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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万别自己挺着,早治早好。” 林如疆问:“若是送去国外治疗呢?这位病人还有肺的问题,肺结核。” 秦追:“那你们要想法子买一种叫异烟肼的药了,这是治结核病的。” 林如疆:“异烟肼?日本有卖吗?” 日本的医学如今算得上发达,因此国内有大人物生病了,都会送去那边治,需要什么药也去那边买。 秦追:“异烟肼目前只在俄国有卖。” 在秦追的点头下,格里沙将异烟肼的方子送给了艾德蒙,那边已经实现了稳定生产,是达瓦里氏们重要的财源。 “而且异烟肼伤肝,吃了这种药,烟酒不许碰,还要搭配护肝的药,我开个护肝方子给你们,然后你们自己想法子买异烟肼吧。” 秦追把护肝宝的方子抄给了林如疆,林如疆如获至宝,小心将药方放入胸口贴着。 船行至金陵,秦追和知惠下船,谢绝了林如疆等人继续护送的想法:“你们快带药回去吧,接下来的路我们自己能走。” 他对徐谷雨招了招手,徐谷雨凑过来:“干嘛?” 秦追提起小师叔的衣领子,一个头槌砸了过去。 徐谷雨猝不及防,竟是被秦追砸倒在地。 秦追揉着额头,毫不客气地翻白眼:“小师叔,您这人心不坏,可老是好心办坏事,这回我被你害得年都没过成,也就罢了,可往后您做事前先想想,便是要做什么大事,也别牵连到我师父和师伯,不然等我回来了,一定不放过你!” 他撂下狠话,拉着知惠转身就走。 知惠回头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小师叔,我哥这人说到做到哦,而且我们两个联起手来绝对能打赢你,悠着点哦~” 徐谷雨被兄弟们搀起来,嘿了一声:“这两个小的居然威胁我!” 嘴上是这么说,徐谷雨心里却是一叹,他这一遭把大师兄、二师兄亲手养大、最有出息的两个弟子给坑得不得不背井离乡,和两位师兄之间的情分只怕也耗尽了。 知惠和秦追并肩而行,好奇问道:“欧巴,我们接下来怎么走?” “坐火车啊。”秦追在船上就想好了路线。 如今申城人要北上,都是先坐船到金陵,从金陵的浦口车站坐京浦线到津城。 秦追准备到了津城换车走南满铁路,一路坐到东北去。 作者有话说: 谭先生说“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日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虽然他的死没能带来成功,却的确成为了火种。 后来他的学生蔡将军在身患喉癌的情况下,以救国军之名反对袁大头复辟,他不是封建军阀,相反,他有自己恪守的原则,即“胜就下野,绝不争地盘;败就战死,绝不亡命”。(蔡是长沙时务学堂的学生,彼时谭、梁在学堂办学,因此他的确是谭教过的学生,当然大家普遍更熟悉他作为梁的学生的身份) 蔡将军有一位学生。 谭先生的另一名学生杨先生在南方师范教书,也有一名学生。 这二位的学生,我们都认识。 所以就算小师叔犯蠢,秦追还是心甘情愿地赠药。 第136章 旅途[VIP] 以秦追和知惠的身高和年龄, 在1916年已经可以当做成人看待,携手出远门也是可以的。 只是二人容貌过于出挑,出于安全考虑, 他们找了家旅店, 要了房间,在里头乔装打扮了一番。 秦追比较好打理, 穿朴素点,皮肤抹黄,画个粗眉毛就行了。 知惠麻烦一些,要换男装, 而时下男子都是短发,知惠就打了盆水要自己削头发,她一抽, 就拔出雪亮的匕首。 “你也可以不剪,戴个帽子就行了。”秦追按住知惠的匕首。 知惠无所谓:“长头发洗起来麻烦,我在家有妈妈和芍姐帮忙, 出门在外就不搞这些了。” 秦追:“我也可以帮你洗啊。” 知惠斜眼看他,大家三岁就认识了, 谁还不知道谁啊,她还记得欧巴没剪头发之前, 要蹲在水盆前让侯盛元帮着洗头发的事呢。 秦追移开目光一秒:“你等等, 我帮你剪吧。” 他去找店主借了剪刀, 把妹妹的辫子绑好, 咔嚓几下, 辫子就落了下来, 用布包好,交给她自己收着, 再给她修头。 这是给家里京巴剪毛练出来的手艺,好在知惠不在意这些细节。 知惠坐着,不知为何笑出声来:“跟着欧巴走,我从来不会有丝毫担心,就算人生第一次离开阿玛尼远行,我也没有任何不安哦。” 秦追给她把发尾修整齐:“怎么突然说这个?” 知惠道:“就在四年前,清亡了,全国男子不是都剪了头发吗?那个时候湘南、申城的女学生也要剪头发,可是所有人都不许,你看,男人剪头是反满反清,是他们应有的权利,而女子不行,那些率先剪发的女子不是被学校开除,就是被人指指点点。” “但是我想剪头发的时候,欧巴却会帮助我,你总是支持着我。”知惠抬头看着秦追,“被家人这样支持,我很开心,就连在学堂里读书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我比其他女孩子更自信有底气,这份底气是家人给我的。” 