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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骂半骄傲道:“不愧是我的兄弟,能见色忘义到你这个份上,菲尼克斯.梅森罗德,你牛比!” 罗恩遗憾道:“我还要找个地方好好剪辑纪录片,不能和你们走了。” “事业为重。”秦追摸了摸弟弟的脑袋,“人这一辈子能找到自己想为之努力、只要做就快乐的事情不容易,找到的都是幸运儿。” 于是菲尼克斯开始紧急购买从法国到中国的船票,收拾行李,拍电报告诉家里,他想去中国游学,看看异国风情。 知惠悄悄和秦追说:“我以为你还会留下来,等到和会的结果出来再走呢。” 秦追轻轻摇头:“改变不了的事情,走吧。” 巴黎和会结束时,中国使团没有签字,这就是国力虚弱时,面对列强分割国土的企图时,他们唯一能做的抵抗了。 知惠感到真实的痛楚和屈辱,她拉着秦追问:“欧巴,我们在学校里拼命学习,从不让别人拿到第一名第二名才挣到的尊严,可是我们还在受欺负啊。” 一直容易表现得悲观的秦追这时只是握住她的手:“只是学习成绩好,不能改变国力不足这件事,改变一个国家,需要的是很多人一起努力,而且这会是漫长的过程,但是在我们有生之年,一定能看到大的变化。” “要乐观。”秦追这么劝妹妹,也这么劝自己,他是知道历史的人,既然知道未来会怎样,就更要保持信心。 话是这么说,等一个人待在旅馆房间的时候,秦追还是把鞋子脱了往地上砸。 砰砰砰。 住在隔壁的菲尼克斯恰好是个听觉格外敏锐的人,他往隔壁看了看,心想,节奏感挺好的,不愧是寅寅。 他翻开包,找出自己心爱的巧克力,然后把糖度最低的那块拿出来,开门,敲隔壁的门。 笃、笃。 “寅寅,我从美国过来时,妈妈让我拿了一盒巧克力,有一种口味还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过了好一会儿,秦追打开门,手里拿着被敲裂的鞋子,面无表情:“对不起,我吵到你了。” 菲尼克斯别开脸笑了一下,咳了一声:“没关系,你吃巧克力,我去帮你买新鞋子吧。” 离开巴黎那天,秦追踩着崭新的皮鞋,带着他从苏黎世带来的大包小包的行李箱,登上了从法国前往中国的轮船。 露娜和罗恩在港口送他们。 露娜像个姐姐一样叮嘱他们:“你们三个要注意安全啊,遇到什么事商量着来。” 罗恩依依不舍道:“等你们回来,我一定已经剪辑出初版了,到时候你们要提意见哦,我会想你们的。” 秦追对他们挥手:“有事随时联系。” 本来以秦追的肤色是只能买三等舱的,但菲尼克斯一发力,他们就住到了特等舱,豪华套房内有专门的卫浴。 菲尼克斯和他们通报行程:“坐船比走陆路还要快一些,欧战期间因为德国的无限制潜艇战,不仅我和露娜被困在了欧洲,很多商路也被堵了,现在就好多了,我想在战后应该各国都会有一段经济上升期。” “尤其是美国。”秦追靠着船沿,“哪怕是我,都知道现在你的国家前景广阔。” 菲尼克斯客气道:“还好,我觉得狂热的投机客太多了,近几年看不出什么,以后可能会有些问题,泰德叔叔也是这么说的,我父亲也说要多做实业,随时做好应对潜在危机的准备。” 秦追调侃着:“这么警觉?难怪你们家能富贵这么多年。” 菲尼克斯靠着船沿:“保持警觉对长远规划有利,我会向你证明,我也是个警觉且可靠的人。” “嗯哼。”秦追理着被海风吹乱的刘海,“但现在你还是专注事业比较好,老实说,我都不知道放任你跟过来是不是错了,会不会耽误你的正事。” 菲尼克斯回道:“不会耽误的,我那位在中国的族兄梅花香先生也说过很想与我见一面。” 秦追问他:“我该怎么和家里人介绍你呢?” 菲尼克斯回道:“说我是你的朋友就可以了,我很清楚,我还没资格以其他的身份去见你的亲人。” 他对秦追眨了眨眼:“放心,我很有分寸的。” 秦追当然知道他是个有分寸的小伙子,正因为他表现得太懂事,又觉得有点心疼他。 作者有话说: 腱鞘炎发作,在做磁疗or2等到国庆节假期再多更一些弥补大家,鞠躬。 第219章 团圆[VIP] 海上航行只要没碰到泰坦尼克那样的事故, 其实是一件有趣又无趣的事情。 海风吹多了容易皮肤糙,紫外线挨多了容易老,知惠在甲板上玩久了就想往海里蹦着玩, 会被两个哥哥一起拧回房间训两个小时。 秦追和菲尼克斯都知道训孩子这事要关起门来, 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训,不然知惠会很没面子。 “但是被当着范罗赛他们训, 我也很没面子的啊!”知惠抱怨着,又愤愤道:“他们都是告状精!” 露娜毫不留情地说:“你活该,想跳海也别在印度洋跳!找个港口在海边玩玩就得了,你要学会敬畏大海!” 