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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河面,迅速替祝思嘉拾起河上的帷帽,河面便荡漾出一个极大的涟漪。 当真是杜羡! 祝思嘉差点脚下一滑,等她登上船,杜羡也拿着她的帷帽跟了上来。 “这位姑娘。”杜羡在她身后叫道,“你的帷帽。”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心慌。 祝思嘉淡然转过身,向她微微欠身行礼:“有劳将军。” 杜羡握着湿漉漉的帷帽,看着眼前人的模样,直接傻了眼:“皇后娘娘!” 她这一声惊呼,引得一众将士的目光纷纷朝船上看去。 祝思嘉微愣,接过杜羡手里的帷帽,便要向她下跪:“将军莫要折煞了民女,民女只是一介平民,怎可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 杜羡眼眶红得厉害,不忘亲手去扶她:“连你的声音都这么像她,当真不是本将故人?” 对面的祝思嘉依旧满脸茫然,甚至于窘迫:“杜将军,民女乃河东人氏,从未见过您。” 看来当真是她错认一场。 祝思嘉的丧仪,她亲自去西京参加了的,亲眼目睹她的棺柩葬进了终南山的土里,又怎会忽然重现人间? 杜羡放开了她,苦笑道:“是本将冒犯了,望姑娘一路平安,告辞。” 祝思嘉:“多谢将军,民女告辞。” 等她走进船舱,透过窗户上的雕花,还能看到岸上的杜羡一直注视着这艘船。 方才难过的何止杜羡一人?她自己差点就要演不下去了。 直到目送巨船离开码头,杜羡才重新坐下,方才的一切,应该都是她的臆想吧? 或许那个姑娘,并没有多像祝思嘉。 她身旁的副将多嘴问道:“将军,这些日子末将听说益州来了个大美人,只可惜那美人是个寡妇。方才一见,莫非就是您替她捡帷帽那个?为何您又叫她皇后娘娘?” 杜羡朝他脸上扔了瓣西瓜皮:“怎么?本将看走眼也不行?她确实像娘娘,可也不完全像,此事就别再提了。” 副将笑道:“末将是想,趁那姑娘没走远,派小船拦截下来,将她送去西京进献给陛下,陛下会不会——” 杜羡冷笑:“你想死?最近几月因各地盐事接连出事,已引得陛下震怒,你以为送个酷似皇后的美人进宫,就能平息陛下的怒火?好好守你的岗,若从你眼皮子底下溜走半个嫌疑之人,提头来见。” …… 大船上。 碎玉给祝思嘉递去杯温水:“别噎着。” 祝思嘉一饮而尽,许久才缓过来:“方才的情形,实在是凶险。” 碎玉:“正是因为凶险,我才没有露面。曦娘,你做得很好。” 方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若他草率露面,只为给祝思嘉解围,那杜羡就更能确认祝思嘉的身份。 祝思嘉不禁疑惑:“为何咱们每到一处,都有无数官兵层层把守,就连这益州码头都不例外。你先前说朝廷的盐出了事,究竟是何事?” 莫非这就是今日他们邂逅杜羡的原因? 碎玉:“此事,与晏行脱不了干系。” 祝思嘉后背发凉:“晏行?他不是已经死了!” 第348章 碎玉:“别害怕,他死得不能再死了。我所说的食盐一事,确实与他脱不了干系,你与他同住那段时间,可对他的行踪产生过怀疑?” 祝思嘉细细回想了一下,晏行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整日都不见人影。 她不是没套过晏行的话,结果尽不了了之。 碎玉又问:“他在河西砸了这么多钱财在你身上,却未取你从宫中带出的一分一毫,你可曾对他那些钱的来路也生过怀疑?” 祝思嘉:“这个确实困惑我多时,莫非……莫非就是他偷盗朝廷的盐,转手售卖?” 