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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已经浪费了她太多的机会,若不是有这来自弃誓的拉扯,她追猎林稀的过程将会更加顺利才对。 此时程实提出这种要求,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索要,而是施舍。 他在为她施舍解脱。 椿不傻,她并不是真正的七岁,她能感受到程实的善意,并且还知道这份善意并非来自于对方的同情,而是来自于同属阵营的红霖。 是因为红霖,程实才给了自己这个机会。 她喜出望外,却又黯然神伤。 因为她知道自己欠的太多,已不能再为带来什么了。 但自己似乎还能为这位“慷慨”的织命师带来些什么,想到这里,椿收回冒犯的双手,背在身后握紧了那面令旗。 不过说实话,程实想要的筹码远不在当下,如果林稀真的会在的授意下对自己干些什么,那椿一定是最可靠的盟友,没有之一。 所以哪怕是为了稳固这场试炼中的盟友关系,他都不得不先释放自己的善意,毕竟这可能是生死局。 于是在其他两人的注视下,程实再次激活了来自褪色的力量,就这么在椿的头顶轻轻一抹,便将那折磨了对方无数日夜的弃誓诅咒尽数收走。 “!!!” 惊喜、惊讶、惊惧。 椿从未想过自己能有一天可以摆脱来自“老东家”的“馈赠”,这宛如梦中的场景出现在眼前,让她一瞬间居然有些患得患失。 这会是假象吗?好像不是! 因为在离身的一瞬间,她身上的力量便再无压制,如潮汐般涌溢出来,不过眨眼,眼前这位瘌痢头的“男人”便重新拥有了一头乌黑的秀发,此时再看她,倒是有几分...... 算了,还是像男人,像个长头发的男人。 椿长的很粗犷,不然也不会在仅仅没头发的时候就被人认成男的,不过她的容貌也不需要找补,正如她的经历,无需外人置评。 她只是在坚持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正像这场游戏里千千万万迷茫的玩家一样,为活下去找到了一个心理锚点,以及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 哪怕这一切就发生在眼下,孙缈犹自不敢相信。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程实的那根手臂,感受到最最纯粹的之力后,颇为意动道: “这就是你研究诅咒的成果? 将诅咒之力解构为自我的力量? 这的味道是多么的浓郁,你到底解构了多少的诅咒? 其他的诅咒也行吗? ??......或者是?” 在列举神明时,孙缈有了明显的停顿,而后她又顺畅的敲字道: “我对这解构的方法很感兴趣,可以用任何你想知道的历史或者情报交换,无论多少都可以,如何,程实?” “不如何。”程实哼笑一声,直接拒绝了这笔交易,“我想要的你没有,而你想要的......我也没有。” 孙缈只以为程实在敷衍她,殊不知这一句才是程实唯一的真话。 “解构诅咒”一说本就是无稽之谈,他利用的不过是赐予的权柄,至于其他神明的诅咒...... 别妄想了,除了祂们自己愿意,谁敢冒险去触怒一位神明,代替别人承受怒火。 不过在椿和孙缈看来,程实就是代替荆棘之冠承受了的怒火,至于他如何将这怒火转化成了庇护......这才是孙缈最感兴趣的问题。 “椿的身上还有一份诅咒,为何不一起收了?” “......” 我能收得了吗? 你以为我真有紫金葫芦啊,叫谁都能收? 好在程实早就留了心眼,他嗤笑一声,拒绝道:“我说了,这种方法只对弃誓诅咒管用,的诅咒是别人种下的,不是椿弃誓得来的,于我无用。 你也别问了,这种秘密我是不可能分享的。” 孙缈明显没放弃,但她也知道急不在一时,于是果断闭麦开始想别的办法。 椿感激的看着程实,感受到之力在自己身上循环往复再无阻碍,恨不得立刻就去找林稀再来一场生死决战。 程实自然是不会管这些的,他再次声明自己只会在该出手的时候出手,至于出手前椿想干什么、在干什么、死没死,都与他没关系。 椿听明白了程实的意思,于是再次感激的表达了谢意,而后一咬牙,将身上为数不多的治愈药剂留了下来,果断离开。 看着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多到都无法摆放的同类药剂,程实摇头失笑。 这么看来,大猫跟自己的决定相似,她暗中对椿也帮了不少啊。 见椿风风火火的离开,孙缈若有所思的再次敲字道: “她活不长了,令旗带给了她力量,也湮灭了她的生机。 她本不必如此,可她太心急了。 不过我能理解她的心急,在这个神眷者张开双手拥抱信仰融合的时代中,想要得到第二位祂的注视,是何其艰难......” 默剧大师感慨颇多,可程实脸色古怪。 艰难...... 嗯,没错,刻意压制自我力量尽量不暴露第三、第四信仰确实挺艰难的,甚至比获得第二信仰更艰难。 不过这些心思程实最多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可不敢乱说,于是他再次指了指博罗高地的方向,一脸认真道: “既然椿出现在了这里,那就说明林稀也有了自己的时间。 