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了下来。 程实抬头一看,发现大腿是一支火焰炽烈的火把,百灵是一只白斑几乎覆盖了全身的黑色小鸟,崔秋实...... 比燕纯还离谱,他居然变成了一块石头,形状规则的方方正正的石头。 至于最后跳下来的囚徒,则是一把锈烂的圆号。 程实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一切,找寻着每个人的形象与他们人设的契合点,试着理解的理解。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稳重,每个跳入的玩家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百灵更是呼扇着自己的翅膀,“叽叽喳喳”道: “这是什么?好神奇,我真的变成鸟了,哈,我会飞了!” “我......为什么变成了石头?” “黑纱巾是......季月?” “嘟......嘟......嘟......” “小鸟?石头?火把?圆号? 纱巾......鲜血...... 有趣,原来那些古旧的实验记录里说的都是真的。”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惊疑声,程实不仅没有露出之前那副“我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反而是呆滞当场,人傻了。 啊? 为什么这回又能听到别人说话了? 不应该扭曲人的声音吗? 机制这种东西也能改吗? 恩主大人,你不会就在旁边偷看吧? 程实眼珠快速扫过周围,一无所获后懵逼的挠了挠头,而他这个动作在别人眼里,则是蛛网散开的一根重新搭回了网兜之上。 但很快他就恢复“沉稳”,饶有兴致的看向季月,开口问道: “记录里说了些什么?” 季月并未隐瞒。 “格洛大学者的第七十四位学生塞塔夫曼大学者曾在虚空实验的记录上写到过: 祂于虚空之中,开辟了一个国度,名为,每个进入这个国度的人,都会变成外来的笑话,用以取悦这个国度中的土著。 尽管这项记录比起实验发现更像是童话,但它依然在理质之塔封存的档案里,流传了几十年。 每个虚空质能系的学生都听说过这个国度,但鲜有人进入过其中。 直到塞塔夫曼大学者死后的第一百周年,他的隔代学生布鲁诺再次踏入其中,证明了大学者的发现,并纠正了的形态。 因为他发现这里不是一个国度,而是一条河流,一条......可以穿梭虚空的河流。 学者布鲁诺在这条塞满了现实的河流中打碎了一面镜子,而后,他便出现在了极北之国坎里瓦尔,一个他一辈子都未曾去过的地方。 所以,程实,你是想用这种方式,将我们带进那座被真知高墙隔断的第69号虚空实验场吗?” “......” 姐们儿,逼都让你装完了,我还能说啥? 程实撇撇嘴,除了点头,无话可说。 “可据说,那面镜子的出现并无规律,传送地点也无迹可寻,你怎么能确定一定找到它,又怎么确定它一定通向我们想去的地方呢?” 黑色纱巾抖动的更厉害了,看到充满渴望和求知欲的抖动频率,程实乐了。 原来你不知道啊,那可就不要怪我给你上堂课了。 “咳咳......” 程实清了清嗓子,说道: “窥镜,你所说的镜子其实是祂的窥镜。 乐......时刻关注着虚空,关注着一切虚空中的趣事,为了看到这些趣事,祂捏造了无数窥镜。 每一个镜子,都对应着虚空中的一件趣事。 而我......” 其实程实心里想的是: 而此时的我们,便是这虚空里最大的趣事。 因为对于祂来说,让自己的眷者、三个传火者,以及那位虚空质能学系的学者一同进入高墙之内去争夺那颗唯一的果实,或许就是这段历史上最大的乐子。 祂一定不会错过这场盛宴,甚至于说不定会直接将走上舞台的后门,开在自己身边。 就为了让这场剧目里的,小丑,不会缺席。 想法刚至此,话还没说完,一面窥镜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程实的背后。 那镜面上流动着通往虚无的黑光,转如螺旋,不多时便汇聚成一条深不见底的旋转楼梯。 程实看着面前诸人形象的突然凝固不动,心底没来由的咯噔一下,他转身回望。 “......” 我说什么来着。 乐子神永远在出现吃瓜的第一线。 尤其这个瓜,还是跟自己有关的时候。 程实麻了。 他这波虽然连的脾性都算计在内,于众队友眼前表演了一把运筹帷幄和神秘莫测,可却也毫无意外的,落入恩主大人的圈套,自愿成为了祂眼中的乐子。 所谓“双向奔赴”,凑合算吧。 ... 第一百七十章 又一场生动的历史课 “而我们传火......得眷于祂又隐秘于世,自然就被许诺可以借用这些世人眼中最为玄奇诡秘的......窥镜。” 程实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镜子整的情绪不连贯了,他草草结束了发言,朝着镜子一伸手道: “请吧,诸位,我们赶时间。 