碎玉:“你猜对了一半,我暗中跟踪观察他好些时日,发现他确实与此事密切相关。自从几年前,朱大人把细盐提炼的秘方教给陛下,陛下又四处下发至各地盐场加以改进,朝廷每年光是凭靠细盐,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大秦的细盐,在北凉、西域诸国乃至更远的地方都受到贵族追捧,这种一本万利之物,所经路途,都有无数双眼睛虎视眈眈。好在陛下极其重视细盐贸易,西行商路便有官兵专门押运,且专走些人迹罕至的奇路,以保各国订单能顺利完成。” “晏行就是与沿路沙匪相勾结,泄露押运兵行进路线,待沙匪劫走细盐、转手兜售后,将所得钱财与他平分。这群沙匪平生杀人无数,河西一过,就是千里无人之境的茫茫大漠,令人闻风丧胆的死亡之海,砂砾之下,冤魂残骨无数,多几个官兵又能如何?” 此事是去年晏修亲征后开始发酵起来的,今年的状况愈演愈烈,在此之前,何人胆敢对朝廷的盐动一分歪念? 怪不得晏行这么有钱,西京那边他根本不敢出头露面,自然更无财路可言,只能从这些恶心的勾当里谋取钱财。 祝思嘉想到了更可怖的真相:“河西作为西行商路的必经之地,又远离朝堂,必兴盗匪猖獗、四处掠夺的风气。可依你之言,既然朝廷的盐要取秘径西行,那为何晏行会知晓路径?难道他在朝廷还有接应?” 押运兵的线路乃是朝廷机密,晏行总不能是靠猜测,去指点那些沙漠马匪的。 一次两次是偶然,三次以上,则朝中必有他的内应。 本以为他一死,劫盐之事就能逐渐消停,但从河西到益州这两个月,祝思嘉亲眼目睹,朝廷对细盐的把控,变得愈发严苛。 “又有可能。”祝思嘉神色严肃,“在所有人恨不得把大秦翻过来,寻找他的那段时间,他就躲在这个内应的家中,默默注视着西京发生的一切。” 碎玉赞许道:“朝廷自然是有内鬼的,陛下也知道出了内鬼,这才下令让各地严加提防,逐一排查。晏行身死河西后,细盐得以再度顺利远售诸国,可这回的盐里却被人投了毒,吃死了不少的贵族。” “现在这些蛮夷之国,对大秦的怨念只增不减,拒绝与大秦的一切通商往来,纷纷关闭商道,禁止秦人通行。只有小部分国家肯回购,只是商道情势不容乐观,只怕接下来,陛下要以强硬的手段打开商道了。” 祝思嘉心惊肉跳:“这个内鬼,是要逼朝廷断掉这条财路,不对,是整条西行的贸易之路,他想看到血流成河!” 晏行和他背后的同伙这么做,所谋为何? 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无形的力量想方设法,要大秦耗尽国力才罢休? 碎玉看着她,不由双眸放亮,半是试探她道:“目前,朝廷还不知晏行先前在河西所行之事。若你我放出些消息,牵扯到他身上,相信不久之后,朝廷自然能按迹循踪抓出内鬼。” “只是——若真要这么做,我们二人的行踪,假以时日也会暴露,我们费尽心思才得到的这一切,都会不见的。” 或许她会被晏修抓回牢笼之中,而他会以欺君之罪,被处以粉身碎骨的极刑。 一边是家国大事,一边又是自己向往多时的自由。 为了彻底斩断前尘,祝思嘉甚至和朱雅约定,此生都不得再互相通信,以免被晏修的眼线察觉异常。 如碎玉所料,祝思嘉果然陷入纠结。 看来在她心中,始终都从未把她自己放在首选位。 她当真甘愿回到晏修身边吗?就为了还未发生的战事,就为了减少更多的牺牲? 碎玉能感觉到他的心在一点一点裂开。 祝思嘉喝了一杯又一杯水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但见碎玉愁眉不展的模样,她无奈宽慰道:“阿兄,食君禄忠君事,你我二人只是平民罢了,这些问题都不是我们该去考虑的。