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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故事里有各种各样的男子追着各种各样伤心的女子。 然后秦追会总结:别找让女孩伤心的男孩,因为现实里的男人一般是不会反省自己对他人造成的伤害的,万一你们以后不小心遭了渣男,告诉我,我会毙了他。 菲尼克斯捏紧手里的书,气道:“我不念了!” 露娜和知惠一起发出杠铃般的笑声,秦追和格里沙也捂嘴闷笑,气氛一下就欢快起来。 菲尼克斯:…… 秦追见他的神情,抹去笑出来的眼泪:“她们在开你的玩笑,实际上我们都知道你有多么好,菲尔,你是克莱尔的天使,一个能理解妈妈痛楚,支持她去追逐梦想的人一定不会轻率对待感情。” 菲尼克斯拥有共情他人痛苦的能力,这往往是伟大灵魂必备的特质,秦追由此坚信菲尔是个好人。 露娜也歉意道:“是我玩笑开过头了,我过分了,对不起,菲尔。” 知惠也乖巧道:“对不起,菲尔欧巴。” 虽然除了寅寅欧巴,谁也不觉得菲尔欧巴和天使扯得上边。 菲尼克斯沉默一阵,别开头:“没必要这么正式的道歉。” 露娜正色道:“还是有必要的,我是你的姐姐,我应该爱护你,而不是伤害你。” 菲尼克斯:这只企鹅什么时候成我姐姐了?我才是哥哥啊。 鉴于六人组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特性,除了被压在弟妹组的知惠和罗恩,其他人这辈子是掰扯不清谁哥谁姐的问题了。 当菲尼克斯读完一章《傲慢与偏见》,伊丽莎白与达西的爱情冲淡了格里沙心中的负面情绪。 小熊喜欢浪漫的故事,他友好地夸赞道:“菲尔,你念小说就像念诗。” “祝你们旅程顺利。”菲尼克斯勾起嘴角,温柔地唤他们为“火车上的三颗幸运星。” 北国漫长的铁轨终究有尽头,列车经过了莫斯科,又继续往北,直抵波罗的海沿岸,彼得格勒,再过些年,彼得格勒会改名列宁格勒,再后来叫圣彼得堡。 秦追又有点咳嗽,所幸伤口没什么感染的迹象,他判断自己只是因为旅程导致身体过于疲惫而免疫力低下,加上列车内人流混杂、空气不流通,咽部才会出现炎症。 “你真的需要修养了,乔马叔叔在这边有住处,我直接带你去他那。”格里沙蹲着,“来吧。” 秦追:“不要,我自己走。” 格里沙:“下车的人很多,你不怕挤的时候把伤口扯开吗?” 秦追:“不怕,我的伤口长得很好。” 知惠立刻拆他的台:“低烧的人没有犟的资格,听格里沙的。” 这妹要倒反天罡了。 秦追嘟着嘴趴到格里沙背上,被稳稳托起,三人下了车,站台人群拥挤,高大的格里沙在其中格外显眼。 知惠牵着格里沙的衣角,好奇地打量着这座火车站。 “这里好漂亮。”女孩感叹着:“玻璃窗也好大。” 巨大的木质雕饰、吊灯、壁画,让这里看起来像一件庞大的艺术品。 秦追也看着周围,总觉得有点眼熟,然后他面露恍然,他十岁那年看了一部叫《囧妈》的电影,那时候这个车站也依然在运行,只是到了百年后,故事里的这座车站成了时光洗炼过的古董。 车站外有许多马车,格里沙租了一辆,马车夫吆喝一声,带着他们向塞涅瓦大街驶去。 大概无论到什么时候,首都房价都会高于别处,阿尔乔姆少校在索契开的工厂赚的那点钱都贴给同志了,他自己在彼得格勒的屋子地段不算好,是一栋沿街二层小楼,一楼以便宜的价格租给一个断了条腿的中年人做杂货铺。 “二楼有四个房间,有完整的厨卫,我们去了那儿就能住下。” 