中军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不会不知道,可他现在都没现身,你说,这位毛发质量不太好的神选,究竟会在做什么呢?” 毛发质量不太好...... 你刚恢复了椿的头发就开始有针对性的阴阳信徒了是吧? 好好好,孙缈面无表情瞥了程实一眼,并未应声,而是默默给他记了一笔:阴阳大师! 这人挺擅长阴阳的,跟陈述有的一拼。 ... 第九百二十四章 是敌人还是朋友,选择权在你 “这么看来,你是相信椿的故事了?”孙缈看向程实,继续电子哔哔道。 “信不信无所谓,合作关系能够成立的原因里可从来没有同情,这一点历史学派应该比我懂的多。” 确实,能否走在同一条路上不在于真假而只关乎利弊,孙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可看到孙缈点头,程实就知道对方和自己其实并不是一路人,但无论如何,至少现在走在了同一条利弊之路上。 此时的博罗高地喊声震天,铁律骑士们正在仔细的搜查军营中的每个角落,就算的遮蔽天赋效果再好,当前都不是一个反身回去的好时机。 调查从来不应在目标最警惕之时,心急也一向吃不了热豆腐,所以程实和孙缈决定在河谷再呆一段时间,至少等到高地上的风波过去。 于是两人漫无目的在河谷游荡起来,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掌握着一堆外人无法得知的隐秘,所以每一句交流中都藏有机锋,每一次试探里都带着哑谜。 就这样,两个各怀目的的人从地表聊到地底,从现实聊到虚空,看上去说了很多话,可回头仔细一想...... 似乎谁也没得到什么新消息。 孙缈明显被程实打太极的手段搞烦了,她不再遮掩,对话中的引导性也越来越明显,可正当程实以为对方会再次试探的时候,这位信徒却悄然把话题引向了...... 。 怪!太怪了! 在一个无人的野外,一男一女共聊话题。 这一幕可太诡异了,倒不是耻于开口,只是对方几乎每一句都在试探情报,让程实着实感到有些头疼。 “听说你跟‘永恒之日’胡璇的关系不错,你觉得她现在的成功有复刻的可能吗?” 这话乍听像是在谈论胡璇,可实际上对方八成在打听那个被自己拉入歌莉丝怨念中的扎因吉尔的下落。 毕竟就算是复刻,或许也只有扎因吉尔亲手主持的实验才算是“正版”。 可程实能怎么说,总不能说你别想了,老扎现在在给我,不,在给我的兄弟打工。 你想让他跳槽,免谈。 可如果你想跟他一样也来给我和我兄弟打工,那可以。 但无论如何程实都不会透露半点有关扎因吉尔去向的风声,于是他便揶揄的回应道: “当然有可能,你要知道她的成功并非是群星匕首的成功。 理质之塔的实验失败了,或者说他们就从未成功过,胡璇的成功是她一步一步......怀出来的。 所以,如果你有勇气向神明去求一个子嗣,或许你也可以成功。 但问题是,你有吗?” “......”孙缈闭口不答,紧接着又换了个方向试探,“无论神性还是性情都如此稳定,是否说明祂已经洞悉了一切,不再对过去和未来抱有期冀?” “呵,大师,你要不要看看你提问的对象是谁? 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织命师,哪里来的那么多知识? 想要认清不如直接去找祂,再次,去找胡璇吧,就算她不会回答你,你们的孩子说不定看在亲缘关系的份上,也会给你一个答案。 再说,这个年代知识都是付费的,你不先拿出点诚意来,我都懒得骗......面的说给你听。” “......” 孙缈又沉默了,许久后她才再次拿起哔哔器道: “好,那我用一个历史学派的绝对隐秘,换你对的‘片面’认知,如何?” 程实眉头一挑: “有点意思,我还以为你单纯是来调查的,搞了半天,你看上了? 说吧,先把你的隐秘说出来,我再考虑是否完成这笔交易。 别急,这并非是不公平的交易,而是你需要先展现自己的诚意。” 孙缈面色古怪,但并未拒绝,而是停顿许久,眼中闪过丝丝惊愕后继续打字道: “历史学派曾接触过许多组织,其中很多对神明的降临抱有恶意,而在这其中最大的一个组织,甚至已经发展到规模不可小觑的地步。 但有趣的是,诸神对此似乎并不知晓。 所以是谁替他们掩盖了企图掀翻神明的意志,又是谁在默默支持他们的亵渎行为? 你的眼神变了,看来你知道他们? 你该不会是他们中的一员吧? 放轻松,我无意与任何势力作对,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么大的组织直到最近才被发现了些许端倪。 讲道理,历史学派大到超乎你的想象,或许我们的入会门槛卡的非常严格,但是除了成为正式会员,我们的编外人员同样不少。 可即使如此多的触手居然在对方发展成这种规模之后才刚刚知晓他们的存在,不得不说,他们的行动很隐秘。 当然,我还不知道他们叫什么,这个隐秘的情报也只局限在历史学派高层的讨论会上,不过,以甄欣对此不太上心的态度来看,她或许早已知晓此事了。 