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痕（abo）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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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再也不能做到视而不见，即将失去黎笙的恐慌也将他淹没。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如果他没有答应联姻。那他们现在应该相拥在家里，看着电视嬉闹着。现在这一切都被他毁掉了，被他亲手毁掉了。想到这里他心如刀绞，手捂着疼痛不止的心脏，慢慢的跪倒在地。脑海中闪过从前的种种美好，沈明轩勾出脖颈间的那枚戒指，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暗下决心：我一定会追回你的。从前追了三年，现在他愿意再追三年，只要她回来，就算是十年他也愿意追下去。第二天他就去了黎笙的店里要办理入住。他还专门挑人少且只有黎笙在的时候去，这样他就可以和她说上话了。黎笙看到他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如常冷声道：“我说过不要再来找我了。” 听到她毫不犹豫的赶客，沈明轩脸色一僵，但只有一瞬，转而挂起笑容。 “我是来住宿的，这不是民宿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明轩一脸的坦荡，好像真是只是来住宿一样。经过昨天他已经想好了，不管黎笙给他什么脸色，他都会当看不见。因为这都是他应得的，他伤她那么深，自己受的这么点伤痛又算的了什么。黎笙见他这幅摸样，也没办法赶他出去，只能冷着脸给他办理了入住。接下来的几天，沈明轩的确是没有再来烦她了，但却总能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而当她循着视线看过去，又只能看到沈明轩的一张侧脸。是的。沈明轩一直没有走，把这当家似得住下来了。从他每天接不完的电话，还有总是抱着电脑来看，黎笙猜出他应该是很忙的。黎笙自认为那天她把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所以她更加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耗在这里。 14 这些天，沈明轩也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她也不好直接赶他走，所以只能放任了。这天夜里，黎笙看家里的菜没有了，便去超市买了一些。超市离民宿不算近，但黎笙也不打算打车，就一路逛回来的。没想到这一逛就出了事，走到半路，她遇到了几个喝醉了酒的混混。他们满身酒气，嘴角带着猥琐的笑把她团团围住：“美女，这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啊？” 黎笙皱着眉，冷声道：“滚开！” 来这里这么久她从来没遇见这种事，今天纯属是意外。他们听了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反而都笑了起来，也围的越来越近了。黎笙难得的感觉到一丝慌乱，就在她要拼死一搏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大叫了一声。转头看去，就见沈明轩正反拧着一个酒鬼的手，黎笙一愣。其他几个人看见他是一个人，心中松了一口气，就像扑上去教训坏他们好事的人。但他们到底是喝了酒，虽然人多人还是不敌最后都逃走了。等那些人一走，沈明轩就紧张的抓住黎笙的双肩，慌张的开口：“笙笙，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他们有碰到你哪里吗？” 黎笙淡淡的摇头，轻轻的挣开他的双手，见她没事沈明轩才松了一口气。一场架打下来，沈明轩也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伤，他脸上的一片乌青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明显。注意到黎笙看向他脸上的伤，他立马捂着脸喊痛，见他这做作的摸样黎笙轻轻的翻了个白眼。然后转头就走，沈明轩一愣把手放下跟了上去。他一路跟着她走到了民宿里面她住的地方，在黎笙要开门的时候，沈明轩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语气有些委屈的开口：“我今天没有吃晚饭，好饿...” 黎笙闻言冷漠的看着他，他也不避不闪的回望过去。他不知道这招有没有用，但只要有一点机会，他都会去尝试。最后黎笙一言未发的进去了，但是没有关门。沈明轩知道这是同意他进去了，顿时心中犹如炸烟花一样的开心。他走进去后，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他观察着家里的布局，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好像这样就可以拼凑出她离开后那半年里，没有他参与的生活。黎笙则直接去了厨房做饭。她默认沈明轩进来不是心软，而是想借此机会让他回去，不要再在这里晃了，没有结果的。弄了半个小时，她端了一碗面出来放在餐桌上。她已经吃过了，这就是专门给沈明轩做的。而沈明轩也意识到了这点，心顿时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他激动的拿起筷子挑起一口面就往嘴里送，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她做的饭了。之前他不让她做，只偶尔嘴馋了才让她做，算起来竟然已经有一年没有吃到了。