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浑身散架似的疼,江暖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目光瞥见自己青紫遍布的手臂。 他是狗吧?! 一想到昨晚被干晕了过去,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在被子里踢了他一脚。 邵丞皱了皱眉,睡梦中收紧了搂在她腰上的手臂。 其实他身上也没好到哪去,裸露在外的肩颈被啃出了好几个牙印,江暖伸手碰了碰其中一块略显立体的牙印,是他高潮时咬上去的,这么狠,他竟然一声没吭。 邵丞是她的替代品里,性格最不像宁泽远的。 她只跟两个男人睡过,忍不住做比较。 宁泽远对她温柔,在床上也温柔,但只论做@爱,她似乎还是喜欢和身边这个狗男人。 手指沿着肩线,摸上棱角分明的下颌,她走着神,下一瞬却被抓住了手腕。 “别发骚。”他刚睡醒,嗓子还有些沙哑散漫。 江暖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和他相贴的大腿感觉到某物慢慢苏醒,直挺挺抵着她。 小手钻进被子里轻车熟路地掌握住。 “晨勃哦?” 邵丞黑着脸盯着她,她仍是不怕死地弄了两下,在他准备收拾她之前溜下了床。 邵丞捏了捏眉心,调整了一会,他起床去找包里的门票。 江暖跟他提过,放假想去欢乐谷玩,昨天一考完试他便去排队买了票。下周有新的实验项目,假期也并不清闲,邵丞打算这几天多陪陪她。 手机响了起来,是外婆打来的,老太太叫他去一趟医院。 挂了电话,邵丞敲了敲浴室门,“我现在要去医院,一会——” 话还没说完,江暖就回答,“你去吧,我下午约了人,晚上回家再找你。” 邵丞一言不发,他很想问她最近究竟在忙什么,可江暖围着浴巾出来亲了亲他的嘴角便兴致勃勃去化妆打扮了,看着她欢快的背影,邵丞沉默地出了门。 * 医院里,刘美珍睡下之后,老太太将邵丞拉到一边,递给他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一百万,是我这些年存下来的,美珍的手术费应该足够了。” 邵丞怔了怔,“您哪来这么多钱。”从他记事起,外婆就常年居住乡下,靠种地为生,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只是县城里的舅舅家。他根本不信这么大一笔钱是老太太的存款。 老太太见瞒不过他,叹了口气,“是我找老朋友借的,他不急着用钱,将来等你出息了,赚了钱再还他,美珍治病要紧。” 邵丞沉默了几秒,将银行卡收下。 解决了手术费,老太太就急着要回林县,不肯坐飞机,邵丞只好送她去火车站。 将外婆送上火车后,邵丞乘公交车回学校。 途径建设路,路边的网红餐厅门口坐着很多人排队等位,邵丞无意瞥了一眼,餐厅的落地窗上贴着很多暖色小灯,灯火通明之中,江暖穿着性感的小黑裙,从头发丝到手指都写满了精致。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的少年和她有说有笑,她低头吃东西,少年伸手将她垂下的刘海撩到耳后。 邵丞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学校的。电话响了许久,他才伸出僵直的手臂,去够过手机。 “你知道江暖为什么和你在一起吗?有些关于她的东西想给你看。” 电话竟是江沁打来的,她开门见山,不由拒绝,给了个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邵丞本不想赴约,可江沁似乎知道很多内幕,他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迫切想要找到答案。 约定的咖啡厅在学校附近,江沁老早就到了,怀里抱着她家的狗。 邵丞瞥了眼那狗,脖子上挂着条情侣手链,用延长线串成了项圈,正是翟杰花了7000买下送给她的那条。江暖在他面前吐槽了不少关于江沁的事,包括这条手链。 江沁将一叠照片扔给他。 “江暖最近每天都和他在一起。TW酒吧的男模,你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照片在桌上散开,照片中,有江暖和那个男生牵着手的,有两人在一起喝酒的,一起吃饭,一起散步。 她和别人做着同样的,与他做过的每一件事。 他没有任何不同。 0036 36 邵丞神情平静,看不出情绪,江沁咬牙又将另一张旧照片递过去。照片中,江暖穿着中学的校服,青涩的面孔已见精致的雏形,她靠在一个穿着同样校服的少年肩头,笑容甜美又幸福。 照片下飞舞的笔迹写着一行小字:“和阿远在一起的第三年” “这是宁泽远,江暖的初恋男友。”