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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把钢琴也捡起来,到时候绝对能吓菲尼克斯一跳。 修道院的前方,一位老修士听到自己的小提琴发出温柔到极致的声音,他了然道:“哦,那个小伙子正在为自己喜欢的人拉琴,真浪漫。” 阿尔卑斯山脉位于欧洲中南部,贯通了法国、意大利、瑞士、德国、奥地利等多个国家,也是莱茵河、多瑙河等欧洲多条重要河流的发源。 整个1916年,六人组只要空出时间,便会背上行李,结伴探索这座山脉,包括翻越伯尔尼兹山跑到布里恩茨湖,在湖边支起帐篷露营,再一起跑到伯尔尼坐车回苏黎世,期间还一起登上了少女峰。 秦追前世并没怎么爬过山,这一世倒是去过兴安岭,也来过阿尔卑斯,露娜和格里沙一起背着摄影器材,在登顶少女峰后,硬生生让他们找到了其他的登山客过来,给六人组又拍了一张合影。 罗恩的体能在这个过程中迅速从能通过八百米考试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level。 用秦简、伊丽莎白女士、阿尔贝先生的话来说,就是这六个小孩都玩野了。 战争离他们很远,快乐却与他们朝夕相伴。 在此期间,格里沙入读苏黎世市工艺美术学校,开始如海绵一样吸收绘画的知识,他对色彩与光影的感知很好,手稳心细,尤其善于捕捉人物的神态,几乎是才入学,就被教授他的老师惊叹天赋。 秦追原本想在斯奈德医院的胸外混到一个稳定的位置,但稀里糊涂又混成了儿科主任。 年底,药厂的厂房在露娜的监督下完工,她开始建立生产线、招工,忙得不可开交,而菲尼克斯已经开始拉订单了。 直到1917年的3月8日,改变世界的变动拉开帷幕。 这一天是国际妇女节,为了反对饥饿、压迫、沙皇等一切让人们痛苦的事物,俄国的女工们一马当先,带动着男工人,共九万人走上了街头。 作者有话说: 2月革命发生在3月(捂脸,好容易搞混啊),不过日子很好记,就是妇女节。 有时候也很庆幸大学时上了马列课,因为在知道2月革命的日子后,蘑菇就再也不认为妇女是一个显年老的、不光荣的词汇了,这是一个很好的词,虽然不知道是谁开启了对这个词语的污名化,但不管是一百年前的妇女,还是一百年后的妇女,大家都很勇敢坚强地生活着。 第182章 离别[VIP] 俄国人民不需要沙皇了。 这是秦追从近期所有报纸上的字里行间搜出来的重点。 菲尼克斯看着报纸, 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说点什么,最后缓缓摇头:“我们都知道皇权被欧洲这场仗削弱, 也猜会不会有皇帝因此倒台, 但这也太快了。” 沙皇说滚蛋就滚蛋,太吓人了, 菲尼克斯捏紧报纸头版,指腹染上油墨。 知惠冷笑着吐槽:“我不知道沙皇有没有从妖僧拉斯|普|京那儿听到过什么罗曼诺夫会亡于某某女人的箴言,国内就有个叶赫那拉的诅咒,但就算沙皇听过预言也没用, 想他死的岂止是这几万个女工!” 按照当前世态,如果连男工人都被压迫到受不了的话,女工受的苦还得翻个倍, 这是知惠和哥哥在彼得格勒做义诊时的亲眼见闻。 秦追沉默着。 露娜轻柔地问他:“你在担心格里沙?我想俄国发生的一切影响不到瑞士。” 秦追回道:“不,影响得到,你们没发现吗?沙皇滚蛋明明是工人们的战果, 但新成立的政府不是工人们的,而是属于资本家们。” 