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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些,我最近长得很快。”露娜比划着。 裁缝大婶道:“我会给您把裤腿袖口都叠着缝,如果您长高了,就拆掉线,袖口自然会变长,可是亲爱的,您实在没有必要现在就准备明年的冬衣。” 露娜解释道:“我准备去北半球一趟,谈一下有关染料的生意。” 裁缝大婶了然:“我明白了,那边的四季和我们是反着的,现在过去,正好撞上那边最冷的时候,怎么不晚点走呢?” 露娜回道:“我准备1月14日后出发,那时候北半球依然很冷。” 俄国人会在12月末尾开始进入新年状态,1月7日过东正教的圣诞,而1月14日是儒略历的新年。 小熊说过,他会在1月18日出发。 作者有话说: 六人组当前身高体重↓ 寅寅:173公分,57kg. 格里沙:189公分,89kg. 菲尼克斯:191公分,85kg. 露娜:175公分,67kg. 知惠:168公分,63kg. 罗恩:170公分,55kg. 第134章 仓促(二更合一)[VIP] 年前的采购永远是最重要的, 格里沙带着秦追、知惠集市,介绍着:“我们过年的时候要煮蜜粥,希望来年的日子甜蜜, 粥里加肉, 然后我们要吃烤乳猪,这些其实是东正教的传统, 我现在不太信教了,但我喜欢过节,所以我还是遵照传统来。” 战争使索契的物资不如从前丰富,小熊还是咬咬牙, 按照往年的传统购置物资,无惧上升的物价。 他也担心自己死在欧战战场上,没有下一个新年。 知惠好奇地问道:“你们不吃烤鸡吗?菲尔不吃火鸡, 可他们的餐桌上还是会摆一只。” 格里沙连连摇头:“不能有飞禽和游鱼,我们担心如果新年的时候吃这两样东西,幸福就会飞走和游走。” 秦追道:“各国风俗果然不同, 我们家过年是鸡鸭鱼肉都要上桌,再做豆腐酿肉、炸物、饺子, 知惠家是朝鲜族,还要做打糕、年糕汤、米酒。” 知惠应道:“不过这几年我们两家都一起过年, 对了, 欧巴, 你喜欢吃米肠吗?要不今年继续做?” 秦追:“我喜欢啊。” 后世的朝餐就比韩餐要物美价廉份量足, 这辈子和知惠一桌吃饭好几年, 他的朝语跟着练到专业水准, 口味也完全适应了朝族风格。 要不是时常要去做手术,喝酒怕手抖, 他也觉得时不时来点小米酒的日子很美。 格里沙问道:“寅寅,你们今年的新年是哪一天?” 他不擅长算农历,只知道秦追和知惠每年过年的时间都不一样。 秦追回道:“2月3日,过完就买票去东北。” 知惠有些遗憾:“我记得申城好几个不错的学堂都对欧巴有意,那个同济德文医学堂也不错,不知道到了国外还有没有大学可以读。” 万一外国的大学念不成,他们的学业说不定要耽误好几年。 秦追道:“莫想太多,便是我不留在国内,也更愿意去金陵念书,那边的女子学院教育质量比较好,我们在一起互相照应,阿玛尼才会放心。” 格里沙家今年没有回高加索山脉,而是拍了电报给他在第比利斯居住的作家朋友廖尼亚(列夫.托尔斯泰)。 发完电报,格里沙有点担忧,妈妈和舅舅一直在第比利斯帮助达瓦里氏们进行活动,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平安。 卓娅得知格里沙今年要留在家中过年,神情立刻明亮起来:“这似乎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年?