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把自己的全部给他,天呐,我怎么能拒绝寅寅奇卡呢?我永远不能拒绝他! 寅寅给了他答案,他说:如果我不能趁着还活着的时候尽情爱你,我死的时候一定会后悔。 可惜现在格里沙的注意力必须从手机上移开了,资深情报头子握紧手机,熟练地判断着周遭情况,一点钟方向的楼里有人看着这边,应该是放哨的,厂房里有大约五个人往外走,听脚步都是成年男人。 一场战斗一触即发。 穿着外卖员衣物、戴着口罩的罗伯特大叔跳下车,他闷声说道:“看来我要做正义的朋友R了。” 厂房街对面的便利店里,梅花香用刀顶住老板的脖子:“别动,我知道你在收银台底下放了家伙,你要不要试试我能不能在你动手前干掉你?” 啧,这厂房绝对是人贩子团伙的巢穴,梅花香几乎都能想象某个鼓起勇气拼死逃出的被拐人士冲到便利店,想要借个电话或手机报警,却发现老板和那些人贩子同流合污时的绝望表情了。 真不知道寅寅小天使到底是有多机灵,才能突破这群谨慎又狡诈的人贩子的看守,硬是达成了逃出生天这一成就。 梅花香自觉今日才体会到当年只有8岁的秦追在逃命方面的含金量到底有多扎实! 而格里沙、罗伯特以及已经报警完毕冲过来的谢尔盖,和那帮人贩子打起来了。 格里沙身形相对成年男性来说显得单薄,却有足够的灵活和狠辣,多年在战场上厮杀的经验让他无比适应群战,少年身影在半明半暗的路灯下如同一道银白闪电。 那幼小的银狼上一世磨砺的爪牙去撕咬伤害过伴侣的敌人。 在警方到达这里之前,他们已经先打趴了那些人贩子,在厂房的地下室找到了被绑架的孩子们。 总之,结束战斗的外国好汉们此番顶天算自卫反击,他们下手很有分寸,但还是要去记个笔录的。 负责和警方交涉的自然是大人们,格里沙的实际年龄只有8岁。 警察们心中惊讶,“这孩子只有八岁?看身高不像啊!” 看过护照后,他们发现这孩子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八岁。 “天呐,现在的一零后太牛了,看这大长腿,这孩子成年后起码一米九,两米都有希望!” “是个打篮球和打排球的料啊。” 女警送给格里沙小朋友一床毯子,给他发了小零食和酸酸乳,问他要不要床,局里有折叠床。 格里沙说沙发就好,他用毯子将自己裹起来,叼着吸管喝酸酸乳,看到秦追给他发的几张名片,格里沙一一添加,从昵称就能看出这些亲爱的伙伴们性格未变。 延吉第一女枪、企鹅女王、黄金、老寿星罗尼。 秦追给格里沙的最后一条信息,是的表情包。 寅寅奇卡睡着了。 格里沙注册微信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就这两天的事,他看到寅寅奇卡发的第一条朋友圈。 寅 2018年5月2日,和朋友们重逢。 五个装着椰树牌椰奶的纸杯碰杯.jpg 格里沙在沙发上睡了一晚,清晨,局子里热闹起来,他揉着眼睛,呼出一口气,听到外面热热闹闹的动静。 哒哒的脚步声响起,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跑进来,她雀跃地叫着:“格里沙在这里!” 另外四个小朋友立刻跟了进来。 秦追跟在队伍里,手里提着一袋饵块和豆浆,他对着格里沙举起塑料袋:“你还没吃早餐吧?” 经过生离死别后,他们重逢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秦追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距离格里沙死去已经过去十年了,他也应该平静。 格里沙看着他的脸,张了张嘴,没压制哽咽的声音:“寅寅……”他深呼吸,缓了过来,感到自己的弦被轻柔的缠绕起来。 最后一根落单的弦也被纽扣收拢,回到了家族中。 作者有话说: 第330章 现代8[VIP] “王萌诗, 我和你说了,不许晚上一个人出去买东西吃!你就是不听!” 局子里热闹非凡,家长们搂着自家娃, 心疼肯定是心疼的, 对擅自独自大晚上的跑出家门的小孩也要训几句,训完了又心疼得搂怀里, 问饿不饿,冷不冷,要不要吃东西…… 一个穿粉红色裙子的女孩趴在父母怀里哇哇大哭,秦追看着她的侧影, 心想,这辈子我们不会有上上辈子混得那么熟了,好在你的两只手都能被保存得好好的。 0212家族的家长们这会儿正式认识了, 秦欢和其他家长们握手,心想,这些人都是从民国时代过来的, 呃,有些人去世的时候, 新中国应该已经成立了。 这些老前辈一个个看起来比秦欢还潮。 谢尔盖穿了一身阿迪,头发理得贼帅贼时髦, 德姬穿破洞牛仔裤、毛拖鞋, 头顶梨花烫, 梅花香从穿着到香水都是蓝血品牌, 罗伯特手臂上纹了三只企鹅。 