江沁将自己打探到的事一一说出,“他俩是青梅竹马,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爷爷是战友,父母也是世交。江暖很爱他,可惜上高中时宁泽远去了军校,后来执行某个任务牺牲了。江暖看了整整一年的心理医生,从此找的每一个男朋友,身上都有宁泽远的影子。” 江沁笑看着邵丞,一字一句,残忍如刀割,“包括你。” 邵丞面无表情,攥紧的拳头肉眼可见的在颤抖。 “最近和江暖在一起的这个男孩他叫阿远,他比你更像宁泽远,是更合格的代替品。邵丞,江暖已经玩腻你了。” * 凌晨。 江暖打发走了阿远,和陆娇吃着宵夜,有些意兴阑珊。 她看了好几次手机,静静的连条短信都没收到。 “在等邵丞的电话啊?” 江暖喝了口饮料,摇头。 陆娇戳穿她,“你是不是喜欢上邵丞了。” “怎么可能。”江暖飞快地否认,心里很排斥陆娇的这句话。她反思自己是不是演戏太过火,才导致了这样的误会。 陆娇笑了笑,正准备说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江暖的背后,“那不是江沁吗?” 江暖回头,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江沁明显喝了很多酒,走路摇摇晃晃的,靠在翟杰的怀里,两人一起进了酒店。 她迅速掏出手机拍了下来,转手群发给了邱琳琳和殷慕云,还定位了酒店的位置。 陆娇抱着手臂看戏,两人等了一会,没等到打车前来捉奸的人,却等到了殷慕云的电话。 “你回家里来一趟。”殷慕云淡淡的声音,“我有泽远的下落了。” …… 江暖疲惫地靠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昨晚在书房里,殷慕云同她说的那番话。 殷慕云要送她出国上学。 “你陆叔叔亲眼在英国见到了他,泽远是他从小看着长大,还能认错不成?可惜只是在车上匆匆一瞥,追下去时,他人已经不见了。陆叔叔没有打探到他的下落,你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但聊胜于无。爱丁堡不算大,只要有缘分,就一定能再遇见。” “姐姐,在想什么呢。”阿远挨着她坐下,倒了杯酒递给她。 江暖收回思绪,神情恹恹,人声鼎沸的酒吧,她却显得有些寂寥。 她一直觉得宁泽远没有死,在岛上发生的意外谁也不清楚内情,可带回来的终究只是骨灰,并非尸体,其中必有内情。 身在重职,不能出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爱丁堡? “是碰上什么烦心事了吗?和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江暖皱了皱眉,有些嫌弃他的聒噪,但还是接了他递过来的酒杯,轻抿一口。 阿远喜上眉梢,挨得更近。和她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她却从不肯和自己上/床。他看出来江暖今晚心情不好,是个将她灌醉的好机会,等关系更近了一步,他才好适时提出让她为自己出钱开一家酒吧。 还没来得及说话,肩膀就被人按着狠狠地拉开了,阿远错愕地回头,一个身姿挺拔的男生站在他身后,面带怒意,眼神淬着冷。 江暖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邵丞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沉默的气氛让江暖莫名有些心虚。她下意识去拉他的手,邵丞握紧拳头躲开。 阿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江暖,琢磨出一丝微妙。他知道江暖有男朋友,估摸着就是眼前这位,瞧着他长相英俊气质不凡,明明和自己一样只是小县城出身,可并肩站着,阿远却心生出一股自卑来。 但很快他就重燃起斗志,不甘示弱地站去了江暖身边。 “我买了电影票,就快要开场了,姐姐我们走吧。”说着,他贴心地拎起沙发上的包。可面前的男生恍若未闻,一动不动地挡在前面,阿远皱眉,“麻烦你让开。” 没人会喜欢整日冷冰冰摆着张臭脸的男人,江暖要真是喜欢他,也不会找上自己。阿远胸有成竹。 然而江暖却推开他,上前一步试图再次去拉那人的手,“我没和他上过床。” 说完又飞快地说,“现在就分手。” 阿远如坠冰窖,脸色刷的白了。 邵丞静静地看着她,闻言却是笑了。她凭什么觉得自己还会接受她?看着她泛委屈的眼眸,她惯会撒娇,最会用这张无辜的脸去令他心软,粉饰太平。可他现在心里却只有愤怒。 “不必了。”