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从屋内走出来,失魂落魄,南阳扫了一眼,“这是八字不合吗?” 扶桑颔首:“多半是的。” 青年面露苦涩,慢吞吞地走了出来,走过南阳身侧的时候仍旧浅笑,“多些姑娘谦让。” “哥哥,我家阿姐也很漂亮,你要看看吗?”南阳指着扶桑,卖力地给青年推荐:“我家阿姐二八年华,富甲天下,美貌无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错过,可就没有了。” 青年大胆地看了一眼扶桑,很快就摇首:“多谢姑娘好意,我已有心上人。奈何天意不准,我欲出家为僧,了断红尘。” 扶桑凝眸,细细品味这番话后,嗤笑道:“男儿自强,天意不准,便与天争,出家只会让自己余生痛苦,既然都可痛苦一辈子,何不奋力反抗。” 南阳附和点头:“哥哥你可以的。” 不想话刚说完,扶桑就揪住她的耳朵:“辈分差了。” 青年无意与她们说话,接连摇首后,举步离开,背影凄楚。 “阿娘,我感觉很高兴,您说我是不是落井下石?” “你落井下石不是很正常吗?” 南阳拿起刀,趁着守门小沙弥不注意猛地一脚踹开门,砰地一声后她皱眉嘀咕:“阿娘说该优雅些。” 她立即门又关了起来,抬手轻轻敲门:“大魏南阳公主想见明来大师。” 接着回头问扶桑:“阿姐,我这样优雅吗?” “我不认识你。”扶桑淡淡开口。 **** 明来大师已过八旬,满头白发,坐在蒲团上,烛台上的光映得半截胡须雪白,南阳坐在他对面,手中把玩着帝王令。 扶桑坐在一侧,手捧香茗,明来大师面露苦楚,显然备受煎熬。 “南阳,大师似有为难,明日再来吧。” “大师且算算,这二人有没有姻缘?”南阳不肯放弃,扶桑勤勉,鲜少出宫,今日错过,又不知该等到何日。再者在这里等待的时间越久,扶桑回宫后在朝政上的时间越多。 帝王令并非是纯金,而是金镶玉,做工精致,打磨光滑,在烛火下闪着光。 “此二人八字契合,姻缘……”明来面露苦楚,几番斟酌后说道:“一位天之骄子,身份显赫,自然不用多说。这位年岁虽小,可命运多舛。契合虽说契合,可天定的姻缘也会有磨难。” 南阳笑了,转身看向扶桑:“阿姐,你觉得如何?” “甚好,该回去了。”扶桑将香茗放下,站起身示意南阳莫要闹了。南阳察觉她的意思,立即说道:“去姻缘塔。” 扶桑止步,“你给朕读奏疏,为期三月。” “三月?”南阳诧异,三月时间那么久,岂不是时刻在一起,她立即摇首:“三日。” 扶桑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这回轮到南阳懵了,“您怎么这么好说话呢?” 扶桑打开禅房的门,微微一笑:“朕不想三月都见到你。” “阿娘……”南阳跺脚。她这么一喊,禅房外等候的诸人都愣住了,方才都看见了她踹门又敲门时说的话,这么一喊,众人都纷纷跪地高呼万岁。 扶桑扫了一眼,不动神色地举步离开,南阳亦步亦趋地跟上去,“阿姐、阿姐……” 走出明来大师的庭院,扶桑止步,抵唇轻咳一声,红昭立即跟上,她吩咐红昭:“明来,不可留。” 年过八旬,远超常人寿命,可以圆寂了。 姻缘塔在山顶,从寺庙到塔顶最少还需一个时辰,夕阳西下,等到下山,天色都已经黑了。 可身份暴露,不宜留在山上,思索一番后,还是先上山,趁夜而回。 姻缘塔难得,一是声名在外,二是山路崎岖,想要登塔也是不易。 一行人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南阳腿疼得厉害,却没有言明,照常跟着扶桑进塔。