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们离开虚空回到叹息森林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那黑夜降临之后与林中诸多穿行的巨蟒,而是一双写满了焦急和狂热、升腾着蓝色火焰的眸子! 厄浦斯卡! 这个对锲而不舍的居然就一直守在两人消失的地方未曾离去! 程实一眼看到这近在咫尺的巨怪冷汗唰的一下就冒出来了,他一把将同样震惊的秃头推到身前,心底一沉便准备谕行。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厄浦斯卡在发现红霖变小且变得没有气息后,竟然在怒吼几声之后不甘的离开了。 它失去了对红霖的兴趣。 看到这一幕程实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被他推到身前的红霖便一脸铁青的回过头来,咬牙切齿的咆哮道: “程实!你就是这么守住我的!??” 程实被吼的缩了缩脑袋,但转瞬便摆出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淡定道: “别急别急,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你看,它不是走了嘛......” 红霖瞥了一眼离开的厄浦斯卡,又瞥了一眼身后装模作样的“好队友”,恨不得将手里的终墓之石塞进程实嘴里! 这张骗死人的破嘴!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你还站在我的后面,就别怪我掀了你的赌桌!” 程实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指着周围的异动说道: “看!看!它们来了!好戏,就要开场了!” 红霖一愣,随着程实的目光看去,而后就看到无数扭形夜蟒在厄浦斯卡离开后小心翼翼的靠了上来。 一条条粗壮的巨蟒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在嗅到红霖身上散发着无穷之力和终墓气息后,开始疯狂的围着两人嘶叫颤抖起来。 这尖锐的叫声迅速在再无树木的“林地”中传荡开来,没多久,四面八方便响起了合鸣的回音! 紧接着一片片阴影便朝着此处狂卷而来,如海浪般的蟒群仿佛找到了自己蟒生的意义,抬起无数幽绿的眸子,死死盯着红霖所在的地方,越围越多,越围越紧,不多久后,一股股浓郁的信仰之力便通过程实手中的契约转化为新的,升起在红霖的体内。 红霖的面容渐渐老去,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开始散发腐朽。 这种绝似突发恶疾的状况一般很难有人能不声不响的抗住,但红霖抗住了,她一声不吭,任由在体内堆积。 程实惊讶于红霖对身体变化的忍耐力,在她身后小声说道: “扭形夜蟒越来越多了,但还不够,祂还未投下注视,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相信我,我们不会死的!” “程......实......” 红霖的声音也开始变的苍老和嘶哑,她目光闪烁,嘶声说道: “不准把我变老这件事说出去......” “......” 不是,姐,都这时候了,你的关注点是不是过于奇怪了? 再说,你以为谁都跟陶怡一样大嘴巴吗? 我的嘴很紧的好吧! 程实没好气的点点头,而后突然塞给了红霖一枚骰子。 红霖错愕的接过骰子,发现这就是一枚普通的骰子,并不是她想要的那颗信物,于是她目露疑惑的看向程实。 程实狡黠一笑道: “给你一颗骰子坚定一下信念,感受一下的偏爱,我还有点事情,就先不陪你了。 挺住,一定要挺住! 等我回来。 很快!” 说完,程实直接于原地消失不见! 眼睁睁的看着面前怂恿自己梭哈的队友突然消失,红霖眼中的震惊再也遮掩不住了。 这可不是计划中的一环! 这个把自己拉进赌局的织命师可从未说过他会消失不见! 红霖脸色巨变,手里死死的捏着那枚骰子眼中怒火满溢。 “程!实!你......” 