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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发现许多旅客都在脸色惊异的窸窣交流。 他本能的停下了脚步,开始了又一轮的情报收集工作。 如果能从旅客们七嘴八舌的谈话中抿出昨夜那两个人去了哪里,就更好不过了。 只不过他从没想到,这次听来的消息,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还在梦中并未醒来。 耳边的嘈杂,眼前的一切,都仿佛一场虚无的幻梦。 “谁能想到凶手居然是的信徒,我看镇自治联盟的老爷们愁坏了,难得让大审判庭来帮忙,却发现了人家的家丑,哎......” “不是还没审出结果来吗,确认了?” “那还有假?用傀儡吸引审判员的注意,然后准备携凶器逃跑,被抓个正着,这怎么辩?” “话说,死掉的那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眼镜男,也是的信徒?”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肯定也是,不然大审判庭为何不公开审理?” 等等! 程实注意到八卦里的不对劲,脑中嗡的一声,身体瞬间绷直。 谁是凶手? 谁又死了? 发生了什么? 我是一夜没睡,又不是睡到了第三天,什么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都不知道? 他满脸震惊的消化了这些信息,然后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挤出一个标准的假笑,靠近人群开始询问。 “这位大哥,谁死了?” “诶?伙计你昨天是不是吓跑了,可惜了,跟我们上楼的话能看到大新闻,墨秋斯大人抓住了凶手,是两个外地来的秩......外地来的信徒,其中一个被当场击毙,另一个抓回去了。 现在不用担心了,大审判庭已经驱散了恐惧,尽情的享受你的旅程吧哈哈哈哈!” 程实跟着笑笑,继续问道: “对对对,我昨天吓的要死,躲起来了,你说的死掉的那个,戴着眼镜?” “是啊,穿着一件从未见过的大衣,一看就是外地的旅人,斯斯文文的,另一个金黄头发,倒像是本地人。” “不是,肯定不是本地人,杀人成性,怕是地底的伪装。” “你疯了,他可是秩......” “嘘!大审判庭没说,我们可不知道。” “哦对对对,嗨,我们都是瞎聊,你也别问了,总之永绽镇没有危险了。” 程实表面笑容满面不住点头,然而衣服之下的脊背上却满是冷汗。 杜熙光死了,方觉被抓了。 他打听到了现场所有的细节。 毫无疑问,旅客们口中的凶手,就是他们两个。 但问题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昨晚那个时间,二楼的走廊上可是一个人没有。 他们又是在哪里看到了墨秋斯办案的? 时间,完全对不上。 人,也完全对不上。 被墨秋斯杀掉的,不,应该说死掉的,明明是苦行僧。 程实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他再次游走于大厅之中,开始旁敲侧击。 然而不多时后,他满头冷汗的停了下来。 苦行僧消失了。 所有人都说自己没有见过这么一位赤裸上身的僧人,就像他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感受着旅店大门外明媚的阳光照在自己身上,程实却觉得遍体生寒。 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为什么去了一趟地底,现实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切诺斯利他们用来逼疯自己的手段,还是发生了什么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情? 难道......这一切都是记忆信徒的手段? 他找到了答案,并布下了迷局? 不对啊。 明明自己还在试炼中,这就说明他应该并没有结束试炼。 那难道是的手段? 很像。 但以程实的记忆来看,他似乎不记得的信徒拥有过如此强力的天赋。 当然,这或许是一个从未见过的SS级天赋也说不定。 所以...... 是历史被扭曲了,还是自己的记忆被篡改了!? 程实皱眉苦思。 试练一共7天,如今才第3天,存活的玩家就只剩下了自己...... 和被关起来的方觉。 六,剩其二。 这太不对劲了。 想要知道这一切,必须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普通的旅客肯定是不知道的,那么能说清楚这件事的人,大概有三个: 墨秋斯,被抓的方觉,以及最后一个萌芽信徒,可塔罗。 前两个不好接近,最后一个,就在旅店之中。 程实立刻迈步去找。 然而整整一上午,他都没能找到可塔罗的踪迹。 甚至连吧台之下的虚位空间之门,也消失了。 一切的线索,全部掐断。 程实疲惫的坐在旅店门口的台阶上,抓着头发,陷入了沉思。 ... 第五十九章 醉生梦死 当一道难题有多种解法时,人们往往偏向于寻找最简单的一种。 殊不知在辨别哪种解法最简单时,往往无形中已经增加了题目的难度。 