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高考后,我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华清大学,却在去取录取通知书的路上,被小混混拉进巷子里糟蹋了。 得知消息的未婚夫直接退亲,转头和我家的养女林娇娇定亲。 爸妈花光家产为林娇娇置办了陪嫁,却嫌我坏了名声,将我腿打折后,连夜丢在了常有野兽出没的山上,要我自生自灭。 绝望之际,是村支书齐野带着一杆枪,将我从熊口救下,带回了家。 他不嫌我被人糟蹋过,反而教训了几个说闲话的杂碎,将我轰轰烈烈地娶进门。 可等我生产力竭之时,却在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他和村医的对话: “齐哥,这是牲口用的催产素,怎么能给嫂子用?当初你为了林娇娇派小混混把嫂子给糟蹋了,我以为你是放下了心结,才把嫂子娶回家,现在又是干啥?” 齐野听到这话却冷冷开口:“娶她回家,不过是权宜之计。我的孩子,只能由娇娇来生,至于她肚子里的野种,我嫌脏!” …… “可是齐哥,这药一旦用下去,不仅孩子保不住,就连嫂子也得下去半条命啊,万一伤了身子,嫂子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再生育了。” “当初你为了让林娇娇顶替嫂子去上大学,坏了嫂子身子,已经很对不住她了。现在你们都已经结婚了,你又何苦为了林娇娇,再去伤害她第二次!” “齐哥,听我一句劝,嫂子是个好女人,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否则这针打下去,你再想后悔可就晚了!” 齐野却不听对方阻拦,固执道:“阿杰,我心意已决,欠她的,我会用下半辈子去还。但今天这针必须打,这没得选!” 听到这话的我脑中轰地一下,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原来当初派小混混糟蹋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与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丈夫! 被小混混强迫的那个晚上仍历历在目,我无数次哭着求他放过我,他却始终无动于衷,反而在我身上留下了更多的青紫痕迹,让我第二天近乎赤身出现在村头,受人诟病。 得知消息的陈家连忙退亲,为保全名声,爸妈不惜将我打断腿,丢在常有野兽出没的山上,要不是齐野去救我,恐怕我早就尸骨无存。 我一直以为,是我运气不好,才会遭遇这一切,但所幸,遇到了齐野。 却不成想,若没有他,我根本不会遭遇这一切。 这就是我的模范丈夫,村里的五好家庭! 在他眼里,林娇娇值得被呵护,要所有人为她铺路。 我却是畜生不如,连打胎都要用母猪用的催产素,让我的孩子在子宫里活活憋死! 想到这里,心口处传来阵痛,泪水骤然滴落。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不巧惊动了屋外的齐野,他见我醒来,赶忙将我搀进怀里: “媳妇,你醒了,刚刚你生产时突然晕过去都把我吓死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看着他关切的眼神,若不是我刚刚亲耳听到他的阴谋,几乎就要信了他的鬼话! 难过的喘不上气来,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他这么对我!见我状态不对,齐野也有些着急,一边帮我顺气一边安慰道: “媳妇别急,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刚刚还因为力竭晕了过去。” “不过没关系,阿杰已经从诊所取来了上好的催产药,你放心,这针下去咱们的孩子肯定会平平安安出生的。” 看着他说瞎话不打草稿的样子,我心中绝望,好不容易才顺好气,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说道: “阿野,不打行吗?我保证一会我会好好用力,等把孩子生下来我就去厂里挣工分,我来养活他,一定不让他拖累这个家。” 他身体僵硬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调整过来,轻揉我的发丝: “阿余,瞧你说到哪里去了,我现在大小也是个村干部,养活你们娘俩还是绰绰有余的,哪里用得到你去赚工分。” “我知道你是害怕打针,但这也是为了我们孩子着想,乖,别怕有我在呢。” 说着他便冲门外招手,下一秒村医便走了进来。 看着对方手中的针管,我害怕地连连后退,齐野却将我死死圈在怀里,示意村医快点。 我奋力挣扎,可刚刚因为生产已经耗费了太多力气,实在抵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 在齐野的催促下,药剂被缓缓推入我的体内。 