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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于是林稀只能半劝半慰道: “别藏拙了驯兽师,故意把自己伪装的暴躁并不能减少你在此行中的风险。 我没自大到去一个人面对两个对手,你也不要寄希望于推我上前就能解决这场试练中的一切麻烦。 我说过他很强,你想活,我们只有合作。” 林稀随手抹掉了克因劳尔尸体的痕迹,又眺望远方叹了口气道: “能在历史上留名的大人物果然不能小觑,每个人都是精明的骗子啊。 不是我杀了他,而是在他落入我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计划好了自己的死亡。 这么看来左翼的克因劳尔大概率是真的,这下,守株待兔的或许变成那位织命师了。 既如此,走吧,别让农夫等急了。” 说着,林稀悄然消失在林地之中。 幼鹰看向左翼战线,面泛纠结,但很快它还是跟了上去。 因为它不想死。 ... 第九百四十一章 走虚空 在这场试炼中,有法师、有刺客、有战士,但这些职业在速度上,起码是在长距离的奔袭速度上很难比得过敏捷出众的猎人。 所以,为了尽可能的扭转眼下即将面临的劣势,同时为了尽早把那张巨弓收入囊中,杜期瑜全力而动,在连同幼鹰等驯兽都未赶到左翼阵地之前,他的本体便先所有人一步来到了大营,找到了正在作战指挥的克因劳尔。 此时克因劳尔的气势远不是前一天在中军大帐中那位略显苍老的白发老人能比的,他站在营地中心某个小山头上眺望着高地之下的连绵火光,听着穿梭不止的传令兵汇报山下战况,不断的做出各种合理有序且直击对方袭击计划要害的作战安排。 条条军令很快便传达山下,不多久,高地之下那本还炽烈的火线便渐渐有了冷却之势,相信不多久后就会只剩寥寥火星。 或许当看到克因劳尔坐镇于此而非中军时,前仆后继的之卒们大概是绝望的。 战争军团的夜袭计划无疑是失败了,他们用一场恰到好处的冲锋,给整条合围战线提了个醒。 仅以杜期瑜眼见的这几分钟来说,克因劳尔的军事素养之高,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历史中的他是如何误判大局将这两国合围战线全数葬送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他来这儿的目的只是为了那张弓,于是在指挥间隙的暂歇中,杜期瑜敏锐的抓住时机重新控制了克因劳尔身旁的随身骑士,然后在战事即将结束克因劳尔转身回帐的过程中,再次将最高审判官请到了自己身边。 当然,谨慎的他并未以本体去接见这位军团指挥,而是直接用控制的随身骑士向克因劳尔发出了“最后通牒”。 只见一个随身骑士用匕首架住克因劳尔的喉咙,另一个随身骑士阴恻恻的在审判官身前鼓掌道: “很好,怪不得你不怕我,原来你早就准备了后手。 这么说来,我们的交易算是作废了? 克因劳尔,你不会真的觉得仅凭自己就能打赢这场旷世战役吧?” 克因劳尔没有作声,一如之前在中军大帐中那样沉默,他只是抬起一双鹰隼般老练的眸子打量着身前熟悉又陌生的随身骑士,略带悲痛道: “你又杀死了一位英勇的大审判庭骑士,你的恶行正在将你推入无序的深渊。 在上,回头吧,审判从来不是苛罪,而是赐予了汝等一个悔过的机会。” 听到这,杜期瑜讥笑不止: “怎么,你还想让审判我? 我告诉你,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玩什么审判游戏。 就算你不怕死,就算你的替身够多,但在狡兔三窟这条路上没有人能比得上我。 我会把你的本体找出来的克因劳尔,在我找到你之前,你最好先把我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不然,你可没有筹码买你自己的命。” 随身骑士用力的拍了拍克因劳尔的脸颊,“以下犯上”的姿态嚣张至极。 “还有,接下来你的访客或许会很多,当遇到’陌生面孔‘的时候,无论他们是谁,你最好都给我杀了。 我知道除了禁术之外你们干不掉这群怪物,那就直接用禁术,就算把东西翼的防线全部摧毁,只要我在,就能保你胜利。 克因劳尔,如果命运真的眷顾了你,让你侥幸得手了,那即使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留你一条命。 记住我说的话,你的时间不多了。” 说着,审判官身后的随身骑士便动手抹掉了眼下这个克因劳尔的脖子,因为杜期瑜知道,当一个人能够拥有替身的时候,对外展示的就永远不会是他的真身,所以他不怕误杀,并且也在借此加强威吓。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随身骑士手中长剑即将割开克因劳尔喉咙的那一刻,现场突然爆开一阵烟雾,克因劳尔瞬间消失不见了。 不好,有鬼! 杜期瑜面色一变,果断做出反应,直接掐断了烟雾中那两位骑士与自己的联系,谨慎的他生怕这烟雾有问题能够溯源到自己的本体所在。 可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控制的骑士似乎只剩一个,另一个早已在爆开烟雾第一时间就与自己失去了联系。 这猝不及防的变化让杜期瑜的脸色阴沉至极,他后知后觉才发现身为信徒的自己居然被人骗了。 而且骗自己的很有可能就是另一个信徒,小十! 但自己明明盯了克因劳尔那么长时间就是为了确认其身份的真实性,就算小十想要伪装克因劳尔反阴自己一手,且不说对方如何快过自己来到左翼,单说这面对战争军团攻势时沉稳有度的指挥力和精准高效的排兵布阵,总不能也是演出来的吧? 他怎么做到的? 他甚至学会了指挥大军团作战!? 不可能! 他凭什么,凭他那个只会捡垃圾的父亲教给他的捡垃圾本事吗!? 不,这都是假的,这都是幻象,从一开始,左翼的变化就是假的! 杜期瑜既惊且怒,他不断的为自己的失误找补着,可找补了半天又意识到,如果他刚刚亲眼所见的一切都是幻象,那就意味着曾经那个被自己看不上的小十此时已经有了如同那个传说中的甄奕一般肆意欺诈玩家的能力。 这个念头让他心中不受控制的蹦出了一丝恐惧,然而还没等这丝恐惧落地,那几乎飞到左翼的幼鹰便在高地之下见到了早已驻步观察不知多久的林稀。 瘟疫枢机也到了! 并且比他疾驰的驯兽到的更早! 林稀回身看了一眼身后扑楞着翅膀动作略有些变形的幼鹰,冷哼一声,突然无比戏谑的摇头失笑起来。 “呵,我也算是看走了眼,看来你已经吃过亏了。 驯兽师,我得提醒你,当你说自己1600分时,别人只会觉得你谨慎藏拙。 可当你说自己有2600分时,你最好祈祷自己真的有2600分。 我不懂在现实赶路是否是你们驯兽师的坚持,但是在节省时间方面,我们一般选择走虚空。” “......” “走虚空”这三个字仿佛这寰宇中最极致的嘲讽,让杜期瑜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藏身于某棵巨木的树洞之中,呼吸粗重紧捏双拳,而后又无比愤恨的一拳擂在了树腔空壁上,将整棵树打的嗡鸣。 “你们,都,该,死!!” ... 第九百四十二章 优秀的战争指挥家克因劳尔 不错,刚才的克因劳尔的确是程实。 他和孙缈就是通过走虚空提前一步来到了左翼军营,当然,破开虚空的不是程实也不是孙缈,而是椿。 在得知了克因劳尔的位置后,程实觉得做局的机会到了,于是第一时间联系了椿。 虽然他并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椿的方法,但他并不担心与其失联,因为他知道只要孙缈依然对那个“解构诅咒”好奇,就不会让一个待观察的目标离开自己的视线。 果不其然,在听到程实的要求后,她第一时间就把椿喊了回来。 这位曾经的神选此时此刻对程实几乎有求必应,而当知道做局是针对林稀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带着两人直接破开虚空来到了左翼,将原本需要一夜的赶路时间缩短成了几个小时。 