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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作者与译者之间的界限——为什么那么多作者与译者互不相识?除去时空层面的客观因素,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在作者懂外文的前提下,如果译者向作者徵求意见,作者能够克服那种诱惑吗? 对自己作品产生的、天然的控制慾。 王子舟无法确定。 她对这种不自知的控制慾,相当敏感。 但不重要了。 毕竟她这个专制君主,在打了对方五十大板之後,自己也下了罪己诏,做回了表面上的好皇帝。 心情忽然变得与京都傍晚的天气一样平和。 紫粉色的晚霞沉淀在街道尽头。 她已经三天没碰小游园这个专案了。走在回家的路上,王子舟想着,罢了罢了,今天回去就继续工作吧,毕竟签了合同的,毕竟还有截稿日等着奔赴,人总不能变成情绪的奴隶。 手机忽然震动。 王子舟拿出来一看。 丁媛媛:小游园作者问我同事“翻译老师是不是也在京都”,我怎么回?能告诉他吗? 王子舟:他有事要找我吗? 丁媛媛:你是不是和他沟通不愉快啊? 王子舟:还好吧。 丁媛媛:还好就是不太愉快咯。 王子舟:…… 丁媛媛:你们都在京都的话还不如见一面啦,隔着网线容易误会~ 见一面。 王子舟认真思索这件事。 王子舟:那你告诉他,我明天下午三点会在Shiru写作业。 丁媛媛:? 王子舟:百万遍的那个Shiru。 丁媛媛:Shiru是啥? 王子舟:一个有很多人的公共场合。 丁媛媛:为什么约那儿,离你们学校很近吗? 王子舟:为了防止我们互相杀害。 丁媛媛:哈哈哈哈哈哈哈! 丁媛媛:我给你转达过去~ 王子舟没回了,丁媛媛似乎察觉到什么,又发来一条:宝贝儿委屈了,别太在意作者说的,这个作者是有点难搞,不是你的问题~ 王子舟:有多难搞?他是不是很讨人厌? 丁媛媛:没有啦,我还挺喜欢他的。 王子舟:因为你不是他的担当编辑吧? 丁媛媛:你今天不太友善哦! 王子舟:对不起。 丁媛媛:抱抱~ 王子舟回了一个可爱的鞠躬表情,收起手机,继续朝家走。 明天下午三点。 你给我等着吧。 王子舟咬牙切齿地想。 生活小王和工作小王,不是同一个小王。 现在收拾书包打算出门的小王,则是有别于上述两种小王的战斗小王。 王子舟出门前,带上了自己所有的资格证书和拿得出手的作品。 鼓鼓囊囊一个档案盒。 王子舟把它装进书包。 这就是我的武器,我的炸药包。她想,如果对方听不懂人话,那就把炸药包引线拔了,要死大家一起死。这种近乎发狂的预设敌意,就像寿命将尽的锂电池,充满电离开家门,等到了学校,掉到只剩百分之三十—— 书包也太沉了。 她把车停在学校,背着沉甸甸的炸药包来到了百万遍的Shiru Cafe。 百万遍十字路口就在K大斜对面。被叫作百万遍,则完全是因为附近那个知恩寺——“百万遍”是知恩寺的赐号,即诵经念佛百万遍之意。至于Shiru Cafe,则是一个面向K大生的“免费”咖啡店。 只要注册了,在手机上点单,拿学生证给店员看就好——每天都可以“免费”去喝一杯。 说是免费,其实还是支付了的,用自己的资讯。 毕竟,只要同意了注册协议,Shiru就可以替赞助商合法地窥探你。 可是穷学生的资讯值什么钱呢?想看就看吧! 王子舟不到两点钟就到了,因为她怕来晚了没位子——先占上座再说。她推门进去,被迎面袭来的冷气一把拥住,周身顿时凉快下来,预设的敌意也从百分之三十陡降至百分之二十。 一下跌了十个点,系统发来低电量警告。王子舟吓得开启了省电模式,把炸药包放到了没人的椅子上,松了松因为过荷而酸痛的肩背。 她拿起手机正要点单,抬头看到了对面桌子坐的人。 哦,是被她这个暴君打了五十大板的谏臣。 谏臣此刻低着头,正在旁若无人地看一沓纸。 王子舟突然发现他发量挺多,怒气值瞬间往上飙了百分之五。她扫了眼手机萤幕上的时间,正好两点钟,还不到约定的三点,所以她决定先离开这个地方。 反正谏臣都提前来了,那还要她这个暴君占座干嘛? 等着吧,哪怕是延英殿召对,那也该是朝臣等皇帝,岂有皇帝等朝臣的道理?皇帝午饭都没吃,现在必须去进膳,爱卿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吧! 王子舟提起炸药包,导致椅子与地砖摩擦发出了声音,对面的人忽然抬头看过来。 