在丧钟骑士团的铁蹄还未踏破真知高墙之前,让我们先行一步,去见见那些拼死守护在共轭轻语树下的大学者们。 问问他们,手里的轻语花瓣,卖不卖。” “......” 本还思绪乱作一团的众人瞬间被这话逗笑了,所有人看向程实的目光中都带着哭笑不得,心想这位“传火者”,是怎么做到思路如此跳脱的。 季月摇头失笑,她看得出,这是程实再给大家做心里放松,想让他们在迈向未知的终点之前不那么紧张。 可即使看透了这一点,当下友好的交流氛围和对于历史的严肃态度还是让她“反驳”了一句: “作为一个加入历史学派的历史爱好者,我不得不纠正一下你的说法,程实。” 黑色纱巾转身看向蛛网,一丝不苟的说道: “真知高墙从未被丧钟骑士团踏破过。” “?” 程实被季月这句话噎住了,他略一思索,发现季月并没有别的意思,纯属是“辩论真理”的毛病犯了。 每位的信徒都会因为受各自恩主的影响,出现一些这样那样的小毛病。 正如信徒的斜眼看人,的信徒们往往会不自觉地跟人辩论。 他们奉行着“真理越辩越明”的信念,对有关知识的一切疏误都抱以无法容忍的态度。 所以,在程实说出那句话后,季月的瘾头突然就上来。 她必须让所有人知道,程实错了,历史不是那样的。 程实没有任何被质疑的尴尬,反而觉得十分好笑。 虽然不知道胡为口中的历史是哪里听来的,但总归所知的历史就算错,也不会错的太离谱。 所以此刻,他确实很想知道,胡为错哪了。 嗯,就是胡为错哪了。 我程实只是历史的搬运工,又不是历史的见证人,怎么可能有错? 错也是源头的错。 看着程实静待自己的下文,季月理了理逻辑,从容不迫的开始了她的历史纠正课。 于是,在虚空的深处,在之中,又一节生动的历史课,开讲了。 “首先,我需要为大家纠正一个观念,那就是,真知高墙,从不是为了抵御外敌......” 还没说完,程实就插了句嘴。 “而是为了毁灭真知,反抗的戏弄。” 他这话一说完,在场众人面色各异。 传火者们瞪大了眼,错愕之色涂满了面。 哪怕是方诗晴,对这种层次的逸闻,也确实是从未听过。 她转头看向季月,却见黑纱巾扭动两下,“疑似点头”道: “厉害! 不愧是传火者! 居然连这种秘闻都知道,莫非......是祂以戏谈的方式告诉你们的?” 程实笑而不语,季月挑眉继续。 “不错,真知高墙确实是为了反抗而创造出来的。 所以,这些如无头苍蝇一般乱飞的丧钟骑士们,根本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踏破这用来防御的造物。” 凭借自己的力量? 程实敏锐的抓住了这个细节,心中不免在想,难道这些的信徒借用了祂的力量? 正当他在想是不是有位格更高的信徒在此间行走的时候,季月已经给出了答案。 “他们之所以能够闯入实验场,肆意卷走与虚实共轭实验有关的一切,那都是因为: 在兵临城下之时,大学者们他们自己...... 关闭了这堵足以堤防的造物,将数百年来最辉煌的试验成果,心甘情愿的摆在了丧钟骑士团的面前!” “噗——” 程实没憋住,喷了。 “抱一丝抱一丝,历史太离谱了,没憋住。” 程实赶紧擦了擦嘴,蛛网再次连回一根。 季月笑着看向程实,表情并不在意。 “你不信,对吧。 很正常,我刚刚得知这段历史的时候也不信。 但经过长时间的历史比对,以及翻阅各个时期的虚空质能学系记录,我发现,真正的历史就是如此!” 她的话中带着笃定和自信,仿佛这段历史在她的手里验证过了无数次。 “或许你们会觉得匪夷所思,或许你们会觉得无法理解。 但你永远不知道对于一位一辈子都在追求真理、探寻突破的大学者而言,这场持续了几百年的实验,是多么的重要! 它的结果,甚至已经超越了大学者对的虔诚,变得比所有一切都重要。 这位带头放弃了抵抗的大学者名叫克维,是我们虚空质能系最后一位大学者。 他本可以凭借虚实共轭实验几代传承的积累在博学主席会中占据一个位置,但他放弃了。 他不想离开加思麦拉,他只想呆在第69号实验场,等待着共轭轻语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而这株同生于虚实,遮天蔽日的世界之树,也确实在学者们殷切希望中,在预计的时间内开花结果了。 但可惜的是,学者们迎来结果的时间略微晚了一些。 在那个时候,也就是我们试炼所在的当下,余晖教廷,已经打进了加思麦拉,将学者和他们的实验成果,围困在了真知高墙之后实验场中! 失去了理质之塔的援手,失去了与博学主席会的联系,虚实共轭实验再难继续下去,哪怕它已经结出了果实,但是...... 当下的环境已不足以支撑大学者克维再做更深入的研究。 为了不让这几代人苦等了几百年才等来的果实被的信徒们毁坏糟蹋,为了不让有关‘虚空与现实’方向最辉煌的实验结果就此湮灭于历史,大学者带着虚空质能学系所有的学者们,向妥协了。 他们关闭了真知高墙,放弃了所有抵抗,任由丧钟骑士们屠戮自身,只想以此来满足信徒们癫狂的欲望! 