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道: “真是一场令人热血澎湃的演出,我从未低估过任何人,但是,我还是低估了......您。 微末凡躯,观世愚者,掌幕之人,韦牧,向三位......令使大人问安。 很荣幸受邀来到多尔哥德,见证这荒诞愚行的落幕。” 韦牧不愧是韦牧,他只看了一眼便认出了这里是多尔哥德。 不过......三位令使大人? 程实眉头一挑,余光瞄向胡璇。 显然韦牧已经把胡璇算作了的令使,不仅如此,他真的听到了刚才的所有对话,还把自己也算作了一位令使。 的令使,愚戏。 听到这,程实心中一动,突然觉得韦牧的“偷渡”似乎不算一件坏事。 想想看,还有什么能比让这位游戏中公认的最智慧的玩家都错认自己身份这事儿更乐的呢? 如果真的要扮演愚戏,那取信于这位神选,无疑是最好也是最有效果的传播方式,几乎没有之一! 连韦牧都认为程实是愚戏,那其他人能不信吗?有资格不信吗? 你还能有韦牧聪明!? 想到这,程实突然笑了。 阿夫洛斯也笑了,木偶的致礼是如此优雅,发言是如此得体,以至于在听完这番话后祂直接为其鼓起了掌。 “这个时代有趣的人啊,真是多如繁星,我的兄弟,这位智者,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敌人呢?” 程实哼笑一声,无所谓道:“所来皆是客,我和他并没有什么矛盾,所以,不妨现场做个朋友?” 木偶突然垂下了脑袋,动作夸张的点了点头: “荣幸之至。” “很好,既然是朋友,那在这里迎接朋友未免有些招待不周了。”说着,阿夫洛斯轻轻挥手,将所有人重新带回了那个被晚霞披红的露台之上。 仆从鱼贯而入,将餐桌收拾妥当,阿夫洛斯坐在主位遥遥伸手相邀,程实和胡璇对视一眼,拉开椅子分坐长桌两边,只剩一个木偶,站在桌尾露台栏杆旁,看着某个刚刚退下的仆从,眼神僵直。 程实回头瞥了一眼,乐道:“怎么,你认识高崖?” 木偶猛地回过神来,以夸张的动作爬上凳子,又爬到桌上,膝坐桌面,轻轻点头: “我曾研究过他做出的某些实验结果,对这个人有些印象,本想找机会与他交流片刻,没想到他居然来到了这里。” “有趣,他这个分数能做出让你感兴趣的结果,想来这个实验的内容应该非常吸引人吧?” 程实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傻子都听出来他的好奇了,木偶发出粗糙的笑声,一板一眼的解释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精彩的推论,比之王为进的实验更是不值一提,那不过是个猜想,只是凡人囿于认知无法验证罢了,今日得邀来此,正好请教一下各位大人,不知韦牧可有这个荣幸聆听教诲?” “......”程实撇了撇嘴,这个韦牧是聪明,就是总是给人一种端着的劲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藏在幕布后面太久没见人了,怎么聊都不够“亲近”。 倒是阿夫洛斯对玩家什么的很感兴趣,笑着举了举酒杯道: “说来听听。” “感谢大人给我这个机会,我曾听闻是个纯粹的观察者,从不参与诸神纷争,也未有信仰融合之意,高崖的实验正是验证了这件事情,所以我想请教三位大人,他所得出的结论,可对?” 阿夫洛斯轻笑一声,程实眉头一挑,同时开口道: “自然是对的。” “错的离谱。” “?” 当这两个不同的回答同时响起时,木偶的表情变得夸张且精彩起来。 那期待的眼神分明在说:果然祂们嘴里才有真正的知识,只不过......谁的知识会是对的呢? 程实的回应让阿夫洛斯愣住了,祂歪头看了看程实,眼睛一转便意识到新的时代似乎发生了变化,于是祂笑着对程实说道: “我的兄弟,你的记忆找回来了?” 这句话无疑是一句神助攻,让程实接下来可以毫无顾忌的问问题充当一个好奇宝宝了,程实从刚刚开始就在考虑如何能不漏痕迹的让韦牧知道这件事,可是没想到想了半天,都不及好兄弟无心的点破有用。 