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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医生走过来检查她的瞳孔,“肋骨断了三根,还好送医及时,不然命都要没了。” 姜霁月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电梯坠落前的最后一幕。 封临川毫不犹豫地选择救孟书晗,而变形的电梯门砸向她时,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她试着动了动,剧烈的疼痛立即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可奇怪的是,她竟然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或许是疼到极致,连心都麻木了。 三天后,封临川来接她出院。 他站在病房门口,西装笔挺,目光落在她缠满绷带的胸口,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书晗以后还要跳舞,我不能让她的腿出事。” 姜霁月缓缓抬头,看着他。 “所以,只能委屈你了。”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天气,“你是家庭主妇,就算行动不便,影响也不大。” 姜霁月没有说话,只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这个她爱了半辈子的男人。 他的眉眼依旧俊美如神祇,可那双眼睛里,从来没有她的影子。 “封临川。”她声音嘶哑,“如果那天我死了,你会在意吗?” 封临川眉头皱得更紧,没有回答。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黑卡,放在床头柜上:“别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这是补偿。只要你安分守己,把两个孩子养大,你永远都是封太太。” 姜霁月忽然笑了。 上一世,她到死都顶着“封太太”的头衔,可那又怎样? 孤独终老的是她,被遗忘的是她,烈火焚身的还是她。 所以,这一世,她不屑于再做他的太太。 她要活得更好、更耀眼,她要拥有真正爱她的人…… 她再也忍不住,几乎脱口就要告诉他,她不要他了。 “封临川,我……” 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封临川接起电话,孟书晗甜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临川,我和孩子们在餐厅等你,有惊喜哦!” 他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马上到。” 挂断电话,封临川看了眼手表,语气再次冷漠下来:“有事出去一趟,司机在楼下等你。” 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挺拔修长,姜霁月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挽留。 算了,反正很快他就会从孟书晗那里得知离婚协议已经生效,她不要他了,连带着那两个视她如陌路的孩子,她也不要了。 “王妈。”姜霁月按下呼叫铃,“帮我把行李送到机场。” 一小时后,她删除了封临川所有的联系方式,将那张黑卡留在病房的抽屉里。 飞机起飞时,舷窗外的云层被夕阳染成绚烂的金红色。 姜霁月望着这片璀璨的天空,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这一世,她再也不会为任何人委屈求全。 那些为爱卑微的日子,就让它随着这架飞机,永远消失在九霄云外吧。 前方等待她的,将是一个全新的,只属于自己的未来。 姜霁月来到了云城,这座城市虽然陌生,但却正给了她安全感。 她认真考察了半个月,在老城区的一条僻静街道上,开了家名为“霁月”的老书店。 店面不大,但胜在采光好。 她花了三个月时间装修,将原本破旧的店面改造成了一个温馨的阅读空间。 云城的雨季很长,姜霁月站在书店的玻璃门前,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幕发呆。 门口的风铃突然清脆地响了起来。 “欢迎光临。”她下意识地转身,却在看清来人时微微一愣。 站在门口的男人身材修长,撑着一把黑色长柄伞,雨水顺着伞面滴落在地板上。 他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正怯生生地往他怀里缩。 “请问有适合这个年龄段的绘本吗?”男人收起伞,声音温和。 姜霁月这才看清他的脸—— 轮廓分明,眉眼如画,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怔住了。 “顾青城学长?” 男人明显也愣了一下,仔细打量她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姜霁月?”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顾青城,医学院的风云人物,比她高两届,当年在学校时就是出了名的才子,不仅成绩优异,还弹得一手好钢琴,是无数女生的梦中情人。 “真巧。”她笑了笑,指了指他怀里的小女孩,“这是……?” “我外甥女,橙橙。”顾青城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背。 “橙橙,叫姐姐。” 小女孩抬起头,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怯生生地喊了声:“姐姐好。” 声音软糯得像棉花糖。 姜霁月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她蹲下身,与橙橙平视:“你好呀,橙橙。