塔有九层,寓意九九归一。 在入塔出处有不少模样精致的小塔,模样不同,制法也是不同,标注的价格更是高低差距不小。 最贵的可至千两,便宜的也要几十个铜板。南阳没有带银子,不免看向扶桑的腰间:“阿娘带银子了吗?” 扶桑睥睨她一眼,不予理会。 南阳不死心,厚着脸皮追问:“阿姐,有钱吗?” 扶桑转过身子,挑了一座最便宜的递给她:“这个。” 守塔的小沙弥见两人锦衣华服出手却这么吝啬,一时间,哼了一声。 南阳不高兴了,眼看就要打架,扶桑忙按住她,吩咐侍卫:“取银子,挑最好的,挑十座塔,其余的九座赐给你们。” “阿姐,这种人欠教训,就是皮痒,打一脚就好了。”南阳不满。 侍卫付过银子后,将最好看的塔递给公主。 南阳不肯,要了两座塔。一座塔内写上扶桑与南阳的生辰八字。 剩下的一座写重明与扶桑的生辰八字。 侍卫们也填好了,南阳将两座塔交给侍卫,顺势凑到扶桑面前:“阿娘,您不试试吗?” “朕不信,也没有可以选的,总不好填朕一人的八字。”扶桑摇首,她没有喜爱的人,不知情爱,只知晓大魏兴盛,海晏河清即可。 南阳接着往前凑,就差鼻子碰上鼻子,“阿娘,你现在最喜欢的人是谁?” 养伤的三月,南阳被喂养得很好,下颚圆润了不少,脸蛋红润,气血很足。比起之前两颊消瘦,现在的脸颊饱满水润,被火光映衬的像是充满水润的蜜桃,咬上一口,清甜多汁。 扶桑凝着她的脸蛋,毫不犹豫就掐住了,“你好像长胖了。”靠得近了,南阳身上似是散着蜜桃的香气。 蜜桃很甜,比起寻常的桃子,颜色红润,散着清香。 南阳不依不饶地追问,扶桑无奈回道:“一个小胖子。” **** 离开姻缘塔已近亥时,一行人饥肠辘辘,下山最少还要两个时辰。 南阳适应夜晚的环境,黑色、阴森,阴风阵阵,时不时还有�O�O�@�@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有人慢慢地靠近。 她提着火把,一手牵着扶桑的手,高高兴兴地下山了。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兼之天黑,腿脚不稳的南阳接连摔了两次,满身泥土,手上也沾了灰尘,整个人脏兮兮的。 扶桑趁机嘲笑:“脏兮兮的小胖子。” 南阳腿疼也没有注意去听,握着扶桑的手慢慢地往下走。 登上马车的时候都已过了子时,饶是更深露重,山下还是停了数辆马车,甚至有人搭起帐篷过夜。 虽处山间,绿树环绕,却没有山中的阴冷,几重篝火勾起了南阳的回忆。 当年年少意气风发,学武在民间历练,风餐露宿也是常事。孤身一人在山中或路旁生火,火光引来恶狼或者贼人,杀狼杀人都是片刻的功夫。 肆意江湖几年后入了明教,先教主也是一女子,美貌无双,双十芳华被男人欺骗生下一子。她将孩子送出明教,隐姓埋名做了富商,母子情缘初见便断了。 先教主手把手教她武功,恩比天高。成为教主后,她收敛了不少,不再随意出教门,按照规矩从孩子中选了几个徒弟,本以为她可以得到先教主那样的结局。师慈徒弟孝顺,待她死后,教主之位传给天问,没想到,她们五个合力弑杀。 明教教主必须是女子,天问与林媚必选一人,天问为长,她想得很好。 南阳收回思绪,抿唇看着篝火,扶桑却说道:“今夜走不得了。” “要打架吗?”南阳眸色迷离,手搭在腰间,随意取了一柄飞刀,“阿娘,你是天子,是最优雅的女人,切记,不到生杀时刻切勿动手。” 小姑娘说话声音好听,软糯似甜糕,话里话外都是对扶桑的关切。 生死关头,她惦记的是扶桑的仪态。 扶桑笑了,按住她的手,尾指搭在她的尾指上,就差缠在一起。