面前的巨蟒越围越多,体内的也越积越浓,发觉自己已无退路的红霖暴吼一声,肆意的发泄着心中的憋屈。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这一定是最后一次!这必须是最后一次了! 而听到这声怒吼后,在她身边匍匐扭曲的蟒群同时仰头向天,嘶啸起来。 的合唱回响天际经久不息,在这浓郁的夜里终于引来了有心人的注意。 ... 第三百一十二章 桌边的筹码也可以顺手捞上一把 无数双散发着蓝色幽光的金属眼球突然从叹息森林各处的腐叶地面下升起,它们刺破泥土伸出腐叶,机械的转动几圈,而后齐齐看向了契约重现的地方。 是的,这些机械眼球并未在意扭形巨蟒的去向,它们只是感应到了失而复现的契约,而后亮出幽光,为林中寻找契约的“同伴”指明了方向。 在感受到无数幽光汇聚之处后,百余条如同扭形巨蟒一般的机械巨蟒缓缓从地底沉眠处爬出,嘶叫着扭动着,毫无违和的混入了奔袭的蟒群中,朝着契约所在之地狂卷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 程实消失了,但他不是重新登上了虚空,而是利用自己早先随手在蕈足人部落中藏起的骰子再次回到了那个期盼着神使归来的部落中。 当他跟红霖在虚空中敲定所有的计划细节时,这个被抛弃在叹息森林中可怜的蕈足人部落便再也没有被提起过。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略过了它们,因为他们都知道,在试炼面前npc的命并不算命。 牺牲也就牺牲了,千百人的死在已逝的历史之中激不起一丝水花。 但程实知道红霖并非冷血的玩家,她想到了他们,只是碍于自己的计划无暇顾及,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其实程实自己也想到了他们,这是一群无辜的生命,不应成为实验又或者赌局的牺牲品。 在两害相权的时候,程实没得选只能取其轻,但如果能顺手捞上一把,这种或许能变成桌边额外筹码的“资产”,他也愿意捞。 所以在找到时机之后,他赶回来看了一眼。 程实不确定在契约撕毁的那一瞬间蕈足人们是不是就已经暴露在了叹息森林之中;也不确定在他们登上虚空的时候,厄浦斯卡是不是早就恼羞成怒的将蕈足人们残杀殆尽而后才去守在了他们消失的地方;更不确定刚刚夜幕降临的时候,蕈足人是不是已经被无数造物啃食殆尽...... 但万一呢? 抱着这种侥幸,程实出现在了蕈足人的主屋里,然后他就看到无数颤抖惊惧的蕈足人一圈又一圈的围着主屋低声祈祷着的名,老族长就这么挑着一盏炽烈的白灯,站在屋中间不断的安抚着这些加身逐渐“枯萎”的族人。 他说:“神使不会放弃我们,阿米尔的消失不代表祂收回了宽恕,这或许是第四个考验,而考验的内容就是我等的勇气。 我们必须鼓足精神,激发之力,用我们身躯血肉向恩主证明,证明我们蕈足人,是祂最虔诚的追随者! 哪怕在最后一刻,我们也不会身化,依然是子民! 我的同胞们,千万不要放弃,神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但这句话从夜幕初降到现在已经快被说烂了,几乎没有族人再相信老族长的话了。 他们觉得是阿米尔的表现惹怒了恩主,导致祂收回了自己的庇佑,而失去了庇佑的蕈足人就像是被抛到野兽嘴边的兔子,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的蔓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绝望正在人心中肆虐。 而恰恰在此时,程实出现了! 他听着老族长颤抖而沙哑的话音落地,刚一落地便对着面前乌泱泱的蕈足人们放声高喊: “赞美!” 所有蕈足人都猛地一愣,而后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了这位去而复返的神使,秃头大人! 他又出现了! 