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糖的蛋糕,一起过15岁生日的那一天,想念他们一起在阿尔卑斯山的雪地中堆雪人打雪仗,还有六个人划船到苏黎世湖中央,五个都往水里跳,比赛谁游得最快,罗恩在船上钓鱼,钓上来一条又一条。 饺子的味道也好吃极了,秦追专门包了无茴香版本的猫咪小饺子,蹲着喂给了瓦夏。 老师和娜塔有时会很思念瓦夏,格里沙多想告诉他们,橘猫女士在新家过得很好,动不动灭鼠满门,成为了寅寅心中的英雄娘子,去哪吃饭都要惦记“这道菜猫能不能吃?能吃的话我给瓦夏打包点带回去。” 只要看到他们过得幸福快乐,小熊就有了战斗的动力,而且他很快意识到在娜塔身边的工作也是很有意义的。 他陪这位令人尊敬的女士一起去了俄国的农村,一起调查农村孩子的教育情况,统计文盲率,然后到了夜晚,他陪娜塔女士一起编写脱盲的教材。 “不可以写得让人看不懂,那不是好教材,我们要让他们尽可能方便地掌握知识。”娜塔女士细细教导着小熊,“格里沙,你温柔又耐心,我曾和瓦洛佳说过,你要是做父亲做老师,一定会非常出色。” 格里沙不期然想起寅寅也夸过他的脾气好,以后会是个好爸爸。 但他已经喜欢寅寅啦,所以他不会有小孩。 格里沙垂下眼眸,认真道:“如果我以后会担任教职,我一定会好好教他们和她们。” “对,她们!”娜塔女士看起来很高兴:“格里沙,现在俄国的文盲率很高,但是总有一天会消失的,文盲要消失,大家都要懂得阅读,然后总有一天,愚昧会从这片土地上消失!” 她并不年轻,可眼睛明亮清澈得像个孩子,谈起她梦想中的未来,她变得那样健谈和愉快。 格里沙被她编织的未来迷住了,又嘟囔了一句:“在那天到来前,我们要经历的战斗可不少,有很多人都想阻拦那天到来的。” 娜塔女士淡定回道:“我们回来就是为了战斗的,如有必要,我也会扛枪。” 格里沙听了以后,面露动容:“您和我母亲好像哦。” 娜塔女士:您和我的母亲很像这句话其他时候听都是很感人的,你偏偏这时候发出这个感叹,就很让人好奇你妈妈到底是什么性格。 小熊跟着娜塔女士,尝试着编出了俄语版本的九九乘法表,还有很多顺口的认字儿歌,他白天调研,晚上就在点了煤气灯的教室里,带着一群孩子进行基本的认字、算数,再拉着手风琴带他们一起蹦蹦跳跳地唱认字儿歌。 这些孩子都是工人和农民的孩子,隔壁就是他们的父母,也在跟着娜塔女士上扫盲班。 再后来,一些十几岁的少年们也加入了格里沙的儿童识字班,其中有很多人和格里沙同龄,因为贫穷,他们都没有受到教育的机会。 格里沙发现他们并不笨,只要能吃饱饭,他们就和小熊在中学时认识的那些贵族富商家庭的同学一样聪明。 这么多聪明人却从来没有接触过书本,难道不是很遗憾的事吗? 由于小熊实在太高了,这些少年学生默认格里沙是个娃娃脸青年,比他们至少大5到10岁,压根没想到他也只有15岁。 格里沙的手风琴拉得越来越好,他很会讲故事,包括来自中国的戏曲故事、南美的神话故事,通晓许多国家的风俗趣闻,还能教导大家战场急救、在野外寻找食物和干净水源的技能,时而带着孩子们去教室之外,到大自然中学习,很快就混成了孩子王。 他唯一不讨孩子们喜欢的地方,大概就是他作为娜塔身边唯一懂医术的助教,总要客串牙医给小孩们拔牙了。 老师分给他们的那点消炎药很快消耗一空,都被娜塔女士和格里沙用在了生病的孩子身上。 给孩子们使用消炎药时,场面和后世差不多,都跟打仗似的。 格里沙:来,打针。 生病的孩子张嘴大哭:救命啊! 