是你告诉她的,还是你吸纳了她,她也是其中一员? 嗯,我知道了,这笔交易不该这么做,换个方式吧织命师。 你为我解惑,我为你保守秘密,如何?” 程实眉头一挑,嗤笑道: “没有人能比死人更适合保守秘密,大师,你不会觉得我真的需要一个队友吧?” “是,你不需要队友,但你需要在历史学派开一扇后门。” “有甄欣这扇正门还不够吗?” 孙缈停顿片刻,表情诡异的敲字道:“不够,她有顾虑,而我没有,我是个精明的商人,只要价格合适,什么都可以说。” 程实眉头紧蹙的看了一眼孙缈,片刻后问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可信吗?” 孙缈瞬间敲了两个字回应:“可信。” 而后停顿片刻,又敲了两个字:“可信。”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在河谷一河之隔的另一座树林中,一个头戴兜帽的身影悄然停在了一棵朽而不倒的枯木面前。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这几乎酥脆成渣的树皮,又仰望着头顶略有些沉闷的月色,以一种尖锐中带着嘶哑的声音开口道: “是敌人还是朋友,选择权在你。 不要等到我去做选择,因为我一般不选朋友。” ... 第九百二十五章 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 话音刚落,枯树枝桠上落下一只幼鹰。 幼鹰啃啄着脚下干脆的树皮,为此时此地洒下了一场属于的木屑雨。 “林稀,久仰大名。 我无意打扰你前行,也无意与你为敌,只是在习惯性的防备未知威胁的靠近,你大可无视我。 当然,如果你有兴趣知道些什么消息,在这场试炼里,我或许是一双不错的眼睛。 考虑考虑看吗?” 林稀发出两声阴恻的笑声,而后随手就抹去了整棵朽木的痕迹,雏鹰受惊而起,唳鸣两声,盘旋天际,不悦道: “这么说来朋友是没得做了? 你可别后悔。” 说着幼鹰便直接飞向高地,然而就在幼鹰还未离开林稀视野的时候,这位的神选却又冷哼一声道: “你认识程实?” 幼鹰冲势一滞,立刻以一个漂亮的V字回形反冲回来,如子弹一般击中林稀身前的某棵独木,鹰爪死死嵌入树干,眼神犀利道: “你说谁?” “怎么,我看你在车斗上跟他打招呼,原来,你并不认识他?” 幼鹰......不,杜期瑜愣住了。 程实? 那个以一己之力破坏了0221实验场,并把伪神扎因吉尔拖入虚空的程实!? 他也在试炼里? 谁是程实? 我跟谁打过招呼......等等,小十!!??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绝不可能! 幼鹰疯狂的拍打着翅膀,唳叫道:“他是孙邻,可不是什么程实。” “哼。”林稀甚至都没搭理这位突然就陷入混乱的驯兽师,只是冷哼一声,然后便原地盘坐休息起来。 这下,幼鹰的动作更疯狂了,或者说更走形了。 林稀的反应显然是在告诉自己他不会认错,可如果小十就是那个名声大噪的织命师程实,那......之前的一切,什么2201,什么终末之笔,岂不都是假的?!都是谎言!? 可为什么欺骗大师没说假!? 他有一张欺骗大师牌!!? 不仅如此,就连那位2400分的默剧大师也在说谎,不,她没有亲口说,但她的默许和不拆穿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和恶意! 这两个人,居然敢把自己当傻子耍! 一股无可遏制的怒火瞬间点燃了杜期瑜的理智,让他在躲藏之地的真身愤恨的一拳擂在地面上,可随着这一拳下落,这股突如其来的怒意转瞬就烟消云散,变成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惊恐。 如果对方连伪神都能解决,那他如何不能解决自己? 可这一路上他为何不解决自己? 就为了戏耍自己报当年的一骗之仇? 不!不对!他不是不解决,他是在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后手!他想一劳永逸的让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一刻,杜期瑜突然回想起程实说的那句话:“是啊,一切都成为过去了。” 这简单的几个字如同深渊的呢喃让他毛骨悚然,原来对方自称为猎人竟是这个意思,小十想要狩猎的正是自己! 凭什么!? 这一刻,在恐惧和怒火的双重交织下,杜期瑜的脸色阴沉至极,他控制着幼鹰直接向面前的林稀急迫的叫喊道: “你跟他有仇对不对,你也跟他有仇对不对? 我就知道不会有人喜欢这个自以为是的草包,林稀,我们可以联手,我们可以杀掉你的仇人。 这样以后的路才能走的安心,不是吗,他是个威胁,他是个巨大的威胁!!” 说实话,林稀也没想到这位驯兽师怎么突然就应激了,但他不在乎原因,只知道结果就够了。 对方确实是一位可以联手的队友,可以对方当前的状态,这样的联手根本看不到未来。 于是林稀冷笑一声,抬手一抹,随手便湮灭了这只聒噪的幼鹰,驯兽的突然死亡让杜期瑜瞬间冷静,恐惧也因时间的拉长而沉淀下来。 