于是程实笑的更开心了。 “算是找回了一部分,但是这件事跟找不找回没有关系。”他看向韦牧,神色玩味的说道,“或许信徒们的表现让你觉得高崖的研究是对的,但是要谨记,只要是实验就会有局限性。 出于一些原因,我无法与你说的太多,不过看在你曾经帮助了红霖的份儿上,我可以告诉你,并非是个纯粹的观察者,至少祂会默许与的融合。 当然,现在的也不是以前的了,时代在前进,诸神也在变化,而如果你想要知道祂发生了什么变化...... 韦牧,拿出你的本事,我可以赐予你一些凡人无法得知的消息。” 木偶沉思片刻,抬头道:“什么本事?” “比如先说说你......”程实勾起嘴角,瞥了一眼胡璇,而后面朝韦牧意味深长道,“身上的容器,哪里来的?” “!!!” 话音刚落,满座皆惊,在场其他两人看向木偶的眼神猛地一凝,木偶更是掉出了下巴,直接僵住,不敢动作。 程实差点以为对方被吓跑了,可许久之后,木偶缓缓捡起自己的下巴,叹服道: “厉害。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 不是,你真有啊哥!? ... 第七百九十六章 炸裂的韦牧发言 程实明显在诈对方,只不过所诈的内容确实是个合理的猜测。 0221借用扎因吉尔的手完成了对神性的拼合,这算是一种投机取巧,可韦牧也完成了这种拼合,那他的成功也是投机取巧吗? 对方有没有可能也有一根扎因吉尔的手指? 程实对此非常疑惑,并在对抗扎因吉尔的时候就特意的留意了一下。 他注意到当扎因吉尔融入0221的时候,0221的手指的确受到降临的影响而变少了两根,这说明扎因吉尔只丢失了两根手指,韦牧并没有获得这种颇带荒诞意味的道具。 并且出于稳健,程实还特地关注了融合时0221的脚趾,确认对方的脚趾十根俱全,排除了另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 可这样一来韦牧能够拼合神性的方法就更令人好奇了,对方一介凡躯是如何完成这一壮举的? 他手里拥有类似扎因吉尔肢体的其他道具? 可能,但这不像是韦牧所为。 一个喜欢看别人愚行的人怎么可能会拥抱所谓的愚行? 之前程实一直毫无头绪,直到他从胡璇嘴里听到了有关容器的事情,心里才有了一丝丝的猜想。 后来又碰到韦牧不卑不亢的当面致礼三位令使,他的心中才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对方有没有可能拥有一个容器? 要知道就连胡为龙井之流在碰到令使的时候,其态度也无法做到如此波澜不惊,就算是性格再沉稳,都没能像当下的韦牧一样只是在说话的语气上客气一些。 所以对方的底气是什么? 就凭他是玩家里智慧最高的那个? 不,绝不会是这样,智慧仅在实力相差不大和身份平等时有用,在实力和身份落差大到需要仰望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大用处了。 对方的姿态一定是有恃无恐,可这个“恃”可能是什么,程实对此作出了猜测,却不敢相信,于是他诈了对方一手。 当然他表现的非常自然,哪怕是韦牧都被他诓过去了。 “有趣,你甚至知道容器无法被外人看出这件事,不过我与其他人不同,我虽然失去了些许力量和记忆,但是,这寰宇之下许多事很难瞒过我的眼睛。 哪怕我并没有找回我真正的眼睛,我所剩的‘视力’都告诉我你的经历很不一般。 说说吧,说说你的容器怎么来的。” 全场都沉默了。 阿夫洛斯眼光微凝,对韦牧这个凡人展现出了十足的兴趣;胡璇轻笑不语,垂头掩饰了眼中闪过的精光;至于木偶......它再次站起,站在桌面之上,朝着程实的方向微微鞠了个躬。 “我从未怀疑过的实力,今日,您又向我证实了一点。 不过愚戏大人,在讲述这件事之前,我还有个问题。” “呵。”程实随意的敲了敲桌面,摇头失笑,“你没有资格问多余的问题,你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今日我们三人恰有谈兴,而你,也与扎因吉尔这件事有些牵扯。 