在部落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程实的现身瞬间点燃了蕈足人的虔诚,他们激动的不知所措,狂热的涕泪横流,无数人捂着自己的嘴鼻泣不成声匍匐在地,高喊着“秃头大人”的名字和的神名,歇斯底里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恐惧和感激。 老族长都没敢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此刻见到神使真的复归,“嘭”的一声就趴了下去,哭的比所有族人都要哀怨和响亮。 “秃头大人啊,你终于回来了,祂没有放弃我们,我说的是真的啊,祂没有放弃我们!” 没有放弃?唉,或许吧。 程实心底叹了口气,将老族长从地上扶了起来。 老族长赶紧贴近程实的脸,小声问道: “秃头大人,难道这真的是祂的考验?” 程实笑着点了点头,可接下来他说的话,便把老族长震懵在了原地,更是直接将蕈足人部落这震天的欢呼抹平,让所有高呼赞美的蕈足人哑口失声。 只听他清了清嗓子,神秘又神圣的喊道: “接下来各位要进行的是第四场考验,令行禁止的勇气!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请所有祂的子民...... 放弃抵抗,拥抱,化为这叹息森林中的一份子,以绝对的服从和虔诚,证明你们有坚定回归的决心和......勇气!” “啊!!??” “什么!?” “秃头大人,神谕是不是......错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老族长也傻了,他的大脑轰鸣不止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震惊许久后,他一把抓住程实的手,不敢置信的说道: “秃头大人,我等是的子民,暴露在之中倘若毫不反抗,也不会变成的造物,只会被侵蚀殆尽,直接死于这片林地之中...... 祂......终究是放弃了我们吗?” 程实看着众人的表现冷笑一声道: “知道你们部落是为何流放至此吗? 就是因为在征伐之时未行军令,擅自逃避,所以我等伟大的恩主才将你们永世流放在这征伐的战场上,在这敌军的叹息森林里赎罪悔过。 但祂是仁慈的,依旧给予了你们一个庇护所,而在考验即将结束的当下,你们无法再得到祂的庇护了,你们需要在这叹息森林中证明自己的勇气,而证明的方法就是,坚信恩主的宽恕,坚信终将到来。 在你们拥抱的那一刻,祂,会庇佑你们,让你们永不死在这的侵蚀之中。 信,还是不信,选择权在你们手里。” 说完,程实冷着脸后退几步,退到了角落之中。 无数蕈足人看着一脸严肃的神使,心中忐忑不已,脸上慌张莫名。 老族长的脸色变了又变,在三番五次瞥过程实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接受考验。 “族人们!我们是最虔诚的信徒,我们要有信心,祂,从未抛弃我们! 而秃头大人的到来,便是这份宽恕最好的明证! 既然考验的题目已经颁下,那么...... 所有人,放弃抵抗,拥抱!” 话音刚落,老族长便掐断了自己那薄弱至极的“繁荣”之力,任由气息灌入身体。 见族长如此,屋外的蕈足人们惊惧着哀嚎着同样放弃了抵抗,任由自己的躯体腐败老去。 而就在这时,看着几乎所有蕈足人都开始在死亡边缘挣扎,冷脸站在一旁的程实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玩味的笑容。 呵,你们那高高在上的恩主啊,怕是救不了你们了...... 但没关系,还有神使我呢。 且不管我是什么神使,总归能救下你们,就是好神使。 如此想着,他偷偷在背后捏起命运之骰,嘴唇微动,轻声念道: “谎如昨日,嗤笑今朝。 昨日我欺骗了的信徒,所以今日...... 我便是的信徒。” 话音刚落,一股幽绿渐渐点燃了程实的双眸,他看向面前匍匐的人群,轻笑低语: “今天我的嘴,就是阎王手里的生死簿,但凡听话的人,谁都死不了。 我替那位大人镇守之门,挑选祭品,而你们今日都不会是敬献给祂的祭品。 抱歉骗了你们,让你们不死的从来都不是,而是......伟大的! 赞美那位大人吧,我们...... 稍后再见。” 说着,程实丢下一枚骰子,打响一个响指,再次消失不见。 ... 