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 秦追捏着袖子擦汗:“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挺能干的。” 穿越到这个要啥没啥的时代,不做个DIY达人,很多研究都推不下去。 “腰还疼吗?” “还有一点。” 格里沙当晚又爬窗过来给秦追按摩腰背。 住隔壁房的雅克夫翻了个身继续睡,他当初和格里戈里同一个军队的时候,曾亲眼见过这个男人单手把另一个壮汉的脖子拧断,又一枪托把人脑浆砸出来,他的凶残和警觉让他们那支队伍在战火中顺利存活。 有这么一头兽王似的保镖对秦教授进行零距离乃至负距离的保护,雅克夫的工作压力骤降。 秦追的腰很敏感,被格里沙捏得不停发笑,身体拧着,但格里沙单手将他一按,秦追就动弹不得了,只能柔顺地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格里沙瞬间凭着两人认识25年的默契领悟了对方的意思,但他强行忍住诱惑:“你、你的伤没好。” 秦追气得对他的脖子吐热气,见格里沙脸红,秦追捂着嘴闷笑,语气揶揄:“蓝莓派,哥哥教你一点别的,好不好?” 格里沙的耳朵都红透了,但秦追还想看到格里沙更害羞的样子,他钻到被子里,慢条斯理的:“我教会了你,你之后也要回报我哦,格里戈里主任。” 这种时候叫职称和“尊敬”可没有分毫关系,纯粹是秦追的恶劣性格发作。 格里沙是一头漂亮到极点的动物,皮毛鲜亮柔滑,肌群线条优美,现下有了名正言顺的可以随意戏耍、把弄这个美男子的身份——情侣——秦追不想再压抑对格里沙的渴求。 好在格里沙真是个不得了的好学生,而且粘人得不得了,秦追和他亲昵得抵着额头,心里发甜。 他揉着格里沙的头发:“我甜蜜的小蜂蜜罐。” 格里沙咬着他的肩膀笑出气音:“寅寅奇卡,我幸福得如同身处天堂。” “我就是你的天堂吗?” “达。”(俄语的是。) 格里沙又咬了秦追的右手无名指。 等格里沙结束他在摩尔曼斯克的工作时,秦追的签证也只剩下10天,他和格里沙上了同一辆火车返回彼得格勒,格里沙在最靠近火车头的1号车厢,秦追在3号。 1号车厢看到的风景,3号车厢的秦追也很快能看到,他就这么靠在暖融融的日光里,离开了摩尔曼斯克。 但秦追知道,这座极光之城会永远留在他们心里。 坐在车厢内的座位上总是能感到摇晃,秦追昏昏欲睡,听到坐在对面雅克夫问:“值得吗?” 秦追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就这样爱上一个永远不能公开关系的人,即使格里戈里的人品很好,不会仗着这份感情利用你,但你们没法结婚,不能住在一起,不能在街头拉着手散步。” 雅克夫疑惑道:“你们都清醒又聪明,在格里戈里离开苏黎世时,我开车去接他,那时候你们看起来没有异样,是什么促使你们在摩尔曼斯克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样值得吗?” 秦追惊愕地看着他,随即笑起来:“以后我们的心靠得更近了,当我决心做什么的时候,他的心能给我最大的支持,这当然值得。” 雅克夫提醒道:“嘿,我在很认真地问你,肉麻的话留着跟他说就行了。” 秦追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在好睡的交通工具上清醒一点:“好吧,好吧,大概是我终于意识到,如果我不爱他的话,余生也不会再爱别人了,所以我认命了,就这样。” 他也记不起自己是何时对格里沙动的心,有可能他一直被格里沙吸引着,很久以前,秦追就认定了格里沙是六人组里最好看的那个。 但是动心也不妨碍秦追理性地活着,只有当他站在格里沙位于彼得格勒的公寓里时,看着满室积累的爱意,秦追才明悟,如果他们谁都不愿意再往前迈一步,他们就会保持着现在的关系直到死。 可死亡离他们又那么近,现在是1929年,再过几年,秦追就要回国了,在买办、卖国贼、侵略者的包围中,他能不能活到建国是个未知数,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至于格里沙,他现在从事的工作就有一定的危险性,等到二战开启,在死亡率高到逆天的苏德战线,格里沙能活下来的概率也不是很高。 秦追坐在格里沙的卧室阳台上,看着那盆铁线莲想了很久,心想,格里沙都27岁了,可他一直没有恋爱结婚的意思,他那么固执地只爱我。 他忍心让笨小熊就这么抱着对他的单恋到死吗,不,他不忍心。 因为格里沙是秦追第一个通感的人,是他心中隐隐偏爱着的小熊,他既将对方视作可爱的弟弟,又无法自抑地被格里沙吸引。 想了很久,秦追做下决定——即使已经在动荡的年代中失去过一次爱情,他依然要再次将自己的身心交出去,交给格里沙,不管结局是什么。 但这些隐晦的心思怎么可以告诉雅克夫?