在我的好奇被消磨殆尽之前,你仍有为自己争取留下的机会。 可一旦我对你失去了兴趣,啧,那可没有人会为你失去一具木偶而说上一句抱歉。” “......” 木偶沉默了,它呆愣片刻,转头看向了此间的主人阿夫洛斯,阿夫洛斯看懂了它的意思,轻笑一声道: “我的兄弟说的没错,遮遮掩掩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待人之道。 你看我也没用,现在这里的主人是我的兄弟愚戏,我不过是个囚徒罢了,而祂,已经变成了那位典狱长的守卫。 如果祂对你失去了兴趣,那么抱歉,为了讨好守卫,我不得不想办法把你请离此地。” “......” 木偶的沉默还在继续,韦牧在这两位身上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他确实有底气,但问题是他的底气来源于他对某些事物的了解,而现在,他就算笃定自己了解阿夫洛斯,也不敢说自己了解这位愚戏。 因为他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字,甚至都不知道原来居然还有一位令使! 想想看吧,的令使,一位在欺骗和狡诈方面登峰造极的从神,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于是韦牧在思索片刻后,选择了配合。 不错,是配合而不是妥协,他觉得自己需要留在这里,留在这张容纳了三位令使的长桌上,聆听祂们对这场游戏,对寰宇讨论一些视角不同的东西。 “请各位原谅我的逾越,我知道了,我会争取留下的机会。” 木偶僵硬的坐回了桌面,低下了头,似乎进入了什么坦白模式。 程实心下暗喜,嘴角噙着笑侧耳倾听,终于能在韦牧的嘴里听到一些有趣的事情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的第一句话就差点让他的大脑宕机。 “我的容器来自于我的恩主,在祂召见我时,我鄙夷了祂的无能,索要了祂的权柄,可惜,祂没有权柄,于是我只得到了这么一件容器。” “......” “......” “......” 沉默,是今日多尔哥德的微风。 这场沉默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让在场的三人深刻认清了一个真理,那就是不愧终要走向。 不是哥,你知道你在说啥吗? “鄙夷祂的无能”,“索要祂的权柄”,“祂没有权柄”,“只得到了一件容器”...... 这四句话每一句单独拎出来都足够炸裂,你是怎么把它们组合到一起的啊!? 啊? 你们......怎么总给人一种高维抽象的疯感呢? 这是胡璇在长桌上第一次失去笑容,她在桌面之下的双拳紧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控制自己那差点失控的面部表情。 阿夫洛斯惊呆了,祂瞪大了眼睛,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不敢置信的看向木偶,喃喃重复道: “祂,没有权柄?祂怎么会没有权柄?祂的权柄呢?” “呵,作没了。” 回答阿夫洛斯的不是韦牧,而是程实。 眼见这件事被突然爆出,敏锐的小丑抓住时机,装了波大的。 只见愚戏大人哼笑一声,把玩着手中酒杯,不断的摇晃却不让酒水溢出边缘,可片刻后他的手又突然一抖,将杯中酒水尽数洒落,而后看着桌布上的污渍笑道: “看,就是这么作没的。” ... 第七百九十七章 ! 有一说一,韦牧只知道自己的恩主失去了权柄,却不知道是怎么没的。 现在看来,坐在这张长桌上确实能增长见闻,至少这位的令使似乎就知道自己的恩主是如何弄没了权柄的。 但是韦牧不敢问,他察觉到了这里的“规则”,那就是别人说的他可以听,但不懂的没资格问。 