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场“自己打自己”的试炼只是一场幻想中的“切片战争”,那么这局游戏就一定还有真正的队友。 他在想他的队友们到底走到了哪一步,按照瑟琉斯的说法,如果没能在24个小时内消灭自己的人格切片,那么接下来便会面临人格切片不断成长然后被瑟琉斯剥离本体创造出另一个自己的恶劣局势。 而这,也就再次造就了幻想中试炼的开端。 可这间实验室中足足放着百多张手术床位,他实在不能确定到底是哪几个幸运儿是他的队友。 在排除了希望之洲当地人种后,仍有几十位长相偏向是玩家的实验素材,剩下的这些无论如何只靠眼睛看是分别不出来了。 于是遍寻无果之下,他又开始审视自身。 当程实发现自己放在随身空间里的终墓之石和同心匕首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再次确定自己的想法无误,那就是一场绽放于自己幻想中的混乱! 不仅如此,因为切片实验的中断导致他现在还没有被戴上那个取不下来的囚盔!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假面随时可以取掉而后再换上另外一张! 再次眷顾加身,程实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起来。 他朝着瑟琉斯微微笑笑,一只手背在身后悄悄捏住了自己的骰子。 其实程实知道,他眼前的瑟琉斯一定是假的。 如果先前幻想经历真的是一场推演而不是无端的妄想,那么真正的瑟琉斯应该正被禁锢在那间走不出来的实验工坊中,等待着一个外来者去拯救他。 所以在实验室做切片实验的百分之百是他的切片,一个让人分不出真假的赝品。 但程实不在乎。 跟谁合作不是合作呢? 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离开这间即将变得不幸的实验室,然后平安的通关试炼,只要切片瑟琉斯能把他送出去,也不是不能合作。 于是在瑟琉斯久未开口自证的时候,程实再次主动打破了僵局。 “行了,别装了,你不是真正的瑟琉斯。 恰好,我也不是真正的勇士,我不认识什么伽琉莎,也不是来救学者的,我只是误入了大审判庭的陷阱便被他们送到了这里。 学者,我不想理会这间实验室里有多少龌龊,只要你把我平平安安的送出去,我就不找你麻烦,如何?” 瑟琉斯再次慎重的打量了程实一会儿,他并没有发现面前这个“虚张声势”的实验体有何特别之处,更没有发现他身上鼓荡的神力,所以他换了个想法,决定不配合这位特殊的实验素材演戏了。 这种特别的实验体,就该安静的躺回床上,等待自己好好研究一番。 所以瑟琉斯笑了,笑的有些玩味。 “年轻人,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这里是我的实验室,是我所掌控的地方。 就算是要找麻烦,也应该是我找你麻烦,而不是你找我麻烦。 你不会以为这里没有骑士,我就不能再次控制你吧? 那你不妨猜猜看,这间实验室里为什么没有一个实验助手,也没有一个用于守卫的骑士?” 瑟琉斯摊牌了,在两相试探了几个回合后,他似乎失去了耐心。 果然,切片远不如本体沉稳,看起来像是有人格缺陷啊。 但是你这语气,啧,勇士我有点不太喜欢。 程实也笑了,他嗤笑一声,将手里的骰子直接扔在了地上。 命运之骰在地面上滚过几圈,滚到了瑟琉斯的脚下摇摇晃晃的投出了一个1点。 瑟琉斯低头看向这枚骰子,谨慎的后退了一步。 “怎么?想跟我赌一把?” “赌?你也配?” 瑟琉斯有些错愕,他似乎在想对面这个实验素材是如何敢有这种勇气的,他抬起头想要讥讽对方两句,可没曾想视线刚从骰子上移上来,就看到一抹极快的拳影冲到了门面之前! “砰——” 在震惊都没出现的那个瞬间,瑟琉斯的头被打爆了。 直拳轰爆。 红的白的溅了一地,给这苍白的实验室增添了一丝丝饱和度。 程实冷漠的看着倒地的无头尸体,捡起了自己的命运之骰。 “命若繁星,望而不及。 啧,你对的勇士简直一无所知。 