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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果然发现了一只死去的斑豹,但死亡的时间已久,至少是一天前了。 程实看到这驯兽尸体皱了皱眉并未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椿再次拿出了罗盘,指明了下一个方向。 两个人就这么在这片密林中穿梭了好一阵儿,直到会合了孙缈,又发现几具不同的驯兽尸体,才在最后一只幼鹰尸体前停了下来。 因为凶死罗盘不再动作了,这就意味着周围再无相同的死亡气息。 见罗盘失去反应,椿并不急躁,而是又拿出了一堆其他追索痕迹的道具,的、的、的、的、的,甚至还有的...... 比起荆棘之冠,此时此刻的椿更像是的猎人,美食家。 她对追索痕迹确实在行,但在多次操作后她也认可小七同样是个痕迹高手,至少在现有的痕迹之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更多的痕迹。 而在得知这一点后,程实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痕迹可控意味着要么自己三人落入了小七设计的局里,要么就是小七在用这种方式戏耍他们。 自己再三确认过,这片密林中并无风险,那看来这又是一场骗局了? 他在用这种方式戏耍身后的追猎者? 不,不对。 程实摇了摇头,总觉得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而就当椿一筹莫展,程实陷入沉思的时候,一旁沉默了一路的孙缈突然拿起电子哔哔器敲字道: “林稀在博罗高地战线前的战场山坳里。” “?” ... 第九百四十四章 背叛者 在场的其他两人一愣,看向孙缈的表情有些错愕。 椿满头雾水但眼中早已爆发出炽烈的战意,倒是程实反应很快,微微回想了一下刚才追索的地点和路线,突然笑道: “不愧是的智者,脑子就是转得快。 不过我很好奇,这些用尸体摆成的符号又是哪个组织的暗语呢?” “?”椿看向孙缈,面露疑惑,“她不是的信徒吗?” 紧接着她又看向脚下的驯兽尸体,皱眉思索道:“暗语,什么暗语?” 程实轻笑一下,没再吭声,孙缈也没回应椿的疑惑,只是用那张毫无表情的脸面朝程实敲字道: “你的脑子转的也不慢,但我不得不纠正你,程实,用尸体轨迹连线拼出来的并不是什么暗语,而是......大审判庭的文字。 驯兽师将山坳两个字写在了背离山坳方向的河谷密林中,这说明他正有意避开林稀的视线为我们传递消息。 我不知道你这位老朋友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自己又收获了一条秘闻: 原来某些声名大噪的织命师......是不识字的。 这在巅峰玩家里可不多见,程副会长大人,你要努力合群才行。” “......” 程实呆愣片刻,而后失笑出声。 看啊,这就是信徒,他们总能在某个奇怪的点上给你一顿鄙夷。 不过就算我不识字又怎样呢? “孙副会长大人,你似乎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合不合群不是由识不识字决定的,而是由人数多寡决定的。 在场的三个人里,你猜是识字的多,还是不识字的多?” 话音刚落,两个突然“争强好胜”起来的历史学派副会长同时看向了椿,椿一愣,有些茫然道: “我识字啊,我认识‘山坳’这两个字,我只是没想到这些尸体的连线组成了字......” 可还没说完,椿又恍然大悟般看向程实,抿了抿嘴道:“我是不是不该识字?” “???” 不是,姐们儿??? 你真识字啊? 程实懵了,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行事风格跟大猫如此之像的荆棘之冠居然认识大审判庭的文字。 这也是仇恨的力量吗? 好好好,感情全场就我一个文盲是吧!? 呵。 