马车在杂货铺门口停住,格里沙将秦追抱下车,牵着他们进去在角落站着,直到购物的客人离开,他才上前与柜台后的中年人交谈。 “请问是斯拉瓦先生吗?我是阿尔乔姆的侄子格里戈里,我带朋友来找他。” “少校的侄子?”杂货铺老板打量着格里沙,“高大的银发男孩,很俊美,是的,你是格里戈里,我听少校提过,我就是斯拉瓦,他们是?” 格里沙介绍道:“他们是中国来的医生,这位是泰格医生,他是杰出的心脏手术医生,他的父亲是扣霍勒.善彦……” “扣霍勒.善彦?就是那个发现异烟肼能治结核病的神医?”斯拉瓦激动地走出柜台,握住秦追的手:“很高兴见到您,您父亲的药救了很多人!” 秦追心说傻阿玛的名声都传到这了?面上礼貌地回道:“我听格里沙说过,他将异烟肼的制作方法交给了可靠的人,这些人能让病人们得到救治,而不是用其谋求私利。” 斯拉瓦大叔咳了一声,实诚道:“其实我们用异烟肼换到了很多钱,但我保证,穷苦的病人使用异烟肼是很廉价的,而且赚到的钱也投到了有意义的地方。” 格里沙提醒道:“斯拉瓦先生,泰格医生生病了,他以前生活在很温暖的地方,来俄国这段时间,他被冻坏了。” “好的,好的,来吧,孩子们,你们这一路肯定很累了。”斯拉瓦很热情地接过部分行李,带着他们上楼。 大叔说道:“少校还要过两天才回来,你们要等等了。” 秦追别开脸咳了两声,被格里沙扶住拍背,送到朝阳的客卧:“待会你开方,我去找药。” “让我洗个热水澡,吃饱了睡一觉,比吃什么药都靠谱。”秦追呼了口气,“体质虚弱导致的病邪入体,根子还在我自己身上,格里沙,这一路你比我们都辛苦,怎么能让我躺着,你去郊外挖草药?” 格里沙理直气壮道:“因为我比你健康,唔!” 秦追一脚踢上格里沙腿上的麻筋,再一勾,带着他一起倒在床上,翻身压制住小熊:“听着,我以医生的身份保证,只要让我好好休息,我马上就会痊愈。” “而你要和我一起休息,直到我们都精气神满满,才能开启去欧洲的征途。” 格里沙被手肘压住靠近咽喉的位置,无法起身,却不会感到呼吸困难,他们靠得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寅寅的呼吸,在寅寅脖颈上待了十多年的虎玉从衣领中滑落出来,轻轻压住格里沙的皮肤上。 那枚玉并不重,格里沙却感到呼吸一窒,目光落在玉上的红绳,还有红绳点缀的脖子,软软滑滑的皮肤,格里沙在为寅寅数心跳时触碰过,比缎子还要舒服。 秦追俯下上身:“我还能撂倒你,足以证明我没你想的那么柔弱。” 东方美人有着偏锋利的眉眼,让清丽的面上多出一份危险的冷艳,格里沙面上发热,只能胡乱点着头,他的大腿被坐住了,也是沉沉的。 秦追揪着小熊的脸肉:“别老是逞强,格里沙。” 就在此时,他们听到一声沉闷的“汪”。 秦追顿住,问小熊:“你听到了吗?” 格里沙睁大眼睛,细细听着。 “汪!” 格里沙喃喃:“是她,我的好姑娘。” 秦追起身,格里沙立刻跳下床,朝着外面跑去,大声叫道:“波波,是你吗?波波!” 在厨房里烧水的斯拉瓦闻言,说道:“楼顶是养了一条狗,你认识波波吗?” “波波是我的狗!”格里沙找到通往楼顶的楼梯,砰砰地跑上去,打开天台大门。 一头老态尽显的高加索犬站在门口,见到格里沙的那一瞬,她立刻人立而起,双爪扶住格里沙的肩膀,热情地舔起他来。 波波本来慵懒地躺着,享受着海风与太阳,可在嗅到格里沙的气味后,她就开始呼唤对方,然后她的人类立刻就来找她了。 “好姑娘!”