可惜阿尔乔姆不在,他跟着舰队进入了波罗的海,但愿他不会被德国佬的潜艇伤到吧,就算回来,他也要先去圣彼得堡述职,近半年我都看不到他了。” 雅什卡靠在沙发上,挽着格里沙的胳膊:“你要去远东吗?” 格里沙回道:“是的,去寻找扣霍勒善彦的消息。” 雅什卡面露向往:“那一定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医生。” 格里沙心想最了不起的还是寅寅:“扣霍勒善彦是为那位东方皇太后服务过的御医,可惜死于宫廷斗争,但他还有个很优秀的儿子,发表了有关心脏手术的论文。” 说到这,他从茶几底下拿出一本《柳叶刀》,这是格里沙通过各种关系买到的,理由是他想要通过阅读书籍提升医术。 其实,格里沙只是想收藏寅寅的第一篇论文而已。 小熊翻开论文,指着第一页的名字:“qinzhui,这是他的名字,他在中国申城的雷士德医院工作,此前外科手术医生们无法对心脏动刀,直到他开发出了低温麻醉技术,让人类对心脏不再是束手无策,他是个很年轻的天才,和我同龄。” 格里沙心中念着寅寅的信息,秦追,满姓扣霍勒,祖先是精奇里江附近以渔猎为生的满人,与鄂伦春人是老亲,属虎…… 我是整个俄国最了解寅寅的人。 这么一想,又觉出几分心悦来。 雅什卡的父母仍在远方工作,但他的妈妈卡佳托人寄了信过来,雅什卡坐在壁炉前读信。 “格里沙,妈妈说艾德蒙已经回波兰了,他在路上和我爸爸见过面,艾德蒙叔叔的肺结核好了许多,而且你的药帮到了很多有结核病的同志,但是有个小问题,不是每个人都有耐心在服用异烟肼时吃护肝药,而且他们很嗜酒,所以有几个人出现了肝病,呃……” 雅什卡念着念着,陷入了沉默。 格里沙毫不意外,身为小毛子,他对同族一边生病一边作死已经习以为常:“我不可能给他们隔空看病,看看今年上半年有没有空去看看他们吧。” 他考虑过去瑞士的路线,最安全的就是中立国路线,坐船从波罗的海出发,抵达中立国瑞典,再走陆路到丹麦,最后从丹麦坐船去荷兰,之后穿过法国的地盘到瑞士。 这条路线可以绕到波兰,到时候给那些肝病病患看看应该没问题。 秦追:“我没问题,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这边可以提前备好护肝宝,一路送到波兰去。” 格里沙有些羞愧:“给你添麻烦了。” 秦追挥挥手:“我们这辈子互相添麻烦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差这一点。” 秦追这边也开始提前备年货。 1916年是龙年,年节将至,许多铺面已经开始售卖灯笼、对联、年画,大师伯卫盛炎写得一手好字,因此在年前就不断有人来请他写对联,还赚了不少润笔费,李升龙、匡豹、曲思江三人在一旁写福字,而秦追和知惠则负责剪窗花。 柳如珑和金子来提着火腿腊味进来:“老卫,狲子在哪?我和老金今年熏了不少好货,都给你们送来了!寅哥儿,知惠,快来,给你们一人一个猪耳朵。” 知惠连忙上前接了,秦追笑盈盈递了几个龙虎精神的窗花:“这是我们剪的,柳叔叔,金叔叔,你们贴窗上,一准儿喜庆。” 金子来大声夸奖道:“我们家孩子都是心灵手巧的,瞧这龙,一看就不是蛇!多精神!” 众人一听,纷纷大笑起来,调侃金子来夸人比以往更有文采,连心灵手巧这样的成语都会用了。 金子来一脸理直气壮:“能夸人就不错了,孩儿们,和金叔叔走,带你们买吃的去,干桂圆、干荔枝、雪枣、寸金糖,糟鸡糟鸭,年初就把嘴甜好,接下来一年都没愁!” 