秦追恍然,是哦,他在后世见惯了想剪头发就剪头发的女孩子,但实际上女孩们剪头的权利,也是20世纪初的女人们拼死争取过来的。 他摸了摸知惠的头,沾了一手碎发:“如果男人们叫嚣着要平等,但他们期待的平等世界却不包括女人的话,这样的平等就是笑话,你哥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爷们,在我这,如果男人可以剪短发,那女人也可以。” 待新发型修好,秦追拿毛巾给知惠掸了掸:“行了,换男装,我再给你把眉毛画粗,就你这身高体型,没人认得出你是女的。” 知惠得意道:“那是,好多男人都没我高呢。” 秦追心想,所以自从你满12岁后,找你提亲的人家,大抵都是男方特别矮,想找你优化他们家血统的,那些中等身量的男人都不爱往你身边站,不然会被衬得像个矮冬瓜。 唉,妹子都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这一出国至少要耽误到1918年,一战打完了才能回家,如果知惠在外爱上个洋鬼子怎么办,他也要支持吗?如果知惠要远嫁国外,德姬妈妈不会哭死吗?如果知惠决定光棍到老……这个倒是没问题,养得起。 两人背包离开旅社,秦追还剪刀时,店主看见秦追的模样,犹豫着叫了声“秦老板?” 秦追指指自己登记的名字:“我姓曲。” 店主就露出了然的模样:“好,曲爷慢走,您带上干粮吧。” 他回身拿了一包饼塞给秦追,他的妻子怀了孩子,挺着肚子在柜台后对秦追笑,说话的声音清柔:“好走。” 秦追付钱,知惠礼貌地说了谢谢,离开旅社时回头看了眼招牌,金西旅社。 去了浦口车站买票,秦追是常出门的,做这些事都熟悉,但还是让知惠去买票带路,想多锻炼妹妹。 知惠胆子大得很,虽然第一次出远门,却没有丝毫畏缩,她麻利地买了票,拉着秦追去等车,就看到秦追头也不回地往后一拽,拽住一个小偷的手腕一拧,小偷发出惨叫,秦追再一托,小偷才被他拧脱臼的手腕就被接了回去。 “长点眼睛。”秦追淡淡一句,小偷连滚带爬地跑了。 知惠把包抱在身前:“外边的贼偷好多啊。” 她包里有几罐青霉素菌种,比什么都贵重,可不敢丢了。 等了一阵,火车中午才来,兄妹俩上了车,划拳排班,轮流看行李,没事的人就睡觉,醒着的人也不怕无聊,只要和小伙伴通感,一眼就望到地球的另一头。 秦追在船上本就没休息好,到了车上也无法熟睡,只是太困了,觉得周遭人声都是催眠曲,眯了一阵又觉得吵闹,用力将眼撑开一隙。 他拿出水壶喝了一口,问知惠:“你睡吗?” 知惠应道:“待会儿睡,露娜那边要我帮忙。” 秦追的额角还一抽一抽的疼着,他算着时差,心想美洲那边应该是凌晨四点,出于关心姐妹的想法,他也缠上了露娜的弦,紧接着就听见砰砰几声。 夜晚被火星炸亮一瞬,又迅速泯于幽黑,在露娜的视角中,枪林弹雨编织成死亡的网络将她乘坐的火车包裹。 火车已经停了。 跟随露娜的印加战士们躲在窗下,时不时起身朝外点射。 秦追一把揪住心口。 露娜感知到他的存在,却豪迈地大笑起来:“这就怕了?大胆点啊,我的美人儿,你可是要去欧洲的!” 秦追才不是怕这种火爆场面,他上辈子在金三角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他是看到自己的姐妹身处危机才心跳加快的好不好! 露娜却俨然已经成为不亚于她爸的狂野企鹅,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带着庄园里的战士小队进行回击。 她用印加语大喊:“放近了打!”待到骑马的劫匪靠近时,她就从座位底下拿出一枚手|liu|弹扔了出去,炸翻了为首的人。 知惠的精神体就在露娜身边,替她关注周遭,时不时提醒。 “向左躲!” “七点钟方向有人偷袭!” 在他的感知中,露娜的弦那边却没有丝毫慌乱的情绪,她沉着冷静,似乎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在通过几次试探性射击确认了敌方首领的位置后,她就将一枚吹箭叼在嘴里,让属下熄灭火车的灯,然后潜入黑夜。 她是天生的野外作战高手,不需要秦追的指点和插手,自己就可以潜伏到敌方附近,先是一记吹箭放倒贼首,再举枪砰砰将几个当家全部放倒。 在这几人倒下后,印加战士们已经占到上风,露娜却没有急着冲出去收人头,只是将自己的背包扔了出去,果然,有人射击了那个背包。 “在那里吗,知惠!” 露娜沿着子弹轨迹在1秒内就精准找到了来人,而知惠在这一瞬将她的动态视力和射击能力借给了露娜。 少女举枪,扣扳机,砰,火光在枪口绽开一瞬,远方溅开一朵混着脑浆的血花。 两个女孩联手击杀了那个暗中偷袭的人。 