现在吃着这面他满心激动，以为这是她放软的信号。但没想到，这却是‘死’刑犯的最后一餐。 “吃完这碗面就回A市吧，你待这里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黎笙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沈明轩拿着筷子的手僵了一瞬，接着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挑着面条往嘴里塞。看着他这幅摸样，黎笙皱了皱眉，还要再说沈明轩直接急切出声打断了她。 “这面还和之前的味道一样，没有变。” 说完不等她回答，就把最后一口面吃进嘴里，拿着碗筷去厨房洗干净。只要黎笙一有开口的兆头，沈明轩就会出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把她的话堵回去。等他洗完碗，他看也不看黎笙的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我先走了，谢谢你给我做的面。” 关上门，沈明轩刚走出几步，就受不住的停下来撑住墙面，来维持自己的身形不让它倒下。他以为她是愿意接受他的道歉了，但她却给他这么沉重的一击。她直接告诉了他不可能，所以他像个胆小鬼一样，一遍又一遍的打断她让他离开的话。接下来的几天，他没有听话的回去，他做不到就这样放手。黎笙也彻底无视了他，就是在最近几天一直见不到他的身影。甚至她都以为他是已经回去了，她不在乎他去哪了，只要不再来烦她就行。但还没等她松一口气，沈明轩就又出现了，还出现的人尽皆知。那天是情人节，民宿里来了不少人。而沈明轩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怀中抱着一大束花，正站在店门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这时店内外传来惊呼声，一时间店内的人都到了外面看着天上。 “天哪，这个黎笙是谁这也太浪漫了吧。” 15 黎笙听到这些话不明所以，等她出门看到天上的无人机才明白。无人机在天上表演，几十秒一个变化，里面的话全是表白。她清楚这一定是沈明轩弄的，在这里知道她叫黎笙的只有他。等她转头看向沈明轩的时候就撞进了他满是深情的双眼中。对于他做的这些黎笙并不感动，因为这些都是曾经沈明轩为她做过的，虽然还是同一个人，但很多东西已经变了。夜风吹过她的脸颊，撩起她的长发。沈明轩怀中抱着花与她四目相对，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从前大学时追黎笙的时候。那时他也是这样紧张的捧着花，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心爱的人。只是那时的激动是即将拥有的紧张，而现在却是即将失去的紧张。几步就走到近前，他停下脚步伸手递出花束，温柔道： “情人节快乐，笙笙。” 黎笙没有看花一眼，而是一直盯着他。然后他看着她拿出出手机，按了几下放到耳边，随后抬眼直直的盯着他开口： “你好，民乐街边的海滩上有无人机违纪飞行，烦请清理一下。” 这些话一句不落的传进了他的耳朵。他的手僵在了空中，那双眼睛还是看着他的，但他却只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不到五分钟，海边的无人机都一个接着一个的落下砸进海里消失不见。 “哎，怎么回事？怎么都掉下来了？” 明明离的这么远，他不应该听到声音的，但他却总觉得耳边有无人机砸进海里的声音。就像砸在他心上一样，直让他喘不过气来。突然他感觉到手上一轻，是黎笙接过了他的花。沈明轩愣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是什么意思。第一次他觉得她这么的难懂，他看不透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看透。黎笙拿过花后低头轻嗅了一下，味道依旧如记忆中一样芬芳扑鼻，但却再也不能带给她记忆中的感受了。美好的永远只有记忆，人也最不该停留在过去。她轻笑一声，在沈明轩有些疑惑的视线中，把花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咚的一声，砸在了沈明轩的心上，直砸的他面色苍白。她抬头对上他的双眼，淡淡道：“沈明轩别白费力气了。” 听到她再一次的拒绝，沈明轩没有意向之中的痛彻心扉。因为他好像已经痛成了习惯，她离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心都在痛。他已经麻木了，脸上的笑也变的凄惨： “笙笙，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无比的懊悔我之前做的决定，你离开的那半年里我过的生不如死，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黎笙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不管他在她走后如何的懊悔，如何的痛苦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了事。 “没有用的沈明轩，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 这句话直接让沈明轩泄了力，眼里满是无助和茫然。。这样的黎笙让他感到陌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所以他只能放任她转身离开他的视线什么都做不了。其实那句已经是算是黎笙给沈明轩判的死刑了。如果是聪明人的话就该知道不要纠缠了，但沈明轩显然不是那个聪明人。他依旧没有放弃，之前他只是默默的在一边看着她守着她。而现在他开始了明目张胆的追求。