从而让他们放过那枚果实,不要毁掉实验结果,哪怕...... 哪怕是取走它。 只要这诞生于世界树之冠的璀璨明珠没有被摧毁,即使它再不属于理质之塔,即使它再不属于虚空质能系,即使它再不属于所有学者....... 都无所谓! 大学者克维只想让它存在下去。 他始终认为,知识从不属于一个人,一个组织,一个国家,或者一段历史。 只要虚空质能系的研究能存于世间,哪怕最辉煌的结论是由后人推导出来的,哪怕虚实间那堵‘真正的高墙’是由别人亲手打破的...... 他都觉得,理应如此,并且与有荣焉。 因为在他的心里,的筑构,从来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这就是理质之塔里最赤诚最朴素的那一批学者,而也是他们,真正的,将的光辉,洒向了希望之洲的每一个角落。” 季月说的唏嘘,众人听的感慨。 如果她所说的历史才是真的,那么这来自于学者们的最卑微的愿望,在之下,还是破灭了。 大学者克维未能得偿所愿,也没有人在得到这份沉甸甸的实验结果后继续他的研究。 无论这场虚实共轭实验的背后凝聚了多少辛酸和不甘,在它诞生结果的那一刻,有关这场实验的所有历史,戛然而止。 没有一位史学家能在那场混乱的历史中捡拾到哪怕一两行有关它去向的描述,甚至都没有人能确定,是不是有人,取走了那颗“明珠”。 程实听完这些,心中并不像其他人一样五味杂陈,反而饶有兴致的开始对比两个版本的历史。 胡为口中的历史,带着一丝方向的征服。 这很好理解,因为他接受了的注视,或许正以这种方法来取悦祂。 而季月口中的历史,则带着一缕方向的坚守。 这也不难接受,毕竟她是虚空质能系的后辈学者,对于学系的认同感,让她在主观情感上更偏向加思麦拉。 两个人所描述的历史,因为“信仰”角度的问题,明显不同。 程实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明悟,他觉得,大概,这才是最“真实”的历史吧。 又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真实”的历史。 每个人都只看到了历史的某一面,然后“忠实”的记录下了自己眼前的那一刻。 但是,忠实与否并不重要,因为...... 历史,总会被涂改成后人喜欢的样子。 ...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不,我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会来! “有一个问题我始终没问,但我确实很好奇。 正好在我们踏入终点前,也跟各位确认一下。 你们口中所说的轻语花瓣,到底长什么模样,又有什么样的作用。 别到时候到了地方,却因为认不得东西,平白浪费时间。” 程实该装逼时装逼,该虚心时虚心,他看向季月和方诗晴,等待一个解惑。 火把并未开口,火焰跳动几下,转向了纱巾。 纱巾抖动片刻,沉吟道: “说实话,我没有在任何理质之塔官方的实验记录上,看到过对轻语花瓣和轻语果实的描述。 你也知道,当下这个情况,任何文字都不可能流出加思麦拉。 历史不会因我们的到来而改变,共轭轻语终将葬于一场大火,同时将所有有关它的记录,燃烧殆尽。 在有限的史料中,我只找到一个比较契合它的记载。 那是一篇来自于混沌纪元某个部落的祭奠曲录,上面描述了轻语花瓣和果实的外观。 书中是这样写的: 绽于穹天的树啊,开出洁白的花,映出虚空的倒影,结出漆黑的果。 但花依然会枯萎,果也终将遗落,就如那遮尽辉光的巨伞上,亦燃起了灭世的火。 尽管说法很模糊,但历史学派的成员们普遍认为,这是对共轭轻语花瓣和果实,最为清晰的描述。 因为这个部落,本就从属于。 他们诞生于混沌纪元初期,部落的祖辈很有可能就是曾经参与加思麦拉灭绝的那一批丧钟骑士之一。 而基于这种思路,我们又对混沌纪元初期的一些部落历史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那时刚刚落幕,许多的习惯被带到了之中,所以,纪元初期,仍存在着一些不太连续的、琐碎的‘历史’。 历史学派一共找到了两种有关轻语花瓣的用法记录,但有关那枚果实的记录,却一点也无。 在这两种用法里,其中之一,就是我所需要的......‘孪生药剂’! 而另一种,我觉得,我们,不是历史学派的我们,是传火者的我们,或许并不需要。 那就是,‘影誓药剂’。 一种可以将影子缚于花瓣,并立言永誓不叛的立誓药剂。” 说着,季月看向了程实,表情充满了期待。 “在有假面作保的情况下,用唯二的花瓣作出一瓶影誓药剂太过浪费了,不如做两瓶孪生药剂,让我的灵魂再次分裂,这样一来...... 我们传火的研究进度,将会大大加快。” “......” “......” “......” 她甚至还想再分裂一个自己。 