格里沙抱着波波毛绒绒的大脑袋,高兴得想哭。 秦追和知惠走到天台门口,看着格里沙抱着波波在地上打滚,相视一笑。 斯拉瓦站在楼梯上说道:“那是谢尔盖带来的狗,他也在叶卡捷琳娜堡工作,就将狗托付给了少校照顾,波波可能吃了,和人吃得一样多,也拉得一样多。” 格里沙回头说道:“波波以前比人还能吃。” 只是波波已经很老了,对于大型犬来说,14岁可谓垂垂老矣,何况波波早年还常和野兽搏斗,身上留了些伤,她脸上的毛都白了,自然胃口也不如从前。 波波依恋地在自己的人类的怀里拱着,格里沙搓着她的大毛脸,带波波去认识自己最重要的通感家人。 “波波,这是寅寅,还有知惠,他们也通过我摸过你,他们可喜欢你了。” 秦追俯身摸了摸手感上佳的大狗头:“你好,波波,我至今仍然记得你把摔倒的格里沙从羊圈里拖出来的英姿。” 波波仰头看着秦追,在秦追手上闻了闻,舔了一下,真是好香的人类。 像波波这样年长的狗狗对于如何与人类相处已经很丰富的经验了,她对待知惠也保持了一个友善而不失礼貌的态度,而她对秦追的热情则是浑然天成的、近乎生物性的吸引。 科勒尔婆婆说过,有些库库尔坎的后裔和动物的关系很好,且从来不会生病,他们也是罕见地可以在热带雨林中自如穿梭的战士。 “但有些敌人对自然没有丝毫敬畏之心,他们会焚烧树林,我的天呐,那真是太不敬了……”之后就是科勒尔婆婆对粗暴的殖民者的不满了。 科勒尔婆婆说的雨林战士需要兼具动物亲和力和超强免疫力,六人组里只有露娜完美符合雨林战士的特征,格里沙也不怎么生病,但他在动物面前似乎只有威慑力,而秦追的免疫力赶不上露娜,雨林是不敢进了,陪狗狗玩一阵子还是可以的。 他们体内的库库尔坎血脉毕竟已经淡了,难以将祖先传下来的能力继承得那么完整。 格里沙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秦追和波波玩闹,直到斯拉瓦大叔告诉他们热水好了。 大叔大喊着:“来洗去一身尘土吧,你们都皱巴巴的。” 格里沙拉着秦追站起来:“去吧。” 自建的房屋楼梯没有走廊,秦追扶着墙缓缓走下去,知惠站在楼梯下方等着,防止他摔下去,又把他护送到浴室门口。 知惠拉着他高兴地说:“我看到有浴缸了。” 秦追嗯了一声,走进浴室开始脱衣服,厚重的冬衣被挂在门口的架子上,然后是毛衣、里衣。 “寅寅,这是浴巾,对不起!” 格里沙打开浴室,将宽大的浴巾扔到一边的小凳上,哐的一下把门又关上了,墙上的白灰都被他的熊之力量震了下来。 秦追:这孩子怎么了啊。 浴室里有一面不算大的镜子,挂在墙上,照映一个人的半身绰绰有余,秦追抹去上面的水汽。 镜中少年的骨架不算大,但肩膀的宽度并不差,撑得起3:1的黄金头肩比,多年习武,即使力量天赋不足,也让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肌,为什么小熊要对着这么man的躯体害羞啊? 还是说,依然是脸的问题吗…… “我好像长高了?”秦追比划了一下,立刻变成了开朗男孩。 他先用毛巾和药皂打了泡泡,将身上搓了一遍冲水,才滑入浴池中,微烫的水中让他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舒服得秦追只能趴着浴池哼哼,甚至有点感动。 要是没有枪伤的话,他都想整个人泡水里吐泡泡了,但秦追只能小心地避开伤口泡一会儿,再依依不舍告别了浴缸,换上大睡袍走出去,面上带着满足的红晕。 