他给她买早餐，送花，帮她搬东西，很平常的一些事，但却又让黎笙无法忽略。每当黎笙当着他的面，把花丢进垃圾桶的时候，他只会低落一下转而就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中的堡垒正在一块一块的瓦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轰然倒塌。而这一切都只有黎笙才能救他。他不敢询问她的答案，因为他知道，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会是多么的难，所以他只能傻傻的跟在她后面追着她跑。这天他跟着她来到了海边，平常她会在海边散步很少停下来。但今天她走到一半的时候直接停下了。沈明轩也在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等了半晌黎笙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她是在等他。尽管他告诉自己不要有所期待，但内心还是忍不住窃喜。他迈着急切的脚步走近，有些紧张的开口：“笙笙...” 黎笙依旧看着海，没有回头。她轻声开口：“你还记得吗？我们说过要一起来看海。” 听到这话，沈明轩一愣。思绪不禁回到了从前，那时他们刚在一起还是在上大学。他得知她喜欢看海的时候就说：“以后毕业旅行我们去海边吧。” 黎笙也笑着答应，可后来等毕业后，他想娶黎笙的心被父母发现了。掀起了一番波浪，这个约定便不了了之了。后来等一切都好了的时候，他又说等24年跨年的时候去海边。但那时他在干什么呢，他完全忘记了这个约定，只一心想着联姻对象。 16 想到这里，沈明轩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就像是一把刀一样在他的心脏上翻搅，让他喘不过气。他忍着心中的疼痛，定定的看着她的侧脸，不自觉的抬起一只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但他只隔着虚空抓握了一下，而后黎笙转过头来看着他。没有在意他奇怪的动作，她眼中好像有熟悉的东西，但再一看又什么都没有了。 “沈明轩，你来这里也有半个多月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半个月了啊，原来才半个月。沈明轩心想。明明才半个月他却感觉已经过了好久了。他苦笑一声，沙哑道： “笙笙，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想你所受的苦，又想我做的混帐事最后停留在我脑海里的只有我们曾经的美好。”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能放你离开，我真的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也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没你是真的不行，所以....笙笙求你，求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我一定会好好的弥补你，我们会回到从前，好吗？笙笙求你了....” “机会？” 黎笙讽刺的轻笑了一声。 “你早就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从前你追我的时候也说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好好对我，我给你了，可结果呢？我伤的遍体鳞伤。” “现在你还要机会？我告诉你没有了，没有机会了。” 她不是一个留念的人，既然这个机会已经被作废那她就不会再给。沈明轩则直接被这一番话砸的直不起腰，喉头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心底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让他觉得每呼吸一口气都心痛不已。黎笙最后落下一句：“我们就到这里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沈明轩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看着她渐渐的远去。等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视线也被黑暗笼罩，看不见一丝的光亮。他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或许几分钟也有可能几个小时。才终于找回四肢的直觉。沈明轩不知道这算不算最后的‘通牒’，但他依旧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但能感受的到黎笙对他的抗拒，他心中像是有两个小人。一个让他不要放弃继续追下去，一个让他听黎笙的话就这样吧。它们打的不可开交，沈明轩也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能想象，以后起床都再也见不到黎笙的清晨会有多么的晦暗。这样的纠结在一天的早晨彻底崩盘。到那天为止，他已经两天没有在店里见过黎笙了。起先他只以为是她有事没有碰到，但到了第二天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一早他就慌张的跑到了前台，语气急切：“你老板呢？” 前台知道他在追自己老板，但还是被他这幅摸样吓了一跳，半天没有说话。沈明轩又问了一次她才开口：“老板说她有事要走几天。” “她去哪了？”“我也不知道，老板没有说。” 沈明轩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间，他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虚空。