熊一点的孩子会直接逃跑,然后被格里沙单手提回去,摁着小屁孩把药打完。 秦追旁听过格里沙的脱盲课。 课上完了,格里沙看到寅寅用温柔如水的目光看着自己,熊脸蛋一红:“怎么这么看着我呢?” 难道寅寅觉得他上课的样子很帅气吗? 秦追捧脸蛋,慈爱道:“格里沙,你唱儿歌的样子好可爱哦,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你小时候的事。” 格里沙心里的暧昧立刻被寅寅杀死了,他面无表情地断掉通感。 秦追:“诶!这小子怎么突然生气了?我正夸他呢!” 格里沙不知道寅寅的反应,他郁闷地收拾教具,一张他自己涂剪制作的纸面具,一张很大的乘法表表格,一些单词卡片,每张卡片都搭配了符合单词词意的图画。 有小朋友敲了敲门板,怯怯叫道:“老师。” 格里沙回头,看到头发枯黄的小女孩,想起了她的名字:“米兰娜,怎么了?” 这是儿童扫盲班里的成员,今年才7岁,学东西很快,而且很勤快,上完课就去帮父母一起做活了。 米兰娜咧嘴一笑,门牙缺了两颗,其中一颗就是格里沙拔的:“我在村口看到了一个和你好像的叔叔哦,他受伤了,我把他藏在了我家的柴房里,等搜索这里的宪兵走了,爸爸让我来找你。” 格里沙站直了身体:“和我很像吗?” 米兰娜应道:“嗯,他叫谢尔盖!” 格里沙顿住,立刻放下教具箱,提起药箱:“我知道去你家的路怎么走,米兰娜,去通知娜塔女士,我先过去了!” 米兰娜严肃地敬礼:“交给我,格里戈里老师!” 格里沙对小女孩感激地点头,加快步子跑向了米兰娜的家。 宪兵们当然会到乡镇搜捕那些反贼,所以娜塔女士身边才会有格里沙这个护卫,但他们总能逃脱宪兵的追捕,因为村民总会掩护他们,宪兵还没进来,来通知格里沙和娜塔女士的人就超过了两个巴掌。 谢尔盖的左肩受了伤,就听到一道非常温柔动听的、成年男性的声音。 “我是格里戈里,米兰娜说有位谢尔盖同志在这,我带药过来了。” “是的,格里戈里老师,他们和你们是一起的,对吗?” 格里沙进屋,一眼就看到了舅舅,他眼前一热:“是的,他还是我的亲人呢。” 谢尔盖站起来,与格里沙一样的银发碧眼和相似的面容,以及熊一样的身板,轻易让人看出了他们的血缘关系。 他张开手臂:“格里沙,好孩子。” 格里沙几步上前,抱住了舅舅。 谢尔盖一窒:“轻点,孩子,我要不能呼吸了。” 格里沙松了些力道,指责道:“你们好久没和我见面了,我多思念你们啊,可我都不知道上哪找你们!” 谢尔盖喘过气来,好笑地拍着他的背:“我还要怪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出国去呢,听说你见识到了最杰出的心脏手术?真棒啊。” 舅舅总是这样,抱怨的话说着说着就成了夸赞,好像在他眼里,格里沙永远都是最棒的小熊。 舅甥俩黏糊一阵,格里沙站直,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比舅舅高了。 一个留着胡子的男人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谢廖沙,这就是你的外甥?” 谢尔盖骄傲地拍着格里沙扎实的身板:“怎么样?是个好小伙吧?格里沙,介绍一下,这是雅什卡的爸爸。” 格里沙乖巧叫道:“叔叔好。” 雅什卡的爸爸仰头看着这孩子,走到谢尔盖旁边,小声问道:“他长得简直就和你儿子一样。” 谢尔盖用自豪的语气小声回道:“那是,我也像爸爸一样照顾他呢。” 