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小曼外,其余两人彻底目瞪口呆。尤其是黄玉,她和宋荻野合租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如此强悍。 她原先只以为,宋荻野是个不爱说话的内向女生。 但此时此刻她看着宋荻野一字一顿地回复那些嘴臭网友的评论,她才意识到,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宋荻野。 “为什么被强了还敢这样大摇大摆?” 面前的宋荻野已经忍不住把某个网友的评论念了出来。 “当然是因为这世界的规则从来不该如此本末倒置。该滚回黑暗里去的是那些罪犯!该站在太阳底下的是我们!” 为什么要迷信受害者有罪理论? 为什么要为施暴者找理由呢? 到底是谁丢脸,到底是谁应该害怕?到底要让谁社会性死亡? 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宋荻野不会让杨光明再好过了。 怼完网友的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看直播的各位,其实我还有一句想说的是,如果你们有孩子的话,真的放心把孩子交给罪犯的培训机构吗?你们能确定,在升学畅参加培???训的过程中,孩子是安全的吗?” 果然,第二天,升学畅的各个分校都出现了大批家长前来要求退学费的情况。网络舆论的风向又变了,话题直指大型教育培训机构创始人杨某陷入性侵风波,“校外培训”是否真的安全? 升学畅为此不得不发布了此事涉嫌诬告,已经向造谣者寄送律师函的官方申明。但宋荻野实际上什么也没收到。 舆论的变化让其余的受害者看到了转机。 很快,黄玉带给了宋荻野一个非常好的消息。由她搭建起与受害者联络的网站上收到了一份留言:我是曾经的受害者,我愿意出面作证,杨光明就是一个强奸犯。 在闹市区的一处花园咖啡屋最里层的卡座,宋荻野见到了那个照片里出现过的女生杨源源。 她是一年前来到 S 市的,如今在一家汽车公司做会计。 那是个很瘦小的女人,镶嵌在雾蓝色的长款羽绒服里,前额留着厚厚的刘海儿,剩下乌黑的长发用鲨鱼夹固定在后脑勺。她不施粉黛的脸上,有一双又大又圆很灵动的眼睛,但美中不足的是这双眼睛一看就是昨夜哭过,肿得像两个核桃。 “我往一本学生杂志投稿的诗歌获奖了,杂志社说把稿费单和奖品都寄给学校,那天,班主任让我直接去杨光明办公室里领奖品.....” 杨源源说话的时候一直习惯性将头往下埋,似乎在刻意用刘海挡住自己的脸。 “我去了,他夸奖我很厉害,说我在复读期间还能有如此佳绩,是学校的骄傲,然后他给了我一杯饮料,让我坐在沙发上等一等他,他要亲自再给我提一张奖状。我喝了那个饮料以后,就开始头晕,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和他一起光着躺在了床上......” 宋荻野看不见杨源源的表情,只听见声音越来越小。嵌在羽绒服里的杨源源肩膀在小幅度的抽动,她每说一句,都要狠狠吸一下鼻子。 “他说他是欣赏我的才华,是情不自禁,是身不由己。我看见床单上有血渍,我很痛,也很害怕,我说我要告他,然后他给我看了照片......” 杨源源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天她浑浑噩噩地从办公室走出去,手里攥着稿费单和杂志社寄来的奖品,以及杨光明亲自提笔的奖状。 这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 她去的时候有多开心,走的时候就有多绝望。 “好孩子,我是爱你,你不应该这么难过。” 伪善的人还在露出微笑,把刚才发生的事说得像打翻牛奶或者错过公交一样轻松,他拍拍杨源源的肩膀。 “以后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好吗?” 好吗?我睡了你,以后我罩着你。多划算啊。 杨源源觉得自己像一台宕机的电脑,一本翻到头的书,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但偏偏缺少一个发泄的端口,只能沉默。 小腹传来隐隐的疼痛,沉默着每向前迈一步,都像是在亲自将自己撕裂。 二十分钟的回家路,那天她整整走了两个小时。 从此之后,她憎恨诗歌,憎恨文学,憎恨那个有才华的,会让人情难自禁的自己。 宋荻野埋头喝了一口已经变凉的咖啡,苦意甚浓。 “其实从来不是我们的错。”她开口道,“也不是文学和诗歌的错。” 杨源源的脸抬起来,红肿的眼睛里噙满了泪。 “是的,我昨天看你直播的时候,终于想明白了。”她拿起一张卫生纸将眼泪擦干。“只是杨光明的错。” 走夜路被拉进小巷、想买东西被诓骗裸贷、拒绝追求......你可以说她们安全意识不够,脑子不清醒,说话不好听,但是你不能说她们错了。 错的明明是那些施暴者。 杨源源同意宋荻野把她的照片打码后一起放出去,也表示自己会在网络平台上同宋荻野一起曝光,她喝完一杯柚子茶后,心情好像轻快了很多,在离开前还给宋荻野念了一首诗。 在此之前,她已经很多年不敢读诗。但昨天,她打开了自己从 F 城带来的行李,里面有她高中时候的笔记,有一首手抄的诗 请用热泪诅咒我,祝福我,我祈盼。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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