伊丽莎白女士就更厉害了, 她是C级片领域中小有名气, 秦欢翻了下记忆,发现自己居然和大学室友看过她导的惊悚片, 和她握手时,秦欢看了罗恩一眼。 罗恩说:“我父母都有记忆的。” 19世纪出生的伊丽莎白女士在21世纪做起了B级片和C级片的导演! 秦欢心想,和他们一比,21世纪出生的自己硬是被衬托得保守起来。 至于那六个小朋友么,他们又开始对情报了。 格里沙自我介绍:“我现在住在列宁格勒,不是,圣彼得堡,妈妈在紧急情况部工作,爸爸是船舶工程师,我在读中学一年级。” 0212家族第一个中学生出现了! 六人组普遍有跳级的传统,前世他们没有条件和环境一年一年的读书,重生后他们没耐心在小学坐六年,只是再怎么跳级,六个8岁的小朋友也有5个还是小学生。 金毛、银毛两根铁柱可以凭身高冒充初中生,那也不重要,他们的护照依然严谨地记录着他们的真实年龄。 格里沙靠成绩和身高混进中学,小伙伴们立刻围着他叽叽喳喳起来。 秦追说:“我回去也得准备跳级。”这不是什么难事,他的学识足以支撑他走到大学绰绰有余。 格里沙看到他递过来的豆浆,珍惜地两只手捧好,欲言又止,似愧似念。 秦追看他这副神态,举起饵块放他嘴边,格里沙面上浮现一抹绯红,张开嘴,咬了一大口,含糊着说:“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卷饼。” “这叫饵块。” “那就是最好吃的饵块。” 秦欢看着这一幕,心想,白菜上赶着去给熊吃。 露娜问:“无奖竞答,仅看此人此刻的表现,猜他上辈子的职业是什么。” “……” “在家砍柴带孩子的娇夫。” “小白脸甜品师。” “罗恩,你顶着这张脸说别人是小白脸不合适,格里沙比你长得硬朗多了。” 外国来的漂亮小孩又多了一个,这次还是个体型庞大的斯拉夫银毛。 秦追的父母十分疑惑,秦青拉着秦欢问:“你弟弟哪里来的这些朋友?” 秦欢心里回道:他们是清朝末年通过弦认识的。 实话不能说,只能扯,“网友,他们是用企鹅邮箱扔漂流瓶的时候认识的。” 企鹅邮箱的漂流瓶服务也很古早了,年轻人们将无处述说的心事写入漂流瓶中,扔到茫茫无际的数据海中,有缘人可以打捞漂流瓶,在底下回复瓶主的心事,或宽慰或吐槽。 “他们在漂流瓶里寻找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有缘人,2010年2月12日,然后他们六个就碰上了,就这么巧。” 秦欢到底商海沉浮过,他成功编出了一个让秦青觉得离谱到不可能是谎话的理由。 0212家族并非通过企鹅漂流瓶认识,但他们的的确确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个看孩子们的护照、户口就知道了,秦青和冉秋华被秦欢带着去和另外五个小朋友的家长打招呼,家长们众口一词,对啊对啊,我家小孩也是2010年2月12日出生的。 冉秋华感叹:“这天定缘分实在罕见。” 孩子们都这么有缘了,做父母的还能说什么呢?中国人相信一个缘字,那就让他们在一起玩吧,何况交外国朋友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练习外语。 六个不同国家的8岁小孩被家长们领着在丽南省过五一,那热闹劲就甭提了,六个人可以拉无数个微信小群是小问题,去哪吃饭都要猜拳。 大人们这时候说话都不算数的,他们只负责在小的们猜拳结束后出钱出力。 秦追和秦欢一起适应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刷刷手机,看看假期作业,翻找着那些已经黯淡发黄的记忆旧纸堆,把快要遗忘的过去翻找出来,太阳底下晒晒还能用。 西南四季如春,风景自然好,秦欢租来车子,拉着孩子们一起出发。 秦追坐在车后座,身上绑着安全带,趴在窗边看着隧道里的光影掠过面孔,每一片掠过他眼睛的阴影都像展翅蹁跹的燕尾蝶。 格里沙坐在他旁边,悄悄伸出手盖住秦追的手,发觉他的手凉冰冰的,便伸手将他两只手都包起来,低头吹热气。 罗恩在副驾驶听到他们的对话。 “寅寅,你在想什么?” “想我上次来这里。” 秦追曾在战争年代用脚丈量自己的国家,他本来是在申城工作教学和经营药厂的,那时他要面对的是申城本地的权贵、帮派、租界洋人,可那到底是民国时代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丽南不同,从申城到丽南的路更是不同,秦追在申城、丽南两地来回数次,赶在38年之前,在春明郊区买了一大块地,建了数栋教学楼,拍电报给西南联大的三位校长。 在他拍出那份电报前,秦追已经在丽南待了有一阵子了。 在现代社会,人们在工作中遇到了有|毒的同事、遭遇艰难的环境中,压抑到极点了,还可以选择辞职,长了手脚的人买张车票就可以暂时或永久地离开那些讨厌的人和环境。 