可塔罗找不到,剩下的两个解法就只有方觉和墨秋斯。 以难易程度来说,墨秋斯自然要易于方觉。 既然方觉被认定为杀人凶手,那么当下无论是执律局还是大审判庭,对他的看管一定是最森严的。 想要见他几乎没有可能。 可墨秋斯不一样,哪怕他再行踪不定,只要找到关键借口,还是能赌上一把的。 而且程实已经有了一个借口,只要适当的对这个借口进行加工或者夸大...... 按照一般人的思路,大概都会尝试先去见墨秋斯。 但程实不是一般人。 他放弃了主动去见以上两人的打算,转变思路,改为让别人来找自己。 至于为何能让他们来找自己。 那自然是...... 程实走进一条巷子,在阴影中拿出了自己怀中的半神器。 妖艳的红光还是那么夺人眼球,和的气息在刃尖流转,浓郁的让人骇然。 事情其实很简单,如果在“真凶”落网之际,小镇里仍然有人死去,那这就说明落网的真凶不一定是真凶,至少还有一位凶手在逍遥法外。 所以,现在只需要找一个幸运儿,就可以一定程度上解除方觉身上的嫌疑,还能激发墨秋斯继续追凶的“热情”。 只不过,这个幸运儿,该找谁呢? 程实怀揣利器,在小镇的街道上漫无目的游荡了一天,仍没能选出一个合适的目标。 直到月上中天,他又回到了旅店之外,在旅店门口见到了“吟游诗人”阿多斯的那群狐朋狗友。 他们正要出门,转战其他地方。 程实会心一笑。 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他快步跟上了这几个人,在身后悄悄听着他们的唉声叹气。 “杀人犯被抓之后,夜晚都变得平静了,真是无趣。” “怀念阿多斯在的日子,虽然他讲的故事恐怖,但至少有意思。” “我看你不是怀念阿多斯,而是怀念他的钱吧。” “哈哈哈,一样一样,唉,没有大新闻可谈,喝酒都少了些味道。” “......” 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酒鬼,根本不在意有没有人死亡,他们在意的只是自己能不能找点乐子跟别人畅饮畅谈。 如果其他人在场,少不得要鄙夷他们两句。 可程实不会,他只会内心默默赞美: 你看,这是多好的一群目标客户啊,甚至让人收起了杀戮之心。 他拢了拢自己的兜帽,盖在头上,然后快走两步,超过众人,并在众人身前止步回头。 几个酒鬼被眼前突然停步的程实吓了一跳,他们疑惑的停下了脚步,纷纷出声问道: “喂,干嘛呢,别挡路啊。” “走开,没钱,找阿多斯要去,他有钱。” “你谁啊,干嘛的?” 程实的脸躲在兜帽的阴影中嘿嘿一笑,从长袍的袖子里伸出了手。 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在昏暗的月光下看不太清。 几个人并没有因为程实的沉默而恼怒,相反,却感觉他的行为很有意思。 “这是什么,你要推销什么?” “想跟我们比划比划?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打倒我们五个?” “喂伙计,张开手,看看里面有什么,如果是好东西,我不介意花点小钱买下它。” 就等你这句话呢! 程实嘴角翘起,神秘道: “自然是好东西,我是一位炼金药师,这里面是我新研究出来的药物,我给它取名为‘醉生梦死’。 只需服用一片,就可以立即进入‘梦死’状态,从外表来看与真正死去一模一样,甚至心脏都会停止跳动。 就连大审判庭的审判官们都无法分别出真假。 但是! 它又跟死亡不同,因为在‘梦死’状态你的五感并不会消失,你可以听到周围的声音,感受到别人的触碰,甚至,如果你能够‘死不瞑目’的话,还可以看到你那未闭合的眼睛所能看到的一切。 药效持续24个小时,任何外在刺激都不会打破这种状态。 制造一场死亡,然后感受别人的恐慌。 如何,要来一片吗?”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面前这几个人的呼吸声猛地粗重起来。 响如擂鼓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夜里奏出激动的篇章! 心动! 太他妈心动了! 对于一群天天找乐子的酒鬼来说,这简直是量身定制的神药! 的确,它就是量身定制的。 程实刚编的。 献往虚无的祭品再一次将“祭品”制作了出来。 本来程实的手心只是几颗糖豆,可当这几个酒客目光灼灼鼻息火热的那一瞬间,糖豆的本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醉生梦死”,炼成了。 “多少钱!?” “你有多少?” “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 这位兄弟,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就算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你想怎么样? 零元购?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本来也准备卖零元。 “哦,如果你们感兴趣愿意配合我试药的话,这些药可以免费送给你们。” “免费?” “真的?” “全都送??” 几个大汉几欲明抢的眼神显然消散了不少,他们的目光变得火热。 “当然。”