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船——明末海内外的那些事_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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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李啊，你要媳妇不要？” “怎么，你跟弟妹不过了？” 李万年在茅草屋躺着，肚子饿的哇哇叫，尽管如此，年过半百的他对女人还是有着执念的，奈何家里穷，娶不起老婆！村长李志明满头黑线：“想啥呢？我可和你弟妹感情很好！” “正因如此，我们仨把日子过好比啥都强！” “想啥呢？是官府发媳妇，通常三年一次，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你才四十八岁，但没让你报名，现在你还有一个月就五十一岁了吧？” 村长李志明看着这风烛残年的李万年，心中也是觉得悲凉，土埋到脖子了，还没摸过女人的手，更别说延续香火了？好在是官府有规定，当兵就可以发老婆，但是年纪不得超过五十岁，五十一岁肯定就不行了！如果他错过这次发老婆，他作为一个撒尿都要滴裤子上，老二先入土的人，加上分逼没有，到时候蹭邻居家的都蹭不到。 “这次来也是和你商量，如果你错过这一次，以后就没机会了，一旦有个三长两短，你家就断了香火了，我和你也算是光屁股玩到大的好友，这次为你争取到了发媳妇的机会，只是要参军！” 村长李志明如此说道。 “小明啊，你对我如此，我心中万分感动，不愧是从小光着屁股的玩到大的好友，我还依稀记得四十年前，我尿尿来你和泥……” “别别别，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记得明日巳时在村东头迎亲！这次不仅发媳妇，还发一个月的口粮！” 李志明虽然嘴上骂人，但眉眼间还是带着笑意的，两人从小就是好友，但李万年稍长几岁，后来李万年父母亲死在了瘟疫之中，他也知道李万年现在不仅没媳妇，还断炊了，官府发老婆是一个活命的机会！ “好咧，如果你不舍得我娶别的女人，咱仨把日子过好就行了……” 李万年话没说完，李志明就走远了，他还要挨家挨户的通知，李家村人口不多，也就六十来户，不到三百人，村里女子倒是有不少，但同村同姓不结亲，这是规矩，所以只能外娶。但周边村子的好女子哪里会看上李家村的情况，毕竟这边耕地少，加上李万年家徒四壁，年纪还大如此就更加看不上李万年了。所以，李万年只能在这次官府发媳妇中讨个婆娘，好给家里诞下个一儿半女。李万年看着李志明远去的背影，再看看四处钻风的茅草房，心中也十分无奈，此方官府抽人当兵有规矩，基本上是三丁抽一，五丁抽二，他家里就他一个人，按照道理是不用去当兵的，但不当兵没婆娘，没饭吃，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答应村长。其实，村里这些年经过饥荒瘟疫，人口减少了三分之一，不少家庭难以为继，村里的光棍都有十来个，他只希望这次分到一个腚大的，这样能生儿子。 ”日渐黄昏！哎！“ 太阳要落山，李万年来到灶台前的米缸，里面已经干干净净了，转手拿着水瓢来到水缸，看着两鬓斑白的自己，苦涩之余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一饮而下，随后躺在草席床上，听着肚子的水在晃荡。此时是三月份，料峭春寒，青黄不接的时候，吃又吃不饱，睡又睡不暖，迷迷糊糊进入梦乡！或者说不是梦乡，而是他的精神世界。此时，在他的面前出现一本古朴的书籍，“族谱”二字赫然上面在发黄封面上。他不是这方世界的土著，而是地球人，魂穿李万年的身上，来到了之后，发现这里类似于中国古代的五代十国时期，总之十分的混乱，几十个朝廷或者军阀相互混战，瘟疫灾荒横行，百姓民不聊生。他打开封面第一页，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族长：李万年武力值：配偶：无天赋：无预计寿元：五十一子嗣：无预计寿元这一栏只有五十一岁了，而距离他五十一岁的生日只有一个月了，如果上面记载的没错，他马上就要死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精神世界会出现这个问题，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有了老婆孩子，这族谱可能会出现新的变化，这就是他为何要找婆娘的深层次原因，他想看看到底有什么变化。总之，要么解决生理需求，要么让他回到地球，两者总要有一项吧。由于腹中没有一滴粮食，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他在天没亮的时候就起床了，但在床边坐了很久，因为起床太快会头昏。坐了好一会，来在屋外小解，解开裤裆，俯视道：“老伙计，尚能饭否？” 淅淅沥沥十分钟过去了，一道春夜寒风袭来，让他不得已提上裤子，但还能感觉到水龙头没关紧...... “娘的，这是最后一条裤子了！” 巳时一般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此时才刚好卯时，村里的光棍们就到村东头集合了。