既然不愿意合作,那就别怪我找你麻烦了。 说起来跟骗子们交手的时候太谨慎,一直没能体验到今日勇士的乐趣,希望你能给我上点强度,让我也体会体会眷儿的含金量。” 说完,程实回头看了一眼实验室内的实验素材,默默为那些未曾见面的队友们祈祷一句之后,大踏步的离开了此间。 然而他刚刚推门而出,便看到偌大的实验场里一个接一个的瑟琉斯打破了那遮光布下的实验装置,浑身带水的从培养皿中走了出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可程实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经历过过这个场景。 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他从袖中露出两把手术刀,优雅的朝着面前数不清的瑟琉斯鞠了个躬。 “演出即将开始,请观众有序入场。 友情提示,观看演出记得提前购买门票,而门票的价格是...... 你的命!” 说完他笑着将手中的手术刀甩向了最近的瑟琉斯切片,而后从随身空间中掏出了一把骰子,奋力抛向了高空。 一时间实验场内下起了一场“哗啦”作响的骰子雨。 “这个开场是跟魔术师学的。 我的扑克虽然不多,但......我的骰子一定管够!” 话音未落程实便瞬间消失于原地,随机出现在了一枚骰子的位置,他甫一现身便毫不留情的肘击向最近的切片,在将身前的瑟琉斯打倒在地之前,又甩出一柄飞刀直插远处某位切片的后心。 而后一秒未停的又出现在了下一个位置。 神力盈身的程实虽然不像真正的战士那般大开大合纵横捭阖,但胜在爆发惊人且耐力持久。 再加上神出鬼没的骰子位移,说他是一位今日勇士,倒不如说是一位今日刺客! 还是那种完全不顾及消耗、完全不在乎受伤的刺客。 尽管每个切片的力量都大的骇人,每个瑟琉斯的战斗素质都堪称优秀,但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在他程实的手里撑过一个回合。 他就像一只扑入羊群的饿狼,完完全全的放开了自己,彻底拥抱了杀戮的欲望。 “演出就要进入高潮了,还请各位观众...... 加快送死的步伐!” “嗤——” “砰——” “咚——” 密集的瑟琉斯人群中,不断有人飞出倒下,今日刺客每现身一处都会引起一阵怒吼然后便丢下几具尸体大笑着离去。 眼看着“观众们”越发无能狂怒的沉浸在这场演出之中,舞台上的主演身心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肆意流淌,杀戮在此绽放。 程实杀嗨了,真的嗨了! 右手的手术刀刀刀见血,左手拿着一瓶往日繁荣累了就喝,整个人如同飞梭一般在人山人海的实验场里穿来穿去,没过几分钟,场上的瑟琉斯便几乎少了一半。 “战斗,爽!再来!” 他仰头再干掉一瓶往日繁荣,又毫不犹豫的转身冲进了切片堆里。 血色盖过了培养液的颜色,尸体铺就了新的地面,瑟琉斯们从一开始的面色狰狞一围而上,变成了满脸阴沉的各自提防,又变成了一脸惊恐的撤步后退。 他怕了,不,他们怕了。 瑟琉斯第一次在制造恐惧的实验室里产生了属于自己的恐惧,而这份恐惧的来源,出自于一个杀红眼了的疯子。 这时他才知道自己问出的那个没有回答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那就是眼前的这位实验素材,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不要命的!纯粹的!疯子! ... 第二百四十章 神性萌发于恐惧! “你即使杀死了所有的我,也不可能从这里安然离开,克因劳尔此时就在蒙特拉尼,他正关注着这里,一旦让他发现你没有被我做成实验素材,那么你的结局会比我更惨。 所以年轻人,停手吧,我们可以再谈谈合作的事情......” “嗤——” “嘭——” “轰——” 程实充耳不闻,在无数个瑟琉斯“齐声合唱”的一瞬间他又趁机撂倒了四五个。 