知惠念了句诗:“侍儿扶起娇无力……”差点被敲了脑瓜子。 阿尔乔姆少校家并没有充足的房间,一楼属于斯拉瓦大叔,二楼四个房间除了主卧外,还有两个客卧,以及一个杂物间,这意味着知惠总算能独自一个房间睡觉了,而秦追依然要和格里沙睡一块。 秦追一点也不嫌弃格里沙,这孩子睡相很好,不说梦话也不磨牙,乃至气味也不难闻,还能睡前朗诵一下普希金,背一段小说催个眠什么的,是一位优质的睡眠搭档。 但格里沙才和波波重逢,如今正是难分难舍的时候,秦追便先躺下了。 格里沙抱着波波看着星星:“感觉就像回到了老家,从高加索到彼得格勒,会有不适应吗?” 他摸摸波波的头:“我们都不在你身边,你会寂寞吗?” 波波侧躺着,大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格里沙拍拍她厚厚的肚皮:“你变胖了,你现在是个丰满的姑娘了。”他磨蹭了一会儿,直到波波不耐地一狗腿蹬他身上,格里沙才道了歉,老老实实回到二楼,洗漱一番后进了卧室。 寅寅已经睡着了,卧室里留了一盏蜡烛,一滴一滴的蜡油落在白色的小碟子上,一豆柔光在瓷美人的眼睫下落下一道蝶翼般的阴影。 格里沙跪坐在床边,看着寅寅的额头,他的眉毛是长眉,很优美,还有眼睫,还有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他的呼吸很均匀,像个孩子,安宁舒适,格里沙扣住寅寅的脉搏,打开怀表,默数着。 85,已经是正常范围内的心跳了,只是比不上对方完全健康时1分钟60出头的状态。 格里沙小声道:“可惜你不会让我给你输血。”如果能缓解寅寅的贫血状态,他的心脏一定会更有活力的。 但在罗恩的手术结束之前,他们所有人都必须尽可能保持健康的状态,好为罗恩在手术中提供循环,他们的血液为罗恩而保留,他们强壮的循环系统要为负担两个人的循环做准备。 格里沙轻轻钻进被窝,眼前是秦追散落在枕上的黑发,他闭上眼,小腿能触碰到对方的脚尖,如同冬季放在室外的瓷,冰冷,易碎,又像雪和梦,轻而软。 他梦到了高加索的春雪,很轻很轻,将一切染成了雪白,一簇一簇妆点着枝头,阻止着下一个季节的到来,可春季依然会到来,河流化冻,带着碎冰流动。 在他熟悉的河流两边开满了杏花。 梦是没有逻辑的,杏花应该开在枝头,此刻它们却在地上,柔软的花瓣引诱着格里沙走过去,打开双臂向着地面扑去,他像小动物一样在一片柔软的花瓣中翻滚,沾染了花粉,深深吸着萦绕在鼻翼间的香气,直至一切寒意消散,河水也变得温暖,他滚入水中,溅得一身湿透。 格里沙惊醒过来,发觉床上只剩自己,卧室的门虚掩着,人声从门缝钻了进来。 秦追用申城话对知惠喊道:“我做了波波的早餐,你提上去喂她!” 知惠也扯着嗓子喊:“知道啦!” 咚咚咚,她跑上了楼。 然后秦追打开卧室门,对格里沙招手:“蓝莓派,快起来,你家的床太舒服了,我今早就退了烧,起来练了八段锦,还煎了土豆饼、荷包蛋,和你喜欢的香肠哦。” 格里沙坐在床上,面上带着睡足后的红晕,微微低头:“好、好的,我马上来。” 秦追又把门关上了,作为一个有妹子的汉子,换衣服时关门已经是习惯了,毕竟总不能让自家的闺女看着大老爷们光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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