邵丞冷冷地说,可分手两个字却仿佛有千斤重,竟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厌恶地别开头,一刻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邵丞……”江暖试图解释,‘小三’却在旁边站着,被他捉了个正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狡辩什么。为什么要急着向他解释?她以往可从来不会这样,从来不在乎别人是否会受伤。 意识到自己对他的不舍,江暖心里烦躁,索性闭了嘴,丢下两人径直出了酒吧。 江暖心不在焉地走在街上。 酒吧就在她住的公寓附近,中途接到陆娇的回电,确认了殷慕云没有骗她,陆娇的父亲的确是在爱丁堡亲眼看到了宁泽远。 陆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咬牙劝了句,“想清楚了吗?过去找五年还是十年?万一一辈子都找不到呢?” 江暖心里混乱不堪,没有作声,陆娇又说,“我觉得邵丞挺好的,你又开始有些喜欢他——” “我没有喜欢他。”江暖飞快否决,有些烦躁又有些慌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什么,逃避似的挂掉了电话。 邵丞就这样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他看见她在打电话,却听不清在说什么,他真恨不得给自己两拳—— 受了这样的欺骗和羞辱,竟还是放不下她。难道自甘堕落到打算要继续掩耳盗铃地做她的替代品之一吗?! 跟着她走了一路,进了小区,邵丞站在树下眼睁睁看着她上楼。江暖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一步一步缓缓走远,邵丞没由来地鼻酸,他颤抖地伸手拥抱她的影子,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 * 江暖到家扑进沙发里,脑海里闪过邵丞厌恶冷漠的眼神。 他们现在算是分手了吗? 以往结束每一段代餐爱情,她都干脆利落绝不挽回,此刻却不知为何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难受得厉害。 或许陆娇说得没错,自己真的在开始喜欢上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江暖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迅速找出了行李箱。 双人的水杯,男士拖鞋,他的毛巾…… 她将这个家里属于邵丞的一切都收拾了起来,直到再也没有他生活过的痕迹。江暖松了口气,又打开微信,手指在聊天页面停留了许久,闭上眼,点下了删除联系人。 庆幸喝了许多酒,她没有失眠,倒在床上昏天暗地地睡到了翌日下午。天还没黑,江暖就打电话将一众姐妹都叫出来唱歌,下楼时在楼下碰见保安,保安诧异地说,“小江你在家啊?” “是啊。” “昨晚我看见小邵在楼下站着,他说忘了带钥匙。后来换了班,今早我过来,他还在楼下。估计站了一夜,今早上才走呢。” 江暖的心口突然闷闷地发疼,像是被人硬生生剐走了一块血肉。她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敷衍了两句,直到到了KTV,热闹的音乐声和姐妹们七嘴八舌的关怀才让她觉得好受了一些。 她要去爱丁堡上学的事,陆娇昨晚就在群里说了,大家知晓了原因,闭口不谈宁泽远,只是叮嘱她常回来兴京。江暖没事人似的和大家说笑,玩着游戏,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陆娇看不下去,正要上前,手机突然响了。 竟是邵丞打来的,他的语气很着急,“不好意思,你知道江暖在哪吗,我有急事找她。” 陆娇朝着包厢里瞥了一眼,将地址告诉了他。 十分钟不到,邵丞推门而入,正踩在箱子上吹酒瓶子的江暖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喝酒。 陆娇看了眼江暖紧攥着酒瓶的手指,叹气。她心里哪有表现出来的那样若无其事啊。 邵丞径直上前,一把夺过酒瓶,拉着她的手腕往包厢外带。 江暖挣脱他的手,后退了一步。 “跟我出来一下。”邵丞沉声说。 江暖扬起灿烂的笑脸,“你没事吧,分手了还来管我喝酒啊。” “我有话和你说。” “可我没话和你说。”江暖走到沙发前坐下,手指捋了捋耳发,笑得娇媚,语气坦白,“不好意思,我玩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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