李万年无疑是年纪最大的那个，属于爷爷辈的，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了，腰背还是坨的，瘦不拉几。按照官府参军的规矩，基本上达到五十一岁就不参军也不参与发媳妇了，所以他也算是赶上了娶老婆的末班车。 “这次有十多个小媳妇，随你们挑！” 村长李志明缓解了气氛的尴尬。 “挑剩下的小媳妇怎么办？“ 李万年好奇问道。 “挑剩下的基本会卖到春楼或者充作军妓，所以能被你们选上是他们的幸运，不然可要遭老罪了！” 村长李志明如此说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在清晨的寒风之中瑟瑟发抖，随着太阳出来，大家的身子也逐渐的暖和了，距离巳时也越发的近了。 “听！官府在敲锣！站好队伍！” 李志明提醒道！李万年也有些紧张，因为今天就要开始给家里续香火了！老公的青梅和我同时怀孕。可组织上只剩最后一个准生名额。前世，青梅提议抓阄决定谁获得这个名额。可被我当场发现作弊，最终青梅强行流产，伤了身子再也不孕，伤心欲绝投河自尽。霍川一句话也没说，一心一意伺候怀孕的我。生产当日我难产，苦苦哀求霍川推我去剖腹产。他却一动不动冷漠地看着我痛苦咽气。 “鹿梅，都是因为你，晗月才会死不瞑目！” “你不是爱生孩子吗？那就带着你的孩子去给晗月赔罪！” 可怜我那还未出世的孩子，竟被霍川活生生剖出来，烧死在江晗月坟前。我含恨而死，再睁眼却有回到了抓阄那日。 “姐姐，求你！把这个名额给我吧！” “好！我答应！” 1 团长办公室里，江晗月跪在我脚边，哭得梨花带雨。 “鹿梅姐，我已经把霍川哥让给你了，这个名额你就给我吧！” “当初你用尽手段嫁给他，难道现在你又要害我的孩子吗？！” 周围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有人真是不要脸，仗着救命之恩，非要拆散人家青梅竹马！” “她就是眼红晗月姐怀孕了，才非得在这时候跟着怀孕！” “仗着自己是团长老婆就欺负别人！” ...... 我冷冷一笑，当初霍川落水被我意外所救，为了不被安上“流氓罪”，霍川答应娶我。只可惜这一切在外人看来都是别有用心。甚至婚后，霍川也对我爱答不理。 “江晗月，你未婚先孕，还想污蔑我？” 江晗月脸色一僵，霍川却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到个男人就往上扑？” “晗月已经订婚了，只是未婚夫还在部队，没多久就会回来同她结婚。” 霍川把江晗月护在身后，一脸冷漠地看着我。 “既然你们都怀孕了，那就抓阄决定！” 说完，霍川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团，先递给了江晗月。江晗月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拿起其中一个，上面写着“生”。 “太好了！老天爷都在帮我留下这个孩子！” 霍川急忙将另一张纸团收回，淡淡看了我一眼。 “我已经给你预约好了流产手术，明天你自己去吧！” 我心中冷冷一笑，上一世，也是这般情形，我不甘心要求检验另一个纸团。才发现两张纸团都写着“生”。撒泼打滚最终不得不逼着霍川把生育名额给了我。这一世，我不再大吵大闹，冷冷地看着宛如夫妻的两人。第二天一早，我如约去了医院。回家路上，江晗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双手环胸，一脸鄙夷地看着我。 “鹿梅，你还真给脸不要脸！” “本来想着你乖乖做了流产手术，就放你一马，谁知道你这么不识好歹！” “既然这样，那我就亲自动手，送你的孩子一程！” 我紧紧护着肚子，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江晗月，我会跟霍川离婚的，这个孩子不会碍着你！”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说罢，瞬间几个大男人将我团团围住，对着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看到我身下流出了鲜血。江晗月觉得还不解气，踩着小皮鞋狠狠地踹了我几脚。最后踩着我的脸，恶狠狠地说道。 “你个贱人，如果不是你，嫁给霍川哥的就是我了！” “江晗月，这也是霍川的孩子，你怎么能....” 我紧紧捂着肚子，身子蜷缩在一起。 “哼！霍川哥根本不爱你，又怎么会在乎你的孩子？！” 全身的疼痛汇集在心脏处，我痛苦地呻吟着。 “鹿梅，要不我们再赌一局，看看霍川爱的是谁？” 说罢，江晗月伸出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眼中瞬间噙满泪水。 “鹿梅姐，我求求你，不要逼我打掉孩子！” “大不了我离开文工团，离开霍川哥！” 就在我几乎疼晕的瞬间，霍川急匆匆赶来。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厌恶。 “贱人，你怎么这么狠心！自己的孩子没了，还想伤害晗月的孩子！” “你这样的毒妇根本不配有孩子，不论前世今生都一样！” 这时，我才明白，霍川也重生了。甚至两世，都是他害死了孩子。