秦追只能两手一摊:“就当我被他的美色蛊惑到失去头脑好了。” 雅克夫忍不住吐槽:“要说美色的话,你才是那个……算了,格里戈里都27岁了,至少现在我不用担心老朋友的x功能是不是有问题了。” 有关这个问题,秦追解释道:“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小熊很强,这点秦追可以作证,那小子从小到大一摸脉搏就知道阳气旺盛,经过亲身体验,秦追觉得他一辈子都不用吃补药。 雅克夫当然知道格里戈里主任强壮到令人羡慕,但这不是重点,他面露扭捏:“那个,其实还有件事要拜托您。” 秦追:“什么事?” 雅克夫压低声音:“就是您之前说我发际线后退那个事,您能治吗?” 在保发护发界是当之无愧专家号的秦追轻蔑一笑:“呵,你这个是小意思,只是熬夜太过频繁而已,补肾补血气就可以了。” 回到彼得格勒之后,格里沙去述职,奥尔加则已经结束疗养,回归岗位。 秦追在当地的大学逛了逛,主要看他们的图书馆,然后被院长拉过去,为一些疑难杂症的病患看诊,询问他的想法和建议。 别说,看到一些罕见病的时候,秦追还挺兴奋的,身处医学发展前沿的他很清楚这些病例就是一篇篇论文,就算他自己不写不发,能推进相关的论文诞生也是一桩美事。 连知惠都爬上线和秦追一起围观这些病例,口中啧啧称奇:“这么大一瘤子也没把人搞死,生命真是顽强。” 兴致一上来,秦追又帮一位病人割了个4公斤的肿瘤,手术结束后,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神,因为病人成功存活了下来! 而秦追借了医院的大会议室,画了详细的肝解剖图,开始讲解这次手术的关键。 “可以试着做一个肝模型,比如说这里,在我做手术的时候就大出血了,但是处理起来也很简单,先捏住肝门……” 这些全是做手术时用得上的干货,秦追基本是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详细解说自己怎么搞定了这场手术,下面的医生一边奋笔狂书,一边心想,秦教授的解剖数到底是多少啊?感觉他对人体的了解简直恐怖! 上辈子曾经帮人做过换肝、换肺、换心、换肾手术的秦追:鄙人对人体的了解是在一种非自愿的情况下进步的,因为有些手术做不好,他真的会死。 人类在生存压力的逼迫下能爆发出多大的潜力,看秦追的外科技术有多好就知道了。 格里沙已经是加快速度赶工作了,为的就是在秦追离境前多陪陪他,谁知秦追比他还沉迷工作。 小熊哭笑不得,倒是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大清早就去商店门口排队,提了大块牛肉和鹅回家,当然,还有比肉更加昂贵的蔬菜水果。 秦追喜欢吃蔬果,为了满足他对蔬菜的需求,他妈甚至在苏黎世的家里开了块菜田,一年四季种应季蔬菜。 弦的另一端,秦追终于结束了在医院的工作,提着皮包下班,坐雅克夫的车到了格里沙的公寓附近。 雅克夫无奈地冲他挥手:“祝你们玩得开心,但不许过夜,让他到了时间就送你回家。” 这么说着,雅克夫也觉得有点残忍,让刚定情且恰好龙精虎猛的情侣不许一起过夜,实在是有点为难人家。 距离十点还有五个小时,不知道够不够他们用。 秦追感激道:“谢谢。” 雅克夫敬礼:“不客气,就当我对你那张洗发膏配方的报答吧。” 话没说完,那位东方美人已经转身跑入楼中,踩着楼梯上楼了,他的脚步很轻,奔跑时也几乎不发出声音。 “好吧,美人,你真是为格里戈里着迷了。” 秦追站在格里沙的房屋前,感到心跳正在加快,但还是尽量平静地用钥匙开门,是的,格里沙把备用钥匙交给他了。 室内萦绕着浓郁的肉香,还有滋啦滋啦的烹调声响。 格里沙点了火,将洋葱铺入铁锅,再铺一层鹅肉,再铺洋葱和鹅肉,最后放土豆,然后浇酒,放盐,做最地道的高加索炖鹅。 主食是米饭。 秦追惊喜道:“你从哪买的米?” “我们也会包饺子,也会吃饭,只是吃得没面包那么多。”格里沙将白米饭放在秦追面前,“只要肯排队,还是买得到的,只是口感和你在国内吃的不一样。” 秦追捧着碗露出幸福的神情:“你不知道我在苏黎世的时候有多想吃大米,每次只能让梅花香往送药材的商船上摆几袋米,经过海运,有些米会发霉,我们只能把发霉的米挑出来,其他时候能不能买到米就看运气了,知惠还是米的消耗大户,她逮住机会就做米粉,然后吸引邻居家的小孩到我们家蹭饭,但那小孩还挺可爱的。” 格里沙双眼含笑,下垂眼看起来无辜又天真:“我还烤了蓝莓派,你吃吗?” “我很乐意吃蓝莓派。”秦追用勺子舀起米饭,张大嘴,将勺子全部塞到嘴里。 这番对话似乎只与食物有关,格里沙捏了捏秦追的肩膀,回身去端菜。 他将围裙的腰带解开,手上戴上厚实的手套,端起铁锅,衣袖撸起,露出带着青筋的小臂,肩膀宽厚而腰腹紧实。 若将男人比作蓝莓,格里沙必然是其中最成熟美味的那颗,饱满得咬一口就会爆汁,充足的日照让他甜滋滋的。 