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没搞出什么大杀器,但业界同仁都默认他的杀伤力不会低。 黄包车夫又说:“讲起洋人那边的文化人,记得去年11月有个什么科学家到申城来,他还拿了那什么,诺贝尔奖!嗨,我们也有诺贝尔奖呢,还是两个!” 知惠:“哦,是爱因斯坦吧,他拿的是物理奖,我们国家拿的那两个都是医学奖。” 诺奖双冠王秦追坐在后头的车上,看着道路两侧,有瘦弱的报童睁着因饥饿而格外明亮的眼睛,努力叫卖着报纸,还有些乞丐蜷缩在道路一角。 这里没有秦简说的“仿佛每户人家都通了电灯”,饥饿和落后才是常态。 秦简将那本还没看完的《都柏林人》收起来,也认真打量着周遭。 这就是秦追和知惠长大的城市,他们的师父在这里抚养他们,教导他们,送他们去上学,直到他们从黄浦江的码头出发前往另一个国度,那仿佛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 但是推开家门的瞬间,秦追胸口涌动的酸涩就像是多了个出口,一下就泄了个干净。 他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芍姐咧开一个笑。 “姨,我回来了。” “寅哥儿,惠姐儿。”芍姐迎上来,哽咽着说:“你们今年居然回来了,诶哦,你们幸好是回来了,不然毛毛和砣砣都见不着你们了。” “毛毛和砣砣?” 秦追想起那两只在他6岁时来到他身边的黑色京城犬,那是他年幼时常陪着他一起睡觉的小毛拖把,都是撒娇的好手。 他急切地问道:“它们怎么了?” 芍姐悲伤道:“还能怎么,都老了。” 京城犬是一种寿命相对较长的犬种,但秦追都已经21岁了,毛毛今年16岁,砣砣15岁,也是年龄很大的狗了。 秦追被芍姐带进屋里,两只毛色黯淡、毛量也没以前那么丰密的小狗躺在垫了毯子的窝里,狗窝被摆在火炕上,它们依偎在一处,呼吸很慢。 他缓缓蹲下,伸手摸了摸两只小狗,它们的鼻子耸动着,睁开眼睛看向秦追,然后立刻变得有活力起来,发出爱娇的哈气声。 “你们都老了。”秦追坐在炕上,小心翼翼将两个毛团抱起,放在自己怀里,“而我却长得这么大,我走了这么久,你们居然还记得我。” 知惠走到一旁蹲下,也摸了摸两只狗狗。 然后隔壁传来哐哐的声音,芍姐站在门口一叹:“阿三还是挺精神的,梅花香可喜欢它了,把那条狗子宠得不像话,动不动就扯坏东西,那狗还挺聪明,拿肉一逗,现在都听得懂英语的坐和站了。” 阿三正是知惠养的第一只比格犬,也是秦追研究交叉循环心脏手术的实验犬。 知惠欣慰道:“阿三过得还挺好的嘛。” 傍晚,侯盛元、卫盛炎、德姬、梅花香纷纷回家,看到两个小的回来,长辈们惊喜不已,好吃好喝的全给摆上,各种嘘寒问暖。 秦简被安排在秦追旁边的厢房里住,她观察着儿子长大的房屋,看到墙上有拿比划的横线,有的横线后面写了寅,有的横线后面写了惠,一看就知道是记录孩子们身高的横线。 她蹲在那横线前,伸出手去细细描摹,仿佛这样就可以触碰到那些年她错过的时光。 芍姐在她身边蹲下:“夫人,哥儿姐儿这些年在国外,也不知道过得是咋样的日子,他们大学可读完了吧?” 秦简回道:“诶,读完了,马上就要在那些大学里做副教授了。” 芍姐搓搓手:“怎么还是个副教授呢?把副字摘了,直接做正的多好。” 秦简轻笑一声,对芍姐轻轻点头:“真是多谢你,芍姐,寅寅说过,他以后给你养老。” 芍姐一顿,轻轻一叹:“唉,可惜我学不会洋文,也舍不得离了这儿,不然真想到他们身边去照顾他们。” 秦简安慰道:“孩子长大了,就是要出门去闯的。”就像寅寅,知道他想去北美的时候,秦简一点也不意外,但她没有丝毫阻拦的想法。 她对芍姐微笑着说道:“无论天涯海角,就算我们做着不一样的事,我们的心总是在一处的,寅寅的心贴着家里呢。” 深夜,菲尼克斯和秦追通感时,便看到秦追坐在榻上,怀里抱着两只小狗,旁边的炕桌上摆着已经翻完的《白鲸记》。 菲尼克斯柔和了神色:“你们都平安到家了,这是毛毛和砣砣?” 秦追轻轻应了一声:“嗯,是毛毛和砣砣。” 他看着窗外明月,深吸一口气:“马上就要过年了,感觉好久没在家里过年。” 菲尼克斯和他坐在一处,即使远隔万里,他们的灵魂却贴在一起。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到申城过新年吧。” 作者有话说: du|品流入了镇上,而没人再有兴趣去踏踏实实工作了——《乡下人的悲歌》,蘑菇看这本书的时候还是两年前,谁知道作者今年居然……人生真是变化无常or2 第258章 追知[VIP] “疼、疼……”知惠坐在凳子上龇牙咧嘴。 德姬压着她:“坐好, 不然没法给你编头发了!” 知惠哭笑不得:“妈,我都21岁了,你能别给我编满头小辫子了吗?我待会儿还要去印刷社审核即印出来的试卷呢。” 