程实摊开手心,露出了其中的五颗药。 不多不少,每人一颗。 酒鬼们见到药物的一瞬间,毫不犹豫的抢到了手里,一人一口就给吞了下去。 赞美,在这个永不会死的小镇里能够体验一天死亡,无疑是最大的乐子。 “多久生效?” “立即生效。” 话音刚落,五个壮汉依次倒了下去。 “嘭,嘭,嘭,嘭,嘭。” 夜晚又恢复了安静。 他们的心脏停止跳动,身体温度也开始快速下降,宛如尸体。 程实笑着踢了踢脚边的酒鬼,拉着他们去往附近的小巷中。 等到明天醒来,小镇里又要增加一条足以引起更大恐慌的爆炸性新闻了。 做好这一切后,程实大踏步的回了旅店。 至于街上一切他来过的痕迹,从始至终都不曾被他抹去。 躺在房间的床上,程实盯着天花板,默默地想着: “来吧,墨秋斯,看看你能多快找到我。” 第三夜。 又是一夜未眠。 旅店之内,只剩程实一位玩家。 ... 第六十章 第四天:墨秋斯,你也不是答案 (超大杯!) 魏观死在街上,被阿多斯所杀。 云泥死在房里,被大审判庭抓住了。 苦行僧死于乱战中的浑水摸鱼,至今这个浑水摸鱼的凶手还没找到。 不仅如此,连他的身份都消失了,没有人记得他。 杜煕光也死在大审判庭手中,但这只是目击者的回忆,不能保证其准确性。 方觉......被抓了,大概还没死。 每一个玩家的死法都很不合理,处处透着诡异,可就是没有实质性的佐证来证明他们的死有古怪,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程实苦思了一夜,脑中萌发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会不会死亡,才是试炼的答案? 有没有可能此次试炼不同于以往任何一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所以,这些死去的人,早已脱离了试炼的苦海,只剩下自己,在这里迷茫求活? 不是没可能,只是......还需要很多验证。 现在来看,唯一的线索就在墨秋斯的身上。 而墨秋斯...... 来的远比预料的要快。 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一个威严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程实的房间中。 他的身旁一个人也没带,自信的宛如那些消失的2400分玩家。 程实慢慢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墨秋斯就站在房间桌旁,他的眼中一如既往的闪动着雷霆,但这次,除了雷霆之外还有些许疑惑。 “故作拙劣的手法并不能掩盖犯罪的事实,我见过你,在昨晚捉拿凶手的时候。 你站在人群里装作看热闹的过客,但目光始终关注着局势。 或许,你们是一起的? 你应该感到开心,这位的弃徒并没招出你。 但如今你又以这种手段来挑衅大审判庭...... 该当何罪?” 墨秋斯每一句话都比上一句冰冷,等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手里的权杖已经高高抬起,权杖顶端咆哮的雷霆已经忍不住要上去嗜咬敌人了。 程实莞尔一笑,丝毫不慌,他慢慢站起身,微微鞠了一躬。 “如果我有罪,为何大人不直接逮捕我,而是跟我在这里废话? 日间的您,可比现在更为果决。” “哼。”墨秋斯冷哼一声,回应冷如寒渊。 “五具尸体上写满了‘邀请’,这种令人作呕的把戏无非是想要求见于我。 我的时间不多,但仍可以宽容的赐予一位死刑犯一点时间,留下他最后的遗言。 无论你以什么手段制造了杀案,都不重要。 遗言过后,你会比你的同伴更先一步,接受的审判!” 啧,说的好正直。 程实笑笑,再次说道: “一个微末的旅人,怕是不会引起审判官这么大的兴趣,让您有兴趣的,大概是他们身上的气息吧?” 没错,程实为了吸引墨秋斯来此,确实在“尸体”的肚皮上写了些不正经的字。 也不算多不正经,就五个字: “你来抓我呀!” 每个人身上一个。 但其实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写字的工具! 他用的是! 这样一来,每一个尸体的伤口上都流淌着和的气息! 而墨秋斯也正是感受到了这一点,才审慎的没有动手。 他明明收取了这把匕首,封印在了保密的地方,可为什么外界还会残存有从神遗器的气息? 这才是他想要探究的东西。 每一位做出判罚的审判官,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也会想要知道犯罪的真正答案。 这是人性,谁都不能免俗。 墨秋斯显然把程实的邀请,当成了答案。 殊不知,他,才是程实的答案。 “审判官大人,我无意与大审判庭对抗,也不想再额外制造混乱。 只要您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将解答您心中的所有疑惑。 甚至于,认罪伏诛!” 墨秋斯脸色一沉,根本没给程实讨价还价的机会,直接一发雷霆便轰在了程实身上。 程实想到了对方会出手,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他立刻神力全开,治疗术精神术疯狂往自己身上拍,手指间还捏着一颗“往日的繁荣”,随时准备以肉身硬抗这发雷霆。 