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体上真的有多痛，更多的是内心的绝望。温瓷在北京十年，最绝望、无助的，不是独自去医院看病，不是去下雨天没带伞淋着暴雨回家。 是出门之后，忘记带钥匙，没人给他开门。 是一个人发烧躺在床上，连泡药都起不来，死在屋里都没人知道。 是腿麻、抽筋蜷缩在地上打滚。 这些时候，没有人能帮他。 明明是那么小一件事，明明只要身边有人都会帮忙的举手之劳。正因如此，温瓷才清楚的知道，他身后没有人。 他出门，如果出现意外死了，会有人报警。 可他如果意外死在小房子里，或许十年、半个月，尸体发臭腐烂，都不会有人知道。 温瓷也不知道一动不动维持着姿态等了多久腿麻才好，他回到床上后，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他用手机给周应编辑了一大段短信，没发出去。 他紧攥着手机入睡…… 第二天，温瓷发烧了。 不是高烧，但温瓷身体不好，发烧的时候，总会昏睡，尤其是这次格外的明显。 周应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迷糊的应了两声，周应知道他发烧后，托同事送了点粥和药过来，温瓷开门的时候，整个人的面色是惨白的。 对方被吓了一跳，“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发烧的人，应该是脸颊、唇色偏红才对。 医生让温瓷躺下，给他量了量体温。 37.8度，是低烧。 他给温瓷烧了水，把粥放下，“这是我老婆熬的，你尝尝。我听周应说他这两天不在苏城，下乡了，没信号，你要是不舒服了就给我打电话。这大过年的，要是发烧了还真不好受。” 医生和善的给温瓷留了电话，然后走了。 温瓷起来把粥喝了又躺下了。 温瓷烧了很多天，这两天周应都没给他打电话，温瓷会给周应发消息，但得不到回复。二人没有任何联系，周应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温瓷时常看着手机发呆，觉得身体更疼了。 好在这两天，周应同事都来看他了，送了点吃的喝的。温瓷经常反胃呕吐，有些脱水了，原本就枯瘦的身体显得更薄了。 医生看了都心疼。 温瓷发烧持续多日，一直到过年当天。 医生见温瓷家空落落的，没有朋友，也没有什么年味。 他让温瓷过去一起吃年夜饭。 温瓷摇了摇头，说自己不舒服婉拒了。医生送了点新鲜的饭菜来，温瓷感谢的给对方孩子递了两个过年红包。 医生走后，温瓷一个人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春晚，吃着饭，时不时的看两眼手机。 明天，周应就该回来了。 周应还会回来吗？ 温瓷的眼底湿漉漉的。 他想，如果明天周应回来的话，看见他肯定要心疼了。 他想，如果明天一觉睡醒就能看见周应该有多好。 温瓷吃了两口就饱了，仰躺在沙发上，掰着手指头数时间。 晚上六点、七点、八点、八点半…… 周应迟迟没有给他打电话。 温瓷等的有些着急，但又不知周应是不是在陪家人吃饭，怕打扰周应，一直没有打电话，但现在都八点半了，应该吃完晚饭了…… 温瓷给周应打去电话。 温瓷摸着脖颈上的围巾流苏，躺在沙发上，听着听筒里的铃声，心里数着时间…… 一分钟过去了，电话里传来了冰冷的声音。 温瓷没能打通周应的电话。 温瓷又打了一个、两个、三个。 都没能打通。 周应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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