梅花香路过, 一脸真挚地对知惠说道:“小惠, 你要听妈妈的话,她给你编的头发多漂亮啊。” 知惠面皮一抽, 心里飘过一溜脏话。 这次秦追回来不仅是探亲,也是来审核今年的追知奖学金的考试。 每年追知奖学金会在上半年于报纸上贴出考试地点和时间,有意出国留学的学子都可以提前报考,只是考生的年龄被限制在15岁到21岁之间。 秦追和知惠一致认为, 年龄太小的学生三观都没有成形,自理能力如何也不好说,让个傻乎乎的孩子就那么出国的话, 万一出点啥事,他们两个也照顾不过来,所以至少要15岁的孩子才能来考试。 在秦追确定自己的工作后, 追知奖学金也跟着进化了,原本奖学金每年2个的名额只能锚定去苏黎世留学的学生, 也就是说,只有会德语、法语的娃才能申请奖学金。 事实上, 只要能写出追知奖学金出的卷子, 其语言水平和理工科的基础都是不差的, 再加上秦追和知惠的人脉, 随便找几位朋友要一封介绍信, 就可以将申请奖学金的学子送入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 这也是他们身为诺奖得主的底气, 他们的圈子给出的介绍信极具分量,学校深知这群科研大佬就是校方的体面和底蕴, 不就是2个入学名额吗?给! 今年追知奖学金中,通往苏黎世的名额变成了3个,还有2个名额则通往费城,即是说,学英语的娃也可以来申请奖学金。 因为秦追会去费城工作,他有能力每年带2个人进宾夕法尼亚大学,这是JP校长对他的承诺。 而且秦追在费城有房产,留学生过去以后,可以住他的屋子,食宿都能包下来,留学生本人只要好好学习,确保每年的绩点合格,就能在他这领奖学金直到毕业。 出完德语卷子以后,秦追又开始出英语卷子,然后交到印刷社。 年节才过完,就到了考试的时候,追知奖学金一般是争取在年节后就立刻考完,在下半年开学前,他们还要给学生针对性补习外语,递交申请大学的资料,并提前预习课本,不然怕他们进大学后直接抓瞎。 这又多亏了梅花香了,给留学生找的德语老师都是他帮忙找的。 秦追并未露面,在考试开始后才溜达到考场的后窗看了看,考场里清一色的棉袄,考场里还是男士居多。 知惠站在秦追旁边:“之前除了花瑞,都没别的女学生来考这个,花瑞还是因为芍姐回家探亲时发现她有读书天分,狠心出钱把她塞学校里,她家长辈也认识咱们家,觉得我们人品靠谱,这才把花瑞送过来。” 秦追缓缓摇头:“15岁的姑娘在国内都是能结婚的年纪了,这姑娘一旦出国留学,几年后回来,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不好议亲的大龄女青年。” 男人出国是镀金,回来后能谈更好的亲事,年龄大点也不怕,可女孩要是年龄大了,就不值钱了呀……这不是秦追的想法,而是目前国内大部分家庭的想法。 “不过我记得今年是有女学生报名的。”秦追又扫了一圈,指着角落里:“喏,就那个,小姑娘,孙梅静,浙杭的,08年出生,今年15岁,我怎么觉得她看起来只有12、13岁啊?她没谎报年龄吧?” 这年头户籍之类的都不严,之前就有11岁的小孩谎报年龄来考试,,还差一点就让他考到奖学金名额,也是个人才。 知惠拍他一下:“欧巴,像我们这样窜老高的才是稀罕,我看那姑娘站起来能有一米四,15岁有这个子是正常的。” 知惠又看了眼那姑娘:“要是她的卷子写得还行,就算分数没到前两名,我也自费送她去留学,这年头的姑娘有这份勇气可太难得了。” 秦追说:“人家进的是英语试卷的考场,她要真去留学,得跟着我。” 这么一想,他每年只能放出2个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入学名额是不是少了点?毕竟国内学业优秀但没钱的学生还挺多的。 菲尼克斯和他说过坦普尔大学一位校董想请他给母亲做心脏手术,坦普尔大学也是位于费城的公立大学,排名和师资都不错。 秦追打算看看之后能不能多发展些类似的人脉,为国内的留学生们铺条路。 他又靠着考场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追知奖学金借的是秦追就读的中学的场地,虽然秦追在读中学的时候已经开始在医院工作,也就考试的时候会来学校里晃晃,等秦追拿了诺奖后,还是默许了学校打出“我们是秦追的母校”的名头。 他想到老师的办公室坐一会儿,却看到了一本《新青年》,在好奇的驱使下,他将之拿起来,坐下阅读。 看着看着,秦追轻轻哼起《打焦赞》中杨排风的唱词,哼着哼着便沉入了文章里,戏也断了。 有人问他:“怎么不唱了?” 秦追惊了一下,转头看去,见一个戴着眼镜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笑着望他。 “秦博士,您的戏可真好听,那音调的转折、念戏词的腔调都极有味道,听闻您在诺贝尔奖颁奖典礼上表演过钢琴,这艺术水平真是不得了。” 