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伸出颤抖的手，对着空气轻轻抚摸，"妈妈好想你啊......" 女警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靠近我："林女士，您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我的目光穿过她，仿佛在与虚空中的女儿对话："宝贝，他们把你关在地下室了吗？妈妈听见你的哭声了......" "林女士？"女警试图引起我的注意。 突然，我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吃惊："他们杀了小雨！姜瑶用烧红的铁棍烫她，宋承煜眼睁睁看着！我的女儿才五岁啊！" 我的声音撕心裂肺，泪水夺眶而出。 这不是表演，想到小雨遭受的一切，我的心痛如刀绞。 "您的女儿？"女警的表情变得严肃，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您能告诉我您女儿的情况吗？" "地下室......"我开始前后摇晃身体，"血...到处都是血...小雨的血...她叫妈妈救她...我没能救她......" 一位年长的警官推门进来，向女警使了个眼色。 "林女士，我们查过您的档案。您在精神病院治疗两年，被诊断为妄想症，医生说您幻想有个女儿。" 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笑："幻想？我记得小雨的每一声惨叫！" 我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扯开病号服露出肩膀："看到这个疤了吗？这是小雨出生那天，医生给我剖腹产留下的！" 警官们对视一眼，悄声吩咐什么。 "林女士，请您冷静一下。"女警温和地说，"如果小雨真的如您所说，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 我突然安静下来。 痧縌脭帴蓂媟腵拣楲栴吜謫椗刷腧狃 正当警官们交谈的时候，一个年轻警察匆匆推门而入："队长，总局刚刚收到了一段视频......" "什么视频？"年长警官皱眉问道。 年轻警察的眼神飘向我，又迅速移开："是...是关于一个小女孩被虐待的视频，发送者是匿名的。" 病房内突然寂静无声。 我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让我看看...是不是我的小雨..." 女警试图安抚我："林女士，这种视频可能会对您的情绪造成伤害——" "我已经失去了一切！" 我打断她，声音嘶哑，"没有什么能比失去女儿更让我痛苦了！" 年长警官叹了口气，向年轻警察点点头。 年轻警察打开平板电脑。 视频开始播放，病房内响起小雨的哭喊声："妈妈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瘫软在床上，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却无法阻挡那刺痛灵魂的声音。 视频中，姜瑶的脸狰狞扭曲，她高高举起皮鞭："叫我妈妈！叫我妈妈！" 鞭子落在小雨瘦弱的身体上，孩子的惨叫划破天际。 7 三个月后。 我坐在法庭原告席上，感受着法庭肃穆的气息。 对面被告席上，宋承煜已是蓬头垢面。 姜瑶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无法掩饰的恐惧。 审判开始了。 检察官的声音沉稳有力，将一桩桩、一件件血淋淋的事实摊开在冰冷的法律面前。 “被告人姜瑶，因被害人宋小雨在幼儿园与其子发生轻微肢体碰撞，怀恨在心，蓄意捏造被害人故意伤害其子并致其‘遍体鳞伤’的虚假事实…” “被告人宋承煜，在未加核实的情况下，听信姜瑶一面之词，为讨好姜瑶，滥用监护权，将年仅五岁的亲生女儿宋小雨非法囚禁于阴冷潮湿的地下室…” “根据匿名提交的关键视频证据清晰显示，被告人姜瑶在囚禁期间，对被害人宋小雨实施了虐待…” “最终导致被害人宋小雨因多器官功能衰竭、严重创伤性休克，在极度痛苦中死亡…” “被告人宋承煜，虽未直接实施虐待，但作为父亲及非法囚禁行为的决策者，明知环境恶劣且姜瑶有伤害倾向，仍将毫无反抗能力的幼女置于此危险境地，对女儿的死亡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此外，被告人宋承煜还存在指使精神病院工作人员虐待原告…” 每一条罪状的宣读，都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轮到辩护环节。 宋承煜的律师率先发难，矛头直指向我。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我的当事人宋承煜先生他承认在处理女儿的小摩擦时过于冲动，听信了部分不实信息，做出了将女儿暂时安置在地下室反省的错误决定。但这绝非出于恶意！”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尖锐：“而真正需要被审视的，是原告林女士！她有着明确的精神病史，被权威机构诊断为严重妄想症，并伴有攻击性！” “她在被强制收治期间就曾多次表现出暴力倾向，攻击医护人员！试问，一个连自身精神状态都无法控制的人，她的证词和指控，有多少可信度？” “更令人发指的是！在她逃出精神病院后，她精心策划了一场骇人听闻的私刑！她绑架了我的当事人和姜瑶女士，将他们囚禁在所谓的‘灵堂’和地下室！她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和精神摧残！！” 姜瑶猛地抬起头，泪流满面，声音尖利地指向我：“是她！是她折磨我们！是她逼着承煜在我身上刻字！是她拿枪指着我们玩那个该死的游戏！我身上的伤，承煜头上的伤，都是她打的！”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试图唤起同情。 法庭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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