想找什么样的书?姐姐帮你推荐好不好?” 橙橙眨了眨大眼睛,突然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姜霁月的脸颊。 “姐姐长得好漂亮,好像我妈妈。”她小声说。 空气瞬间凝固。 顾青城的脸色变了变,蹲下身将橙橙搂得更紧了些:“抱歉,她妈妈……前几年因病去世了。” 姜霁月胸口一窒。她看着眼前这个失去母亲的小女孩,突然想起了封煜和封玥—— 他们还有孟书晗,而这个孩子,什么都没有。 “没关系。”她柔声说,伸手轻轻揉了揉橙橙的头发,“橙橙喜欢童话故事吗?姐姐这里有很多漂亮的绘本。” 橙橙点点头,眼睛亮了起来。 接下来的半小时,姜霁月耐心地为橙橙介绍各种绘本。 小女孩渐渐放松下来,甚至主动拉着姜霁月的手,让她给自己讲故事。 顾青城站在一旁,目光柔和地看着这一幕。 当姜霁月讲到《小王子》时,橙橙已经靠在她怀里,听得入迷。 “你讲故事的方式很特别。”结账时,顾青城轻声说,“橙橙平时很怕生,但对你却这么亲近。” 姜霁月笑了笑,将包装好的绘本递给橙橙:“我看见橙橙,也觉得很亲切呢,如果橙橙是我的女儿就好了。”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但顾青城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多问。 “我们以后可以常来吗?”临走时,橙橙突然拉住姜霁月的衣角,仰着小脸问。 姜霁月蹲下身,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当然可以,姐姐随时欢迎你。” 顾青城撑着伞,抱着橙橙走入雨中,橙橙趴在他肩上,一直朝书店方向挥手,直到转角处才看不见。 姜霁月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心里泛起一丝久违的温暖。 那之后,顾青城和橙橙成了书店的常客。 几乎每个周末,他们都会来店里坐上一两个小时。 橙橙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的小沙发上,捧着绘本看得入迷; 顾青城则会选一本医学专著,坐在她旁边静静地读。 有时候,姜霁月会给他们泡一壶花茶,顾青城每次都会礼貌地道谢,橙橙则会甜甜地说“谢谢阿姨”,然后继续埋头看书。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顾青城提议带橙橙去游乐园。 “你也一起来吧。”他推了推眼镜,诚恳地邀请道: “橙橙一直念叨着想和你一起去。” 姜霁月本想拒绝,但看到橙橙期待的眼神,心软了下来。 游乐园里人声鼎沸。橙橙左手牵着顾青城,右手牵着姜霁月,兴奋地跑来跑去。 他们坐了旋转木马,玩了碰碰车,还一起排队坐了摩天轮。 当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橙橙突然指着远处的云朵说:“妈妈住在那里。” 姜霁月心头一紧。 顾青城轻轻将橙橙搂进怀里,低声说:“妈妈在天上看着橙橙呢,她希望橙橙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橙橙点点头,突然转向姜霁月:“姐姐可以做橙橙的新妈妈吗?” 空气瞬间凝固。 姜霁月不知该如何回答。顾青城连忙打圆场:“橙橙,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橙橙的小脸涨得通红,“我喜欢姐姐!姐姐也喜欢橙橙,对不对?” 姜霁月看着小女孩倔强的表情,突然想起了封玥—— 她也是这样,一旦认定什么,就会固执地坚持到底。 “姐姐当然喜欢橙橙。”她柔声说,“但妈妈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取代她。” 橙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靠回顾青城怀里。 回家的路上,橙橙在后座睡着了。 顾青城开着车,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一眼姜霁月。 “谢谢你今天陪她。”他轻声说,“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姜霁月摇摇头:“我也很开心。” 车窗外,夕阳将云层染成绚烂的金红色。 姜霁月不自觉地伸手去挡阳光,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一道疤痕。 顾青城的目光在那道疤上停留了一秒,又迅速移开。 但接下来的路程中,他的眉头一直微微皱着。 一周后,顾青城独自来到书店,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 凩看揬磐鷺麝桒硭鐻鐩陵醵里唹飶旐 “这是我亲手做的安神茶。”他将杯子递给姜霁月,轻声道: “也许会对你的睡眠有点帮助。” 姜霁月愣了一下,怔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睡眠不好?” 虽然现在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但是从前的那些事她似乎从来未曾忘记,不知有多少个深夜,她是在噩梦中醒来的。 顾青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温和而通透: “你忘了,我是医生了?其实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向我求助的……我想,现在我们应该也算是好朋友了,对不对?” 姜霁月下意识地拉下袖口,遮住手腕。 “抱歉,我不该多问。”顾青城连忙说。 “只是……作为医生,也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 姜霁月沉默片刻,终于还是笑了出来,眼睛弯弯道:“我知道了,谢谢你的茶。” “以后如果真有需要了,我一定会向你求助的,放心吧。” 