钻心的痛苦传来,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剥离我的身体,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齐野一脸难过的守在床边。 “媳妇,对不起,是我没护好你和孩子。” 村医见状也遗憾的摇摇头:“对不起嫂子,胎儿在肚子里憋的太久,生下来已经没了呼吸,我也无能为力了。” 感受到身下的空荡,我躺在床上,泪如雨下。 齐野见状拭去我眼角的泪,不停安慰我:“媳妇,别太难过了,是我不好,没能护住你们娘俩,咱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我闭上眼不再看他,心中只有无尽的哀痛与绝望。 我想不通,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他这么对我,连我们之间的孩子都不放过! 此事,我绝不能善罢甘休,我与齐野也再无以后。第二天一早,齐野便去忙村上事务了。 临走前,他在我额头落下一吻:“媳妇,今天村上还有事,不能在家陪你了。” “我给你做了早饭,在锅里热着,别忘记吃饭哦。” 我佯装未醒,翻了个身,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吻。 待他走后,我才睁开双眼,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挣扎起身。 直奔衣柜的最下方,有一个精致的木匣。 打开匣子,里面赫然出现的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看得出来齐野经常摩挲,以至于照片的表面已经有些模糊。 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照片里的人是林娇娇。 因为我清楚地记得,这是林娇娇顶替我上大学那天,家里带她去镇上留的念。 照片下面,是齐野和林娇娇密密麻麻的信件。 三年来,他们几乎每天都要通信,而齐野的大部分工资都花在了邮票上。 即便如此,他还是省之又省,怕林娇娇受委屈,将每月剩下的钱给林娇娇寄了过去。 提醒她出门在外,将自己照顾好,买些时髦的小裙子和雪花膏。 可结婚三年,我却从没见过他的工资条,一条发白的裤子洗了又洗,穿了好多年。 干农活时皮肤晒得皲裂也不曾收到过一点蛤蜊油,更别提昂贵的雪花膏。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糙老汉,不懂心疼人。 却不成想,原来他一直都懂,只不过心疼的人不是我而已。 而那些我舍不得花的,他全都给了别人。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原以为经历了丧子之痛,我的心早已麻木,可亲眼看到这些,却还是让我忍不住嚎啕大哭。 不是为了别人,只是忍不住心疼这三年来被蒙在鼓里的自己。 整理好情绪后,我将信取出来一部分留作证据,剩下的则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这时,隔壁何嫂忽然敲门:“齐家媳妇,你妹妹回来了!买了一台大彩电进村呢,村里人都去了,咱们也快去瞧瞧热闹吧。” 村里的晒谷场被围得水泄不通,一台锃亮的十四寸彩电被摆在板车上,阳光折射出的光刺的人眼睛发疼。 而比彩电更耀眼的,是烫着时髦卷发、穿着的确良衬衫、脚踩高跟鞋的林娇娇。 此时的她,站在人群中闪闪发光,手里还捏着一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正是齐野上个月托人从县城捎回来的“稀罕物”,他当时只说城里货难买,我还以为他终于开窍,要给我一个惊喜。 转眼却成了林娇娇指尖的甜腻。 而此时的齐野,正满脸笑意地帮林娇娇推车,看上去,他们才更像一对夫妻。 巧克力的糖纸落在我脚边,被风吹得发出刺啦声响。 齐野抬眼看见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平静下来: “阿余,你怎么起来了?身体还没好就该多休息。” 他伸手想扶我,却被我先一步后退避开了他的触碰。 昨日产素带来的钝痛还在小腹翻涌,此刻却比不上心口疼的万分之一。 林娇娇这才注意到我,妆容精致的脸上浮起虚伪的关切: “姐,听说你流产了?早跟你说别老往外跑,那野路子大夫能信吗?” 她故意加重“野路子”三个字,周围村妇开始交头接耳。 三年前,我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村口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当时这些人也是这样对我指指点点。“林娇娇,”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三年前你顶替我上大学的真相,你敢不敢当着全村人的面再说一遍?” 喧闹声戛然而止,林娇娇脸色一白,下意识看向齐野。 齐野眼神阴鸷,示意我闭嘴。 我却当做看不见,迎着林娇娇的目光继续道: “当年高考分数出来,我是全县第一,志愿填了华清大学。