这下瑟琉斯再也绷不住了,他们开始有序的后撤,并将脚下所有的骰子都扔向了实验场中央那堆起的尸山之中。 是的,尸山。 程实几乎要把整个实验场杀穿了。 不只是瑟琉斯,在战斗过程中被打碎的那些实验装置里掉出来的实验素材他都没放过,随手就给抹了脖子。 尸体越堆越多,演出越来越走形,优雅的刺客浑身浴血,到最后更是直接变成了爬山的屠夫。 爬的是尸山。 “怎么,怕了?” 程实坐在尸山的“峰顶”,喘着粗气哈哈大笑。 他俯视着外围不敢向前的瑟琉斯们,收起了手中的往日繁荣。 地主家也不是总有余粮,能省还是要省。 场上仅剩不多的瑟琉斯们已经再无力对他造成威胁,这些切片已经被杀破了胆,呆呆的愣在那里不敢有所动作。 程实打量着他们,皱了皱眉。 这些瑟琉斯脸上的惊惧似乎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说不上来的古怪。 他们的眼神有些游离,有些迷茫,有些震惊,程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定,这些瑟琉斯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自己身上了。 怎么回事? 吓傻了? 确实是被吓到了,但没吓傻。 在今日勇士强大的压迫力下,恐惧早就开始在实验场内蔓延,巨大的声响甚至惊动了实验工坊里那位本体,他靠近那扇打不开的木门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背叛了自己的那个切片似乎又在跟人战斗,可战斗的结果他却有些听不真切。 但有时候故事的诉说并不只依赖声音,当浓稠的鲜血缓缓从门缝中流入的时候,瑟琉斯本体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在这无数自己流下的血液里,感受到了浓郁到散不开的深刻入骨的恐惧。 可他自己并未恐惧,反而是惊喜的扑向了那扇木门,激动的朝着门外大喊: “恐惧!我感受到了恐惧! 门外的人!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请你不要停手,继续啊,求你继续! 我感受到祂了,我感受到在游荡,感受到‘恐惧’在凝集! 正在异变,我确定它正在异变,不要让我的切片蛊惑你! 继续啊!它就要出现了! 让杀戮继续绽放! 它要来了!” 程实听到了这呼喊声后直接愣住了,他突然想起在之前那场被推演的幻想里瑟琉斯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之所以用交替角斗的方式进行实验,就是为了激发实验素材的深层恐惧,把他们紧张且沸腾的意识作为摇篮,去孕育那难得一见的有关和“恐惧”的。 可那不应该是具有‘共同认可’的切片之间才能变异出的东西吗,怎么自己给瑟琉斯们带来的恐惧也发生了异变呢? 殊不知交替角斗只是手段,而非刻板的规则,瑟琉斯的实验也只是做到了一半,他还在抱有‘共同认可’的实验素材中验证,并未展开更深层的探索。 而此时此刻,正是程实拥抱杀戮欲后提前引下了的注视,才让瑟琉斯们心中的恐惧萌发出了实验想要的结果。 、恐惧、‘共同认可’,要素齐全。 于是在某一刻,出现了。 瑟琉斯的切片从未想过他一直想要的没有萌发在实验素材身上,反而是萌发在了自己体内。 所以在那个瞬间,他也懵了。 他并不是真正的瑟琉斯,他只是瑟琉斯切片出来的某个人格,一个偏执的人格。 而他的目的或者说他一生的追求并不是等待的出现,而是取代瑟琉斯成为这间实验室的主人,并摆脱克因劳尔的掌控成为真正自由的实验室负责人。 因为他本就是瑟琉斯的执念,本就是学者控制欲人格所做成的切片,他有强烈的控制欲,却没有坚定的实验之心。 但现实往往便是如此戏剧,求者不得,不求者偶得。 所以他犹豫了,不,应该说他怕了,他怕这一下萌发出的神性会被本体吸收,他怕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到头来都成了别人的嫁衣,所以他开始妥协,他想要跟程实达成新的合作,只是为了把这个自己低估错估的煞星送走。 