只要抗住这一下,他大概就有了对话墨秋斯的资本。 可让程实没想到的是,墨秋斯的审判法杖,居然是一件半神器!!?? 上次被雷光蛰残了半边脸的时候都没发现这么凶猛的雷霆出自一把半神器! 难怪! 原来被半神器锁定的感觉是这样的: 心神都在哀嚎,灵魂都在颤栗。 那一刻,程实觉得肉体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它想要趴伏下去向这威力骇人的审判法杖求饶! 他不免在想,这种程度的雷刑,苦行僧是怎么可能扛过去的? 程实一直对自己的身体耐受力和精神抵抗力都非常有自信,强健的体魄加上熟稔的医术让他拥有了不输同等级战士的耐操性。 再加上牧师的职业特性,各种提前疗愈的手段一上,不说是玩家里血最厚的,但肯定是最能抗的那一批。 他亲眼见到过苦行僧挨了墨秋斯一发都没死,从那时起他就觉得,自己一定有办法能扛下墨秋斯的雷刑。 可是事实,他失算了! 这根本不是凡人能够抵挡的威能! 就在程实还没来得及吃药的时候,雷霆便炸响在了他全身上下每一个骨节处。 来自审判的火焰从里到外的喷发而出,瞬间将他烧成了一个黑人! SSS从神级的力量,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完了,棋差一步! 被误导了! 这下,游戏真的结束了。 程实的脑中并没有跑马灯式的记忆回闪,因为雷霆的轰鸣仍在回荡。 他释然的闭上眼,觉得自己解脱了也好。 至少再也不用被骗了。 可就在程实觉得自己打出GG的时候,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一如在面前被云泥捅了一刀那样,程实身体内满溢而出的死亡气息,居然在某个致死的时间点上轰然溃散,然后消失不见。 仿佛有什么规则,卡住了他的死亡线! 苟活下来的程实从撞烂的床铺残骸中爬出来,如同九幽恶鬼一般朝着墨秋斯露出了一口沾血的白牙。 墨秋斯看着自己的雷刑再次失手,脸色阴沉的滴水。 “你们果然是一伙人。 这世间能扛过我雷刑的人不多见,没想到这两日便看到了两个。” ! 程实突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很多东西,但他仍有疑问,于是挣扎着抬头问道: “你记得苦行僧? 那个抢夺的僧人?” 墨秋斯皱了皱眉头,冷声道。 “无需胡言乱语扰我心神,你知道我说的是你那位戴眼镜的朋友。 他的死亡,便是你的前路!” 戴眼镜的朋友? 杜煕光!? 杜煕光那法师身板,也扛住了一下审判雷刑? 果然! 程实低下头,嘴角翘到了最大。 原来,这就是答案! “没有人能承住第二下,罪人,留下你的遗言吧。” 这人还挺有意思。 明明想让人说清楚前因后果,却就是不肯开口,只用权杖相逼。 行,你不好意思开口,我好意思。 程实朝前爬了两步,略有些难受的捂住了胸口,凄惨中却带着丝丝笑意。 “审判官大人,您难道不好奇为何我们能够扛过您的刑罚吗?” 墨秋斯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微微闭眼,哼声道: “最后一句。” 呵呵,挺萌的。 程实心里嘲讽的笑笑,表面却故作神秘的说道: “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切诺斯利大人教给我们的!” “谁!!??” 墨秋斯千年不变的严肃面孔第一次出现了震惊的表情,就连他拿权杖的手也发生了一丝颤抖。 程实抓住机会,趁他病要他命,继续说道: “您忘记了? 但切诺斯利大人没忘! 他始终忘不掉大审判庭对他的不公,忘不掉您对他的背弃,忘不掉注视下的肮脏不堪! 今天,大人的意志,又回来了! 就在这里,就在...... 您的身后!” “不可能!!! 呃...... 呃!!!” 就在墨秋斯猛然转头脱口而出的那一个瞬间,一股凝如实质的气息炸开于他的胸口。 这位受人爱戴的之子,这位来自大审判庭的一级审判官,这位占尽了上风的半神器持有者,突然...... 眼中所有的光,轰然溃散! 旺盛的生机猛然枯萎,的力量烟消云散。 微微张开的嘴还没合上,就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的脸上还镌写着惊恐,瞳孔还保持着紧缩,但却再也不会发生任何变化了。 墨秋斯死了。 就在电光石火的瞬间! 尸体“嘭”的一声摔倒在地,撞翻了桌椅,甩掉了权杖。 在罪人交代的最后一句遗言中,这位伟大的审判官大人,也交代了他的最后一句遗言。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 程实癫狂的咳笑,从手捂胸口的地方,掏出了那把妖红色的匕首。 。 君以半神器待我,我自以半神器报之。 此时的饱饮“心血”,熠熠生辉。 谁能想到,提起自己的师兄切诺斯利,大审判庭的之子心里居然生出了恐惧。 “大审判庭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龌龊,真是好奇啊,咳咳咳...... 不过...... 我猜对了。 墨秋斯,你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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