这下可真算是小丑他妈给小丑开门,小丑到家了。 对面的孙缈哪怕再面无表情,此时的脸色都快绷不住了,她强压着鼻孔看人的冲动,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贴心”的指了指山坳的方向道: “在来的时候我观察过,左翼前方有三处山坳,其中两处地势平缓地形单一不好藏人,还有一处地貌复杂植被众多,且位于我们来时的方向,虽然不似腐朽之地,但林稀大概率就在那里。 但如果要想在战役全面打响前解决他,我们得先把他赶走才行。 他所在的位置正处于战场中心,就算一切顺利处理掉了这位瘟疫枢机,他死后留下的疫源也将成为整个战场的噩梦,一定会改变左翼的战局。 这对于还原历史并不是一件好事,对于你所想要追寻的真相更是一种掩盖和涂抹。 所以想好该怎么做了吗,程副会长?”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掌握不同信息量的人对局势的判断是完全不同的,程实丝毫不害怕林稀死后会留下疫源,因为他可以保证林稀在死前就不再是一位瘟疫枢机了。 当前他所顾虑的只有两点,一是小七的“通风报信”里到底藏的是善意还是恶意; 二是当林稀对己方使用之力时,那位不知藏在哪个即将湮灭世界的本尊,会不会再次不顾体面的前来偷袭自己。 程实恐惧的从来不是来自同等层次的力量,而是自己无法抗衡的高维之力。 他沉思片刻后,抬头笑着问道:“做个交易吗,孙副会长?” 孙缈顿了顿,点头道:“看来默剧大师的作用终于被人正视了。” “倒也不是。”程实笑着摆了摆手,“我不需要你参与我跟林稀的战斗,我只需要你帮我掠阵,盯好那位不知何时会出现的驯兽师就可以了。 以我对小七性格的推测,他或许并非是在向我示好意图缓和关系,大概率还是驱虎吞狼,作壁上观,等到我跟林稀的对决有结果后再出来黄雀在后,渔翁得利。 我不想这么简单的信仰冲突里掺杂过多的其他意志,所以你只需要帮我盯好驯兽师,让他在这场试炼里发挥不出作用,哪怕是赶他去找他需要的那柄巨弓都无所谓,只要别来烦我就行了。” “小七,这是他本来的名字? 他就是他自己口中的那位杜期瑜对吗?” 不得不说,智者确实敏锐,但程实并不想解释什么,更不会满足孙缈的好奇心。 “甭管他是谁,这笔交易你接吗,孙副会长?” “接,当然接。”孙缈快速的敲着字,像极了一位市侩的商人,对所有生意来者不拒,“不过只是提防的话,我觉得这笔生意太局限了,不如...... 我帮你做掉他吧,这样说不定还能换来一点我更感兴趣的秘密,如何?” 听到这个想法,程实笑了。 做掉小七对程实来说不一定是赚,但对外吐出情报对他来说一定是亏,所以精明如程小贪是一定不会答应这种事情的。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 “你如果有这种心思尽管放手去做,但是,情报只有这么多,多出来的劳动算你自愿。 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加班可从来没有加班费。” 程实轻笑一声,招呼椿直接朝着林稀所在飞掠而去,见对方是这个态度,孙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来这位织命师并不愿意提及他的过去,不过线索已经有了,接下来的事情或许有人会比我更感兴趣。 不知道甄欣在得知程实的过去后,愿不愿意拿更多的隐秘出来交换,如果她没兴趣,那...... 甄奕呢?” 想着想着,默剧大师也消失在原地。 ... 另一边。 虽然杜期瑜和林稀是合作关系,但迄今为止,除了众人在试炼之初见到过他的本体外,其他时间他都是以驯兽的方式与其他人待在一起的。 他自愿成为了林稀的眼睛,为一心引诱程实上钩的神选一丝不苟的放着哨。 林稀能猜到杜期瑜有些小心思,但他并不在意,这个游戏就是这样,永远不可能有真心实意的朋友,利益趋同让合作者走到一起,利益冲突也会让所谓的朋友背叛分离。 所以林稀从没有朋友,从他失去了自己爱人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爱和善意。 