最好的猎杀时机。而且刀要慢、要稳,确保每一刀下去能将它重新雕琢,要将它每一次的痛苦和挣扎都看在眼里,岂不很有趣?” 祝思嘉哭得喉咙干哑,但她在晏修面前无异于砧板上的肉,她只能用自己少得可怜的脏话大声骂他: “晏修,你混蛋!” 骂完她也哭累了,猛地睁开眼,噩梦退散,映入眼前的是晏修的满脸无辜。 他动作都僵硬了几分,替祝思嘉擦去额上的汗,手足无措: “蝉蝉,朕、朕怎么你了?” 没想到方才种种都是做梦。 且她这一觉竟是睡到了晏修从兖州回来。 他发烫的指尖触碰到祝思嘉的皮肤,烫得她浑身一颤,小脸白得吓人,上下牙都可怜地打起哆嗦,望着他,楚楚可怜到极致: “陛下,您回来了。” 这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噩梦,竟能把她吓成这样? 晏修连忙把她抱进怀里,她抖得愈发厉害,不受控制地想要推开他,被他抱得越紧: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梦里的晏玄之无论对你做了何种混蛋事,梦外的晏玄之绝不会仿其道而行之。蝉蝉,我若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令你烦忧之事,你定要及时问我缘由,打我骂我都可以。” 问他缘由? 他用药一事的缘由,也可以问吗? 祝思嘉被他喂了一颗定心丸,他的胸膛、他的气息令她再熟悉不过,那样的可靠,令她早已痴迷躲在他怀抱里遮风避雨的感觉。 久而久之,她忘却了,世上本就不需有任何人成为谁的依靠,山崩海啸袭来时,只能听天由命。 她本鼓足勇气想开口问他,问他到底喜不喜欢她,喜不喜欢流有她一半血脉的孩子。 可略加思索后,她听见心中一声轻叹,罢了吧。 罢了吧,若此事向他挑明,也许他们二人就永远回不去了。 当下,她还无法彻底不依靠晏修。 祝思嘉强忍心中酸楚,游刃有余地向他撒娇: “臣妾只是梦见陛下久未回琅琊,原是在兖州得了个新美人,就理所应当把臣妾给忘了,故而唾骂。” 她抬头去蹭他的下颌,毛茸茸的头顶蹭得他半张脸发麻:“陛下,臣妾有口无心,臣妾知道错了。” 原来是这种小事,不是噩梦便好。 晏修轻吻她的额头:“那是该骂,下回在梦中记得给那个晏玄之一巴掌,叫他朝三暮四。” 二人又甜蜜如昨,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但当真如此吗? …… 琅琊之行因着祝思嘉的缘故,比预期多滞留了半个月,待到要启程前去莱州时,六月悄然而至。 一年之中最热的时节到来,祝思嘉也换上了轻透的夏装。 为她着想,晏修马车内特意不放冰,此刻却不觉燥热。 只因她身着一袭葱绿色的长裙,一抬眉、一低眉的功夫,就能见她安安静静,跪坐在马车里层层叠叠的软毯上,软毯上又铺有凉席祛热。 她低着头,手指慢慢拨弄着一个珠玉算盘,整个人清新幽丽胜过一汪清凉的湖水,又何必取冰消暑。 据柳太医说,这样可以锻炼她的手指,好让她尽快灵活如初。 算珠来回撞击,清脆的响声倒颇为悦耳。 晏修甚至能从其中听出节律,便下手里的书,浴着清凉微风,闭上双眼,整个人慵懒侧躺在她对面。 他支起一条腿,一手撑头,另一只手在膝上随着算珠的节律慢慢敲动。 就算此刻二人相对无言,这样的日子,并不无趣,称得上一句岁月静好。 过了许久,晏修又睁开眼,日光穿进马车内,刚好打在他半张脸上,一半瞳孔成了漂亮的琥珀色,另一半藏在阴处的,依旧黑如晦夜。 就像他这个人,一半是又黏人又温柔的寻常男子,一半是最冷心冷情的帝王。 此刻,那双眼睛紧紧注视着祝思嘉,她毫不自在,努力去回避他的目光,却被那道视线扼住咽喉般,她终于停手,妥协道: “陛下有话要说?” 晏修坐直身,手肘撑在案面上,托腮看她,几乎要和她脸贴脸那么近: “嗯,不知为何,朕总感觉自你醒来,与朕生疏了许多。” 这段时日他们二人虽未在情事上亲热,可别的地方,该干的亲热事也一件没落下。 祝思嘉自认为和从前并无区别,他却还是敏锐察觉到了异常。 她为打消晏修的疑心,往前贴了贴,抬眼看他:“玄之,你多虑了。” 晏修:“我没有多虑,至少,你从前私下唤我陛下的次数没有现在多,更不会轻易唤。” 除非她生气。 祝思嘉捧着他的脸解释道: “我经历了生死,心境自然会翻天覆地,一时无法从那件事走出来而已。你想想看,你第一次临阵杀敌、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难道也是现在这般心境?” “譬如一只刚出生的雏鹰,和一只称霸多时的雄鹰,它们站在悬崖边时,所见所想也是全然不同的。” 晏修凝眉:“也是,我还要给你时间适应,是我太急。” 她虽非娇生惯养长大的贵女,但也从未遇到过这般大事,害怕是正常。 前行的队列停了下来,要稍作休整。 马车一停,耳畔的嗡鸣声也消失,晏修向她伸手:“抱你下去透透气?” 第244章 夏日的太阳毒辣,站在日头下不一会儿就能晒黑,祝思嘉不喜欢那样的肤色,便出言拒绝: “不了,会晒黑,晒黑了就不好看了。” 这番话总算有她未生病前说话的风味。 晏修暗喜,俯下身狠狠亲了她一番,直到她双眼都开始翻白,嘴皮也险被他咬破,他才略激动地放开她: “嗯,那我先下去。” 车队停在一片林荫地里,倒算不上多晒。 晏修笑着摇头,背手漫步,没让任何人跟随。 她爱漂亮,一身凝脂般的雪肤都是精心养护出来的,自然不舍得晒黑。 可即使她黑成一个煤球,他也会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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