走了。她又走了。她又抛下他走掉了。心中的堡垒轰然坍塌，他感觉自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掏出手机拨打了助理的电话。自从沈明轩离开A市，助理已经很久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了。这次接起来，那边就传来虚弱的声音：“查一下黎笙去哪了，新的身份信息我发给你。” 说完沈明轩就挂断了电话，发过去这些天他探查到的黎笙的新的身份。尽管助理满心疑惑，但还是很快就查到了航班信息。沈明轩收到之后，一瞬间就把之前的纠结抛之脑后。满脑袋都是找到黎笙，不能让她再次逃掉。但其实黎笙只是出去找朋友了而已，并没有逃跑的意思。其实之前，朋友就一直在叫她过去，但之前是旅游旺季就有点忙，最近刚好不忙了她就直接过去了。沈明轩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自然也没有要和他报备的意思。所以才导致了敏感的沈明轩以为她又要逃跑。在酒店门口见到沈明轩的时候，黎笙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心中暗想：真是阴魂不散。 17 沈明轩见她一旁还有一个人，意识到她可能只是来玩，并没有要逃跑顿时松了一口气。看还有别人在他也轻举妄动，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等到只剩下黎笙一个人的时候，沈明轩再也忍不住的快步走到她面前。就这两步的功夫，他眼眶已经是通红，他紧紧的抓住她的双肩，语气里是自己都没发现的慌乱： “我以为你又跑掉了，我以为你又把我抛掉了...还好..还好..” 说到最后他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他在还好些什么呢？黎笙只是没有逃跑不是原谅他了。绝望涌上他的心头，眼泪夺眶而出，但他还低着头不愿意让她看见他的脆弱。可出口的话满是哽咽： “笙笙，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求你了...” 他已经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留下了，他只能慌不择路的用这个办法希望她能心软。但他的确是不够了解黎笙，她永远都不会对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心软。沈明轩还在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笙笙，你别离开我，别离开....” 其实黎笙是第一次见他哭，对此她也只惊讶了一瞬而后又恢复平常。世上没有随便掉两滴泪就要原谅的道理，她用了力气挣开他的双手。 “我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已经没有可能了，不要把我们曾经的美好消耗殆尽。” 沈明轩被挣的往后退了两步，心脏仿佛正在遭受凌迟，千刀万剐。最后他想到了脖颈间的戒指，于是慌忙的把它取了下来，颤抖的捧到她面前。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开口，语气颠三倒四：“笙笙，这枚戒指还记得吗？你当初说好要和我一直在一起的，你不能就这样食言，我们回去就结婚好吗？” 黎笙讽刺的轻笑了一声，她也想到了以前所以才会更觉讽刺。她的承诺是建立在沈明轩的承诺之上，如果沈明轩都没有好好的遵守承诺，她又凭什么要遵守。 “你自己说这句话不觉得好笑吗？我们都放过彼此吧行吗？” “不要让我以后回忆起这段感情就只有痛。” 沈明轩没有再说话了，只是眼泪还无声的落下。那天之后黎笙在那里玩了一周，她总是能在周围看到沈明轩的身影。他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只是愣愣的看着她。黎笙就没有再管他，她知道他是在想，等他想通了自然会离开。沈明轩的确已经打算离开了，他被黎笙的那句话点醒了。她说不想回忆起就只有痛。他终于不再自欺欺人的以为她还会回来，接受她的离去他用了七个月。接下来用了半个月他逼迫自己离去。在一个很平常的一天，他踏上了回国的飞机。黎笙的离开轰轰烈烈，而他的离开悄无声息。一回去他就把自己关在了家里，谁都不见。他好像又回到了黎笙刚离开的样子，只是那时候心中还有她会回来的希望，而现在只剩下绝望了。窗帘就没有拉开过，每天他都过得昏天黑地甚至已经记不清日子了。现在能支撑他的，只有手机里的照片还有那条项链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沈明轩没有开门的意思，依旧瘫在地摊上一动不动。直到外面传来沈父的声音，他才拖着虚浮的步子去开了门。一打开门迎接他的就是一个耳光，他避闪不及生生的挨了。他愣了一下抬手捂住侧脸，笑了。 “爸，这是干什么....” 沈父看他这一副萎靡不振的摸样就来气。一个多月前，沈明轩抛下重要的客户去找黎笙，他就觉得有些气愤。但想着只要他碰了壁就不会再想着了，没想到的是人回来了魂却没回来。不得已才上门来。 “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为了一个女人变成现在这幅摸样，公司不去家门不出，你想干什么你！” 沈父愤怒的话语响在别墅里。沈明轩却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一言不发。这个态度直接让沈父起的脸红脖子粗。过了好一会才平复了气息。 “你现在这个样子，黎笙看到了更加不会喜欢你。” 对于这句话沈明轩有了反应，沈父也注意到了便继续说： “你这样颓废她知道了只会后悔爱过你！” 见沈明轩愣住了好像真的在思考，沈父放缓了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