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微张开来,仿佛是累极般地大力喘息着。 傅易辰抚着自己火烫的耳朵,仿佛那朵朵呵着气的诱人的红,就喷在傅易辰的颈项上。他一直盯着徐笙,目不转睛地盯着,眼中浮云变幻,不知是痛苦,还是挣扎。 忽地,玉手一松,折扇落地。洒金底子上几瓣翠色拥着洛阳红、佛头青和鹤羽白,衬着四字狂草——“千岁风流”。 傅易辰如受惊一般扑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徐笙。 “笙笙……笙笙……”傅易辰呼唤着,深情缱绻,却黯然销魂。 “为什么?为什么?”徐笙望着天,连声问着。胸内剧痛,为人,也为己。 “笙笙……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傅易辰眼角晕红,轻轻抚摸徐笙的鬓角。徐笙泪盈于睫,在眼底落下两片温润清寒的稀影,紧紧捏着傅易辰的手。 胸口起伏,一呼一吸间,都在痛苦。 笙笙……笙笙……好似魔咒,徐笙几近入障。 傅氏少了徐笙,也竟蒸蒸日上。只是傅易辰忙得焦头烂额,食宿皆在公司,极少回来。而修养在家的徐笙除了例行的食宿,闲时便唱唱曲儿,最有趣的事情算是去商店购买巧克力年鉴和研究菜谱。无人在傍,或多或少有些无聊,意外的是曹衍通过何祁东联系了徐笙。 “怎么,愿意将你的故事告诉我?”徐笙调侃着,脑海里又浮现了曹衍憨直的样子。 “听说发生了意外,还好吧?”曹衍不是不担心。 “并无大碍,你在哪里?我派车去接你。”徐笙道,语气间都是难得笑意。曹衍顿了一会儿,说了一个地址,徐笙知道那是纽约最高档的酒店之一。 “没想到,这里还能有这样别致的地方。”曹衍毫不吝啬他的赞美,对着精美绝伦的雕廊画栋连连惊叹。 徐笙见曹衍如此,也甚为欢喜,便取了自己酿的桂花酒出来。曹衍很自然地在火盆边上摆好矮几和靠椅,候在一边。两人在茶室里,席地而坐,相互催饮,俨然已是挚友。 酒过三巡,两人脸上皆露出浅浅的红晕。徐笙大病初愈,不胜酒力,累得蜷起身,半闭着眼,枕着扶手假寐起来。曹衍摇摇晃晃地替他取来了毛毯,轻轻地隔着毛毯和靠椅抱住了徐笙。 “风晓。”曹衍在徐笙耳边喃喃。 “什么?”徐笙立刻反应过来,春水般温柔的眸子望向眼前这个醺醺然的男人。 曹衍慢慢地放开徐笙,颓唐地坐到了地上,瞪着地上的某一处。接着,他用食指点点自己的胸口,以一种痛苦而甜蜜的声音道:“他,他叫风晓。” “风晓,风晓,”徐笙击节轻吟,一双眼迷离似水,望着那只流光婉转的空杯,“酒冷灯青夜不眠。寸肠千万缕,两相牵。鸳鸯秋雨半池莲。分飞苦,红泪晓风前。” 曹衍听来,竟是凄凉无比,一时间,嘴唇翁动,无声悲啸。但觉胸口一阵掣痛,仿佛心上被刺了个口子似的,热血乍寒,旋即泻了一地。 “天远雁翩翩。雁来人北去,远如天。安排心事待明年。无情月,看待几时圆。”徐笙轻吟,自斟一杯送到曹衍唇边,曹衍一饮而尽,脸上却触景思人,一点一点显露出如痴似狂、悔恨交加的表情。 一卮芳酒已换了一襟清泪,就中情缘怎一个“深”字了得。 只怕斯人痴情,早将那个人刻到心坎里去了。徐笙轻叹一声,伸出手臂搂住曹衍,贴着他的鬓角,轻轻哼起了曲儿来,可不正是那曲《山桃红》。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芽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是哪处曾相见,相看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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