雅什卡的爸爸:“我儿子给我写信的时候说他的俄语是格里沙教的,还夸他饭做得特别好吃。” 谢尔盖继续自豪:“格里沙从小就特别能干。” 格里沙看着两个说小话的中年男人,开朗道:“我超棒的。” 两个中年男人看他一眼,谢尔盖有点愁,又和雅什卡的爸爸说:“就是有点傻傻的,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开始追着女孩跑了,他却还是一团孩子气。” 小熊实在不好意思告诉舅舅,他不会追着女孩跑,但如果可以的话,他会追着男孩跑。 直到娜塔女士赶来,两个中年男人才停止对自家小孩的吐槽,正色道:“娜塔同志,请您尽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娜塔女士严肃道:“能告诉我原因吗?” 雅什卡的爸爸上前道:“政府里那些资本家的代言人要暴力驱赶我们了。” 谢尔盖看向格里沙:“到时候会有很多人需要用到你的医术。” 格里沙握紧拳头。 娜塔女士却好像并不意外:“啊,是这样的,他们抢走了工人们推翻沙皇的成果,又要来杀死我们,是的,是的,他们就是那样无耻,那就走吧。” 她从手提袋中掏出帽子戴好,冷哼一声:“他们能动手,我们不会坐着等他们害我们,熬过了这一场,我们就会反击,最后胜利的一定是我们!” 此时是七月。 瑞士的大学的暑假是每年六月中旬到八月中旬,6-1组这次组团去法国参加罗恩的堂哥埃米尔的婚礼。 因为六人组只缺了一个,所以是六减一组。 他们每天下午和格里沙通感一次,确保小熊依然平平安安。 这次他们和格里沙通感时,就听到了密集的枪声。 秦追一惊:“格里沙,你没事吧?” 格里沙冷静地换好子弹:“马上就没事了,只差一个。” 什么只差一个? 格里沙说:“知惠,借我你的视觉瞄准一下五十米外那栋房子的顶楼的人。” 知惠:“好的。” 下一秒,格里沙击落了一个宪兵,回身在夜晚的俄国城市的街道上快速奔跑,从角落里拽起娜塔女士,带着她遁入一处民居。 屋子里颤巍巍的老妇人指着床底:“我把地道挖那了,快走吧,我来应付那些人。” 格里沙道了声谢,护着娜塔女士进地道,两人经由地道走到了另一栋民居,然后在一位大叔的帮助下灰头土脸爬出去。 看着格里沙惊险刺激的夜晚,6-1组纷纷无言,只有知惠握拳:“格里沙欧巴,为了让你活久一点,下次还有需要枪法的地方,请尽管叫我。” 格里沙感动道:“嗯!谢谢你!知惠!” 作者有话说: 为了写小熊这部分的剧情跑去翻那些大山教师的视频和资料,一边看一边哭,哭完才发现今天的更新没写,对不起or2. 第186章 家信[VIP] 每到一处地方, 秦追都会写一封信, 想着等欧战结束后, 就将这些信寄回去, 也好让家里安心。 这次格里沙回俄国, 便顺手带走了他的信, 通过西伯利亚的同志送到了黑龙江附近的鄂伦春人,鄂伦春人又将信送给了每年都要进山的赛音察浑掌柜, 赛掌柜再托人寄给龙爷,最后由龙爷乘船沿着京杭大运河南下,送到申城。 这些经历漫长旅途才抵达中国的信件保存完好,没人开启信封,龙爷心中感叹,真亏寅哥儿能把信送回家来,一边将信送到郎善贤、郎善佑处,将属于他们的那几封家信送过去。 郎善佑的妻子龙更实见了堂兄,连忙抱着女儿郎运过来:“运儿,快,给大舅请安。” 四岁的郎运是个胖乎乎的宝宝,她落到地上,双手作揖:“大舅好,祝您福寿安康,日日发财。” 龙爷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这孩子和阿实小时候一样壮呼呼的,看着就康健。” 