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噩梦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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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身体一僵，有些不耐烦的按掉。可手机接二连三响起，他终于一手抱着我，一手接起电话： “什么事？” 片刻后，他神色凝重挂断电话，松开我利落的穿上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甚至没有留给我一个问询的时间。可我其实看到了。那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姜瑜的。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裴远知。何其可笑。 5 果然，当晚，姜瑜的动态就更新了：配图是自己在医院打点滴的手，照片一角看似不经意的露出一只男人的手。我认得，上面的戒指，是我和裴远知曾经准备的婚戒。我没说什么，而是反手把动态截图扔到了微博的讨论区里。那里，网友们还在讨论昨天裴远知给我准备的价值三个亿的生日礼。我艾特了裴远知和姜瑜两个人：直接让网友们炸了锅：一时间，姜瑜的账号瞬间被冲烂。这种情况下，女人往往会遭受比男人更多的指责。裴远知找到了我： “撤文，阿瑜已经哭得吃不下东西了。” 这次我却不乐意了：“为什么要撤？难道你没有在我的生日深夜陪她打点滴？ “哦，我看看，啧！轻度感冒，难道姜副总连个陪着她打点滴的人都没有吗？一定要叫一个有妇之夫？” 裴远知呼吸一滞，转而皱眉： “她一个小姑娘，只身一人来沪城打拼，没有人陪同本来就够可怜了，你何苦还要挖苦？你别忘了，当初你也是只身一人来到沪城！” “我当时也是一个人打点滴！” 我突然爆发：“当时你天天忙着工作，我生病了你也没时间陪我，什么时候都是我一个人！我说什么了！” 他一顿。似乎想起了那段岁月，双眉沉了沉，低下头去躲开了我的视线。许久，他深吸一口气： “我以后会补偿你，但是现在，你先把帖子撤了。 “你放心，这件事过去以后，我会和你好好过日子。” “不。” 他猛地抬头：“你一定要这么为难一个小姑娘吗？” 我冷冷的： “我这个人，眼睛里从来容不得沙子，你自诩爱我，那就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他牙齿狠狠一咬。点点头：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拨打了一个电话： “对，召开股东大会，就现在。” 当天晚上，手下惊慌的给我打来电话： “苏总！裴总主持股东大会，把您踢出去了！您可是公司元老啊！但是他现在反而让姜瑜接受您的资源！您的项目组全部都给她了！” 我一愣。可下一秒，手机就弹出推送—— 帖子里深扒我的黑料，从我克扣员工工资，到我引导员工职场霸凌姜瑜。只是因为姜瑜工作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裴远知一下。网友们立刻松了口气：一时间，我的账号谩骂达到了99+。与此同时，姜瑜一身高定陪着裴远知参加投资峰会的美照冲上热搜。看着裴远知在镜头前的微笑，我身子微微发抖—— 他这是故意在对我示威。是在逼我就范！咬着牙，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所有技术骨干全部撤出。” 裴远知似乎没有意识到。我培养出来的技术骨干表面上听命于他，其实更听命于我。不管是他还是姜瑜，都驾驭不了这群人。 6 姜瑜没有支撑多久，整个项目组就散掉了。她以为自己可以让所有人听她的话。却发现他们自从接了一个电话后就纷纷递交了辞呈。项目一下子停滞不前，她成了光杆司令。最后还是裴远知打电话给我： “你一定要和我闹得这么难看是吗？” 电话那边，我甚至还能听到姜瑜的抽泣声。 “既然裴总都把我踢出股东大会了，那我想，我带来的技术班子，自然也和你们没有关系了。” 他呼吸一滞。和他那么多年，我们之间更多的是不分你我。导致他有时候都忘了公司的技术部门到底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姜瑜的抽泣声再次响起： “裴总，我这就走。 “姐姐就是因为看不惯我才会这么对你，如果因为我让你遇到麻烦，那我愿意放弃陪在您身边的机会……” 说完她就要走。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拉扯的声音，还有布料摩擦的声音。似乎是裴远知在竭力阻止姜瑜离开。最后，这些声音都化为姜瑜的抽泣。裴远知重新拿起手机： “你确定要这么做？” “当然。” 我冷冷的：“现在把离婚协议签了吧，我们已经走不下去了。” 电话那边陷入一阵沉默。最后化为一声冷笑： “妍妍，生意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现在……还是太幼稚了。”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离婚协议，他终究也没有签。我渐渐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裴氏现在也是一个体量巨大的企业。