王子舟和他对视一眼。 不管,不认识。 在她撰写的剧本里,她不应该认出对方。 王子舟背上书包,潇潇洒洒离开了Shiru,走出门又有点心不在焉,食慾也不线上,最後随便进了个面包店买了小蛋糕——甜到发苦,可真是腻到了她。 回到Shiru,是两点四十五分。 王子舟也不明白,平时拥挤热闹的Shiru今天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空位,再一想——哦,学校放假了。 她坐下来,从书包里抽出电脑,开启那份她根本不想再看第二遍的“风格指南”。她本打算藉此给内心那只名为敌意的锂电池再充一点电,可不知为何,电量一直维持在二十左右,怎么也充不上去了。 替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的情绪。 还有十来分钟就要上拳台了,除了埋伏在脚边的这只炸药包,她脑子里怎么好像没有别的招式设计了?第一招是刺拳还是直拳,要么,来个勾拳? 昨天晚上她明明对着空气演练了一个小时——从译前语句分析说到小说翻译和本地化的区别,论证为什么小说翻译无法被标准化,最後又用“如果你的编辑直接甩给你一个写作风格指南,叫你按照这个来写,你会怎么想”的例子来收尾,称得上是有理有据,进退有度。 可现在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萤幕上的时间从2:59顺利跳到了3:00。 好神奇,明明只差一分钟,三个数字却全部换掉了。 有什么可神奇的。 裁判准时吹哨,王子舟选手全副武装站上了拳击台,四顾不见对手——对手何在?就在她不知道下一步该作何反应的时候,对手离开自己的位子走了过来。 王子舟抬头看他,他问:“是翻译老师吗?” 王子舟点点头。 我好傻。 我当从容起身,像个成熟的商务人士那样,若无其事跟他握个手:“您好,作者老师吧?请坐。” 他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王子舟又点点头。 他拉开对面椅子坐下来。 四目相对。 王子舟一瞬间恍然大悟,这哪是什么谏臣啊?这根本就是邻邦的皇帝呀!原来今天这出不是什么延英殿召对的内政会议,是首脑级别的外交场合啊! 你是资讯不对称世界里的王,而我是我所创造的世界里的王。 他只是坐在对面,就流露出了这样的潜台词。 王子舟底气大泄漏—— 真计较起来,对方的国家……只要书脊上还印着他的名字,他就是那个世界永不退位的王,而自己竟然只是一个临时代政的皇帝,译审一回朝,她大概就要被强制退位了。 真是教人不甘。 王子舟握紧了拳头。 对方却忽然说:“你想吃甜品吗?” “诶?”王子舟扭头看一眼就在身後的甜品柜,想起刚才在面包店吃的那个腻死人的小蛋糕,回覆说,“不想吃。” “那你想喝点什么吗?” “我有咖啡了。” “好的。”他说。 “关于——” “关于——” 异口同声。 “请说。”对方大度地容许她先发言。 王子舟却突然哑口了,彷佛论文一个字没写,对面却坐着听她汇报进度的导师。可恶,怎么会变成这样?就算是她只是代政君主,也不至于在外交场合逊到这个地步吧? 我怎么像个唯唯诺诺的述职首相? 我连皇帝都不是了! 王子舟情急之下瞥一眼脚边的炸药包,重新建立了底气。 你是国王又如何?我可是靠实力打败了其他党派和候选人的民选首相。 民选首相懂吗?你签了那个海外出版的授权,你就已经被架空了!如今实权在我手里!国家大事现在还肯送给你过目,那是给你面子! 王子舟正要开口,对面却说:“抱歉,是我自以为是。” 裁判裁判,对手扔白毛巾投降了,这还打不打? 裁判回道:“别打了,散了吧。” 王子舟拽住裁判:“那今天这比赛还有什么意义?” 裁判乜她:“对方不是上台给你道歉了吗?” 王子舟说:“我看他心不诚。”又说:“是不是使诈?是不是缓兵之计?” 裁判捡起地上的白毛巾:“还缓什么缓,人都下台去啦!” 王子舟追下台去。 她问对方:“为什么会想到写风格指南啊?” 这场比赛,对方连拳也没出,发型服帖,脸上一滴汗都没有,看着很体面很从容。他摘掉拳套,一边拆手腕上的绷带,一边解释说:“你在附件里问到的有关风格的建议,我看了也很茫然,後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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