第三百一十三章 谁说我们赌输了? 红霖有点撑不住了。 如果只是被侵蚀,她明明还可以撑的更久,但从刚刚开始,蟒群中分明出现了一些不是扭形夜蟒的机械模拟体。 它们混迹在蟒群之中伺机而动,似乎在红霖身边寻找着什么,当游走了几圈都没找到目标后,“气急败坏”的机械巨蟒开始了它们的试探,它们必须知道契约去哪儿了。 于是一条巨蟒猛的抬起头,嘶叫一声后,身躯径直激射向红霖的心口!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红霖身前最“虔诚”的那几条扭形夜蟒突然啸叫着直起了身子,以腐败的血肉之躯为这位带着终墓气息的“使者”筑起了一道之墙! 那机械巨蟒速度很快,避之不及撞在了蟒身筑成的墙上瞬间止势掉落,而后迅速被周围愤怒的扭形夜蟒一齐缠绕绞杀,变成了一堆废铜烂铁。 红霖就在那血肉蟒墙后看着这一幕,瞳孔一缩,目光微凝。 在今天之前,她根本不敢想象强如自己这般的战士,居然会像个被风一吹就倒的脆皮纸娃娃一样毫无还手之力的站在的土地上,不仅如此,更离谱的是为她挡下这些莫名其妙攻击的还不是那个忽悠自己梭哈的织命师,而是一群被自己手里的石头骗的找不着北的造物! 天啊,如果真的有剧本,这到底是段什么剧情? 祂下笔的时候是不是没发现剧本已经拿反了? 在信仰,在捍卫,在拥护...... 这三句话每一句单拎出去讲都可以当成一个地狱笑话,可今日,就在自己眼前,地狱笑话真成地狱了。 红霖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谁是笑话,她只知道程实猜对了,叹息森林里的蕈足人果然不是简单的信仰流放,因为这被绞烂一地的碎片零件告诉她那企图袭击她的巨蟒根本就不是扭形夜蟒,而是来自理质之塔机械工造系的拟态造物! 的信徒们果然在这信仰窃取的龌龊中扮演了一个角色,甚至,还可能是主角!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第一次试探扯开了一道口子之后,蟒群中的机械巨蟒们便疯了似的朝她飞扑而来。 腐败血肉总有用尽之时,外围的扭形夜蟒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红霖身边的夜蟒仍在绞杀地上的碎片,在一片混乱中,总有一两条机械巨蟒找到了机会,直扑她的门面。 而此时的红霖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皮肤在堆叠下坠,器官在衰老枯竭,就连意识都开始被侵蚀,变得对不再那么坚定。 她留在体内那丝用于延缓的之力,终于在惊惧和愤怒中,消耗殆尽了。 “程......实......这是......最后......一次......” 眼见那裂开巨颚的机械巨蟒最终亮起了无比锋利的锯齿,红霖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她觉得她已经等不到那位赌鬼队友的回转。 于是就在这真正的生死一刻,她一咬牙,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了一张散发着光辉的法令,准备利用的力量,结束这场试炼! 是的,红霖并未完全梭哈! 她确实在用命给程实押注,但这是一场可以撤回的押注,她不能真正的把命交代在这里,所以她仍然留了一手,藏的最深的一手,哪怕在战场上陷入万军敌围都不曾启用过的一手! ! 她曾找到过一张的残页,里面的力量可以直接将她送出试炼。 但以她此时此刻的状态而言,哪怕是送出去,情况也并不乐观。 不过重伤好过死亡,于是她动了。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就在她抬起手马上就要用掉这残页的一刹那,一个身影出现了。 程实! 这个对红霖说“马上就回”的织命师终于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赶了回来。 他甫一现身便挡在了红霖身前,一动不动的任由冲过来的机械巨蟒咬碎了自己的肩膀。 红霖见此目光一紧,还没等她来得及说句小心,第二条巨蟒便又直接扫断了程实的右腿,将他的断骨绞磨粉碎。 