我带走了技术骨干后，他拿出的大笔大笔的钱招贤纳士。虽然成本极大，但最终还是勉强凑够了项目班子，让公司继续进行了下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或许就是他这个样子。比起他，我的事业却效率极高。没多久就挂牌上市，以极低的成本在市场占据了一席之地。最终，我还是和裴远知正面交锋上了。当他在谈判桌前看我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7 当我要开口进行技术收购的时候，他突然起身，将我丢在了原地。 “裴总这种身份的人，暂时还不必屈尊和您谈判。” 姜瑜款步走来，坐在我对面。整个人的身上多了一些成熟稳重的气质，和当初刚进公司的局促浮躁完全不同。看得出，这段时间，裴远知将她养的很好。 “苏女士的公司最近的确势头强劲，但是裴总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我来处理，在我看来，您根本不够格和我们竞争。“ “说起来……” 她转动着尾戒，那是裴远知花九位数为她拿下的： “我还要谢谢苏女士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配不上裴总，早早的就离开了。 “这一年，裴总不止一次的感慨当初没有着急办婚礼。 “他说了，最让他难忘的婚纱，必定是穿在我这样的身体上才让他移不开眼。” 说完，她起身，踩着高跟鞋离开。可就在她的手碰到门把手的时候，我突然开口： “把人按住。” 门立刻被反锁。姜瑜有些惊讶的回头：“你要做什么？” 她两只胳膊被一左一右架住。我笑着上前。一左一右，“啪！”“啪！”两巴掌落在她脸上。直接把她的脸打的肿了起来。我笑着俯身： “你当你是在和谁谈判？” “苏……”“啪！” 又是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 “这一巴掌，我很早就想给你了，只是可惜一直没有碰到你。 “裴远知确实是个该死的，但是你以为你就无辜了吗？居然还主动送上门来。” 她哭着喊道： “你这么对我，裴总不会放过你的！” 又是两巴掌落在她脸上，我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见我什么时候怕过他？ “裴氏现在到底成了什么样子我难道不知道吗？ “谁给你的勇气在我面前装腔作势？行将就木的公司罢了！” “住手！” 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姜瑜哭着扑到裴远知怀里： “裴总！” 可是裴远知只是定定地看着我。我将一缕发丝绕到耳后，勾唇： “裴总终于肯主动来谈判了？” “妍妍……” 他看上去欲言又止。姜瑜有些着急，拉了拉裴远知的手： “裴总，我的脸好疼，您快帮我报仇呀！” “出去。” 裴远知冷冷的。 8 姜瑜愣了一下：“裴总？” “出去！” 这次裴远知的声音变大了一些。姜瑜眼眶一红，但终究不敢违抗，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同时带走了其他无关人员。我挥挥手，让我的手下也出去等着，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看着裴远知严肃的表情，我一声冷笑： “裴总是来给未婚妻撑腰的？” 他闭了闭眼：“别开玩笑了。” “怎么，你不是说了想要看到她穿上婚纱吗？” “妍妍。” 他靠近，认真看着我的眼睛：“你就一点不吃醋吗？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吗？”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自嘲一笑，叹了口气： “好吧，是我输了。 “我没想到，你现在一点都不在乎我和外面的女人是怎么互动的了。” 我看向窗外：“不是外面的，我说过，我们一定会离婚，只是你一直不答应。” “我当然不答应！” 他语气突然有些激动： “我为什么要答应？我从来没有这么深的爱过一个人！或许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像爱你一样去爱别人！ “所以我给你施压，给你浪漫，我软硬皆施，只希望其中一种方法可以让你回头。 “可是你……” 他红着眼：“我故意让姜瑜留下来刺激你，可你现在……比我想象的还要绝情。” 我皱起眉： “这种话，你到底还要说多少遍？” 裴远知自嘲一笑： “可爱本来就是这样不是吗？” 我突然觉得心累。过去说过的原则，我现在不打算再重复一遍。所以我转身打开门想要离开。可却猜到一条围巾，险些摔倒。 9 小狗的嗷呜声响起。姜瑜迅速冲过来将小狗抱在怀里，小心安抚，随后有些不满的瞪了我一眼： “苏女士，您出来好歹看着点路吧？这可是裴总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愣了愣。裴远知从来不允许公司里面带宠物，哪怕外面的小猫不小心闯进来都要立刻丢出去。有一次我带了一只小鹦鹉放在办公室，当天就被他下了警告令。我以为是担心小动物对一些设备造成破坏，所以以后再也没有带过。可现在，看着姜瑜的小狗在办公区到处乱跑，我终于明白—— 不是这样的。但是更让我难以置信的是小狗身下的围巾。见我死死盯着围巾看，姜瑜笑起来： “哦，这是姐姐织的围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