在到达之后,程实一行很快就找到了克因劳尔,他选择的时机跟杜期瑜很像,都是在指挥间隙掳走了真身,只不过程实的方案更激进,他直接切回把自己变成了克因劳尔,准备以身入局去看看那两位一整天都没见到的队友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不过以身入局不等于以身犯险,在伪装之前程实其实早已算到了所有的结局。 椿就在军营附近猫着,如果靠近的是林稀,那不用任何人预警,她第一时间就能嗅到林稀身上的老鼠臭味然后跟他打成一团。 可如果靠近的是小七,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就算小七先到,来的也一定不会是他的本体,这不是高估小七的谨慎,而是能用驯兽完成的任务,没有哪个驯兽师会暴露自己。 所以想来想去这场伪装中最坏的状况就是碰到小七的驯兽,既如此,那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如果现在某人连驯兽师的驯兽都处理不了,别说被乐子神嘲讽,程实自己都能找块豆腐撞死去。 于是就这样,程实果断替换了克因劳尔的位置,成为了大审判庭左翼的指挥官。 不过他的那些操作可都不是自己做出来的,对于一个连希望之洲历史都在恶补的混子来说,让他指挥从未经历的大军团作战还是有些太过苛求了。 他之前在营地中的种种表现,其实都是克因劳尔的原话。 不错,克因劳尔确实是位优秀的作战指挥,在这一点上程实与小七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因为正是他“劝说”克因劳尔帮助自己完成这伪装以便外人不再过多打扰大审判庭的各种布置,而克因劳尔在还未听到看到接下来的战局发展时,就根据自己的判断写下了这样那样的军令,让程实照念即可。 一个人对于局部战争能有这种洞察力和掌控力实在是有些过于匪夷所思了,以至于程实在拿到这些军令调动的时候还质疑过对方是不是姓赵。 可见多识广的历史学派孙副会长在瞄了一眼这些操作后,对程实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虽对军事战略行动并不在行,但我看得出来,这些防御策略倘若顺利推行到前线,不说能击退来敌,至少守住战线不崩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克因劳尔大人,我很好奇,您如此优秀的军事洞察力和作战指挥力是如何让大审判庭就此走向衰颓的?” 被“请坐”在椅子上的克因劳尔并未回应,只是在蹙眉沉思片刻后突然开口道: “我更好奇,你们这些陌生人似乎总能看清未来。 我不知这是何种能力也不知是哪位邪神的赐予,但我想问问看,你们能够看到大审判庭的未来吗?” 程实正准备走出大帐扮演克因劳尔,听了这话,他回头笑道:“你是想问大审判庭的未来,还是......的未来?” 克因劳尔一愣,那犀利的眸子精光一闪,沉声道:“都有。” 程实轻笑一声,变成克因劳尔的模样掀开帘子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 “大审判庭没有未来,至于的未来......大概在我身上。” 话音落下,身影消失。 克因劳尔目光灼灼的看着程实消失的方向,仔细思考着他说的话。 的未来在他的身上? 可他分明扮成了自己的样子,那是否说明,的未来就在自己身上? 如果是,那这条路似乎......并未走错! 克因劳尔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了。 注意到这个变化的孙缈摇了摇头,拿起自己的电子哔哔器敲字道: “不要被他蛊惑了,这个人所说的话总有一种让人相信的魔力,可如果你真信了,你就输了,克因劳尔大人。 到时候你就会跟我一样,变成一个无时无刻不想让他从嘴里漏出些许秘闻的‘乞食者’。” 克因劳尔微微抬头,看向这位手里拿着奇怪装置的女士。 “那你又可以给我什么启发呢,女士?” 