龙更实疑惑道:“壮吗?她近日与她的堂兄迎儿一起学认字和辨识药材,我瞧着已瘦了些呢。” 龙爷:这居然还是瘦过的样子吗? 郎善贤和郎善佑都在医院上班,待回了家来,连忙与龙爷见礼,双方客套一番,龙爷拿出信件,郎善佑跳了起来,率先接过一封信,看着信封上的日期,拆了最早的那封。 郎善贤凑到他边上。 郎善佑大声念道:“二叔,三叔,三婶,展信佳,我已进入俄国,首次看见异国风景,让我好生欣喜,只是很快便发现俄国底层的百姓,其苦难不亚于国内,无奈,遂在不碍着行程时义诊,一路走一路贴药钱,但是偶尔遇到有钱的病人又能赚回来,暂时做到收支平衡。” 念到这,长辈们都笑了,自家孩子出门在外,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孩子的钱够不够花,谁知秦追竟还赚上了。 郎善佑笑着摇头:“诶呦我这大侄子,天生就是饿不死的奇人,与我那大哥一样。” 秦追将自己的俄国行说得很轻快,但也讲了底层不容易,多亏了同行的格里沙强壮高大,能威慑心怀叵测之人,才能一路顺畅前行。 拆开第二封,还是那句话,“家人们,展信佳……” 秦追给二叔、三叔他们写的信,以他一路行医吃喝的游记为主,将遇到的波折尽可能无害化,省得他们担心,但还是有提起外国与国内一样凶险,防止亲戚们以为国外是什么天堂,拍个大腿就出国游,最后被当猪仔卖到南洋去,那就糟了。 还有信封里的照片都是在瑞士拍摄,有秦追在医院门口,举着一张儿童画,那是通过他的手术痊愈的孩子亲手画了送给他的,康复的患者及其家人站秦追和知惠两侧。 又有秦追和知惠站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门口拍的入学合照,以及他们攀登少女峰时留的双人照。 郎运惊讶道:“哥哥好漂亮!惠姐姐也漂亮!”在好运姑娘的心里,这两个哥哥姐姐俨然有着她不算长的记忆中最美的面孔。 郎迎看着秦追背着书包,和知惠一起站在大学门口的模样,眼中流露一丝羡慕:“如今医学发展,中医固然厉害,但我们也要与时俱进,若能有机会去国外留学。” 郎善贤按住儿子的肩膀:“你哥说欧战打完了,会找时间回来一趟,到时候再问他吧,有个熟人照拂,总好过把你送陌生的地方去。” 龙爷不期然想起他昨日送到榆钱街,给老猴子、老卫送的信,那些信里的内容就厉害得多了。 秦追依然是岁月静好的文风,主打一个从腌海雀骂到腌鲱鱼,最后思念一把家乡菜,再关心家人健康,知惠却详细说了她在彼得格勒看到的可怜女工,欧战的激烈,差点撞上的海战,偷渡到荷兰时的心惊胆颤,穿越战区比利时翻山越岭,看得她妈妈和师父卫盛炎都提着一口气。 这两个孩子出发时不满13岁,不过离家一年多,经历的事情却太多太刺激了! 侯盛元将两人的信对照着看,不由得叹气:“傻徒弟还想瞒着我们,幸好小惠儿嘴巴一张,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德姬翻看着两人的照片,有知惠的单人照,也有她和一个高挑卷发姑娘的合照,还有她与秦追、露娜、菲尼克斯、格里沙、罗恩的合照,老母亲鼻子一酸,知道他们这是和伙伴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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