而程实岿然不动,只是呕着血大笑两声,却依旧伸着一只手挡在了红霖的面前。 “你......” 红霖挣扎着举起手抵住了他的后背撑住了摇摇欲坠的他,还没开口便听程实回头笑道: “怎么说,秃头,这次我可没站在你后面。” 还笑! 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虽说有些咬牙切齿,但当程实挡在她身前的那一刻,本还在无边愤怒的红霖心中的怒火却突然烟消云散了。 她那被侵蚀的浑浊眼眸中明显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可没多久那光彩也消失了,她的神情突然变得沮丧,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她那嘶哑的喉咙早已说不出话,于是她只能摇了摇头试图似乎告诉程实,这场赌局大概要失败了。 哪怕他猜中了一切,猜中了厄浦斯卡不会攻击同为“腐朽”的自己,猜中了这就是理质之塔的实验,猜中了扭形夜蟒会追随终墓的气息,但都没有用了。 这伪装成使者的骗局已经吸引了足够多的追随者,但她的恩主仍未投下注视。 很显然,需要的不是一场报复。 或许那将熄的星火就是那些可怜的蕈足人,只不过,随着契约的改写和夜幕的降临,他们或许已经...... 不对,等等! 虽然迟钝正在拖缓红霖的思维,但她还是想到了什么,她看着程实嘴角带笑,突然意识到刚刚他的消失或许是去...... 她猛地挑了挑沉重的眼皮,用眼中仅剩的期冀看向程实去寻求一个答案。 程实在机械巨蟒的攻击下气息渐弱,他似乎看懂了红霖眼中的问题,但他还是摇了摇头道: “他们,已身化。” 听到这句话,红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转瞬又浮起一丝欣慰。 欣慰的是,程实确实是个可交的朋友,他跟自己一样至少不是个坏人,他心里还惦念着那些无辜的蕈足人。 失望的是,赌局还是输了,哪怕是投入了这么多筹码,还是赌输了。 但没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伸了伸手,将同样重伤的程实拉到身旁,而后准备启用这张残页。 可就在此时,程实又笑了。 玩味的笑了。 “秃头,你不会觉得我们已经输了吧?” 红霖迟钝的一滞,错愕抬头,而就是这抬头一眼,她便看到了一位嘴中鲜血狂喷的狂徒推开自己踉跄着单脚站了起来,状若癫狂的大笑道: “筹码才刚刚下桌,谁说我们赌输了? 你那位恩主或许痛恨背叛,但我却不敢用一场报复来赌祂的欢心! 所以,那燎原的火一定不会是一场对的报复,只会是对的敬献! 而此时此刻,我们的敬献还没开始,怎么能认输呢!” 就在程实放声高呼的时候,越来越多的机械巨蟒突破封堵冲了过来,但他丝毫不惧,指尖亮起绿芒的手在自己和红霖身前轻点两下,面目狰狞表情疯狂道: “我说了,今天,我的嘴就是阎王的生死簿,身为的守墓人,我若不同意,便没人会在我的面前成为祭品!” 红霖猛地一愣,而后终于醒悟:原来这位织命师,居然还嫁接着那守墓人的命运? 还是说,他又亲手送走了一位守墓人? 这太怪了,为什么会有守墓人连自己都守不住,反而会被一位织命师亲手解决? 总不能跟自己一样是被.......忽悠傻了,然后......骗杀的? 但无论如何,看着自己身上缭绕的绿芒,红霖终于知道程实的底气从何而来了。 怪不得他敢夸下海口能守住自己,原来,他有一张的底牌。 是啊,这确实是一张的底牌,可问题是,程实有吗? 他没有! 他根本没有! 他那张的底牌早就交给了那一群可怜的蕈足人! 当他切换信仰利用“永不遗落的赌具”前往蕈足人部落的时候,由于他并未在信仰里谕行,所以他仍有一次使用“谎如昨日”的机会。 于是在欺骗蕈足人放手拥抱之时,他切回了并交出了那张的底牌! 可当他再次切换回利用骰子回到红霖身前的时候,“谎如昨日”的效果已经结束了。 “虚无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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