孙缈顿了顿,快速敲字道:“我知道的事情就太多了,如果你想要购买情报,请先展示你的价码,无论高低,只要合适,我都可以与你交易。” ... 另一边。 在吓走了小七之后,程实脱离军营,站在高地边缘无人的角落,在月色下眺望着远处发呆。 他确实扣下了小七的一具驯兽,用的是谢阳送他的熔火之棺。 当然,塞进熔火之棺的驯兽肯定已经死了,能不能凭此找到小七本体的线索也尚未可知,不过此时程实想的并不是这些,他在思考自己与小七的关系。 诚然,小七用一场谎言欺骗了自己,偷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命运”。 可是...... 说实话,当前程实所经历的一切以及他记忆中那放不下的美好,大概才算是他真正愿意拥有的命运。 如果能够再来一次,他一定心甘情愿地被小七骗,因为他只想等到那个装作局促的老头儿再来领养自己。 可人生永远没有下一次了。 所以,程实对小七并非是彻骨的恨意,甚至都不知道谈不谈得上恨。 幼时的他被落在孤儿院眼睁睁地见到那个杜总领走了小七时,程实心里也谈不上有多恨,那时的他还沉浸在“该如何使用谎言”的顿悟中,并没有什么其他感觉。 或许是后来生活中老师们的阴阳怪气和小伙伴们的打抱不平让程实心里多少有了一些遗憾,但最多最多,那只能算是失去了一个好玩伴的失落,是对小七背叛友谊的不忿,至于剩下的,还是那句话,这孩子从小就不是个纠结的人。 就算这些模糊的抵触情感都算作恨,那这恨......在老甲搬回那箱可乐之后,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到了现在,到了这个连神明都变成现实的当下,程实早就放下了这所谓的友谊,放下了这段无谓的感情。 友谊从来不是单方面的,如果有一方产生了背叛,那其实并不是背叛,而是友谊从未建立。 正是出于这种想法,程实看小七其实更像是看一位曾经与自己偶然同行了一段时间的路人,并且这个路人还骗过自己一次,算是“占了上风”,不过以他在这场试炼中对小七的观察来看,对方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他的执念很重啊。 那有意思的就来了,如果小七真的过的是一个如他自己所说“衣食不缺、海外留学、名校毕业、继承家产”这般优渥的生活,那对方又为何会对自己这个儿时曾被他戏弄过“打败”过,甚至于被一个拾荒老头“捡走”的“下等人”玩伴如此不待见呢? 自由、金钱和时间难道抹不平这世界上的伤疤吗,更何况他们两人之间就算有伤疤,也应该在自己身上才对...... 所以,这个用谎言骗过自己的老朋友大概是又说了什么谎吧。 啧,他在的路上倒是走的虔诚。 只是不知道如此虔诚的他,走的开心吗? ... 第九百四十三章 瘟疫枢机 “臭老鼠到了。” 当椿找到程实的时候,这位曾经的神选咬牙切齿道,“他大概注意到你对这场试炼很感兴趣,于是给的大营带来了一场瘟疫。” 瘟疫? 程实眉头一挑,突然意识到褪色权柄在手的自己几乎都快要忽视掉来自的威胁了,但这些威胁对于其他人来说依然棘手。 林稀的本职是的法师,瘟疫枢机,一个在中堪称AOE之王的职业。 对方选在这个时机对左翼大营动手,看来真的是朝自己来的,果然不准备放过自己。 林稀这样做的目的也跟掳走克因劳尔没有不同,无非就是想干扰这场试炼的正常进行,逼自己先去“处理”掉干扰源,从而好让他通过提前布置增加对决的胜算。 瘟疫枢机散播瘟疫的速度非常快,一旦让瘟疫肆意传播下去,哪怕大审判庭有所应对,得到的结局也只会是数不清的骑士朽烂在原地或者撤出合围区域。 可如果在合围的战线中出现了一段缺口,历史该向何处发展就又说不定了。 程实关心的并不是历史的走向,而是在意当历史改变方向时,他所关注的那几位是否还会有历史中那般相同的反应。 从试炼开始到现在为止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告诉程实,这场本应是旁观者视角的试炼或许就是当年那场信仰纷争的真相投影,所以为了不让林稀涂抹掉更多的线索,程实还真得想办法阻止这一切。 