于是木偶默不作声的继续垂头,等待着对面的那位双令使成为自己的嘴替,去问问自己的恩主到底是如何作没了自己的权柄。 果不其然,阿夫洛斯可太好奇了,祂猛地扑在桌面上,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程实,那眼中的渴望浓郁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你别管是什么渴望,总之就是渴望。 程实眼皮一跳,挺直腰板往椅背上一靠,尽可能的拉远了两人的距离,然后神秘的笑道: “别问我,问我也不知道,知道我也不敢说。” 这句话纯粹是胡诌的,程实心中确有猜测,但在未求证之前,他不敢在私底下尤其是在还有信徒在场的情况下哔哔,所以他只好把这答案抛给未知。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这个回应阿夫洛斯立刻收敛表情坐正了身体,祂的眼中闪过一丝敬畏,略有些僵硬的笑道: “跟......有关?” 程实也没想到这也能让阿夫洛斯接上,他哭笑不得的点点头:“是。” “很好,我的兄弟,看来你拿回记忆的速度远比我想象的要快,你对的认识也开始加速了。” “这少不了你的帮助,阿夫洛斯,我将永远铭记这份友谊。” 话音刚落,皎月升空。 这突如其来的变身看得长桌对面的木偶一愣,它嘴巴开合几下,最终选择了沉默。 倒也没什么新奇的,希望之洲的贵族们不也总在吃饭的时候喜欢整点花样出来吗,作为从希望之洲诞生的令使,阿夫洛斯这种行为并不值得批判。 不过他们嘴里所谓的又是什么存在? 韦牧更好奇了,而就在这时,程实轻咳两声移开视线再次看向了木偶。 “我本以为你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却没想到你那些拼合的神性,都是从容器里滴落的。 当然,能控制信仰的类型滴落成你所需的神性,这种操作同样天才,但是比起自己动手还是略微差了点意思。 不过令我好奇的是,你一个玩家,哪里来的信仰? 我不相信你那位白眼恩主会把自己的信仰都赏给你,那可是诸神的根本。” 这句话是替胡璇问的,程实是在利用从胡璇嘴里得来的消息套取韦牧的“成果”,韦牧倒也没怀疑,毕竟令使知悉容器作用这件事太正常了,于是为了接下来的交流能更加顺利,木偶一板一眼的解释道: “个人愚见,抛砖引玉。 我不知在诸位眼中信仰为何物,我只知在现实的观察中,信仰不过是生命对某种思想或意志的追求。 众生祈愿平等,于是降临;众生渴望真知,所以现世;众生表达自我,继而横行。 如此,亦然。 所以我常想,如若我也成为众生所追求的某种东西,那么他们对于我的认同是否也算是信仰的一种? 于是我开始朝着这个目标行动,并成为了登神之路的第一,而当我将自己信徒的声名播出去时,开始有人......吹捧我了。 吹捧并非善意,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即便是吹捧也是认同的一种,而这种认同正是我所求的‘信仰’! 只不过这‘信仰’的杂质太多,滴落的神性不堪用罢了。 但是只要有了材料,无论杂质再多,没有什么是不能用实验提纯得到的,于是就这样,我掌握了滴落神性的方法,并且研究了很长时间。 只不过最近才通过0221实验的契机,将这些拼合的神性展现给了其他人。 这样一来,0221成了发现拼合神性方法的天才,而我不过是解构了他的技术复刻了他的手段,不仅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还可以悄然隐于幕后,既能向外输送神性,又能安稳的赚取更多的‘吹捧’。 这便是我得到信仰的方式,愚戏大人,您觉得这些东西对您有所启发吗?” “......” 有,太有了,不仅有启发,还让我生出了一种自惭形秽的自我鄙夷。 当然,这不是小丑想的,而是胡璇想的。 小丑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而是乐呵呵的看向了胡璇。 