晚餐只吃肉未免太腻,格里沙还炒了时蔬,夹了腌菜出来,鲜艳的蔬果摆在碟子里,摆在铺了方格桌布的圆桌上。 他们相对而坐,秦追有一只脚没有老老实实待在拖鞋里,而是踩在格里沙的脚背上,两人只隔了两层棉布袜,桌上点着蜡烛。 秦追夸道:“你的厨艺比我强。” 格里沙恭维着:“不用妄自菲薄,你在摩尔曼斯克做的海鲜锅非常美味。” “那只是占了优质食材的好处。”秦追夹起一块脆脆的黄瓜放嘴里,“知道吗?我在来苏联后吃了很多酸黄瓜,你是唯一一个会把酸黄瓜切片端到我面前的人。” “你真好,格鲁什卡。” 格里沙石膏白的脸通红:“您怎么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呢?” “适应一下吧,这就是脱单以后的生活,等我回苏黎世后,你还得试试和我用通感。”要论说情话,秦追自觉不如格里沙。 格里沙放下刀叉,双手捂脸,他现在没有办法直视寅寅奇卡了,不然他的视线会无法控制地停留在那泛着油光格外诱人的嘴唇上,还有那洁白修长的脖颈,就像天鹅。 他正坐在餐桌上,应该专注于食物,而不是对着另一个人类咽口水,那会显得他像个变态。 秦追好笑道:“格鲁什卡,蓝莓派准备好被我吃掉了吗?” “应该好了。”格里沙噌的一下站起,又去开烤炉,翻找着肉桂粉要撒到派上。 他很快就僵住了,因为秦追从后面抱住了他,手指沿着他的腹肌线条一滑而过。 “格鲁什卡,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 “那么,现在有力气喂饱我了吗?” 格里沙感到喉咙干渴,他发觉自己的声音变得异样。 “随时为您服务,索尼斯卡。” “不要让我饿着肚子离开你,格里戈里先生。” 夏季的彼得格勒是温暖的,但远没有南方的夏季燥热,秦追总算知道格里沙那张超大号的床趴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真的超——舒服的,各种意义上。 一番运动后,秦追身上盖了一层柔软薄毯,匍匐在厚实的被褥上,悠长地吐息。 夜晚九点,格里沙将早先买的红酒煮热,将切好的蓝莓派放在餐盘中端过来,秦追就爬到他怀里坐好,让格里沙喂他喝酒,补充水分。 他问格里沙:“还是运动后吃东西胃口会更好,对不对?” 格里沙疼惜地碰着他的额头:“为什么你不怕痛呢?我真怕伤到你。” 秦追含含糊糊地回道:“谁叫我是个贪婪的坏蛋,我要你的全部,而且我适应力很强的,你看我这次就没出血。” 格里沙无奈地呼气,像一头气闷的大熊,秦追揪着他的耳垂,又像是想起什么,扯过自己的外套,从口袋里取出一对橄榄石耳坠:“看!我把什么带过来了?” 那是很多年前,格里沙在北欧买下的一对耳坠,他将之送给秦追,好让秦追养耳洞,但他没想到秦追将这对耳坠养护得那么好,虽然看得出有些年头,但还是完整,橄榄石的表层光润。 秦追高高兴兴地让格里沙帮他把耳坠戴好,在他面前甩了甩头:“正面看侧面看都很好看对不对?你的品味真好,我也真好看。” 格里沙看得移不开眼,温柔地回应着:“是的,这世上不存在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在格里沙的审美里,寅寅奇卡就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 秦追有些害羞,一头栽在格里沙的肩窝里,格里沙纵容地让他靠着,单手将摆放在床头柜的手风琴拿过来,调整着琴键。 流利的乐声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格里沙哼着悠扬的小调,是一首在彼得格勒的年轻人中很流行的情歌。 秦追靠着他看着窗外,此时彼得格勒也不是每家都通了电的,而且有些人家为了节省电力还在使用煤气灯,但他们正在努力,起码在第一个五年计划结束前,他们要让人民拥有更多的电。 阳台上的铁线莲的花期已经结束了,三色堇又开了,紫色的花瓣艳丽迷人,花语却是沉默和无条件的爱。 格里沙唱歌时,胸腔震动着,秦追用耳朵贴着他的胸口,感受那份震动和他的心跳,还有他温暖的体温。 九点五十五分,秦追该走了。 作者有话说: 本章是互相诱的格里沙和寅寅。 第314章 分离(二更合一)[VIP] 格里沙打着方向盘, 稳定地控制着交通工具,秦追靠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 就像雅克夫说得那样,秦追不能和格里沙过夜, 尤其是在彼得格勒这样一座大城市, 他们更不能这么做了,
相关推荐:
末世女重生六零年代日常
玄门美人星际养崽指南
仙道空间
我有亿万天赋
挚爱
交易情爱(H)
妄想人妻
深海gl (ABO)
双凤求凰
碧荷衍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