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些景色,格里沙也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犹豫。 寅寅怕麻烦他。 格里沙低头认真学习:“如果是这种重要的事情,等明天再说吧,你该休息了。” 也是,都已经快午夜零点了。 秦追留下一句“你也早点休息”,断掉通感,抱着瓦夏一起缩在被子里。 第二天秦追忙得飞起,他和李菜银、博纳德教授的三人课题组一成立,就得到校方的高度重视,大家先开个小会,分配一下研究任务,接着就开始在实验室中奋战。 下午,秦追要去上课,他现在还兼着三个系的课,就算一个系一周只上两节,他一周也要备六堂课。 晚上,知惠的徒弟们发生了内部斗殴,秦追过去和知惠一起将人放倒,给这群蛇精病评理评了半天,最后一起拖去校外餐厅吃了顿和好饭。 等回家时,两兄妹已经身心俱疲,知惠开着车载秦追回家,下车时已经开始揉眼睛:“西八呀,我还有论文要写,今天又要在家开夜班,欧巴,你给我煮夜宵啦,我想吃疙瘩汤。” 秦追应着:“行,给你搞。” 两人开门进屋,知惠哀嚎:“后院里还有一群狗要照顾,呜呜,我不想管它们了,我好累!” “我已经把那些比格们处理好了,它们比知惠说得还吵,我带它们出门遛了一圈,给它们喂食,查看身体状态,记录数据,做完这些就没事了吧?” 知惠换拖鞋的动作僵住,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来人,下意识叫道:“欧巴?” 吧嗒。 秦追手里的门钥匙落在地上,怔怔看着眼前的人。 高大强壮的身躯,宽肩窄腰,银发碧眼,像是凛冽的风雪般气质脱俗,俊美得如同精灵却有股山野赋予的悍烈野性,拥有这副样貌的人,穷尽秦追两世的记忆,也只有一个格里沙。 “你怎么会在这里?” 格里沙露出微笑,回答了他的问题:“我趁着休长假来拿乙肝疫苗,你要运什么东西?和我说说吧。” 作者有话说: 第285章 果汁[VIP] 距离上次和格里沙在现实中见面已经是11年前的事了, 自格里沙回归故国,秦追便只能通过通感见到他。 他们之间从第一次通感到现实中于14岁见面,隔了近12年。 从苏黎世一别到苏黎世再会, 也是近12年。 二十多年如流水一般划过, 粗略一算,从有记忆开始, 他们就占据着彼此的人生。 秦简提着锅铲过来:“都呆站着干什么呀?你们两个傻孩子,格里沙好不容易来瑞士一趟,你们还不抓紧时间多和他说说话!” 秦追和知惠终于从僵直状态中恢复过来,知惠尖叫一声, 向前扑去,给了格里沙一个大大的拥抱。 “啊啊啊啊!格里沙欧巴!我想死你啦!” 秦追把知惠踹开的鞋子摆正,等知惠抱够了, 他和格里沙对视一笑,也给了彼此一个拥抱。 秦追握拳不轻不重地捶小熊:“你小子,既然要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吓我一跳!” 格里沙低着头看着秦追的面孔, 唇角含着温暖的弧度,声音清朗如冰泉:“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寅寅一定不知道格里沙这些年佩戴着装有他照片的吊坠, 熬过了多少充斥着腥风血雨的深夜,可是只要见到秦追, 格里沙立时便感到满足。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 秦追又捶他一下:“喜大于惊。” 现在想来, 格里沙昨晚就离苏黎世不远, 住的是附近城镇旅馆的房间。 秦简将三个小孩领进客厅, 知惠兴奋地呼唤罗恩, 让小罗尼也赶紧过来看他小时候最崇拜的格里沙哥哥。 秦追则暗自庆幸这个年代还没有遍地都是摄像头, 监控系统并未建立,不然就格里沙这个显眼的外貌, 加上他特殊的工作和身份,离开祖国到外公干,难免会引得有心人多生出许多心思来。 都说毛子花期短,败得快,十几岁的少年时期最好看,过了二十岁就开始颜值下滑,但格里沙是个例外,他这朵花过了二十岁竟是越开越艳。 秦追忍不住感叹:“你小子长这么惹眼,能平安到这里不容易吧?” 格里沙欲言又止,老实回道:“这一路不难走,比起十多年前,现在的交通要通畅许多,火车时速都变高了。” 秦简放下果盘,她和秦追的审美基本一致,对着小熊啧啧称奇:“咱们小格长得可真俊,谈恋爱了没有?” 格里沙乖巧回道:“还没有,工作太忙,不考虑这个。” 秦简说:“都25了,这眼瞅着翻过年就26,也该考虑起来,你们一个个的可别不着急,我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寅寅都能满地跑了。” 