可录取通知书送到那天,我却被人堵在巷子里……而你,却拿着我的通知书,大摇大摆去了北京。” 村妇们的议论声陡然拔高,看向林娇娇的眼神里多了猜忌。 “怪不得呢,我就说上学的时候明明是林余学习更好一些,怎么上大学去的反而是林娇娇呢,原来是有鬼。” “我家小子说他在班里比林娇娇成绩好,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 齐野猛地上前一步,想捂住我的嘴,却被我狠狠甩开:“齐野,你怕什么?怕大家知道,当年糟蹋我的小混混是你找的?怕大家知道,你给我打的催产素是牲口用的药?” “你胡说!” 林娇娇尖叫一声,脸颊涨得通红,“姐,你是不是流产后脑子糊涂了?我怎么会顶替你上大学?当初明明是你自己……” “我自己什么?”我逼视着林娇娇,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被人拖进巷子?还是我自己打断了腿,被爸妈扔到深山喂熊?” 林娇娇被我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眼眶瞬间红了,带着哭腔望向齐野:“阿野哥,你看她…… 她是不是疯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齐野彻底失控,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 力道之大让我整个人跌坐在地,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林余!你闹够了没有!” “娇娇刚回来,你就胡言乱语败坏她的名声,你安的什么心?” 火辣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到心底,耳边传来许久的嗡鸣声才停。 齐野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惊了一下,但很快被林娇娇的啜泣声拉回神。 他蹲下身,强硬地拉起我:“别再胡说八道,跟我回家!”一进家门,他便将我反锁进屋里,苦口婆心道: “阿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跟你动手的。” “实在是娇娇她哭的太让人心烦,那种情况下,我没办法。” “再说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也不好收场,给你男人点面子。” “况且当初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我们也没人再提,我知道你是刚刚流产,心情不好。” “但你我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别生我气了好吗媳妇。”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过一辈子?和一个处心积虑毁掉我的人生、杀死我孩子的人过一辈子,我不敢想后半生该怎么过。 “齐野,”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以为打我一巴掌,再哄两句,所有事就都能翻篇了?” 他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往常我就算再委屈,只要他软语相求,我总会心软。 可现在,我心里那点可怜的温情,早已被他亲手碾碎成灰。 身下又开始渗出大片血迹,齐野眼里有一丝肉眼可见的心慌。 刚准备扶我一下,就被门外的林娇娇打断: “阿野哥,我肚子好疼,你能带我去村医那儿瞧瞧吗?” 齐野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转身开了门。 “阿余,晚一点我再来看你。” 我自嘲地笑出声,没有阻拦。 直到第二天,齐野都没再回来,我却先一步得到了林娇娇约我去河边小树林的消息。 踩着露水走进河边树林时,晨雾还未散尽。 林娇娇倚在歪脖子柳树上,身上那件衬衫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嘴角却噙着一抹胜利者的笑。 “姐,你猜昨晚我和阿野哥在哪儿过的夜?” 林娇娇晃着手里的银镯子,那是齐野偷偷当掉家里唯一的老母鸡给她买的, “村医室的木板床咯吱响了一整夜,他说抱着我时,才觉得像搂着个真正的女人,对你不过是泄火罢了。” 她的声音甜腻得发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还有,知道你肚子里那个孽种为什么没了吗?不过是我在信里告诉阿野哥我不想要他出生,阿野哥竟然真的让他在你肚子里活活憋死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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