他开始审视自己的处境,想了许久发现自己并没有其他选择,因为压榨自己选择空间的并非是提供了选项的林稀,而是那个真正扮猪吃虎的小十! 想到这里,杜期瑜心中的怒意更甚,他脸色几番变化,最后还是驱使另一只幼鹰飞回到了林稀身边。 “我从未听闻你与小......孙......程实有仇怨,林稀,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来恢复冷静了,很好。”林稀微微抬头看向天空,当看到那轮皎月的辉光被云层渐渐遮掩时,他面色极其虔诚的祷告道: “于无中生,于寂中灭。 恩主赐下神谕,点名让吾等追随者将程实敬献于祂,我身微末,不知恩主之远见,只知其救我于水火,恩我以威荣,于是我便来了。 只是没想到一场别有目的的祈愿居然撞到了她,看来,是命运让我俩在此做个决断。 以我对椿的了解,她必定会去找程实帮忙,所以见到你我便先问: 是敌还是友?” 杜期瑜终于重回精明,他思索着对方每一句话中的含义,片刻后回道: “你可敢以自己的虔诚作誓?” 林稀乜了那只幼鹰一眼,冷笑道:“敢是敢,但你配吗?” “......” 听到这句话,哪怕远在“天边”,杜期瑜都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他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意,并无法控制的在心中放大了几倍,以至于产生了令其畏缩的恐惧。 不过经此对话他也看出来了,这局看似天崩的试炼似乎还有转机,那个终于会骗人了的小十也并非能笑到最后。 你再厉害,还能强过一位融合了双信仰的神选吗? 那十六位神选中,可从未有一位叫做程实的存在! 好好好,好的很,能做林稀的朋友可都是你逼得!小十! “我该怎么配合你?” “看来是友,不错,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程实是个高手,无论从何处得到的情报都能证明这一点,我虽不畏惧,却也无信心。 对付并不难,难的是对付。 你既然也是祂的信徒,那么只要帮我拆穿程实的谎言,褪去他制造的假象,我便能直达本质,湮灭他的一切命运。 很简单,不是吗?” “?” 不是,你等等。 “他融合了?融合了?”杜期瑜的声音都走形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 也是,信仰融合毕竟发生在少数人身上,他瞒的很好,但终究瞒不过所有人。” “......” 一时间,杜期瑜有些后悔跟林稀的合作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跑。 他想欺负的从来都是孙邻,而不是什么融合了信仰的织命师程实。 他确实享受以人为兽的阴暗乐趣,但前提是,这个兽......不能太强。 反噬主人的兽,他可驾驭不了。 所以对杜期瑜来说,比起享受,显然活着更重要。 于是刚刚还下定决心反扑的小七再次陷入了纠结,而看出了这一点的林稀对着眼前的雏鹰冷笑一声道: “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 希望你能听得进去。” ... 第九百二十六章 运输记录与邀请信 大审判庭的南方战线因为中军大营的意外紧张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曦光照亮河谷的时候,高地上搜查巡逻的铁律骑士数量才渐渐回归正常。 前半夜高强度拉扯,后半夜才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会儿的程实见终于有了机会,于是便让孙缈带着自己再一次回到了中军大帐。 说实话,以中军这次应对“袭营”的表现来看,程实完全想不出这种有战力有纪律有条理的军团会如何败在军团之下。 别说是残破的军团,就算是完整建制,在他们的恩主刚刚降下注视但还未降临的时刻里,他们如何打的赢已经统治这片大陆近千年的大审判庭和理质之塔? 带着这些疑问,程实准备与克因劳尔好好谈一谈,但...... “好”事多磨,克因劳尔不见了。 “......” 谁都没想到军团统帅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他的指挥中心,甚至于连周围戍卫大营的亲随骑士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诚然,在遭遇“斩首行动”后克因劳尔确实有理由把自己藏起来,可问题是,战争一触即发,你就这么把自己藏起来还不告诉周围的下属,你的军令该如何传达呢? 你该不会是想让整条战线的大审判庭军团自由发挥吧? 坏了,战败之锅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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