满地跑的秦追:…… 和秦追一起跑的格里沙、知惠:…… 知惠笑呵呵地解围:“格里沙欧巴这么帅,他想恋爱肯定很容易哒,格里沙欧巴,我想吃疙瘩汤!” 格里沙起身:“好,我去做。” 身为六人组疙瘩汤煮得最好的人,格里沙接这活接得理所当然。 秦追偷偷戳知惠:“你哥才来,你就让他去给你做饭,真是惯得你。” 知惠对他吐舌头:“我是你们的妹妹诶,十几年不见,他可算又有惯我的机会了。” 格里沙这趟居然还不是空手来的,他带了自制的干蘑菇做礼物,煮疙瘩汤的汤底时,他就丢了一些进去,味道香得很。 由于西伯利亚的气候特性,到了秋冬季节会物理意义上的万物冻结,新鲜蔬果是没得吃了,大伙只能大量食用腌制品,所以生活在那一块的人其实很擅长做腌制品,还有做肉干、鱼干、蘑菇干之类的。 像小熊这趟带的蘑菇就是他自己摘的,秦追一听,赶紧进厨房看了看,还好还好,都是可食用菌。 格里沙烫着玉米面,无奈道:“寅寅奇卡,我是在山里长大的,不会摘那些躺板板的蘑菇给你。” 秦追很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挪回客厅,发现知惠在等饭吃的过程中仰头靠沙发上睡着了,秦简让他去抱床被子给妹妹盖。 过了一阵,罗恩带着女儿上门,他拍完《伯劳》以后就给自己放了假,平日里就专注带孩子,还有给在大学里上班的希娃送饭送花,展现贤夫风采。 他抱着孩子进屋时说道:“希娃去慕尼黑那边出差了,辛西娅有点肠胃不舒服,我就没跟过去,在家陪辛西娅,来,辛西娅,我带你看格里沙伯伯,格里沙在哪呢?” 秦追:“厨房。” 罗恩立刻带娃去和他亲爱的小熊哥哥显摆,但一在现实里碰上格里沙,小罗尼也忍不住感叹:“伯伯,不,格里沙,你比以前帅了好多啊!” 格里沙:为什么大家时隔多年重逢后,所有人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夸他的长相? 小熊天天照镜子,没觉得自己的变化多大,和14岁那会儿不都一张脸么? 罗恩在饭桌上语气激烈地反驳:“变化可大了!你十几岁那会儿还有婴儿肥,现在完全没有了!” 小熊十几岁时的体脂是六人组最高的,最胖的时候体脂妥妥超过20,这些年又是打仗又是兼顾工作和大学课程,体重已经掉到了还不如菲尼克斯的地步,两米零五的身高,腰围却仅有78cm,连五官轮廓和下颌线都变得格外清晰。 要论长相,格里沙、菲尼克斯、秦追、罗恩都有资格称神颜,只是大家风格不同,分别是冰雪铸就的雕塑、浓墨重彩的油画、清雅端丽的玉人、鲜□□狗花美男。 可其他人也没像格里沙一样胖过又哐当一下瘦下来,所以他的变化就格外惊艳。 格里沙听了立刻辩解道:“我不胖,我妈一直说我是家里最瘦的,我都没长过小肚子,知惠以前胖的时候手臂都是一节一节的。” 埋头干饭的知惠茫然抬头:“这怎么还有我的事?” 女孩子有小肚子很正常的好吗?而且自从成为亲爱的祖国妈妈目前唯一能在奥运夺牌的运动员后,知惠对身材的控制就严格得很了。 哥哥们对妹妹道歉,罗恩义正言辞:“知惠小时候也不胖,你们看我闺女,出生的时候还是标准体重,让我妈和希娃妈妈喂着,她又是个吃嘛嘛香的,这眼瞅着就快超重了,我和希娃都犯愁。” 格里沙看着小小的辛西娅,伸出手:“伯伯抱,好不好?” 幼儿是从生下来就被所有长辈抱来抱去的宝贝,见格里沙的姿势,她嘎的一下乐起来,大大方方打开软绵绵的手臂被格里沙抱到怀里,依偎着高大的长辈,小小的像一团棉花娃娃。 格里沙抱孩子的姿势也格外熟练,他照顾过的最小的孤儿只有3天大,母亲才生下孩子就牺牲在战火中,格里沙从废墟中将婴儿从孩子的母亲怀里抱出来,和同事们小心翼翼拿奶粉喂到大,如今已经上了小学,小熊的育儿经验可谓丰富无比。 他如今体脂只剩12,一身紧致且线条流畅的肌肉,骨架宽阔结实,穿着黑色衬衣,视觉效果宽肩窄腰,加上俊美到极致的面孔总带着严肃冷峻的神情,和他靠得近时,便情不自禁地升起一股生物性的敬畏来。 但没有孩子会怕他,格里沙没有秦追和露娜那样天生的动物亲和力,长得还很有威慑力,却奇妙的孩子缘绝佳。 秦追打量着格里沙抱孩子,玩笑地问:“你照顾小孩时也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吗?” 格里沙认真表示:“我没有面无表情,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很爱笑,孩子们也说我比其他老师亲切,他们都很亲近我。” 大家都知道小熊说的是实话,但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夜深,罗恩吃完饭就直接在此留宿,正好他也带来了辛西娅的尿片、奶瓶和换洗衣物,知惠去肝论文,秦追和格里沙到书房里说话。 