他点了点报纸, “还没完呢,我想格里沙的妈妈和舅舅也认为没完, 他们会继续战斗的, 直到他们将被偷走的战果夺回来。” 他说话时语调平静, 其中隐藏的腥风血雨却浓郁到谁都能轻易嗅出来, 战争年代出生的孩子被迫生出一副敏感的神经, 他们都感受到风雨欲来。 不, 大雨已经到来,屋外隆的一声, 雷霆的白光在落地窗外闪烁,带得秦追手中的水杯也与雷光交汇一瞬。 知惠感受到哥哥姐姐们的沉默,起身去将天鹅绒绿的窗帘拉紧,流苏被粗暴的力道带得左右晃动。 秦追走到青霉素的实验室里,这几个月他一边期待哪个小菌崽变异出强悍的生育力,提升青霉素的产量,一边又攒了几百份青霉素,将其制备成青霉素钠盐和青霉素钾盐。 菲尼克斯站在实验室门口,想对他说些什么,便听到露娜大声提醒,“格里沙回来了。” 秦追立刻动了起来,菲尼克斯跟在他身后。 他们跑到门口时,正好看到小熊脱下雨衣,水珠在他脚下汇聚成一滩,额前银发湿润,神情冷峻。 见伙伴们都来到门口,格里沙眨眨眼,露出懵懂的神情,说了句俏皮话:“你们是一起来欢迎我的吗?” 秦追双臂抱胸,扭头翻了个白眼。 露娜关心道:“去换衣服吧,你全身都湿透了,这雨衣是被扎了洞吗?都没遮住什么。” 格里沙耐心回答姐妹的问题:“外面风很大,雨水是斜着下的,伞和雨衣都没用了。” “你什么时候走?” 这是秦追提出的问题,瞬间刺破格里沙的伪装,让他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颅,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开始拧自己的手指。 秦追想,这个傻孩子完全没有必要感到愧疚,格里沙的老师一定比瑞士的报纸更早得知二月革命的发生,这是一个改变故国的好时机,他一定会回去的,而格里沙肯定会追随他的老师,都是猜都不用猜的事。 他用通感蹭过那位老师的课,也为对方的智慧与人格魅力感到心折,格里沙所做的选择无可厚非,反而让秦追感到敬佩。 好一会儿,格里沙才嗫嚅着回道:“明天早上出发,德国会让我们过境,然后我们坐船去瑞典,这一路并不安全,我要做他的护卫。” 小熊心中不舍,但话语中没有丝毫犹豫。 秦追转身就走,格里沙顾不得换拖鞋,追上前两步:“寅寅!” 菲尼克斯拦住他:“如果你要长途旅行的话,就去把湿衣服换掉,如果你生病的话,你的老师恐怕就不会愿意带上你了。” 他劝说格里沙的时候,面上还带着“该死我在做什么”的复杂神情。 从立场来说,出身豪门的菲尼克斯应该与格里沙的老师势不两立。 但作为菲尼克斯,他希望格里沙这一生健康平安,且所愿皆成,连带着希望格里沙的老师也能在事业上一帆风顺。 要是泰德叔叔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话,肯定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格里沙重重拍了菲尼克斯的肩膀,换鞋进屋。 菲尼克斯差点被熊之力糊墙上,内心那点柔软的兄弟情差点瞬间化为杀意,转头还对上了露娜和知惠同情的目光。 露娜说:“你还是多吃点肉吧。” 知惠说:“菲尔欧巴,多和我们练练龙华拳。” 菲尼克斯憋气:“我是没有防备才这样的,如果我提前站稳了。” 露娜说:“我就算没有提前站稳,也不会被拍得站不稳,看来我的下盘比你稳。” 知惠说:“多蹲马步。” 菲尼克斯:我真是上辈子积德,这辈子才有你们两个好姐妹啊。 格里沙大步进屋,看到秦追已经把他的背包拖出来,将换洗衣物叠好往里面放。 “两种青霉素,我各给你一百份,知道你肯定忍不住分给战友使用,但至少自己各留20份以备不时之需,还有钱,俄国现在比较乱,货币肯定会贬值,乱世之中的硬通货是黄金和粮食,我给你五根小黄鱼,这是借给你的……” 格里沙铿然有力地承诺:“我一定会活着,当面将钱还给你,连本带利。” 秦追闭上眼睛,转身无奈地苦笑:“谁要你的利息?你说你,怎么突然就从小熊崽变成这么坚定的男子汉了呢?我都没准备好。” 格里沙温柔地看着他,心中一声叹息。 寅寅还把我当小孩子看呢。 他上前轻轻在秦追肩上推了推,秦追顺势坐在床上,床单上凌乱地铺着他在1916年冬季带格里沙、罗恩、菲尼克斯、露娜、知惠一起逛商店时买的冬衣,小熊和菲尼克斯块头太大,有很多衣服都只能找人量身定制。 格里沙将背包推一边,贴着秦追坐下:“我知道前方的道路上遍布危机,有些来自敌人,有些来自背后,但我必须要去,因为我的妈妈和舅舅都在那儿,还有乔马叔叔、卓娅、雅什卡,他们也许希望我在瑞士享福,但我做不到,我想回去与他们并肩作战。” 秦追吸吸鼻子:“我理解,我也只能支持你。” 格里沙笑起来:“但你舍不得我,因为我是你最疼爱的小熊,对吗?” 秦追笑着摇头:“不止,你看,你承诺过学完油画后会为我们六个画全家福,可你才上了一个学期的课,学校里发的画具和颜料,你也没有用完,好浪费啊。” “我可以以后画。”格里沙握住秦追的肩,俯身与他额头抵着额头:“还有摩尔曼斯克的极光,以后我们也能一起去看。” 到那个时候,他有一件事想要告诉寅寅。 格里沙语气轻快活泼地说:“别难过,我和老师要参与的只是开幕式,一旦成功,说不定能带动世界其他地方的变革,也许有一天,所有人都能因此进入一个更加幸福的世界。” 如果不能和寅寅一起去看极光,只要他生活在幸福的世界里,格里沙也是无悔的。 15岁的少年怀抱着如此纯澈诚挚、不求回报的爱意,安慰着他的寅寅奇卡,当天晚上,秦追亲自下厨做了个千层水果蛋糕,放了他自己接受程度的3.5倍的糖,糊了一层奶油,在上面画了个熊。 他们六个人一起过15岁生日的时候,秦追都没亲自烤蛋糕,而是跟到罗恩家蹭了一顿。、 不过罗恩的父母在知道他们六个同年同月同日生,连血型都一样的时候,明显吓了一大跳,反倒是秦简显得很淡定。 秦简淡定到给自己找了个活,将印加人们住的木屋一侧的仓库收拾了一番,自己削了木桩,缝了沙包,开始教露娜和菲尼克斯的护卫拳法和擒拿,其中有些招数连秦追都不会,一问才知道是秦简这些年自创的新招。 小熊第一次从秦追手底下吃到蛋糕,而且是扎扎实实甜得让俄国人觉得恰到好处的那种,他毫不犹豫地竖起大拇指:“好吃!” 露娜一脸震惊:“原来你还是会做甜点的嘛。” 知惠尝了一口,没扛住,默默灌水。 秦追一口没动,只劝格里沙:“多吃点,俄国在三四月是什么温度我也明白,你多囤点脂肪。” 格里沙这下是真的茫然了:“啊?俄国不是和瑞士一样,到了三四月就进入暖春了吗?” 众人:你管树枝光秃秃、除了针叶林看不到星点绿意的季节叫暖春吗? 秦追感觉自己在看一场悲剧,他是唯一知道未来的人,他知道格里沙为之奋斗的理想国度会建立,更知道那个国度未来会坍塌。 为了一个注定失败的结果拼命值得吗?理智上来说,这份事业多一个少一个小熊似乎影响不大,他不该放任格里沙过去,他应该把小熊拘在身边,等国度建立时再放他过去。 可那样就太不尊重格里沙的人格了。 有些灵魂会因为理想主义而熠熠生辉,若伸手阻拦,心中也会升起可惜。 秦追一夜无眠,只是扪心自问,如果格里沙15岁的年轻生命陨落在追逐理想的路上,作为格里沙的哥哥,他该如何面对这个结局。 “睡了吗?” 菲尼克斯连接上他的通感,手里捏着本书,眼下青黑。 秦追抱膝坐在床上:“你也没睡?” 菲尼克斯用舌头顶腮帮:“我只是想告诉你,别把格里沙和我当小孩子,我们这一代人都已经长大,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征服世界了。” 秦追噗嗤一声笑出来:“征服世界?” 见他不以为然,菲尼克斯哼笑一声,也不争辩,两人维持着通感的状态,过了一会儿,菲尼克斯去拿他的小提琴。 窗外雨过,云层散开,露出皎洁明月,菲尼克斯调了调弦,轻轻一拉,是格外舒缓的夜曲。 第二日凌晨六点,格里沙没有与任何人道别,他背着大背包离开卧室,准备安安静静地开启新的征程,不惊动伙伴们的睡眠。 餐厅的榉木桌上摆着一盘三明治,塞了芝士和黄油一起煎,就是面包有点糊。 露娜瘫在沙发上,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鹦鹉,见他下楼,打着哈欠道:“快吃,你知惠妹妹亲手做的,吃完我开车送你去车站,送完你,我还得去药厂上班呢。” 格里沙抱着感恩的心情坐下,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芝士多得拉丝,里面的鸡蛋有点焦,他一边吃一边笑。 他妹在腌制三明治中间那块鸡腿肉时盐放太多了,齁得慌。 露娜也笑:“她被我们惯得好久没碰灶台了,我都说让我做,但她很倔,做完又爬回去补觉。” 格里沙忍俊不禁:“寅寅奇卡养大的孩子都是倔驴。” 露娜:“你的地图炮把我也打进去了谢谢。” 企鹅这人只是性格狂野了点,开车风格却相当稳健,她握着方向盘,载着格里沙去接了老师与娜塔女士,见到老师时还顺手拿了个空白的笔记本往后递:“我们家有个人,点心做得不怎么样,但特别崇拜您,弗拉基米尔先生,能给他签个名吗?” 老师笑呵呵的:“哦,就是那个不爱放糖的。” 他唰唰签下大名。 露娜对娜塔女士点头:“向您致敬,女士,你们旁边有个行李箱,里面装的是百浪多息,MD药厂的第一批药品,不过没贴牌,里面有俄语说明书,告诉医护如何控制使用剂量,祝你们一路顺利,事业辉煌灿烂,这是来自南美的祝福。” 娜塔女士问道:“你是南美人吗?” 露娜:“老南美人啦,我出生在阿根廷,为了卖药做生意才来欧洲,我是西班牙和印加人的混血。” 娜塔女士赞美道:“你的皮肤很漂亮。” 露娜咧开大大的笑:“谢谢,看在这位女士的份上,我这次做免费司机,不收你们车费啦。” 她平时总没个正型,此刻却表现得既有教养又幽默风趣,一路上妙语连珠,仿佛她的乘客是要开启一场非常有趣的旅行,而非奔赴战场。 格里沙感激露娜没让车里的氛围落到紧绷的地步,还有她为大家带来的好心情。 车停在火车站,露娜站在车门对格里沙挥手,格里沙提起行李,转过身去。 登车的时候,格里沙还在不停回头,直到有人叫他的昵称。 “格鲁什卡!” 格里沙立刻跳下车,看到秦追一路狂奔过来,惊人的冲刺速度让他衣摆带风,跑到格里沙面前时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大喘气。 “平平安安。”他将一个药包塞格里沙怀里,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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