听到印度这个词, 知惠又抱怨:“在经过印度的港口时,寅寅都不许我下船,说女孩子去不安全, 我怎么不安全了?我武功练得那么好,打不过也跑得掉啊。” 露娜依然站秦追那边:“他说的又没错,印度是不安全啊, 你没看他自己下船买东西时还一定要菲尼克斯那个两米的白人小子陪着吗?都快回家了,你要是出点什么事, 他怎么和德姬妈妈交代?” “你们都训我!”知惠结束通感,把枕头罩头上, 但她急也是没办法, 明年她是想去参加奥运的, 在邮轮上的日子里, 她都没有时间做训练, 只能在船上练练划手, 难免心中没底。 好在他们总算要到达目的地了。 “邮轮的终点是广州,梅花香平时就在那里做生意, 他会来接我们。”菲尼克斯举起望远镜看着逐渐清晰的海岸线。 秦追和他站在甲板上,天气有些热,他只穿了衬衫长裤,眼中含着思念:“我只和师父他们拍电报说是暑假会回去看看,但没说具体哪天,好久没见他们了。” 菲尼克斯帮他整理领结:“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我们马上要准备下船了。” 秦追感叹:“我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师父收我做徒弟是让我给他养老的,结果你看,我这一跑就是几年。” 菲尼克斯询问着:“我见到师父以后叫侯叔叔,可以吗?” 秦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反正你不能和我一样叫师父就是了,他可不知道有几个外国小孩学过龙蛇拳。” 船离中国越来越近,应该说他们早就进入了中国的领海,算是回国了,秦追不用拿行李箱,因为范罗赛等护卫会帮忙。 船上还有些国人,他们也都是很体面的富家公子的模样,有的也与秦追在船上搭过话,无非是哪户大户人家的子女,还有某些军阀送出国镀金的,大家交换了名字,也算多一条人脉吧。 只等船一靠岸,菲尼克斯就护着他和知惠一起下了船。 他们沿着舷梯向下走,一踩上陆地,就听见汹涌的人声,人们说着粤语、官话,熟悉的中文让秦追眨了眨眼,脑子里的语言系统轻易分析了所有的信息。 这边是买卖茶叶的,那边是要收购猪鬃毛的,还有力工找活干的。 高大的菲尼克斯吸引了大量目光,连带着秦追也被许多人看了许多眼。 不远处,一个高挑的金发青年在挥手,喊道:“这边!” 他喊的还是中文。 秦追等人挤过去,金发青年立时过来和菲尼克斯握手:“你好,菲尼克斯,等你好久了。” 菲尼克斯客气道:“非常感激你来接我们,麦克。” 金发青年咧嘴一笑:“叫我梅花香就行了,哦,这一定就是泰格医生,很荣幸见到你,还有这位,是洪小姐?我常在你的母亲那里买酒,她的米酒是最好喝的。” 梅花香将所有人都问候了一遍,面面俱到,又请他们上了马车,马车哒哒地驶离港口。 “我想你们一定很想家了,就定了今天晚上的火车票。”梅花香摊手,“会不会太急迫了?” 知惠坐不安稳:“不,恰恰相反,我想回家,谢谢你的安排。” 梅花香笑着奉承:“你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小姐,我还以为在瑞士留学,学得最好的是法语和德语。” 知惠摸出水杯,喝了口水:“我的语言天赋还行,多学两门没什么难得。” 连日坐船自然令人疲惫,但知惠却感觉不到累,她完全接受任何极限行程,一路急赶回申城。 菲尼克斯的护卫可以交给梅花香安置,他站在榆钱街街口,看着秦追和知惠提着行李箱往家里走。 当初秦追买房时,榆钱街17号是他的家,里面有一棵杏树,18号就是知惠和德姬的家,里面有一棵枣树,两家挨着,有什么都能互相照应,他们就在这长到了13岁,然后在快14岁的时候匆忙离家,一走就是快4年。 知惠碎碎地念叨:“不知道师父还认不认得我们,不对,他们肯定认得出来,我想妈妈了。” 她已经想好了,她妈妈要是不在家里,就是在隔壁槐乐街的洪家酒铺,家里没人就去那边找妈妈。 只是两人才靠近家门,就听到一阵动静,有一群小狗叫了起来,里面还有芍姐在问。 “毛毛,砣砣,怎么突然这么激动?还有阿三,天呐!” 芍姐放下手里搓到一半的衣服,见家里的毛团子们,包括上了年纪后便越来越懒的毛毛、砣砣,看这群京城犬毛团齐齐跑到大门口,摇着毛绒绒的大尾巴,哈哈喘着气,而现名“洪阿三”的比格犬也激动地在院门口转悠,发出清脆的驴叫。 “是侯先生回来了?”芍姐只能这么想,只是一开门,却看到两个高挑的少年站在门口。 她手里的水盆一下掉地上:“天呐!” 男孩提着行李箱,穿着一身衬衫长裤,容貌清丽俊秀,女孩则是一身浅黄洋裙,戴着个遮阳帽,娇美中眉宇间透着股英气。 “芍姐,我想你了。” 知惠将行李箱一丢,双臂一张,便抱住了芍姐,她现在变得大只,便没法像以前一样扑芍姐怀里,可芍姐的眼泪一下就落下来了。 “诶呦,我的哥儿姐儿,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小球子诶,你来!” 芍姐一招手,把街头的报童喊过来。 “快,先去洪家酒铺,再去盛和武馆,通知洪夫人和侯先生,就说咱们家的两个孩子回来了!” 报童应了一声,拔腿就跑。 芍姐哭着把两人迎进屋,帮他们卸行李,眼泪和念叨一直没停过。 “可算回来了,你们两个小没良心的,跑那么远,还在国外念上了大学,我们可担心你们了,也可为你们自豪了,真是的,上回见你们,你们还没这么高了,现在完全是个大人样了……” 秦追胸中酸楚,这种走哪都有人惦记的滋味撑得他心房胀满,他走到杏树边,见毛毛、砣砣急切地跟着他,俯身抱起两只小狗,被温热的小舌头在脸上舔着,秦追蹭了蹭它们湿漉漉的鼻头。 回家的实感让他整颗心都稳当起来。 秦追和知惠的房间都是收拾好的,干干净净,立时就能住,等把行李箱放好,把衣服拿出来,院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知惠立刻跑出去开门,就看到一个和自己很像的年轻女人跑过来,看她满脑门大汗,就知道是一路百米冲刺过来了。 知惠又哭,哇哇大叫着“妈!”几步冲到德姬面前,抱起母亲原地转圈。 眼泪已经蓄势待发的德姬被打断读条,落地后先给这傻闺女背上重重拍了几巴掌:“你这几年吃猪饲料了?怎么长这么大块头?” 一米七多的知惠不好意思道:“我就正常吃饭啊。”她只是看到任何好吃的都走不动道,然后哥哥姐姐,还有罗恩那个弟弟,甚至罗恩的女友希娃都会给她买而已。 德姬又啪啪地揍她:“想死我了,你个臭丫头!怎么去这么久!” 知惠缩着身子老老实实挨揍,等秦追上前,叫了声“阿玛尼”,德姬这才笑开来,她抱住知惠,而秦追抱住她们,三人在街头相拥,而毛毛砣砣阿三几条狗狗在他们周围转圈。 又过了一会儿,侯盛元、卫盛炎、李升龙、匡豹、曲思江、柳如珑、金子来等人也都赶了过来。 柳如珑面上的彩旦妆都没卸,浑身透着脂粉气,见了秦追,他轻呼一声“哟,竟是长出来个武生的身段”,上前用力拍秦追的背。 秦追已经被侯盛元、师兄们拍过,现在又被拍,背上火辣辣的疼,只是他和知惠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笑意。 接着郎善贤、郎善佑也带着秦追的三婶龙更实、堂弟郎迎、堂妹郎运过来了。 这天晚上,侯盛元把家里好几张桌子都拼起来,然后全家大人齐齐出动去买菜,整了二十多个碗,将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只为了让两个在外留学几年的孩子好好吃一顿。 别说,外国的饭菜哪有家里的香,秦追和知惠一起吃得走路都费劲,晚上爬到自己的炕上躺好,怀里都抱着狗。 知惠用通感和秦追说:“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的人生圆满了,这就是我最圆满的状态,不需要丈夫和小孩,只要我的妈妈、你、狗狗、芍姐、师父师兄他们都在,我就幸福快乐到乐淘淘、晕乎乎,世界变得全是阳光,鲜花在我心中盛开,我心中将会永远明月高悬。” 秦追调侃:“你这个说法有点像诗人。” “我不是诗人,我是幸福的小知惠。”知惠抱着阿三,撸着那大大的耳朵,“我以前一直找不到对一片土地的归属感,欧巴,你懂吗?妈妈和我说过,我出生的地方很靠近日本,乘坐船,然后我们就会到北海道,我的生父曾想把我和妈妈安置在那里,但妈妈不愿意。” 秦追静静地听着妹妹的倾诉:“后来呢?” “妈妈不愿意,她逃了,但是她的娘家不愿意接受她,她就继续逃到南家,南家也想害我们,她就带我逃到中国,我们一直在逃,我们是没有故土的人,但是现在,在这里,我感觉到家乡是什么了,我们在此定下了归属。” 知惠摸着狗狗的脊背:“然后就在刚才,我发了誓,我要和我的妈妈留在这里,我们要一直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所以我要成为一个世俗意义上成功的人,我要在体育和医学两个领域开花,我要做一个可以保护好你们的人,为此我愿意付出所有努力!” “这大概就是格里沙、露娜对他们故土的情感吧,我能感觉到这种情感了,如果某一天这片土地会迎来战争……我是说,我当然希望这里永远和平安宁,但如果某天不安宁了,我也愿意和格里沙、露娜一起拿起枪保卫这里。” 秦追看着知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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