这位的信徒难得的与程实错开了视线,表情微滞,默默将一切记在了心里。 见此,程实更乐了,不过还有一点他很疑惑,按照韦牧所说,对方只是说明了自己对信仰的研究,可还没说为什么他在那么早就获得了这个容器。 所以这又是一个跟瞎子一样,在极早的时候就“觐过神”的玩家? 怎么你们都有奇遇啊? 或许是看出了众人的疑惑,又或许是在主动分享自己的经历从而拿到留在这里的资格,总之还没等程实想好该如何开口问,木偶自己又将众人疑惑的部分解释了个清楚。 “我的确很早就被恩主召见,早到我最开始意识到想要登顶这个游戏必须先研究信仰的时候,祂就召见了我。 那时的我沉迷于攻略无法自拔,见到了自己的恩主后自然会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所以当祂质问我可知自己的愚行有没有答案时,我反问祂: 你既然如此智慧,为何还能让其他十五位神明与你平起平坐?” “......” “......” “......” 精彩! 你们这些神选,真是一个比一个生猛。 我本以为瞎子不怕死就已经够莽了,毕竟她也不知道预言自己的恩主会不会死,但我看你,韦牧,是真不怕死啊。 “有趣。”程实摇头失笑,“看来那时的你就吃透了你恩主的脾性,知道祂不会因此而惩罚你。” “是,当我开始研究信仰的意义后,我就发现越是契合祂们的意志,便越有可能靠近祂们,所以我才敢问出那个问题。” “你的恩主怎么说?” “祂说:成神也不过是愚行。 我说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亲身演绎一场愚行? 祂说:我若不先愚,如何得知此即为愚行,哪怕这本就是愚行,那我也是这寰宇第一位愚者,以及第一位,知此为愚者。” “!!!” 听了这话,程实心底巨震,满目动容。 这就是啊! 哪怕是在践行愚行上,祂都必须是第一。 不过这并不是让程实感到最震惊的,让他最心惊的是这番话似乎表明早已知道了些什么! 难道祂已经知道了切片宇宙的事情,所以才会逢人便问“你觉得自己的愚行会有答案吗”? 程实眉头紧锁,眼中精光划过。 不是没有可能,别忘了,祂的权柄没了,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在洞悉此事的过程中遗失了自己的权柄? 不,甚至可能不是遗失,或许正是乐子神推动众神签订的让有了放手一搏的底气,所以祂才敢以此为代价去调查研究这件事情。 毕竟祂对嘴哥说过祂曾经付出了代价。 而眼下的消息或许意味着,权柄的消失可能已经换来了这个答案。 这个答案就是: 诸神以及当下的寰宇,不过是另一场更宏大的切片实验的缩影。 ... 第七百九十八章 阿夫洛斯,不知道你对当老板有没有兴趣 听到这里,程实心中突然有了想法。 当自己不够聪明去解决某个问题时,不妨把问题交给聪明人去研究,正如此刻,如果韦牧知道了的事情,他会不会像当初靠近那样去靠近呢? 大概率会,因为他像是那种“勇攀高峰”的人。 于是程实眼珠一转,笑着看向木偶,准备友善且主动的向对方透露一点东西。 只不过在透露之前,他得确认入局的韦牧是本人,而不是什么替人开口的提线木偶。 所以他敲了敲桌子,笑道: “我很欣赏你,正如欣赏我当下所扮演的这位织命师一样,你有资格留在这里听一些玩家们听不到的东西,但这件事有个前提。 一具提线木偶......是上不了桌的。” 木偶听了这话一愣,低头沉吟片刻,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在桌面上站起,再次微微躬身,语气郑重道: “各位大人,如果你们介意我的躯体,那我不得不向各位坦白。 这具木偶并非是我的傀儡,而正是...... 我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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