可意外撞上了这个机会的程实怎么可能会走! 他看着尸山之下的切片瑟琉斯,笑着问道: “是真的吗?” 所有的切片瑟琉斯面色一沉,转身就跑。 尽管他没有给出答案,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攻守易势,局势变了。 程实哈哈大笑一声,再次仰头干掉一瓶往日繁荣,握着手术刀和骰子便飞速的追了出去。 这间偌大的实验场又成了上演猫鼠游戏的地方,只不过上次的猫是瑟琉斯鼠是李一,而这次,猫是程实,鼠是瑟琉斯。 “蠢货!你被他蛊惑了!我是瑟琉斯,是实验的负责人! 不是那些低贱的死斗刑犯! 怎么可能会萌发!!” “那你跑什么?” “他在骗你为他消除异己! 清醒一些吧,他走不出那扇门,他许诺不了你任何好处,只有我有资本跟你合作,我可以把你安全的送出实验室!” “那你跑什么?” “你......你个白痴!你被骗了! 你被骗了啊!!!” “哦,那你跑什么?” “......”瑟琉斯面色青白,阴沉着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都不敢正面回应我,那就说明你怕了,你心里有鬼! 不,你心里有! 我已经......看到它了!” 程实宛如阴魂不散的幽灵,总能瞬间出现于某个瑟琉斯的身边然后毫不拖泥带水的将其收割。 他能感受到恐惧蔓延一直在加速,直到全场只剩最后一个瑟琉斯切片的时候,这种惊悚感终于达到了顶峰。 于是程实停手了。 “你这个疯子,我才是实验室的负责人,我可以送你出去! 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被关疯了的骗子! 你怎么能相信他! 蠢货,你怎么能......” “嘭——” 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瑟琉斯切片便被程实一记手刀砍晕过去。 他嗤笑一声,二话没说提着死狗般的瑟琉斯切片来到了那扇木门之前。 此时的木门已经被满地浓稠的血浆顶开了一丝缝隙。 从那丝缝隙里往里看去,能看到一只兴奋急切又通红扭曲的人眼,正在眼珠狂转的往外看着。 他企图通过这丝缝隙了解外面的战况,却又生怕自己的注视杀死了那些切片,中断恐惧的积累。 于是门缝里就出现了这骇人的一幕:一只血红的眸子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它癫狂的望着外面,眼神中既带着希冀又藏着恐惧。。 这毫无规律的“窥视”让整个实验场都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就连程实,在对上那个眸子的第一眼,都被吓的打了个激灵。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学者,这是最后一个切片了,接下来不如让我们谈谈合作吧?” 门缝中那只血红的眸子眨了眨,笑眯了起来。 “好。” 嘶哑的声线与之前哀嚎的瑟琉斯并无不同,只不过这嘶哑中全无恐惧,有的只是实验即将成功的激动和兴奋。 “进来!你进来吧。” ... 第二百四十一章 6 (Surprise Sunday,先把腰叉上! 没记错的话两年前的今天开始来西红柿写书,时间过的好快,感慨颇多,故加更一章纪念一下。) ... “不了学者,我有幽闭恐惧症,见不得小房子,就在这说吧。” “......” 瑟琉斯的本体被禁锢,根本就走不出房间,自然也就看不见在一旁狂摸鼻子的程实。 他见这位素未蒙面的外来者依然对自己有所提防,于是主动缓和关系道: “年轻人,你应该发现了我走不出这间工坊,既然走不出去那又要如何帮你得到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呢?” “哦?你要帮我得到它?” “不错,这就是我想要跟你做的交易,你只需要把我的切片拖进来,当我杀死他的那一刻,我就会变成这的最后载体。 