我怒火中烧，挣扎着想起身，没想到霍川直接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 “你要是再敢伤害晗月，我就跟你离婚！” 说完，再没看我一眼，搂着江晗月头也不回地离开了。2 我在医院里独自躺了三天，等我回到家中时，霍川正亲手喂着江晗月喝鸡汤。 “鹿梅姐，你别误会，医生说我有流产迹象，霍川哥不放心才让我搬过来的。” 说完，江晗月红着眼眶低下了头。霍川“啪”地一声将汤勺放在碗里，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既然你的孩子没了，那就好好照顾晗月肚子里的孩子。” “收起你那些害人的心思，要是小月有什么意外，我饶不了你！” 我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冷冷道。 “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还妄想我照顾她？做梦！” 说完，不再看二人阴沉的脸色，直接回到了房间，拿出早已准备好申请表。前世，霍川答应娶我，却要求我离开文工团，从此江晗月成为团里的“台柱”。在霍川庇护下顺风顺水，成为了红遍大江南北的明显。而我却一直困在柴米油盐，家庭琐事中，成为了黄脸婆。我知道，过几天，团里会来一位神秘人物。当初就是他看中了江晗月，推荐她上了春晚。这一世，我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晚上，我去到霍川的书房，里面却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 “啊！霍川....哥哥....你轻一点.....慢一点.....” 房间里，霍川正赤露着上半身，埋头在江晗月胸前耕耘着。 “霍川哥，我怀着孕，苏导肯定不会选我的！” “放心吧！晗月，我会让苏导把名额给你留着，等你生完孩子，就让鹿梅带，你就好好做你的大明星吧！” 即便早已猜到江晗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可这一刻心里还是一片苦涩。我握紧了门把手，不小心弄出的声响惊动了房间中的两人。霍川从门隙里看见了我，眼神闪过一丝慌张。 “你怎么来了？” “鹿梅姐你别误会，我只是在和霍川哥谈工作而已。” 江晗月语气焦急，却不慌不忙从霍川怀里起身。 “没关系，我知道。” 没有像往日一样大吵大闹，我平静回答道。 “我想回文工团。” 将申请表放在桌上，我淡淡说道。霍川眉头一皱，语气不耐烦。 “怎么？想监视我？” “好好回去照顾妈！别无理取闹！” 霍川还以为我像以前爱着他，不屑地说着。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情绪。霍川现在是文工团一把手，我还不能跟他翻脸。 “我只想要好好工作，绝不会影响你！” 霍川正想开口拒绝，却听到江晗月开口。 “霍川哥，就让鹿梅姐回来吧！” “刚好话剧团有一名同志请假了，正好鹿梅姐可以顶上。” “只是，鹿梅姐，你现在这样.......” 江晗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中的嘲讽丝毫不加掩藏。江晗月穿的是最时髦的浅蓝色布拉吉连衣裙，烫了最时兴的港风大波浪，明媚动人。反观自己穿着最普通的碎花衬衫，脚踩布鞋胶底，普通的麻花辫，憔悴不堪。与她相比，自己现在确实就像村妇。 “好了，既然小月开口了，那你明天就过来吧！” 霍川最终在申请表上签了字。 “我警告你，不许找小月麻烦。” 霍川放下笔，眼神警告着我。我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江晗月一向不喜我，怎么会突然帮我。拿着申请表，我头也不回地走了。3 第二天到文工团报道时，我终于知道了江晗月的用意。 “鹿梅，你怎么回事？别耽误大家进度行不行！” 这已经是我被江晗月扇的第五十六个巴掌了，我只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可现场没有一个人同情我，因为这一场戏已经演了整整一上午了，可导演还是不满意。 “导演，你消消气！毕竟鹿梅姐多年没上台表演了，你得理解一下。” 江晗月恰到好处地开口，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如果今早没有听见她特意嘱咐导演要“关照”我，我一定会感谢江晗月的解围。周围的演员对我议论纷纷。 “不会演就回家呀，干嘛耽误大家！” “仗着是团长老婆就搞特殊！” “听说还是之前团里的一枝花，我看就是一狗尾巴草，榜上了霍团长这棵大树而已。” ...... 我捏紧拳头，现在我才明白江晗月怎么这么“好心”让我回来。 “鹿梅，就算你嫁给了霍川哥又怎么样？他根本不爱你！” “其实是我故意安排了当初‘美人救英雄’的一幕，也是我叫的联防队抓了霍川哥，一切都是我设计的。”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江晗月，此时她没有一丝愧疚，全是得逞的快乐。 “谁让你挡了我的路呢？” “你热爱的事业，喜欢的男人，我都不会让你得到！” 江晗月附身在我耳边悄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