小孩子都精明着呢,知道留下来就要陪大人一起大扫除,因而都愿意去,李升龙和匡豹这两个师兄是宽厚脾气,只将曲思江、秦追、知惠往外边推:“你们去玩吧。” 知惠乐颠颠的:“那我给两位师兄带枣饼吃。” 李升龙摸摸她的包子头,慈爱道:“快去吧。” 知惠也是爱热闹的性子,她双手缩在衣袖里,却不肯戴手套,怕碍着一手捧瓜子一手嗑瓜子,瓜子壳也不会乱吐,而是塞口袋里,找到垃圾堆再扔。 她蹦蹦跳跳的,和曲思江说:“农历十二月二十三送灶司菩萨,二十六晚上请财神,对吧?还有请财神是男人的事,女人不许参加。” 曲思江道:“哪年请财神少了你了?从你妈妈的酒铺,到盛和武馆,什么好事都少不了你。” 知惠得意洋洋:“谁叫我是我们老洪家的命根子呢,我妈以后要传宗接代,就指着我呢。” 曲思江好奇:“你家打算招赘啊?” 知惠直率道:“再说吧,我还没想好呢,你看啊,如果我和其他女子一样十几岁就成婚,二十岁就做了好几个孩子的妈妈,那我的余生是不是都要围着孩子转?我喜欢小孩子,愿意生,可我也想多玩几年。” 曲思江面露无奈:“你这话说的,谁不喜欢玩啊?” 秦追的目光扫过申城街景,一直没说话,直到回去时,才拉着曲思江的手说:“哥,你给我做个凉皮吃吧。” 曲思江想说在冬天吃什么凉皮啊,可看着秦追认真的神情,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来,最终应道:“好,我这就去备食材,晚上就吃凉皮了?” 秦追点头:“嗯。” 凉皮可以做碳水,但其他的菜也要吃,秦追请芍姐找出烘缸,这是南方浙杭一代常见的炊具,加碳埋灰,能燃很久,热开水煮菜都便利。 芍姐切了柳如珑带来的火腿,加笋片、豆腐、蛋片、腌好的雪里蕻,混着煮了一锅菜,加了面条,便是这个时代很丰盛的晚餐了,吃完以后身体热烘烘的,炕也烧得暖,大家盘腿坐在上面聊天,便很惬意了。 这是1916年的1月13日,腊八节昨天才过完,明天就是俄国的新年。 冬天天黑得早,晚上六点,卫盛炎、侯盛元带着各自弟子,还有柳如珑、金子来几个大人说话,芍姐和曲思江在厨房里忙活,德姬则还带着阿姐们在酒铺里工作。 秦追抱着狗,在炕上难得闲适,昏昏欲睡间,仿佛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有人起身去了屋外,过了一阵,知惠开始摇秦追:“欧巴,有人来找你,快醒醒。” 秦追揉着眼睛坐起来,怀里的毛毛用狗头蹭着他的胸口,秦追双手环抱住小狗:“谁找我了?” “是我。”徐谷雨匆匆入内,“师侄,你手头可还有消炎药?” 看到他的神色,秦追立刻清醒了:“要药做什么?” “江阳那边急需。” 秦追还没回话,卫盛炎面露警惕:“江阳?你是说巴蜀那边?” 去年年末,蔡将军带护国军出云南,如今正打到巴蜀呢。 侯盛元立时起身,隔开徐谷雨和秦追:“小师弟,我叫你一声师弟,就是还认我们的同门情谊,你该知道你这师侄全家就剩他一个了,他是一点风浪都受不起,他没了,扣霍勒善彦这一脉就绝了,可一旦他被牵扯到你那些事里,恐怕有的是人找他麻烦。” 卫盛炎也道:“小师弟,你怕是不知道你师侄这段时日过得多艰难,他本是雷士德的中流砥柱,现在却赋闲在家,便是因为那些洋人、大官为了消炎药对他威逼利诱,他受不了了,才躲到家里。” 徐谷雨面露哀求:“兄弟们牺牲很大,有些人没死在战场上,却死于伤口发炎,师侄,你是这世上唯一有消炎药的人,帮帮他们吧。” 