我们只消考虑自己的前路,能独善其身,也算不枉此生了。” “大秦上有智明天子,下有能臣无数,朝中尸位素餐者更是寥寥无几,倘若这点事都解决不好,这天下,合该易主的。” 若放在从前,她一定不敢放心,甚至真的跑回去自投罗网,只为让朝廷尽快查出内鬼。 她离开的这么决绝、绝情,可她却给晏修留下了一个绝无仅有的天才,用以感激他这几年的照顾、拥护和偏爱,那便是朱雅。 有朱雅在,大秦何愁战事输赢? 见祝思嘉能坚定自己的选择,碎玉总算眉开眼笑: “曦娘能这么想,阿兄很开心。人之一生不过须臾一瞬,当不顾一切为己谋,曦娘,这下咱们才算真正启程去江南了。” …… 皇后孝期早过了三个月,民间恢复正常的通婚和姻亲事宜。 可宫中,尤其是天子,却迟迟没有再立皇后的意愿。 天子整日都忙于国事,今日不是处理新发水患,明日就是整顿地方官,后日便是忙于彻查商路事变,日日都有得忙,日日都只睡两三个时辰。 太极宫,已许久不曾出现过女子的身影了。 天子遣散后宫时,独留下余昭仪一人。 当初得知此事,朝臣都松了一口气,甚至纷纷恭喜余太傅一家,以为下一任皇后的人选便是余欣。 余欣不论相貌、家世亦或是才情、性情,都足够担任一国之母的职责。 奈何余太傅夫妇派人从宫中打探得到的消息,称天子与余欣平日相处起来,不像夫妻,倒更像是君臣一般,而天子也从来不会让余欣留宿,可谓是相敬如宾。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就算不立余欣为后,甚至不碰余欣,可他总该考虑一下别的女人吧! 急得团团转的不止太傅一家,就连朱雅也跟着急了起来。 坏了,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呢?真有这么专情深情的古代人,还是个帝王? 晏修若是普通人,谁管他生不生孩子? 可他是天子,再不生,以古代人这寿命和他的卖命程度,万一过两年他就熬不住驾崩了咋整? 到时候大秦一乱套,她就彻底成了千古罪人了。 摊上晏修和祝思嘉这两个截然不同的主子,她的良心每天都在烈火上不断被炙烤。 她想辅佐晏修、想在封建社会活出最大的价值是不假,可她同情祝思嘉、希望祝思嘉自由、幸福更是真,任何一方,她都不可能不尽全力。 炙烤之后,还是要硬着头皮想办法的。 李卧云和晏为没少暗示晏修,尤其是晏为,软硬兼施、好说歹说,最后喜提晏修的禁足大礼包。 晏为被关在府里时,得到晏修冷嘲热讽的一句“不敬先皇后者后果如下”,成功吓退一波人。 听太极宫小太监说,那日天子发了好大的火气,指着湘王的鼻子骂: “你皇嫂尸骨未寒,你明知朕之衷心,就这么急着劝朕去找别人寒了她的心?” 得了,有晏为这种前车之鉴,更没人敢劝晏修赶紧找女人生孩子。 趁着晏为被关禁足,李卧云又带一女子找上了朱雅。 朱雅一看她的身姿相貌和声音,就知道这回一定稳了,当夜就和李卧云想法子,把美人暗暗塞进了太极宫,只待晏修采撷。 希望明日能听到些宫中添了新人的好消息。 深夜,太极宫。 宫人们的气氛都过于古怪,晏修只一眼,便能猜出可能会发生之事。 但他选择装作毫不在意,沐浴更衣完毕后,大步迈回寝殿。 宽大的龙床上果然隆起小片角落,还有美人时有时无的靡靡之音。 晏修冷着脸,坐在榻边,眼睛都没乱瞥片刻:“是你自己滚,还是朕命人把你拖下去杖毙?” 床上的声音,却令他厚厚的心墙一触即溃:“陛下,妾不敢……” 晏修甚至产生了一种失而复得的侥幸,他猛地一回头,对上锦被下一张似幽似怨、娇媚妍艳的脸,尤其是那双勾魂摄魄的眉眼—— 他的蝉蝉回来了。 不,这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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