在20世纪30年代的时候,秦追却选择主动投身那些藏着剧|毒的黑暗。 后世丽南的警官学校培养出了大量优秀的缉|毒|警,而在百年前,云贵两地的老百姓会被军阀强压着种ying|粟。 这些老百姓饱受麻风病和大脖子病的困扰,秦追在丽南建设药厂和校舍时,主动和这些人打了交道,发现困扰这些人的不只是疾病。 军阀、宗教、封建民俗同样是导致这些人痛苦的源头。 秦追有什么办法呢?他只是个手头没兵的科学家,想开个药厂还要被大帅请过去吃饭,老老实实送上小黄鱼做孝敬,那药厂才能开得起来,那会儿他在金三角攒下的生存经验又起了作用,才让他把一切周转了下来。 可改不了大势,他就不能做其他事了吗? 秦追背着竹子编的背篓,踩着草鞋,手执登山杖,主动走入了山里,去和当地的土人打交道,卖给他们盐和干海带,都是治疗大脖子病的良方,他给土人们免费看病,和他们一起爬山采药,就是那个时候,秦追学会了辨认各种菌子。 在金三角学会的傣语也又捡了回来,壮语也学了。 那会儿华南虎还没灭绝,虎患猖狂,从湘到闵,老虎被老百姓们骂作“四脚土匪”,到秦追死回来前的五十年代,虎患依然每年给人民造成巨大的生命财产损失。 西南地区还能碰上印支虎。 秦追第一次进山时就碰上了老虎,那可不是其他愿意和秦追亲近交流的毛绒绒,是当地凶名赫赫的食人虎,向导吓得腿都软了,秦追一气儿打掉半个弹夹,硬是靠两辈子磨炼的枪法保下一条命来。 赚了块虎皮子,皮子上的弹坑儿是多了点,也值不少钱呢,虎骨被秦追拿去泡了酒,只是胳膊上还是留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疤,秦追也不知道野外的老虎爪子上有多少病毒细菌,不知道会不会染狂犬病,得了,消毒包扎以后,当天晚上在土人的寨子里写遗书。 写着写着,眼泪吧嗒落下来,秦追当时已经是36岁的人了,还忍不住呼叫格里沙,咕哝着含糊不清的俄语,问要是他死了,格里沙会不会记得他。 格里沙看他眼泪模糊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声好气地安慰他,说“你死不了,你要是走了,我给你做一辈子鳏夫”,过了几天,秦追也没发烧怕水怕阳光,就知道自己又命硬地扛过一次生死劫。 在秦追的记忆里,那几天的自己简直是个喜剧人,他怕自己真的要升天,拉着格里沙说过类似于“要不趁着我还没死,咱俩抓紧时间再来一发”,事后回想简直是没眼看,亏得格里沙一句拒绝的话没有……咳咳! 想起那些过往,秦追双手捂脸:“算了,不想了。” 他一头栽在格里沙怀里:“我靠一会儿。” 死回21世纪后,他本就变得嗜睡,他又有上了交通工具就犯困的毛病。 秦欢眼神往后视镜一飘,看到格里沙稳稳搂着小追,下巴抵着他的额头。 格里沙也想起三十年代的秦追。 那时候的寅寅穿着粗拙的蓝色土人衣物,靠在吊脚楼里,看着天边圆月,远处是夜色中的西南群山。 他的胳膊上打着绷带,血迹渗了几块,烛火旁是未写完的遗书,看向格里沙的眼中含着清浅的不舍。 “格里沙,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格里沙险些哭出来,他想,我不能在寅寅面前哭,不然他会更难过的,于是他坚强地安慰着寅寅。 秦追歪头看着他,眼泪滑落,神态天真又无助,像个孩子,他本就是不显老的,直到格里沙死去时,寅寅还常常被不认识的人误以为只有二十来岁,用知惠的话来说就是“他满40减20呢”。 那青年耳朵上戴着帮土人首领的妻子治好病后,被他们赠送的一对银质耳坠,耳坠在灯火中闪烁着光彩,他眼中的水光潋滟,如同春明市的翠湖在日光下闪烁。 “格里沙,我的伤口疼得很,趁着我还没死,咱们做些美事。” 如同在群山中迷路的月神似的人,脱下一切装饰,吹灭灯火,他们之间只隔着时空和月光。 到最后,只剩月光。 石膏白的手掌捂住秦追的眼睛。 下一瞬,汽车驶出隧道,天光大亮,他们一起抵达了新时代。 作者有话说: 第331章 现代9[VIP] 丽南省的博物馆, 逐渐适应的各式拌水果,口味真的与其他地方都不一样的薄荷,还有睡不完的觉, 将秦追记忆里的2018年五一假期重组了一遍。 这次的五一没有虐打, 没有逃亡,没有带走身体热量的湄公河的水, 没有满心惊惶不安。 父母兄长陪伴,家人朋友远道而来与他同行,以及手机真的很好玩。 五月初,气温逐渐上升, 阳光一日比一日耀眼,一场小雨又带来阵阵清凉,坐在亭子里喝茶看雨景也很好。 21世纪的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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