南阳迷惑,目光落在两人交缠的手指上,瞬息间,心口突然加快。 十指相缠的感觉很美好,也很奇怪。 “不需你动手,我们也去点火,今夜露宿山下,明日再回去。带你见识不一样的夜晚,作为皇女,你也该要学会吃苦。”扶桑轻笑,朝着侍卫轻扬下颚,他们立即识趣地找出一块空地,拾柴,点火。 火苗攀上树叶,缠绕树叶,烈火燃烧起来,迅速将空地照亮了。 侍卫找来几块石头放在火前,南阳吩咐道:“会打猎吗?” “会,臣这就去。” 扶桑却说道:“佛门前沾染荤腥,不好。” 小说合集📌威: ⓙi0⑦⓪1i “我不信神佛,只信阿娘。”南阳浑然不在意,可是很快,她就停了下来,慢慢地挪到扶桑身侧,握住她的手:“嘘,起风了。” “夜间起风很正常……”话没说完,南阳就大逆不道地捂住她的嘴巴,江湖上起风就是来刺客了。 扶桑不明白,当真以为是起风了。扶桑被一只小脏手捂住嘴巴,似乎闻到了泥土的味道,有些不耐,南阳及时松开,揽着她后退几步。 刚退开,方才的空地上就多了一柄飞刀。 刀快,像极了南阳的技法。南阳神色大变,唇角泛起冷笑,“天问来了。” 干柴下的烈火将周遭照得更亮堂,天问的面色也被光映得更为明艳,宛若红梅,艳丽无双。 南阳看见她的脸,心咯噔一下,“你来杀我,还是杀陛下?” “我来,为了三师兄的仇恨,你说是杀谁?”天问捡起地上的飞刀,目光晦深。 南阳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又捏了捏扶桑的手心,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然后认真说道:“阿娘,我觉得你比她好看多了。” “朕是天子。”扶桑冷斥,她是天子,天问不过是江湖卑微人,为何要作比。 南阳察觉她的意思,努力解释:“她的脸是后天保养的,这就说明后天再保养都不如阿娘倾国倾城。” 扶桑不去理会她,反而吩咐侍卫:“杀了她。” “别,先让我打一架,打完你再杀。”南阳冷笑,送上门来的逆徒如何要放弃呢,今夜明月星辰正好,恰是报仇最好的时机。 扶桑伸手揽住小东西,修长的手搭在她纤细的腰间,轻轻地捏了捏,“南阳,朕是你的母亲。” 话音落地,侍卫齐齐攻向天问,压根不给南阳留机会。南阳急得就要上前,腰间那只手扣得紧紧地。 “方才你让朕吃了一嘴泥,你去烤肉赔罪。”扶桑怕控制不住她,武力悬殊下还是给她找些事情来做。 一听烤肉,南阳就不急了,左右去看:“哪里有肉,有酒吗?” 扶桑不理会小东西,目光紧紧定在天问身上,“留活口。” 被侍卫困住的天问听到这句话后立即开口:“大魏陛下,我有襄王的秘密,你将南阳送我,我将我所知晓的都告诉您。南阳是襄王留在您身边的密探,并非是真心对你,只待有一日助她祖父夺回皇位。” 南阳笑了,天问还是聪慧的天问,杀人诛心,捏住了她不是扶桑亲生女儿的软肋。 扶桑多疑,这么多年来从未信过她,天问这么一说,只会让心里疑惑的种子生根发芽。 扶桑在打斗声中沉默下来,而天问继续鼓动:“大魏陛下,南阳的武功就是襄王秘密让人教授的,就为了杀你。” 南阳点点头,在一边附和:“对,都是对的,那你先说说襄王有什么秘密。四宫主天问,你来京这么多年可曾为明教做了些什么?” 扶桑凝着身侧的少女,疑惑渐深,但她没有询问。 寡不敌众,天问被擒,侍卫捉到了一只野兔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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