而后,你只需要将这柄同心匕首戳进我的心脏,就可以取出并彻底拥有它! 要知道这可是千百年来,诞生于人性之中的第一缕! 难道你不想要吗?” 程实听了这话,嫌弃的白眼都快掀翻屋顶了。 呵呵,要不是杀过你一次,我差点就要信了。 “这句话同样问你,学者,这可是千百年来诞生于人性之中的第一缕,难道你不想要吗?” “......” 瑟琉斯没想到程实油盐不进,他沉默片刻又说道: “我是一个学者,一个来自于理质之塔的学者,我这一生只是为了证明我的研究是对的,我对并无追求。” 啊对对对,我曾经是个骗子但也从不骗人,说起来咱俩一定程度上还挺像。 “并且我已经对这个远离的世界失望了,他们追求的从来不是,而是能够帮助他们得到什么。 这种不纯粹的思潮已经荼毒了整个大陆,我受够了这一切,早就一心求死。 可命运足够眷顾我,在我临死之前,居然让我亲眼看到了,还是在我自己的切片之上。 好,好,好! 我再无遗憾了,动手吧年轻人,让我杀死最后一个‘我’,然后再死在你的手里。 你将得到这唯一的,而我,将于另一个世界拥抱,从而获得真正的.......自由!” 呵呵,确实,杀了你,寄生我,你将在蒙特拉尼之外的另一片土地上拿走你的,在脱离大审判庭的控制下获得真正的自由。 算盘打得太响了,比上次还响。 要不是有那么一次演化的试炼,我都要给你的高风亮节鼓几下掌! 不过,程实并没有拒绝。 因为他没有理由拒绝,瑟琉斯的后手在他看来什么都不是,并且他也想知道那位曾经在“梦”里醒来的乘客,这次会不会再次醒来。 于是他同意了,他就这么把瑟琉斯的最后一个切片扔进了工坊之中,等到瑟琉斯心满意足的杀掉了他,才缓缓踱着步子,再次站到了这位学者面前。 双目赤红的学者欣慰的笑着,朝着程实张开双手,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又压抑的光芒。 “动手吧,我将完成我的承诺。” “那个......等下,我记得你有块终墓之石还挺好用的,你都要死了不如送我?” “......”瑟琉斯的眼神突然变的古怪,“他告诉你的?” 谁?你的切片? “啊对,这是他的交易内容。”程实摸了摸鼻子。 “可以,就在实验桌的抽屉里,你去拿吧。” 程实走到桌子跟前,从抽屉里又取出了那块被信仰侵蚀了千百年的特殊石材。 啧啧啧,失而复得,此亦为命运。 他收起了这块石头,拿起了瑟琉斯为他准备的同心匕首。 “既然你都要死了,这个匕首是不是......” “......也是你的。” “那我可却之不恭了。”程实笑的贼开心,他抚摸着匕首的锋刃道,“好,那么,还有遗言吗?” “遗言?没有,也不需要有,因为我已经......无憾了。” 但愿你是真的无憾。 程实轻笑一声,如同幻想中那次一样,一记重击击碎了瑟琉斯的心脏。 而就在瑟琉斯的双目失去光彩的时候,那抹熟悉的灵魂之力又沿着刀尖涌了过来。 程实全然没有拒绝,任由它闯入了自己的身体。 而后...... 嘴巴第二次自己动了起来,嘎巴嘎巴...... “·酸的,不好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实再次大笑出声,笑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这次总该是真的了吧? “嘴哥,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也跟影子跑了。” 程实笑着重复了上次的对话,他在试探愚戏之唇是不是在跟自己演戏,也想确认它是不是已经醒过一次了。 但愚戏之唇依旧沉默不语:“·......” 程实眼珠一转又继续道:“你最近怎么这么安静,改信了?” 可这次他并未等待愚戏之唇说话,而是直接自己回复了自己。 “别乱说话,我刚睡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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