那之后,顾青城来得更勤了,有时候带着橙橙,有时候独自一人。 每次来,他都会带些小东西——一束野花,一盒手工饼干,或者新配的安神茶。 姜霁月渐渐习惯了这样的陪伴,有时候,看着顾青城和橙橙在书店里读书的样子,她会恍惚觉得,这就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 简单,平静,充满温情。 某个雨夜,姜霁月正在整理书架,门铃突然响起。 顾青城站在门外,浑身湿透,怀里抱着发烧的橙橙。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橙橙一直吵着要见你……她说,只有你讲故事,她才能睡着。” 姜霁月连忙让他们进来,她接过滚烫的橙橙,看着她通红的小脸,感觉心疼极了。 轻轻拍着她的背道:“阿姨在这里,橙橙不怕。” 那一晚,姜霁月一直守在橙橙床边,轻声给她讲故事。顾青城坐在一旁,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们。 当橙橙终于睡着时,窗外的雨也停了。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色的光带。 “谢谢你。”顾青城轻声说。 姜霁月摇摇头,正要起身,却因为久坐而腿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顾青城手疾眼快地扶起她,到站起身来,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些太过近了。 两个人都默默红了脸,什么话也没说,别开了头。 姜霁月消失了整整一个月后,封临川才察觉异常。 他本以为姜霁月只是在玩一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可直到发现无论怎样都联系不上她,才稍微认真了些。 可电话拨给她之前的那些朋友,全都说没有见过姜霁月。 他便不耐烦地挂了电话,转身去了书房,打开电脑,调出姜霁月的银行账户信息。 屏幕上显示,那张他给她的黑卡,余额始终为零。 她离开时带走的只有自己的积蓄,再没动过封家一分钱。 “呵,有骨气。”他冷笑一声,关掉电脑。 不就是想让他们回头去找她吗?这么幼稚的手段,根本就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第二天早餐时,封煜和封玥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的事,孟书晗温柔地给他们夹菜,时不时抬头对封临川甜甜一笑。 这场景看起来和谐美满,可不知为何,封临川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爸爸,下周学校有亲子运动会,你能和书晗阿姨一起来吗?”封玥眨着大眼睛问。 “当然。”封临川下意识回答,然后顿了顿,“以前……都是谁陪你们参加的?是你妈妈吗?” 两个孩子同时露出嫌恶的表情。 “是她……可是我们才不想让她来呢!”封煜撇撇嘴,小脸上表情很冷漠。 “整天就知道待在家里洗衣做饭,连大门都不愿意出,她也不知道打扮自己,我们根本不想让她过来。” “就是!”封玥附和道,“书晗阿姨每次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所有同学都羡慕我们!” 孟书晗羞涩地笑了笑,给封临川倒了杯咖啡: “临川,尝尝,我特意让佣人按你的口味煮的。” 封临川喝了一口,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太甜了。 从前他的咖啡都是姜霁月手磨的,从来不会犯这种错误,她记得他喝咖啡不加糖,只加一勺奶。 “怎么了?不合口味吗?”孟书晗关切地问。 “没事。”他放下杯子,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整理了一下袖口道:“我去公司了。” 接下来的日子,封家表面上一切如常,但细微的变化却在悄然发生。 孟书晗从来没做过家务,在尝试了几次后,就干脆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了家里的下人。 虽然家中一切,看起来还能够运行完好。 可只有封临川几人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变了。 家里再也没有舒适柔软、亲手熨烫好的衣物,之前那些睡前的一杯牛奶,早上按照几人口味精心制作的晚饭,都再也没有出现过。 虽然生活上并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但是,家里似乎再也没有之前熟悉的温馨感。 直到那一日,封临川参加一场商业宴会,直到深夜才回到家中。 他脚步踉跄地坐到沙发上,摆摆手对助理说: “这里没你的事情了,回去吧。” 门合上后,室内顿时陷入了寂静,封临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下意识唤道: “人呢?” 话出口,他才忽然意识到,今天回来时,一切都同往常显得不太一样。 没有为他留着的壁灯,也没有那一盏茶几上热腾腾的醒酒汤。 “王妈?我今天不是说了有应酬?为什么家里什么都没有准备?” 他拨通了侍人房的电话,沉声问道。 不多时,王妈便急匆匆来到了客厅,慌张道: “抱歉,封总,之前您晚上回来的一切事情,都是夫人亲手做的,所以我们才忘了给你准备好……” “还有您说的醒酒汤……也都是夫人亲手买回食材,守在厨房熬几个小时煮好的,从没让我们插手……” “如果您想喝,我现在就去看看怎么做。” 封临川的心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瞬间,有一股奇怪的情绪滋生。 原来那些东西……都是她亲手一点点准备的。 他从前虽然知道,她对这个家很上心。 但从未像此刻一般,后悔的感觉那么清晰……甚至感觉有些亏欠她。 封临川站在厨房中央,大理石台面冰凉的反光映着他阴沉的脸。 