程实听了一阵无语,他没应声也无法应声,只是在沉默的时候微微调整余光看向了方诗晴。 尽管这位传火者的寻薪人很是淡定,可那微弱跳动的火苗,分明在季月说出“影誓药剂”这四个字的时候,定格了一瞬。 原来......传火者是为了这个东西! 也难怪。 因为他们并没有类似立誓假面的道具,而立誓假面这个东西,也本不存在。 它是程实用“献往虚无的祭品”编造出来的,不能久存于世的虚假之物。 诚然,它有效用,但它的效用只能保证当下立誓的五人,不会背叛新的“传火者”。 可在此之后,它再也无法成为别人的立誓对象。 因为献往虚无的祭品无法长久保留。 而想要在对抗的壮举中小心翼翼的存活下去,真正的传火者们想要多加一层保障是应有之义。 不过这也说明,传火者们或许遇到了危机,不,或者说遇到过危机。 这让他们对单一的寻薪人邀请机制产生了担忧,对向善守序之人不会做出背叛之事也生出了质疑。 因此,他们将目光瞄向了这取之艰难无比的轻语花瓣。 “嗯,白色的花,黑色的果。 既然知道了这花长什么样子,也就到了该出发的时候。 学者,愿意用的光辉,为我们开路吗?” 黑纱巾血滴如注。 “求之不得!” 话音刚落,季月便豪迈的一步踏入镜中,消失在众人之前。 “......” 这姐......再研究下去,不会改信吧? 性格已经开始像了...... 程实本想第二个,却没想到囚徒先行一步,赶在他抬脚之前,毅然决然的踏入其中。 这位一直沉默不言的“传火新人”,用这种方式,表达了他愿为传火奋斗的决心。 石头紧随其后,小鸟先是飞扑入蛛网,而后第四个踏入。 火把...... 火把明灭几回,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两个字: “谢谢。” 程实吹了个口哨,话也不多: “记得来点实际的。” 说完,终于抢先别人一步,没变成最后一个。 方诗晴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跟了进去。 ... 当程实踏入窥镜的一瞬间,虚无的气息便弥漫开来,他的意识虽归于黑暗,可这次的感触远比上次要好。 没有什么拉扯之力,没有什么喷吐之欲,他整个人如同在高空中开启了降落伞,就这么慢慢悠悠,平平稳稳的降落在了地上。 当他“脚踏实地”的一瞬间,视野再次亮起。 程实本能后撤半步,将手术刀横在身前,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起自己的位置。 说实话,他不太确定恩主大人把他传送到了实验场内的哪个位置。 不过也能猜出来,他脚下站的一定是乐子最大的地方。 可乐子大,就代表着,风险大。 所以程实不敢不谨慎。 然而当他环顾四周之后,根本没看到一点危险。 不仅如此,连队友也没看到。 那先于他的几个队友,全都消失了。 在这间宽敞的全是玻璃幕墙的实验室中,周围到处都是共轭轻语茂密的枝叶,而在他面前的,除了无数设备和笔记外,就只有一位...... 头发花白的眼镜学者。 他听到动静转身回头,看向程实的眼中毫无意外之色。 那欣慰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多年未曾见过的老友,明亮的眸子里有的是期待,有的是悲凉,有的是感慨,却唯独没有困惑。 这,很不正常。 他知道自己会来? 为什么? 他又是谁? 程实手指悄悄摸向乐子戒,再次谨慎的后撤一步。 而也正是此刻,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学者,开口了。 “你来了。” “你是谁?” “哦,看看我这记性,我忘了自我介绍。 我是克维,是理质之塔的学者,是求索真理的愚人,同时,大概也是这座摇摇欲坠的虚空质能实验室,最后一位负责人......” 克维!? 程实瞳孔骤缩。 他没想到刚刚才听到的这个名字,居然就在几分钟后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无法逃避的宿命感...... 是不是太强了? “你......认识我?” “不,我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会来!” “?” 程实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心中那压抑不住的有关的猜测脱口而出: “是祂告诉你的?” 克维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虔诚的光。 “是,是祂。” 啊? 啥情况? 理质之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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