并且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林稀远距离削弱己方阵营的手段,就算程实有褪色权柄在身能在瘟疫中安全无虞,可其他两位没有,如若在这场瘟疫中中招了,那战力平衡的天平或许就会倾斜。 尽管这个概率很小,但稳健起见,不得不防。 所以无论如何,动手的时候到了,只有处理掉林稀,才能安安稳稳的将这场试炼继续下去。 不过...... 姐们儿,你这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听着像是你对“林稀出现是为了来找我而不是来找你”这态度很是不满呢? 程实眼神古怪的看了椿一眼,心想椿既然没有直接莽上去,那就说明她并没有嗅到林稀在哪儿,如此说来还是要赌一赌小七的驯兽是否留下了什么线索。 想也知道,林稀不会傻到不在这场对抗中找个帮手,而他能找的也只有小七了。 这两个人也算是“臭味相投”。 于是程实从熔火之棺中取出了那个被泯灭了灵魂的随身骑士,对着略显疑惑的椿问道: “我猜我的老朋友跟你深恶痛绝的那位老鼠合作了,找到他或许能找到林稀在哪儿。 这是他的驯兽,你有办法通过这驯兽找到线索吗? 虽然邀战的是林稀,可如果我们能摆脱他的节奏打他个措手不及,我们的胜算就会更大。 如果没有,我们只能回去问问大师了。” “可以!” 椿的回应言简意赅,她虽然是一位刺客,但在长时间追索林稀踪迹的过程中积累了非常多的追踪手段和道具。 当程实拿出这具驯兽的那一刻,椿就已经行动起来了,只见她取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白骨罗盘,轻轻放在了那具尸体上,而后罗盘上一枚碎骨做成的指针便开始疯狂旋转,不一会儿就为两人指明了一个方向。 椿眼神一亮,立刻收起罗盘便朝着那个方向冲去。 这一幕给程实看懵了,他第一时间用掉了孙缈给他的联系道具召唤帮手,而后又赶紧跟上椿的步伐,落后她半个身位,边跑边好奇道: “这是的道具?” “不错,S级圣器,凶死罗盘,名字虽然带凶,但并不是指出凶手,而是发现与其相似的死亡气息,这曾是我一位猩红猎手朋友的馈赠,但她......已经死在了林稀手里。” “......” 说实话,程实并不在意这两人的仇恨中又掺杂了多少其他的怨怼,他只知道这个叫做“凶死罗盘”的道具名字绝不可能是那位大人取出来的,一定是后人对祂伟大取名艺术的曲解。 按照那位大人的风格,这明明应该叫做“碎骨寻踪者之罗盘”。 程实撇撇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晃出脑袋,而后微微蹙眉道: “事情进展的有些太顺利了,或恐有诈。 我那位老朋友可是位驯兽师,他既然知道我扣下了他的驯兽,那他就一定不可能不处理自己身上的气息。 你这个碎骨......凶死罗盘,靠谱吗?” “并不一定准确。 很可能定位到的是另一具被害的尸体,亦或是他的其他驯兽,但我们可以反复以此作为线索,圈定区域,从而锁定目标。 相信我,这种事情我干了已经不下百遍。” 此时的椿战意昂扬,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七岁的模样,看上去倒多少有些大猫的影子。 见此,程实恍惚一阵,又在想大猫帮助这位同行真的只是出于阵营利益和个人善心吗? 她不会是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位同样认可“战斗,爽”这个理念的同行者吧? 啧,难评。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博罗高地之下的某片密林中,在这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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