信仰和活着,才是一切。 此时此刻他正在思考该如何对付一位行者和自己那位棘手的“前妻”,甚至可能的话,还得加上一位默剧大师。 驯兽师是指望不上的,以自己对他的观感来说,这大概是个草包,甚至是扶不上墙的那种。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气势压倒对方,让驯兽师不要成为对面的另一个助力,至于是不是自己的助力,无所谓了,他不缺这点战力。 当然,能让林稀有如此底气的并非是赐予他的天赋,就算信仰融合带来的天赋再好,也不可能让他在巅峰局甚至是神选间以一敌三,尤其那位织命师还曾经解决过一位伪神。 可问题是,伪神终究是伪神,就算程实战绩显赫,倘若遇上了真正的神明,对方还能行吗? 林稀很期待在这场试炼里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正当他思索着该如何在此好好布局设计的时候,在天空盘旋的一只禽鸟俯冲下来,略有些急切的鸣啼道: “他们来了,东北方向。” 林稀眉头一沉,虽然他不介意将战斗时机提前,但问题是对方追索过来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好多陷阱他还没来得及布置。 “几个人?” “两个,小......程实和那个长发男人。” 长发男人?谁?椿!? 她的头发长回来了? 这不可能! ... 第九百四十五章 陷阱?趟过去就好了 在林稀获悉敌情的同时,程实和椿的视野中也出现了一只驯兽,还是一只密林树兔。 或许是觉得曾同行过的驯兽更容易博得人的亲近感,于是杜期瑜再次驱使一只兔子提前停在两人的必经之路上。 兔子一出现就知道自己吸引了这两位高手的注意力,只不过它没想到的是,程实在瞥了它一眼后,竟然转换方向跑了半个小圈,带着椿把它给绕了过去。 这让时刻准备着开口报信的杜期瑜直接僵在了原地,他脸色阴沉的一拳捶在地面,而后又不得不驱使着另一只禽鸟驯兽朝着程实追赶,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在这场冲突中博到的机会,一个在神选面前脱身的机会。 林稀对他动了手脚! 这不是林稀说的,而是他自己猜的。 当他看到林稀那副浑然不怕自己背叛的姿态时,他便知道林稀一定对他下了什么无形的秘术,不然在这个连朋友都不能相信的游戏里,他凭什么不怕自己的背叛? 要知道自己的本体可从来没有靠近过对方,可也正是这一点让杜期瑜根本不敢直接消失在这场冲突中,因为他怕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手段早已被林稀用在了自己身上。 只有捆住人的脖子才能让人听话,杜期瑜别的不懂,对这一点深有感悟。 一场偶遇造就的“合作”竟成了他脖子上难以解开的枷锁,所以他才慌了,开始偷偷向程实报信,寄希望于小十和椿能够干掉这位神选。 当然,如果双方能两败俱伤那就更好了,如果不能,他“愿意”暂时倒向小十。 虽然小十现在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但比起阴狠毒辣的林稀,至少自己和小十并没有什么生死大仇。 那场欺骗虽然让小十失去了“走向成功”的机会,可他也遇到了一个伟大的父亲不是吗? 这可是他亲口说的,仔细想想,这里面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功劳吗!? 再说,之前高地上的交手大家并未直面彼此,只要自己咬死赵小瓜的身份不松口,说不定还有机会蒙混过去? 给让人恶心的小十当朋友总比给要人性命的林稀当“驯兽”好吧? 万一小十真的没认出自己呢? 此时的杜期瑜已经与开局时的状态完全不同了,他不再愤恨程实认不出自己,而是祈祷对方千万别认出自己。 于是,就在这种矛盾的忐忑中,一只盘旋天际的禽鸟快速俯冲向奔跑的两人,用鸣啼给他们指引了袭击的方向。 “林稀在西边山阴林中的一棵朽木下,你们从这个方向过去会踩中他在正前方布置的瘟疫陷阱。 绕行,快绕行! 从高地另一侧速降下去,那里他还没来得及布置手段。” 听着叽喳的鸟叫,程实心中嗤笑,表面却惊喜异常:“阿瓜?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帮我们的?” “......” 这虚假至极的热情让杜期瑜感到一阵反胃, 也让他感到一丝恐惧,因为但凡小十不想针对自己,此时此刻的对方就绝不会表演出这副恶心模样。 如此虚情假意的姿态只能说明小十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敌人之一。 可我都愿意重新把你当朋友了,你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演戏!? 杜期瑜怒了,他似乎很容易愤怒,但情势逼人他不得不快速应对眼下的这一切,于是在尊严和活命面前,他咬牙选择了后者,控制禽鸟再次贴近程实,以一种“悲切”的声音哀鸣道: “小十,你认出我了对不对?” 程实脸上的笑意更灿烂了:“我当然认出你了啊,阿瓜!” “艹!”杜期瑜的本体一拳擂在地面上,眼中的愤恨几乎要溢出来了,不过跟着程实低飞的驯兽依然“苦情”。 “我......知道你认出了我小十,不错,我是小七,我就是因为无颜面对你才不得不套用了阿瓜的身份。 当年的事我也不知情,是容嬷嬷瞎说误导了我,你知道的,我们关系最好了,我当然是想要你被爸......被杜总领养走的。” 听到这,程实的脸色渐渐冷漠下来,他嗤笑一声:“我不想。” “......” 一句“我不想”直接让杜期瑜接不上话了。 跑在程实身前的椿隐约听出了两人的关系,她眼神一凝,看向那只禽鸟的目光中浮起了丝丝杀意。 她与林稀一样,痛恨所有的背叛者。 “要处理掉他吗?”椿突然开口道。 这一声询问没换来程实的回应,反倒把杜期瑜吓的不轻,禽鸟扑打翅膀高飞片刻,而后又满带悲情的重新俯冲回来。 “小十......我知道你恨我......” “我不恨。” “......” “艹!艹!艹!”躲在远处的杜期瑜面如猪肝,双眼喷火,擂地的双拳血肉模糊,他的低声下气换来的不是谅解而是冷漠的讥讽,这让从来都好面子的他比死都难受。 但活着才有一切,所以林稀必须死。 “你不恨就好,我......不是特意来寻求你的宽恕的,我毕竟也是一位信徒,在同心的当下,我必须遵从恩主的神谕湮灭一切之敌。 我刻意靠近林稀就是为了给你充当眼睛,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会在暗中充当你的眼睛,保护你。 相信我,只有北面的高地没有林稀的陷阱,只有你们从那里过去才能出其不意,他现在还不知道你们来了,但随着你们越发靠近,他就要警觉了,改向吧小十,机会稍纵即逝!” 程实皱了皱眉,正在思考杜期瑜的目的。 很显然,在程实看来,对方完全没有理由突然来帮自己。 神谕只是个借口,完成祂们赐下的谕令确实会有奖励,可没完成也并不会带来惩罚,所以如果小七的出发点是虔诚...... 那也太可笑了。 一位信徒的虔诚只有敬献谎言,这么说来,他的到来就一定得是另一场骗局。 从密林传讯到提前预警,这个疑似跟林稀走到一起的老朋友到底是在反水,还是在演戏? 程实倾向于这两者结合,他太懂这些骗子了,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们是万万不会做的,可以他对小七在这局的表现来看,这位半吊子驯兽师真的能做到鹬蚌相争后的渔翁得利吗? 莫非对方一直在藏拙? 程实不太确定了,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在对决面前自己绝不会听从一个外人的安排,于是他方向未变速度未减,只是朝着身前的椿问道: “林稀的陷阱,有办法处理吗?” 椿头也不回的点点头:“很简单,趟过去就好了。” “......?” “的瘟疫强在广度,而不是烈度,不会快速致死,有天赋做后盾,我能撑到为自己湮灭掉一切瘟疫的时候。 