一番火拼下来,印加人获得了胜利,露娜去将那个被吹箭放倒的活口,也就是贼首拖到列车中,一名印加女人冲过来,为她被子弹擦出伤口的胳膊包扎,鲜血沿着她的指尖落到尘土间,露娜却一脸不在意。 她对知惠和秦追说:“你们先下去。” 知惠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先睡了。” 秦追道:“我留着帮忙吧。” 他和知惠换了个位置,知惠坐到里面,秦追坐在靠过道的位置,知惠抱着包,上身靠在包上,闭上眼睛,大约一分钟不到,呼吸就平缓起来。 秦追有点羡慕妹妹的睡眠质量。 露娜看着秦追,露出一丝羞涩:“那你不许觉得我残忍哦。” 说完,她站起来,一把抓住贼首后脑勺的头发,哐哐地把人往地上砸。 秦追十分淡定,清末民初也不是什么治安良好的时代,当初跟着侯盛元南下到申城的时候就经历过好几波土匪抢劫,露娜这才哪到哪。 露娜一套大记忆恢复术施展下去,贼首老老实实交代了一切,包括他和附近城镇的警长有勾结都说了。 “原来是有勾结啊,那看来我是不能提着你的脑袋去警察局领悬赏了,要不就放过你吧。”企鹅少女有些遗憾地说着,见贼首面露欣喜,她一枪就把人脑袋崩了,“开什么玩笑!才不会放过你呢!” 接着露娜才坐在位置上喘起粗气,她的呼吸声很重,额头带着冷汗,可见胳膊上的伤口还是很疼,她和印加战士们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人便去了火车头,过了一阵,火车又行驶起来。 “我还没出阿根廷就这样了,到了巴西不知道是什么光景,还让不让人长途出行啦!”露娜又骂了几句,看到秦追,她竖了个大拇指:“放心,我肯定尽早和菲尔汇合。” 秦追回道:“不用急,我和知惠这边也不急,我们只要在1916年的冬天之前抵达瑞士就可以了,时间很充裕。” 罗恩这个冬天已经过得有些艰难了,他常常胸口闷痛,整夜睡不着,全靠秦追给他配的药丸续着,好在秦追这些年还是给他养了点底子出来,小罗尼暂时死不了,但下个冬天,他可能就挺不住了。 秦追劝露娜:“你也休息一会儿吧。” 露娜给自己披上大衣,坐在货箱上,车厢晃荡着,她和秦追道:“幸好这次来袭击的只是普通的劫匪,如果是那些觊觎百浪多息的人,大概就会炸铁轨,杀光我们抢药了,火车正驶过圣克鲁斯省,这里的劳埃森家族是知道我们家有消炎药的。” 她又拿起水壶喝了一口:“今晚我就不睡了,我要提防那些人,不过我这次是临时出发,行踪也刻意隐蔽过,劳埃森应该不知道我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地盘,在他们知道之前脱离圣克鲁斯省的话,他们就来不及动手,这也是打个时间差。” 少女拄着枪,将额头抵在枪柄处,圣克鲁斯今宵无月,她便是轨道上的阿尔忒弥斯。 秦追陪着她,直到天明。 清晨,费城,橡树庄园的大门口。 仆人们将行李箱送到汽车上,菲尼克斯回身与克莱尔女士拥抱:“我去接个合作伙伴,她有很重要的药物,接到她,我就回来。” 菲尼克斯也知道美洲治安稀烂,便准备带上人手去巴拿马运河附近等露娜,对父亲和弟弟,就说是去接消炎药。 只有克莱尔女士知道菲尼克斯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去接他自小就认识的伙伴,她问道:“你准备了给朋友的见面礼了吗?” 菲尼克斯自信地回道:“是的,我准备了一把鲁格P08。” 克莱尔女士:很想说这个不适合送给女孩子,但是儿子应该比自己更了解小伙伴,所以在儿子心里,他要去接的小伙伴就喜欢这个礼物,那么那位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性格呢? 幸好菲尼克斯不知道母亲的疑问,不然他一定会说,那是一只流氓企鹅,但是人很帅,人品值得信赖。 他坐上汽车,与母亲挥手告别。 菲尼克斯住在宾夕法尼亚,但现在他要穿过数个州,直到美国最南方的德克萨斯州的圣安东尼奥,再从那进入墨西哥,穿过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尼加拉瓜、哥斯达黎加、然后就是巴拿马了。 这同样会是漫长的、伴随着火车隆隆声的旅途。 金发少年展开地图,确认自己会和露娜在巴拿马运河见面。 另一处,格里沙抵达了伏尔加格勒,下一步就是去喀山。 四列火车行进着,旅客的终点都在瑞士。 秦追和伙伴们确认着彼此的旅程平安。 喀山也在下大雪,格里沙依然穿着厚厚的大衣,提着铲子帮工人们铲雪,他告诉秦追:“我们都很好,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菲尼克斯也安慰秦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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