秦追并不意外自己会被人认出来,算起来,他和知惠都是常常上报纸的名人,又二刷了诺奖,因而国内关注学术的人大多认识他们的脸。 他起身朝对方微微鞠躬:“早上好。” 对方也连忙还礼:“早上好,诶呦这可使不得,我可不是日本人。” 秦追笑起来:“我也不是,这杂志是先生的吗?” “是我的,我来探望朋友,顺手把杂志给他,您也对这个感兴趣?” 秦追放下杂志:“我很感兴趣,但我暂时不想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场。” 对方也惊了一下,随即了然:“明哲保身,这是对的,您放心,我不会将秦博士看这些书的事传出去。” “不,其实只是因为我即将前往北美工作,在那里,有些立场是不安全的。” 秦追耸肩,语气却很诚恳:“我想先在那边多带几个学生,好好做学术,多送一些留学生出国进修理工科专业,不过我不会一直待在国外。” “我的导师弗里茨.哈伯是研究化学肥料的先行者,化肥对粮食增产有大用,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一整套最先进的化肥生产线、药物生产线回来。” 秦追将杂志摆正,冲对方点头:“好杂志,好文章,我以前都没看过,抱歉擅自动了您朋友的东西。” 眼镜青年摇头,笑起来:“不,若是我的朋友知道秦博士看了他的杂志,一定会很高兴,他在学校里教的就是化学哩,可惜等您出国留学后,他才到这所学校任教。” 秦追与他握了握手:“希望我们以后有再会的机会。” 秦追在学校里待着的时候,秦简也和郎善贤、郎善佑见了面。 多年不见,郎家两兄弟再见到秦简,俱是先惊后喜。 郎善佑先激动地迎上去,对她行礼:“大嫂!” 秦简单手架住他:“不用多礼,二弟、三弟,这些年,寅寅多亏你们照顾了。” 郎善贤眼眶一红:“大嫂,嗨,是我们被寅寅照顾才是,那孩子实在懂事得紧,您可算回来了,我在报纸上得知寅哥儿带着母亲一起参加20年诺奖颁奖典礼的时候,还以为是错觉呢,可迎儿和运儿也说您在。” 秦简爽朗一笑,到上首坐了:“我这些年也是经历得多,从南洋到澳洲,再到欧洲,转了一个大圈子,才和寅寅在凡尔登重逢……” 她将自己的经历一说,郎善贤和郎善佑俱是连连称奇,又感叹老天有眼,终是没有断了她和寅哥儿的缘分,让他们得以母子团聚。 “的确是缘分,我在凡尔登看到他的时候都惊呆了。”说到这,秦简想起她在法国做护士时还交了几个朋友,至今依然有书信往来,有一位朋友和她提起,当她们听到有人在战场上喊妈妈时,所有人都以为是在叫她们,这份心酸透过文字也依然让她难过。 战争让她和寅寅重聚,但对大部分人来说,确实是不折不扣的灾祸。 秦简又告诉郎家两兄弟,她在国外开武馆,如今已收了弟子几十名,武馆里还按着秦追和知惠的建议订做了辅助力量训练的器械,做得有模有样的。 秦简感叹道:“秦氏武学也算在我手中活过来了,等以后我在苏黎世收的弟子能独当一面,我就把那套完善过的秦氏武学带回国,武学的发展实在不该敝帚自珍,我要广收门徒,将那些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传下去才是。” 郎善佑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大嫂真乃豪杰也!” 抱着女儿坐一边听着的龙更实也跟着一起点头,满眼崇拜地看着秦简。 之后秦简拒绝了在郎家留饭,摸了摸郎迎、郎运的小脑袋,告辞离开。 走在申城的街道上,秦简眼中满是新奇,路上还买了一串糖葫芦,一边吃一边走。 以后该把武馆开哪儿呢? 行了一路,秦简脚步顿住,神情凝重地看着前方的黑衣男人。 他们的脸生得很像,虽然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了,却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高挑俊丽。 秦简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筑看着手伸入外套的妹妹:“看一眼你。” 秦简眯起眼睛,浑身蓄力:“只是看一眼?你之前每出现一回,都会给我的儿子带去危险!” 秦筑冷静回道:“那是以前,他姓秦,又那么有出息,华人这么多年也只有他和那个朝族小姑娘拿了诺奖,我若动了他,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小妹,何必这么忌惮自己的亲兄长?” 秦简也不想在大街上和他动手
相关推荐:
带着儿子嫁豪门
福尔摩斯在霍格沃茨
痛之花(H)
缠欢!被清冷佛子撩的脸红心跳
实习小护士
我有亿万天赋
流萤
交易情爱(H)
岁岁忘忧(完结)
爸与(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