所以你只要一直跟在我后面就好。 不过的陷阱很麻烦,我们需要警惕被那只臭老鼠丢进即将湮灭的世界里。 好在只是他的第二信仰,他能用作陷阱的手段很少,只要我足够小心,令旗能告诉我哪里有的气息。 程实,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我和他交手的时候给予他最大程度的干扰,我就能亲手将那柄匕首重新刺进他的心脏!” 说着,椿将手伸入怀中,攥紧了那柄早已朽烂的匕首。 ... 第九百四十六章 冲突将起,直面林稀! 既然连一位常年狩猎林稀的“猎人”都能扛过瘟疫的陷阱,拥有生机权柄的自己没理由抗不过去。 于是程实放心了,他只需要小心提防的力量就好。 两个人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都知道来报信的驯兽师大概在这场意外的冲突中选择了退却,而那也就意味着对方即使说谎,最多也是半真半假,所以林稀肯定是没有时间完成那么多布局的,这将是他们解决这场试炼风险的最佳机会。 杜期瑜眼见两个人再也不搭理自己,恨恨的煽动翅膀停了下来。 他当然没说谎,前面就是林稀的陷阱,他的本意是不想让这两人平白消耗精神力去抵御这些无谓的东西,从而能以更好的状态干掉林稀。 可既然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那就随他们去好了,希望你们能跟林稀全都死在这片密林上! 这边停下了接触,另一边小七立刻就将两人的位置报给了林稀,得益于杜家的教导,这种两相讨好的事情他很熟练。 “他们就要到了,林稀,那个长发男人并不害怕你的陷阱,单纯的陷阱无法阻碍他们,只有才能拖缓他们的速度。 可这也只能拖缓他们的速度,你还在等什么,等到他们脱离陷阱恢复后冲到你面前吗!?” 林稀对杜期瑜的提醒无动于衷,他依然不动如山的坐在朽木之下,只是微微撩开一丝眼皮看向树顶的禽鸟,冷笑道: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不如你先替我去试试他们好了。” “?” 禽鸟僵住了,很快它便展翅高飞,远远的离开了林稀并尖声嘶叫道:“我会当好一双眼睛,但也只是一双眼睛!” 林稀冷哼一声,再次闭上了眼。 “树木只在将枯之时才知自己并非栋梁,这话放在人身上也合适。 不到生死一线,谁会看得清自己呢?” 这话的杀伤力无疑比装傻的程实更甚,气的杜期瑜在躲藏之地疯狂捶打地面,他的双眼通红,血丝成网,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这些讥讽嘲笑他的人全都杀了。 而也就是在这两人交谈之际,山坳前方突然传来了“轰隆”的塌方声,这意味着这场属于玩家们的战争终于在历史战役打响前提前开战了。 椿虽然是位刺客,可这一路上冲锋的姿态几乎与战士无异。 她发丝狂舞的荆棘引爆了路上遇到的每一处陷阱,瘟疫的气息在山间弥漫渐渐浓郁,但一时间仍奈何不了两位被庇佑的玩家。 程实谨慎的跟在椿的身后,刻意落下一段距离,为的就是一旦碰到了未曾发觉的陷阱,这种行进方式不至于将两个人同时卷进去。 然而椿的效率远比程实想象的更高,这位荆棘之冠太了解她的“前夫”了,有时候甚至都不用拿出那柄的令旗,只是靠经验和直觉就能戳破对方埋下的手段,熟练到看上去这些陷阱就像是她亲手布下的一样。 这略显抽象的一幕看在程实眼里,没有惊讶,只有唏嘘。 越了解便意味着越痛苦,并非所有的恨都曾叫做爱,眼下的椿有多恨,那便意味着...... 算了,专注当下吧。 于是程实抛开脑中的杂念开始动手。 尽管这战场的主角应该是椿和林稀,可程实从不会将自身的安危和局势的输赢托付在一位被恨意蒙蔽的队友身上。 他得考虑为何一位的信徒会将战场选在山坳的密林中,要知道,在这里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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