秦追和知惠对视,只是一眼,知惠就懂了哥哥的意思。女孩小声道:“我去我院子里收拾行李。” 秦追:“去吧。” 知惠跑了出去,走到她家和秦追家的围墙边,助跑几步,手在墙上一撑,轻巧地翻进自己院里,眼角余光一扫,还能看到院外站着几个穿短打的精干汉子,应该都是和徐谷雨一起的。 小姑娘冲进自己的厢房里,拖出背包,将早就备好的、北上要穿的衣服鞋袜和金银大洋、枪械子弹、水壶碗筷都一股脑塞了进去,通感的弦疯狂震动着,全力呼唤格里沙。 格里沙正带着雅什卡在厨房里准备明天要吃的年菜,感知到知惠的呼唤,他便跑到厕所里,接通弦,压低声音:“知惠,发生什么事了?” 知惠拿起腰包往身上戴:“我和欧巴要提前出发了。” 秦追见徐谷雨那张写满麻烦的脸,再看周围满脸关切的师父、师伯、师兄们,心下温暖。 他放下毛毛,穿鞋:“师叔,我这次能成功从雷士德医院出来,一是我告诉所有人,消炎药的产量有限,而且一部分材料来自海外的染料商人,因为欧战,那些染料运不过来,我做不出药,二是我承诺我会在年后发布相关论文,所以那些洋人才暂时放我一马。” “但等论文出来,他们就会知道我保留了关键技术没有放论文里,到时候他们还会找我麻烦,所以年后我就要出发去北边投靠老亲,避几年风头,我妹子也会做药,所以她得和我一块跑。” 徐谷雨面露绝望:“你手头也没有药吗?” 秦追道:“我留了一批药做备用,本来我打算带到北边去送给我家的老亲戚,你若要,我可以给你,但消炎药只有我会做,一旦蔡将军那边的士兵用了消炎药,洋人们就能猜到我没说实话,所以这药给了你以后,我就要立刻跑。” 秦追手里的确没有做百浪多息的材料了,仅有的一点也都放在雷士德医院,让重症病人使用。 但他手里还有一批青霉素,这是他实验室全力开动才攒下的一批药,的确是打算一部分留家里让师父师伯他们用,一部分带去北边。 过了一阵,知惠进来,作为卫盛炎的弟子,她也有资格叫徐谷雨小师叔:“小师叔,您让院子外头的人进来一起商量吧。” 徐谷雨歉意地对卫盛炎、侯盛元两位师兄抱拳鞠躬,回身把人都叫了进来,五六个汉子走进来,对屋内众人都很礼貌,连坐都不肯,只端端正正地站着。 秦追也不客套,直接说道:“我这里还有120人份的消炎药,这种药很特殊,使用前要做皮试,看是否过敏,我可以给你们,并教你们做皮试,也不要钱,护国军里都是为国为民的好汉,赚你们的钱,我亏心。” 和徐谷雨同行众人面露喜悦,其中一人对秦追敬礼:“秦医生,您也是为国为民的好医生。” 消炎药如今比等重黄金还贵得多,秦追肯免费赠药,这是天大的人情。 秦追摇头:“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也有条件,那就是你们得和我家几位长辈打一架,做出是你们把我劫走的假象,这样那些洋人也不找我家里人的麻烦。” 徐谷雨和几个汉子对视,其中一人点了头。 徐谷雨应承道:“好,我们人多,还带了枪,朝地上开几枪带你们走,等出了巷子,还有兄弟接应,保管洋人看不出破绽。” 秦追舒了口气:“那我去拿药,师父,师伯,请和我一起来。” 李升龙拉了拉匡豹:“师弟,快去喊德姬阿姨回来。” 匡豹立刻冲了出去。 秦追进了后罩房,这是他们家的仓库之一,存放兵器,秦追熟练地掀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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