王妈垂手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所以……这六年里,她一直默默做着这一切,但是从来没有说过?”他声音沙哑地问道。 王妈小心翼翼地点头道:“太太从不让我们插手,她说……说您胃不好,外面的醒酒汤太刺激,她得亲自看着火候。” 封临川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台面。 整整六年,每次应酬回来,无论多晚,餐桌上总有一碗温热的醒酒汤。 他从未想过,那是姜霁月守到深夜的成果。 “先生,要不要我试着……”管家试探地问。 “不必了。”封临川转身走向楼梯。 “都去休息吧。” 经过主卧时,他听见里面传来孟书晗均匀的呼吸声。 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丝绸被褥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封临川站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姜霁月—— 她刚嫁过来的那段时间里,他根本就不想看见这个所谓的联姻对象,所以往往找不同的借口躲出去,常常夜不归宿。 可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都能看到她在客厅里,静静地等着他回家。 姜霁月总是浅眠,稍有动静就会惊醒。 有时候他半夜回来,会发现她蜷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音量调到最低。 他那时根本就不喜欢她,即便看见她这样,也根本不会多看一眼,便会自己去屋中。 可是,这样的事情,她做了许多年。 直到后来,他终于会为她停住脚步,甚至还会为她盖上被子。 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好像,就是在孟书晗回来之后。 因为经常去为书晗处理各种事情,渐渐地,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有一次,孟书晗提出想见见两个孩子,他便把孩子们也带了过去, 似乎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和书晗的接触越来越多,甚至有大多数时间,都会和孟书晗在一起度过。 姜霁月不是没有提出过质疑,她愤怒道: “你是我的丈夫,小煜和小玥是我亲生的孩子,为什么却每天都去对别人嘘寒问暖?” 顿了顿,她似乎是有些说不出口来,眼中也盈满了泪水。 “你们这样,我甚至分不清,你们到底是把谁当成妻子,当成母亲。” 可那时,他一心只有刚回国的书晗,听到她的质问,更觉得她不可理喻。 竟然冷漠地开口道:“你是不是忘了……如果不是你插手……” “书晗本来就应该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姜霁月怔在了原地,看着他的眼神带着说不出的失望。 那时,看着她痛苦而不可置信的目光,他心里也有些许动容。 只是书晗才是他真正心爱的人,所以他没有管站在原地的姜霁月,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那之后,姜霁月再也没有主动提起过此事,就好像从来没有过那场谈话一样。 他感到很满意,想着她还是挺懂事的。 这么想着,他鬼使神差地推开了儿童房的门。 封煜和封玥睡得正香,两个小脑袋靠在一起。 床头的相框里是他们和孟书晗的合影,笑容灿烂。姜霁月的照片不知何时已经被取下来了。 看着那曾经挂着姜霁月照片,而如今空荡荡的地方。 不知为何,他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 他没有回到主卧,而是一个人来到了客房。 窗外,月光冷冷地照进来。 封临川从酒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直接对瓶灌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 那天之后,封临川便常常借着出差的借口,逐渐很少回到家中。 他经常不在家,孟书晗更是乐得自在,每天不是在美容院,就是在做造型。 封煜和封玥没了接送上下学的人,之前孟书晗为了讨他们喜欢,又总是偷偷为他们请假,带他们出来玩。 两个孩子便也有样学样,连学也不去上了,整日逃课躲在外面。 孟书晗知道了,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夫人,少爷和小姐最近总是逃课,老师的电话已经打到家里了,说希望先生和您能多管管孩子。” “少爷小姐也不听我们这些下人的话,您看,能不能回到家里劝一下他们两个?好歹让他们愿意去上学。” “好,这事我知道了,后面我会处理的。” 孟书晗慵懒地躺在美容椅上,欣赏自己刚刚做的指甲。 “这事就不用再告诉临川了,他工作都已经够忙的了,我不想让他再费心。” 电话被挂断,一旁的姐妹调笑着问她: “不是吧,你还真准备管那两个拖油瓶的事啊?我说,你嫁个钻石王老五是挺好的,就是还留下这两个小的,也太烦人了。” “谁说我要管了?” 孟书晗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眼中满是精明之色。 “我巴不得把他俩养废了,到时候别和我的孩子争家产。” 说着,她又拨通了个电话,是封煜封玥的班主任。 “老师,我们家孩子最近要回家有点事情,他们不来学校,您也不用多费心了,我们家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他们不用对学校太上心。” “另外,孩子爸爸最近很忙,有什么事情您直接来和我说就行了,不要和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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