他先带格里沙去连着书房的实验室,给他看保存在冰柜里的疫苗:“这些就是乙肝疫苗了,最好低温运输,控制在2度到-10度之间。” 格里沙沉思:“要动用到特殊运输链,我手下有从国内到国外的鱼子酱走私路线,平时是赚外汇用的,帮忙运一批疫苗没有问题。” 秦追松一口气:“你有法子就好,不然我就劝你到冬天再来运这批疫苗了。” “你要我送什么东西?” “几块小黄鱼,还有青霉素。”秦追拉开椅子坐下,“送给我师父他们。” 格里沙了然:“那你可以用梅花香的船队,他不是每年都帮你运一批药回去吗?再帮你送中药材过来吗?” 秦追嘴角一抽,“我小时候认识过一个武林人士,叫王林达,从前清开始就一直从事造反行业,鄂北人,他师傅是武当的竹深子道长,武功高强,和我三舅一个档次的高手,王林达现在和那边有联系。” 他指了指格里沙,示意“那边”就是指和小熊信仰相同的那些人。 格里沙一怔,随即明悟秦追的意思:“那的确是不方便让梅花香送,我走海路给你送货吧,你们家北方被日本人渗透得厉害,土匪也很多,走那边风险太高了。” 秦追颔首:“麻烦你了。” “不麻烦。”格里沙声音放软:“我很高兴,你选择支持这边。” 秦追听了,心中却浮现出复杂的滋味,他摸出烟盒,问格里沙:“介意吗?” 见格里沙摇头,秦追叼住一支烟,点燃,吐了一口雾气:“其实我只是意识到,如果我想继续做病毒的正向研究,我的研究成果不会被拿去做反人类的事情,那我就只有一个阵营可选。” “我熬夜蹲实验室,不是为了我的研究用来杀人,别看我这幅样子,我还是有点对未来的美好愿景的,我盼着我的成果能帮大家过点好日子,这些年咱们从国内到国外走了那么多地方,痛苦的人见得太多,他们很多不是因为缺医少药而痛苦,他们就是……被压迫得很痛苦。” 秦追低声道:“我们都算吃过苦的人了,可那些人比我们苦得多,但是有谁生下来是为了吃苦的?他们应该从痛苦中解放,至少是看到一个解放的希望。” 格里沙劝道:“寅寅,别为此皱眉,你是医生,一名科研工作者,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完成了自己的战斗,不同战场有不同的战士,大家会和你为了同一个梦想奋战,你要相信他们。” 他也抽了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呛了起来。 秦追立刻从他唇边将烟扯掉:“别尝试这些恶习,我也不抽了。” 他将两支烟都压灭,虽然这样有些浪费,但还是格里沙的健康更重要,这孩子本来就喝酒,就苏联那个纬度气候,格里沙在冬天不来几口酒也确实是难,再抽烟的话,这健康隐患就要超标了。 秦追打开窗户,用手掌扇了几下,想把烟味尽快散掉,暗自决定以后不再在格里沙面前抽烟。 格里沙还在咳,秦追从抽屉里翻出自制的润喉糖,他在秋冬季节容易犯咽炎,就做了这些小零食备着。 拆开糖纸往格里沙嘴里一塞,格里沙含着糖,厚实的眼睫颤抖着,表情有点不对。 秦追:“不许吐,加了药的糖是不好吃,但是它效果好呀。” 秦追又拉着格里沙去厨房里:“幸好家里有梨子,我给你榨点梨汁喝。” 这年头的榨汁机原始得很,要手动去压,好在秦追也是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常年站外科手术台,臂力也够使,他用水果刀将梨子切块,动作很快得压出一杯梨汁来。 格里沙捧着果汁杯,很珍惜地抿了一口。 秦追看他的神情,好笑道:“怎么?你平时很少喝果汁吗?” 格里沙嘟哝着:“水果太贵了,榨汁有点奢侈,我一般是买水果罐头吃,里面的糖水喝起来可好了。” 像他这种把所有工资都贴给孤儿院的清廉小领导,当然没法像领着高薪还拿药厂分红的诺奖得主一样,家里一年四季鲜果时蔬不断,从不忧虑缺乏维生素导致的各种问题。 格里沙当然也有外快,他精通多种语言,而且文学素养极高,托尔斯泰活着的时候都和他做笔友探讨小说剧情,因此他时常做些翻译,顺带自己把插画画好,赚点润笔费。 但他对物质要求不高,能吃饱穿暖,睡觉的地方有个屋檐就很满足,于是成年后连衣服鞋子都懒得买了,吃饭靠食堂,单位会给他发工装,衣柜里最新的衣服还是他妈妈奥尔加给打的毛衣,从苏联到瑞士来时穿了一路的皮夹克已为他保了五年的暖,提的礼物则是蘑菇干。 格里沙此人之所以穿着朴素却还能帅亲朋们一脸,纯靠底子厚,硬帅。 秦追有些心疼这只看起来依然很壮,但体脂降得腹肌线条比自己的爱情线还清晰数倍的小熊,他打开糖罐,给小熊的杯子里添了两勺白砂糖。 他自己喝果汁是从不加糖的,就和他在21世纪买奶茶时,尝试过的最高甜度就是微糖一样,不是养生,就是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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